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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母摆手说道:“不用,有练师扶我就行,文昌快坐下,这坛酒你还一口没喝呢!”
随即,步练师搀着步母缓缓走出侧门,消失在李利的视线当中。
于是大堂中就剩下他一个人大块朵颐,边吃边喝,倒是十分惬意。
后堂内室。
步母躺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厚厚的锦被,接过步练师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随即她满脸喜色地感叹道:“没想到啊,为娘老了老了还能收下这么优秀的侄子,不枉此生啊!”
“母亲,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步练师站在床头,芊芊玉手握成粉拳轻轻敲着母亲的肩膀,语气不忿说道:“您跟他总共只见过这么一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看他把你哄得多开心啊!这个家伙巧言令色,花言巧语,净挑好听的说,太会哄人了!
您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你哄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了,恨不得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要是他是个骗子怎么办?就凭他把您哄得这么高兴,恐怕向你要什么,你都会给他。母亲,女儿说得对不对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娘真的那么好骗吗?”
步母抬手抓住步练师的手,示意她停下来,随之拉着她坐在床边,疼惜地看着女儿,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来,为娘何时看走眼过?之前救济流民和那些落魄文士,那也是有意为之,为了给我步家留下善名,从而抬高我们步府的门庭,以便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在扬州境内,我们步家毕竟是外来户,与扬州士族格格不入,如果再没有一个好名声,我们如何在扬州立足啊!
然而,当我们步府的善名传扬出去之后,我们就可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去年冬天就已经收手了。没成想你今天却大发善心,又收留了一拨人,当时为娘还不同意,现在看来还是你眼光更准。我的女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喽!”
“母亲,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儿怎么越听越糊涂?”步练师神色疑惑,追问道。
“呵呵呵!”步母欣然笑道:“傻孩子,你这次收容的几个客人身份不简单哪!尤其是文昌,就凭他的谈吐气质和处变不惊的神态,还有他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的强势和霸气,你认为他是潦倒落魄的游学文士吗?”
步练师俏脸微红地摇头说道:“他当然不是文士,就凭他长得那么高大健壮,哪有一点文弱书生的样子。何况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武将,而且是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他说话时的自负神情,应该混得不错,最起码应该是个统兵将军,不像是中低级将领。否则他哪来那么多钱置办家业,娶妻生子啊!”
“呵呵呵!”看着步练师噘着红唇的生气样子,步母哑然失笑,戏谑笑道:“乖女儿说得没错,文昌年纪不大,却都已经娶妻生子了,确实是早了点。练师,你说呢?”
步练师顾自低着头,芊芊玉手拧着自己的衣襟,没有看到步母戏谑的笑容。故而,待她听到话后,神情颇为不忿,接声道:“可不是吗!你看他今年才多大呀,二十一岁而已,竟然都已经有孩子了!这也太早了,依我看哪,他就是好色之徒,急不可耐,稍稍有点家底,就急着找漂亮女子成家!”
第484章母女同心化心扉
第484章母女同心化心扉
说完话后,步练师脸上遍布红霞,却又生怕母亲看见,故而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母亲。
知女莫如娘。
眼看女儿这副娇羞模样,步母自然知道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家女儿马上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好年华,却又碰到文昌这样俊朗潇洒的男子,如果说女儿一点想法没有,步母绝对不信。
虽然步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但她曾经也是从少女一步步走过来的。她知道无论哪个少女遇到文昌这样优秀的英俊男子,都会对他心生好感,如果条件允许,多接触几次,说不定就会将好感升华为爱慕,既而顺理成章成为男女之情。
想到这里,步母心中不由得思绪满怀,有几分惋惜,也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难以割舍。
随即她柔声问道:“练师,你知道北方女子多大可以嫁人,男人多大可以娶妻吗?”
