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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降服他就不要想了,看来只能采取非常之手段,让他临死时好好享受一下大汉文化是何等博大jīng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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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枫叶峡谷内。
三岔口上,两万飞马盗背负长弓,身着兽皮扎甲,头扎灰sè面帻,手持木杆铁尖长枪,胯下西域高头大马。
大军正前方,马锦身着银白sè战甲,头戴银sè兜鍪,身披白sè战袍,胯下是一匹纯种雪白sè千里良驹。
他手持镔铁银枪,轻提缰绳,冷峻地注视着数里外的李利军大营。
“二首领,我们出击吧。之前我们已经拦截了三股敌军斥候,再不出击的话,恐怕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你就下令吧!”
马锦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沉声道:“不,还要再等半个时辰。等他们睡熟了,我们再一鼓作气杀过去,定能一举冲破李利大营,彻底覆灭李利大军!”
飞马盗其它首领闻言后,纷纷面露异sè,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
眼角余光瞥见了几位首领的神sè,马锦的眼神越发冷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心解释道:“李利大军共有七八千人马,连续赶路半个月,早已人困马乏,普通将士一躺下就能睡着。我们静等他们睡熟之后,再突然杀进去,定有事半功倍之效!到时候,他们整整五千余铁骑被困在营帐中,根本没有骑兵冲击的空间。失去冲锋能力的战骑,还能发挥出几分战力?
再等等吧,大半天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就在飞马盗严阵以待之际,谷口处李利军大营却一片寂静。
稀稀寥寥的火把,随着夜里的微风忽暗忽明,营内的光线极其昏暗,只能看见一座座营帐伫立其间,以及火把下守夜将士寂寥的身影。
大营背靠北面石壁,南面是一片相当开阔的旷野,在东西两面分别搭建辕门,东门可以退回安定郡,西门正对着枫叶峡谷入口。
李利军东西两个辕门前,布置前后六排鹿角,防守极其严密。
南北两边的山峰,也早已被李利军所占领,每个山头各有五百弓箭手,并搭建了简单的栅栏和箭垛,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桓豹、桓狼,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五千轻骑奔袭李利军南营;桓忠、桓义,你们率领五千轻骑直击北营,待冲破李利军大营之后,给我封锁东门!桓双、桓全、马岱,你们三人跟随本首领率一万轻骑冲击西门,踏平李利军大营!
全军听令,出击!”
随着马锦一声令下,六位飞马盗首领各自回归本部,手持长枪,跃马扬鞭,枪锋直指李利军大营。
“轰隆隆!”
霎时,巨大的马踏声骤然而起,震得十余丈宽的峡谷通道隆隆作响,将两侧上坡上松动的山石震动得滚落下来。
李利军大营。
随着地面震动越来越剧烈,李利身着甲胄,披着红sè战袍,单手拖着长刀,轻压缰绳,强行制止了胯下大宛名驹的躁动。
在他身后,典韦、樊勇、波才、李征、李暹和李典等将领,各自带着本部战骑整戈待旦,屏息噤声地注视西面辕门的动静。
在他们面前,上百座空无一人的营帐伫立在那里,并且营帐中还临时挖下了简易陷阱,静等贼人来袭营。
五千铁骑全部集中在后营,整装待发,静立在山脚岩石之下。
除了西边辕门安排了十余个哨兵之外,剩余步卒全在天黑之前,带着大量箭矢登上了南北两面山峰,蔡琰和陈钰二女也转移到了南面山头上。
数万轻骑一起奔袭所造成的马踏声,足以震天动地,不亚于雷霆划过天际的声势。
隆隆地马踏轰鸣声,由远及近,刺破黑夜的沉寂,惊醒山林中沉睡的生灵。
须臾间,马踏声响彻天际,惊起飞禽走兽仓惶而起,窸窸窣窣的虫鸣鼠窜声,哗然大作。
这一刻,大地在颤抖,山川在晃动。走兽急于奔命,飞禽盘旋夜空,无枝可依,无助地嘶声哭泣。
这一刻,马锦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了李利大军一败涂地,而李利则跪地求饶,把护羌校尉和武威太守之职拱手送给自己。
这一刻,随着马踏声的逼近,李利热血沸腾,斗志高昂,紧紧地攥住手中的丈五长刀,眼神划过一丝嗜血疯狂之sè。
黑夜挡不住两万铁骑奔袭的洪流,黑暗挡不住一颗因嫉妒而疯狂的心。
三里山道,万马奔腾,声势滔天,瞬息即至。
枫叶峡大战,一触即发。
第五十九章大旱天的一把火
月牙黯淡,天空星光点点。
北风阵阵,空气中充盈着肃杀之气。
“隆隆隆!”
“哒哒哒!”
震耳yù聋的马踏声汹涌而来,如一股黑sè洪流席卷李利军大营西门。
辕门前,一个个笨重的鹿角被飞马盗贼众合力挑飞出去,掷向远方。一支支箭矢瞬息穿破守营哨兵的喉咙,随即被乱枪刺穿身体,抛向一旁。
“轰!”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李利军大营西辕门应声倒塌,尘土飞扬。
“杀啊!”
