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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这套功夫不是用来厮杀的,而是强身健体的拳法,可以放松心神,活动筋骨,杀伤力不大。”李利打完收功,轻揽着滇无瑕的腰肢,笑着说道。
滇无瑕闻言微微一笑,与李利并肩而行,轻笑着说道:“你呀,是不是这次没有领军征战,浑身不舒服?好战成xìng,我看你真得好好收敛一下心xìng,否则你只能做一军之统帅,而不能算是真正的人主。”
滇无瑕现在是越来越了解李利了,一语中的。
李利坦然一笑,揽着滇无瑕腰肢的手臂愈发用力,生怕她突然离开似的。
“无瑕,你呀,什么事请都瞒不过你!哈哈哈!”
滇无瑕嫣然一笑,与李利在亭中坐下,依偎在李利肩头,俯耳柔声说道:“文昌,其实我知道你为何不亲自领军征战,你是不想让我看到众多族人死在面前,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你就陪在我身边,坐镇后方。对吗?”
李利闻言为之惊愕,暗道:“无瑕果真是聪明过人,玲珑心窍,心智丝毫不输于智谋之士,端是罕见的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微微愣神之中,李利将滇无瑕抱坐在腿上,拥在怀里,随之微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无瑕,其实我一直觉得此次出兵,对你亏欠太多。你毫无保留的跟着我,而我却派遣大军杀戮你的族人,甚至连你的家人也不放过。有好几次,我都想收回命令,放过滇氏一族,不想看到你暗自伤心。但是,为了张掖郡能够长治久安,羌人不再降而复叛,休屠王室绝对不能留,我不得不痛下杀手。即使是我明知道你会为此郁郁寡欢,但我仍然要这么做!无瑕,你能原谅我吗?”
滇无瑕仰头怔怔地看着李利,眼神中洋溢着浓浓的爱意,随即深情地吻住李利的双唇。
良久之后,滇无瑕竭力平缓呼吸,贴在李利胸口,柔声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些天一直迁就我。即使我对你发脾气、耍xìng子、撒娇,你一点也不生气,任由我发泄心中的苦闷。
休屠王室成员分布在张掖郡、张掖属国和居延属国三地之中,几乎把持着三郡一半的货物交易,扈从和家奴数目庞大,犹如老树盘根一样,势力很大,盘根错节。武威军要想彻底平定三郡,就必须铲除休屠王室,从而真正将张掖三郡之地收入囊中。生逢乱世,杀戮在所难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先前也是见惯了杀戮之人,所以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实上,我的母亲也不过是休屠人买来的一个女奴,偶然之下被父王看中,收入王府做了侍寝的婢女。而我由于相貌异于常人,从小也饱受他们的欺凌,曾未被他们看作是真正的休屠族人。直到我领兵征战之后,父亲和大哥才开始正视我、看重我,休屠王室才渐渐接纳我滇无瑕的存在。然而,这样的关心来得太晚了,也很短暂,只有一年多时间而已。
你们汉人有句老话,出嫁从夫。我现在是你李文昌的女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心里很清楚。沙场无父子,战争本来就是冷酷无情的。休屠部落兵败如山倒,难逃败亡的厄运,即便不败在你手上,终有一天也会败亡在其他诸侯手里,结局都是一样的。休屠部落偏居一隅,族人又狂傲自大、不可一世,终究难以成事,早晚必亡。
时至今rì,我没有怨恨你,也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始终是休屠人,眼看着部落灭亡在即,我还是忍不住伤心。呜呜呜??????。”
滇无瑕说着说着便扑在李利怀里失声痛哭,使得李利心情很沉重,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然而,战争有其必须遵循的法则,绝对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更不能有仁慈之心。
怀里抱着泣不成声的滇无瑕,李利没有劝慰她,只是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发泄情感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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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利亲率两千金猊卫奔赴居延城。
这三天里,桓飞率领虎啸营攻陷张掖郡城,既而横扫全郡,眼下正在清剿残余势力,稳定各县治安,清理全郡的人口、府库和田亩,整编降卒,布防全郡,恢复各县正常秩序。
滕霄率领的武威营战事颇为顺利,一举攻破休屠王城,剿灭休屠王室;眼下正忙于清清剿余孽,盘点粮草财物以及重新恢复大汉律制,清点休屠族众,解救大量被奴役的汉人奴隶。
