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名尚未跨上吊桥的步骑,硬生生开凿出一大片空地,而空地上却突兀地堆起一个个宛如山丘般的尸体残骸,端端堵在通往城门的吊桥桥头。
霎时,被拦腰截断的近万名吕布帐下步军被挡在护城河边,还有数百名落在后面的狼骑军骑兵勒马不及,被猝然中箭倒地的尸体绊得迎面栽倒,人仰马翻。顿时间,本就极其狭窄的吊桥通道被撞得支离破碎,木屑横飞四溅,尸体塞满栈板,硬生生地将北端桥头塞得满满当当,彻底堵死了。
须臾间,护城河东岸的上万名吕布军步骑被堵在吊桥口上,前路受阻,后有追兵,进退不得。
值得提的是,负责殿后压阵的魏续也被堵在了护城河边,成为这支进退维谷的孤军的最高将领。他本以为自己有充足的时间退回城门,便故作姿态留在桥头疏通道路让吕布第一时间通过,而后指挥狼骑军战骑率先渡过吊桥。却不料狼骑军尚未全部通过,一众步军将士便一拥而上涌进吊桥,致使吊桥拥堵,撤退速度为之一顿,继而遭到西凉军乱箭射杀,彻底将吊桥堵死了。
“杀!”就在魏续急得上蹿下跳之时,西凉铁骑猝然杀到,与落在最后面的徐州军短兵相接。被逼无奈之下,魏续别无选择,只得带领滞留在东岸的一万余名步骑奋起反击,并派遣百余名亲兵爬上吊桥,搬动尸体,尽快腾出一条通道。尽管魏续对此并不抱希望,却有胜于无,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权当自我安慰。
“魏续小儿受死吧!”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中,护城河东岸再度上演着毫无抵抗之力的大屠杀。但见桓飞、许褚、徐晃、去卑和轲比能等西凉悍将一马当先,左右折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纵横驰骋,大肆收割着一万余徐州步骑的性命。那身躯雄壮如铁塔一般的桓飞端是勇猛无匹,恍若恶魔附体一般挥舞着大锤,将挡在身前的徐州将士砸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眨眼之间便冲到桥头,一边厉声大喝一边扬起狼牙大锤直奔魏续冲杀过来。
“铛噗!”
一声砰然巨响之下,仓促迎战的魏续横刀抵挡,却在兵器碰撞的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桓飞一锤震飞出去。身体凌空翻转之中,魏续狂吐鲜血,手中兵器脱手失落,既而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咻!”摔落在地的魏续试图挣扎起身,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霍然看到眼前悬着一个杆满是狼牙尖刺的大锤,那寒光闪闪的尖刺距离他的脸颊仅有半寸,强劲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痛。霎时间,魏续浑身颤抖,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噙血的嘴角半开半合地禁锢不动,硬生生将嘴里的鲜血咽回肚子里,喉结嚅动,噎得他直翻白眼,眼瞳中泛起一圈圈血丝。
所幸这杆狼牙大锤并未落下来,否则魏续的脑袋就会像碎裂的西瓜一样砰然爆裂,脑浆四溅。或许他还能亲眼看看自己的脑浆是什么颜色的,为何自作聪明留在桥头殿后压阵,否则焉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死还是想活?”桓飞坐在金猊兽背上,以自己魁梧壮硕的身形将趴在地上的魏续遮挡在身影之下,俯身注视着全身哆嗦的魏续,低声道:“你若想死,只要桓某手中大锤轻轻落下便能成全你。若是想活,某亦可放了你”
“想活!”不等桓飞把话说完,魏续便急声插话道:“求将军手下留情,若能饶我一命,魏续愿听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番话说得很干脆,简洁而直白,让人一听就明白。
桓飞闻言后丝毫不感意外,当即俯身靠近魏续,低声道:“好,很好。想活命就给我听好了”随即桓飞低声叮嘱一番,魏续连连点头,待桓飞勒马转身之时,魏续已然不见踪影。
护城河东岸的厮杀很快平息了,一万余徐州军之中半数被杀,半数跪地乞降,仅有百余人趁机从吊桥上的死人堆里爬过去,仓皇逃回城中。
“放箭,快放箭!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就在战斗结束之际,仓皇率军撤回城中的吕布出现在东门城楼上,竭斯底里地怒吼着弓箭手放箭,阻止西凉军清理吊桥上的尸体,并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惟恐西凉军一鼓作气夺取城门。
紧接着,城门哐当作响,猝然关闭。但落下去的吊桥却是升不起来了,桥面栈板上堆满尸体,沉重无比,加之吊桥一侧的绳索也不知何时被人砍断了。至此,下邳东门随时面临西凉军的直接攻城,致使东门守军压力山大,片刻不敢松懈,惟恐西凉军趁势强攻。
“叮叮叮!”