马锦举起银枪直指苍穹,厉喝一声,跃马扬枪地直冲中军大营而去。
上万铁骑一拥而入,策马扬枪,嗷嗷叫地冲杀进来。
十余名逃跑不及的李利军步卒,瞬间淹没在战骑洪流之中,随之被践踏成肉泥,与大地融为一体。
错落有致的数百营帐寂静无声,既没有人影窜动,也没有惊慌失措的兵士跑出来。
静,太静了!
面对数万战骑冲杀而来,难道李利军将士都睡死过去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马当先的马锦,骤然高高扬起银枪,鼓足气力,大喝一声,“停!”
身为顶级战将之人,他瞬间感知到周围隐藏的凛冽杀气,危机四伏。
“分兵出击!”
马锦凝视周围一眼,再次大喝一声。
霎时,桓豹、桓狼二人带领五千骑直扑北面大营,呼啸而去。
桓忠、桓义二人吆喝一声,挥舞长枪,带领五千轻骑奔着南面营帐杀将过去。
待分兵之后,马锦冷哼一声,蔑视地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中军大帐,大手一挥,双腿一夹马腹,疾奔而出。
顿时间,紧跟在马锦身后的桓双、桓全和小将马岱带领一万轻骑继续跟着马锦冲锋。
“嘭!”
眼看就要冲到中军大帐之际,马锦胯下的白sè战马突然人立而起,疾步后退。
刹那间,紧随其后的桓双和桓义二人收缩不住冲刺之势,从马锦身旁越过,“砰”地一声坠入陷坑。
恍然间,在马锦惊魂未定、尚未脱离陷坑边缘之际,在他身下突然出现了一条深两丈、宽五丈,长约百步的超大陷坑。
须臾间,飞马盗贼众如同下饺子一般勒马不及地纷纷坠落陷坑,前赴后继,群涌而入。
“唏聿聿!”
一声刺耳的战马嘶鸣声,压下所有的马鸣声和飞马盗的惊叫声,划破长空,震慑人心。
在这一声马鸣声中,马锦原本有机会借着战马人立而起之际,向后飞身跳下去,借此就能躲过坠入陷坑的厄运。
不成想,就在他脱身马背企图脱险之时,数十名飞马盗从身后飞奔而来,其中有两个战骑躲闪不及,迎面撞上脱身马背的马锦和他身前的坐骑。
一瞬间,巨大的推动力促使马锦以及他身前人立而起的千里良驹轰然坠入陷坑。
最糟糕的是,他的一只脚被单边马蹬上的缰绳绊住,挣脱不掉,硬生生地被坐骑拖入坑中,迎入眼帘的是一根六尺长、拳头粗的锋利竹尖。
正在马锦深陷绝境之时,李利军大营中的左右两侧上百座营帐,惨叫声骤起,既而营帐同一时间突然起火。
须臾间,大火轰然而起,以肉眼急转的速度迅速蔓延全营,偌大的大营顿时间成了一片火海。
今年天下大旱,从开chūn以来,已经足足四个多月没有下过大雨了。此时的一把大火,瞬间就能化作无边的火海炼狱。
骤然间,飞马盗原本胜券在握的大好形势,急转直下,被火海团团围困。
整整两万轻骑拥堵在李利军大营里,又有大火呼啸而来,火焰缭绕,咄咄逼人。
霎时,风起了,马惊了。
大火肆虐,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天底下除了这片火海之外,再无一寸立足之地。
三更半夜,四处黑暗,山野幽寂。
只有枫叶峡南面入口处光亮无限,火光冲天,映红半边天。
说时迟,那时快。
马锦坠入陷坑的一瞬间,手中长杆银枪瞬时倒插在陷坑中,生生将他的身体支撑在距离竹尖不到三寸的空中,晃晃悠悠地,随时都有可能跌到竹尖上,做chéngrén肉串。
正逢此时,他最心爱的坐骑,千里良驹踏雪,凄厉地悲鸣一声,被数根竹尖刺穿马腹,口鼻中血沫喷shè而出,眼见活不成了。
这是一匹颇具灵xìng的千里马,体长一丈、高八尺,通体雪白,鬃毛飘逸,肌肉纹理极其强健。
之前它还给马锦预jǐng示险,若非后面的战骑收脚不及地撞过来,或许它就能安然脱险,护得主人周全。
但是,时也,命也。
人马太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坐骑死在面前,马锦顿时如丧考妣,虎目含泪,赤红嗜血。
瞬间,他撑着压成弯弓一样的银枪,身形直立而起,单脚踩在已经死去的踏雪坐骑身上,抬手拔出银枪,银光一闪便斩断绊住右脚的缰绳,既而屈身猛踏马身,纵身跃出陷坑。
正当马锦重新踏上地面、来不及看清楚形势之际,但见头顶上方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点在火光的照耀中急坠而下,那强劲的嗖嗖呼啸声,尖锐刺耳,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急速坠落。
来不及多想,马锦瞬间一个堂地打滚,抓起一具已经被踩成肉泥的尸体挡在自己身上。
“砰砰砰!”
“龙骧营听令,五轮骑shè,目标中军大帐!”
“飞熊营听令,五轮散shè,目标南面大营!”
“龙骧卫听令,收起弓弩,随我杀!”
急促的厉喝声中,李利带领一千龙骧卫在箭矢的掩护下,纵马沉刀,直扑自己的中军大帐而来。
五千李利军铁骑,在这一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