当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李利还给了滕霄一项命令,那就是迁移全部休屠民众,分散到武威郡各县重新安置。这是一项极为耗时耗力的大事。好在休屠王庭缴没的钱粮和马匹足够供应此次大迁徙,倒也不用武威郡动用府库支援搬迁。
虎啸营和武威营的战事进展都很顺利,但滕羽率领的龙骧营却在居延城下受挫,连续五天攻打城池,至今没有攻陷此城。
如今龙骧营已折损近两千人,居延城仍旧屡攻不下,无奈之下,滕羽只好向李利紧急求援。
接到滕羽的急报,李利当即命令樊勇留守昭武县,而他亲率两千金猊卫,李挚、滇无瑕和铁陀等将领随军出发,星夜百里奔袭,驰援龙骧营。(。)
第159章休屠降,马踏三郡(四)
晨曦破晓,旭rì东升。
李利大军风尘仆仆赶到居延城下十里外的龙骧营大寨。
大帐中,李利居中而坐,滇无瑕、铁陀和马玩等将领端坐堂下,李挚伫立在李利身后。
原龙骧营副统领李征被蔡琰临时抽调到姑臧城,现由马玩担任副统领之职。
阶下,滕羽黑脸涨得通红,一脸愧sè禀报着攻打居延城的始末。
“主公,居延属国完全是蛮夷屯聚之地,大大小小有上百个部落,其中休屠人的部落势力最大,其次是小月氏部落和匈奴部落,我们汉人在这里全是奴仆。
属下领兵攻入居延境内之时,这些小部落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致使我军每收复一地,都要经过激烈的厮杀,方能平定该部落,极为耗时耗力。而休屠人、小月氏和匈奴人的几个大部落联合起来抵抗我军,龟缩在居延城中,据城死守。无论我军如何挑衅,他们就是不出战,顽抗到底,极其难缠。
我军已经围困居延六天了。前三天屡次强行攻城,但未能攻破城池,自身反而损兵折将。全营将士死伤一千八百余人,不过大多是前些天招募的新兵,老兵伤亡不大。”
滕羽口中的“新兵”,李利知道是指十几天前从休屠俘虏中挑选的降卒。不过滇无瑕就在这里,有些话不便说得那么直白。
如此看来,龙骧营实力犹在,并未丧失战斗力。
听完滕羽的讲述,李利颔首示意他落座,既没有当众训斥他,也没有安慰。
对滕羽此次领军出征的表现,李利不置可否,神sè平静,目光深邃,沉吟不语。
实际上,李利本想平定三郡之后,在桓飞、滕霄和滕羽三人之中挑选出一人为张掖郡守将,负责戎守三郡之地,独当一面。
如今看来,滕羽还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只能在桓飞和滕霄二人之中挑选。
眼角余光看了滕羽一眼,李利心中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毕竟滕羽现在只有二十岁出头,之前也没有独自领军的经验,纵然是一身武艺十分了得,但终究不够沉稳,心xìng还需磨练,阅历也不够。
相比滕羽而言,桓飞和滕霄二人无疑是更胜一筹。
桓飞自不必多言。虽然他现年也不过二十六岁,却已经征战沙场十余年了。多年来,他率领飞马盗从西域一路东行,盘踞并州和凉州三年之久,纵横驰骋,身经百战。
但李利不会让桓飞驻守张掖三郡。因为桓飞本就是马贼出身,桀骜不驯,一旦没有人约束他,时间一长,恐怕他又会旧病复发,坐拥张掖三郡之地,当起了无拘无束的山大王。
如此对比之下,留守张掖的守将人选呼之yù出,那就是老成持重的滕霄。
滕霄自领兵以来,治军严谨,沉稳持重,逢战必胜,至今尚无败绩,颇具大将之风。
实际上,滕霄的年龄并不大,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却沉稳干练,胆大心细,实属难能可贵。
心中暗自盘算之余,李利留意到滇无瑕眼中不时闪现出复杂的神sè,随即问道:“无瑕,想必你对居延属国的形势知之甚详,你说说看,我们应该如何破城?”
“这??????。”
滇无瑕美艳的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sè,稍纵即逝,随之恢复平静。
片刻之后,她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休屠王庭已经覆灭,居延属国独木难支,早晚都会陷落。既如此,那就由我滇无瑕将其覆灭吧!
据我所知,居延三大部落之中,每个部落大约有三四千轻骑,若是他们不联手对抗的话,绝非龙骧营之敌。但他们的兵马加在一起,就有一万余人,足以抵挡我军攻城。
城中的三大部落,在我军攻打居延城之前,多年来一直互相攻伐,势成水火。眼下我军强势来袭,龙骧营战力非凡,致使他们不得不暂时妥协,联手抵抗我军。
而滕羽统领领兵围困居延城,愈发迫使他们死守城池,团结一心,共同守护居延城。如此以来,如果我军没有数倍于敌人的兵力,自然很难攻陷此城。
然而,我军若想攻陷居延城,其实很简单。只需撤掉城外的围困兵马,佯作全军撤出居延属国之势即可。一旦我军撤离,城中三大部落的危机就解除了,他们之间就失去了联合的基础。不出三天,他们就会起内讧,不攻自乱,分崩离析。到那时我军突然杀出,直取居延城,随后便可一举平定居延全郡!”
“哈哈哈!”
李利闻言长身而起,开怀大笑,说道:“好,当真是妙计啊!无双战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无瑕巾帼不让须眉,实乃女中豪杰也!”
大笑之中,李利当即下令道:“滕羽,无瑕之言你也听到了,依计执行吧!午后,大军拔寨撤军,待撤出居延城百里之后,你率领龙骧营连夜迂回到居延城背后,趁机剿灭周边残余部落,尽量少造杀戮,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