“呃?”步练师神情错愕地抬头看着母亲,却发现母亲脸上并无异色。于是她柔声说道:“这个女儿知道,平民之女十四岁以后就可以嫁人了,官宦士族之家一般要等到十六岁以后,与我南方各州郡没有区别。至于男子么,一般十六岁之后就可以娶妻生子,但出身士族的男子只有等到及冠之后才可以迎娶正室,之前不能娶妻却可以纳妾。”
“嗯。”步母微微点头,轻声道:“你说没错,却没有说全。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如果男子父母双亡且家中男丁单薄的话,经家族长辈允许或有名望的长者赐字之后,便可以提前及冠。以便男子尽早接管家业。当然了,也可以提前迎娶正妻,成家立业。”
“哦,对呀,女儿也听说这种事情,却从未见到过。”步练师欣然点头说道。
步母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文昌刚才说,他父母早亡,自幼和弟弟在军营中长大,十五岁从军。这就意味着。文昌祖上不是士族,而是庶民出身。因为眼下没有哪个士族之家会把十五岁的孩子送到战场上去,即便是挂着虚名,也不会从十五岁开始,这样做容易遭人非议。反倒落人口实,急功近利更加影响孩子的前途。
所以。文昌不是士族出身。也不是官宦子弟,而是出身庶民之家,最多是个富户之家。因此他二十一岁便已娶妻生子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反倒不正常;那只能说明他尚未发迹,前途渺茫。穷困潦倒。”
“母亲,你跟女儿说这些作甚,这与女儿毫无关系。”步练师满脸迷惑看着母亲,诧异说道。
步母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练师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反复提到他的字号,却不提他的姓名,难道你还没听出来吗?”
步练师疑惑地摇摇头,轻声道:“这有什么不对吗?他刚刚被母亲认作侄子,您直呼他的字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眼看原本聪慧过人的女儿今天竟然变得如此迟钝,步母知道自家女儿对文昌已经不是好感那么简单了,这分明是已经看上他了!
作为过来人,步母深知只有陷入情网的女人才会变得傻乎乎的,将自身应有的聪明才智全都抛到一旁,满脑子都是情郎的影子,根本不能理性考虑问题。
一念至此,步母当即不再犹豫,准备把话挑明了,以免夜长梦多,越发说不清楚。
“练师还记得文昌说他是哪里人吗?”步母言简意赅地问道。
步练师不加思索地答道:“凉州北地郡人呐,母亲先前不是单凭口音就知道他是三辅人氏吗?”
步母没有正面回答女儿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西凉境内还有谁的字号叫‘文昌’?”
“这、、、、、、”步练师顺着母亲提出的问题思考,随之想起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噢,母亲说得是西凉李利李文昌!对,就是他,我说怎么听到这个字号的时候感觉很耳熟,原来是这样!”
步母面露喜色地急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总算还没有陷入太深,否则就麻烦了!”
说完话后,步母长出一口气,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微红。由此可见,她刚才很紧张,一直憋着一口气,生怕女儿还反应不上来。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是不可救药,入魔了!
“母亲,你说什么呢?”步练师看到母亲脸上竟然有一抹粉红色,顿时喜上眉梢,这说明母亲的病情有好转了。
然而,这句话传进步母耳朵里,却让她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浮起来:“练师,难道、、、难道你还没想出来?真是急死为娘了!文昌,文昌的字号,想没想起来?”
眼见母亲脸上的肤色越来越红,步练师笑嘻嘻说道:“母亲,你的病情见好了,这样女儿就放心了!
文昌的字号,你是说郑锋的冠字与西凉李利一样是吧?这并不奇怪呀!大汉天下几千万人呢,字号相同的人不在少数,很平常嘛!”
顿时间,步母当真是彻底无语,心里翻腾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挫败感。于是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乖女儿啊,你知道什么是名讳吗?”
“名讳?”步练师轻吟一声,当即说道:“名讳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之人的名字,他可以叫这个名字,但别人不能与其同名、、、啊!”
说着说着,步练师突然尖叫一声,玉手握住红唇,满脸惊骇看着母亲,眼神中满是征询求证之色。
“现在知道了?”步母语气颇为不满的点头应声,既而神情无奈紧盯着女儿美丽的大眼睛,低吟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和他仅是一面之缘而已,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难道你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像你现在这样,恐怕他向你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甚至连你在内、、、、、、”
说着说着,步母突然感觉自己这番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不久前在哪儿听过。
突然,她想起来了,这番话不正是刚刚女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吗,难怪自己觉得这么耳熟,甚至还有些腻味!
“呵呵呵!”想到母女二人居然说着同样的话,而且还是在说同一个人的时候,步母不禁哑然失笑。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埋怨女儿之心,反而感觉跟女儿愈发亲近,真不愧是母女俩!因为她和女儿都对“文昌”极有好感,唯一不同的是,她对文昌的好感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而女儿步练师则是看上了文昌,好感变成爱慕。
心里想着事情。步母缓声说道:“眼下西凉地界涵盖雍凉二州和司隶。而李文昌就是这片疆域的实际掌控者,手握四十万西凉军,军政一把抓。他的叔叔李傕虽是朝廷大司马,却仅仅是坐镇长安京师而已,西凉全境真正的掌控者就是他李利李文昌!
这种欲盖弥彰之事,天下间但凡有点家世和见识的人早已心知肚明。根本瞒不了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