鸣金声乍起,护城河东岸跃跃欲试的西凉铁骑闻金而退,迅速重整军阵,有序后撤。
“主公为何不让我等杀过去夺取城门?”桓飞、许褚和去卑等将领撤回军阵,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利轻轻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吕布大军已经撤军回城,城门守军防御甚为严密,须知下邳城可谓是徐州第一坚城,易守难攻。诸位再看眼前这条护城河,河道宽阔,水位颇深,直接与泗水相通。如此情形,我等强攻城门岂不是徒添伤亡?更何况,此战我等将吕布逼退回城便已达到目的,无须攻城。”
话音未落,李利下令道:“轲比能、徐晃听令,你二人率领一万战骑留守东门,只可围困无须攻城!许褚领五千战骑增援西门,余下将士随我前往北门”
ps:衷心感谢:书友“444296624”、“书友14111610”书友的月票支持,多谢!
第102章成败公台
轰隆隆!
“咔!”
深夜里的电闪雷鸣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酝酿之后,终于修成正果,狂风裹挟暴雨浇灌着徐州这一方土地,豆大的雨点笼罩着夤夜厮杀的下邳城。
但见那直冲云霄的火光在狂风暴雨之下迅速消散,幂历如烟的雨雾覆盖全城,浇灭冒着浓烟的残垣,冲走滞留在护城河里的血水,抹去这原本可以避免的血腥杀戮。
下邳北门,迎着眼前哗哗坠落的雨水,陈宫一脸凝重地伫立在城楼上,试图破开密如水帘的夜空,眺望雨雾下的旷野。
半个时辰前他接到哨骑探报,李利率领四万铁骑正在赶往下邳北门的途中,至多一刻钟便可赶到北门。可是现在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却仍然不见西凉铁骑的踪影,就连他派去前去接应的斥候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恍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如此情景让陈宫不禁焦虑万分,患得患失,坐立难安。由此他便不敢轻易将帐下兵马全部派出去攻打州牧府,只得留下大部分兵力驻守北门,派出一小部分兵马袭取州府,纯粹是试探性攻击。
与此同时,围攻西门、东门和南门(白门楼)的三路兵马纷纷告急,相继遣人前来求援。奈何陈宫手中三万步骑此刻已兵分两路,其中雷薄率领一万步骑攻取位于下邳城中央的州牧府,余下不到两万步军则由他亲自率领攻占北城门。如此一来,面对三路兵马的告急求援。陈宫帐下兵马已然捉襟见肘,无兵可用。
毕竟三面城门都来求援,而陈宫手里只有一万六千余步军。却要支援包括北门在内的四座城门,这无疑是狼多肉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援兵太少,便是杯水车薪,根本缓解不了三路兵马的攻城压力;如果倾尽全力将北门兵马全都派出去,那么好不容易攻取的北门便极有可能得而复失。此举无疑是得不偿失,断不可行。
无奈之下。陈宫当机立断,毅然下令三路攻城兵马暂缓攻城,北门兵马暂且按兵不动。就地驻守,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行区处。
纵观全局,这场出其不意的偷袭攻城之战开局很顺利,一举攻占了北门。然而正当陈宫企图以北门为据点。站稳脚跟、稳扎稳打之时。却错过了乘胜扩大战果的最佳时机,以至于大好局面骤然为之一顿,旋即战局急转直下。攻取北门之后本应占据主动的陈宫大军却意外陷于被动,反倒是处于被动的吕布大军奋起反击,打得四路攻城兵马阵脚大乱,非但没能攻破城池,反被守军打得节节败退,纷纷告急。
如此以来。一场稳操胜券的攻城战却极其戏剧性地演变为转攻为守的防守战。围困城池没有成功,反被城中守军打得节节败退。使得攻城一方转为守城,完全陷入被动防守的境地。
好端端的一场有心算无心的偷袭战,竟然发展到这步田地,不得不承认李利之前的预测是十分正确。陈宫虽有谋略却不是领兵打仗的材料,缺乏统兵大将应有的勇猛与果敢,少了一份杀伐果决的气魄,谨小慎微不敢冒险,以致于坐失良机,失去主动攻击优势而陷入被动。
所以当局势完全脱离陈宫的掌控之时,战局陷入被动之际,他将所有期望寄托在率军驰援的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的身上。可惜的是李利大军迟迟未到,这让陈宫忧心忡忡,随即他一直站在北门城楼上翘首以盼,希望看到李利大军尽早出现。否则,此次偷袭下邳城便将以失败而告终,而他陈宫也将性命不保。
大雨倾盆直下,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便是飘飘洒洒的狂风暴雨,以及暴雨中清冷袭人的宛若水帘的雨雾。
“哒哒哒!”
忽然,伫立在城楼上的陈宫,从萦绕耳畔的狂风暴雨中隐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随即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渐渐盖过了呼呼的狂风和哗哗坠落的落雨声,清澈响亮地涌入北门守军耳朵里。
“来了!文昌终于率军赶来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破开层层叠叠的雨雾,让登高远眺的陈宫看到暴雨中猎猎飘动的西凉李利的中军大纛,紧接着便看见一队队冒雨疾行的西凉铁骑。顿时间,陈宫惊喜莫名地失声疾呼,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狂喜之色,以致他情不自禁地握拳重重砸在扶栏上,却丝毫不觉疼痛。
这一刻,陈宫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冒雨急行军的这队人马一定是李利麾下的西凉铁骑。而那迎风飘荡的由金丝绘成的金猊图案旌旗,便是西凉军的中军大纛,专属于李利独有的帅旗。是以陈宫笃定这支骑兵的统帅必定是李利本人,也是他陈宫在这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