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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李利疾步跑到门口,抬眼看向巨响声传来的方向。但见安邑城西北角的上空火光冲天,红彤彤的大火足可照亮大半个安邑城,浓浓的黑烟随着北风迅速扩撒开来,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安邑城。
“啊!不好,那是我军屯粮所在!”看到西北角上的漫天火光,滕霄、铁箫和安邑大营一众将领失声惊呼。随即众将纷纷面露惊骇之色,既而怒火中烧,不约而同地拔腿就走,企图第一时间赶往西城粮仓。
“站住!慌什么,都给我回来!”就在众将迈步疾奔将要离开后院之际,李利突然厉声喝止。
滕霄闻声止步,疾步跑到李利面前,哭丧着脸,急声道:“主公啊,西城囤积着我安邑十三万大军的全部粮草!一旦粮草被焚烧殆尽,我等连隔日之粮都没有,岂不是坐以待毙?”
“哼!”李利满脸阴沉地冷哼道:“看到西城上空的火光了吗,现在赶过去又有何用?等你们率部赶到的时候,早就烧得一干二净了!即使没有烧光,这么大火如何扑灭?”
暴怒之余,李利眯着双眸阴森森地望着通红如血的西城上空,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心神。稍稍思量后,他那怒不可泄的神情迅速镇静下来,厉声令道:“滕霄听令,即刻封锁全城,任何人不得出入,没有我的命令,封城令不得解除!”
“诺,末将遵命!”滕霄应声离去。
“铁箫听令,即刻率领五万郡府兵赶到西城粮仓,抢出尚未烧到的屯粮,拆除粮仓周围方圆三百步之内的所有房屋!”
“诺,末将领命!”铁箫躬身应诺,随之转身快步离去。
“张辽、李征、郭猛、去卑、许褚、马岱听令,任命张辽为主将,居中调度,即刻率领朔风营、龙骧营、武威营铁骑整装出发,带上河东郡所有文官,前往黄河渡口,收缴所有船只,准备大军渡河船只。此外,沿河两百里之内寸板不留,无论什么人,胆敢反抗拒不交出船只、竹筏和木板者,杀无赦!”
“诺,我等遵命!”张辽、李征和许褚等人应声领命,当即大步离开后院。
“马超、陈到听令,命你们二人率领东垣城守军负责转移城中百姓,着手准备大军撤离事宜,两日内必须完成!若有聚众滋事、抗令不遵者,杀!”
“诺!”马超、陈到二人躬身领命,随之转身离去。
“徐晃听令,即刻接管张辽所部五千金猊卫,待天亮后护送练师、滕霄、铁萧等人家眷率先过河,前往函谷关待命!”
“诺,末将领命!”徐晃躬身施礼,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目送众将相继离去,李利渐渐冷静下来,眼神中也不见一丝怒色,神情异常平静。
这时留在他身边的人仅有三人,郭嘉、李挚以及被李利暴怒之下吓得站在墙角屏息噤声的李云聪。
轻轻走到李利身边,郭嘉低声道:“曹操这厮还真是不简单哪,不出手则已,乍一出手就击中我军要害!大军出征,粮草是重中之重,却不料盟军今夜刚刚抵达东垣城便立即派遣一支小股骑兵穿着我军甲胄星夜坚城混进城中,并且这么快就找到我军的屯粮之地,一举偷袭得手。如果说城中没有他们的内应,我郭嘉绝对不信,甚至偷袭粮仓守军都有人暗中和他们联手偷袭我军将士。
由此看来,司隶各郡确如主公所说,表面上依附于主公,实际上却是掌握在士族门阀手中。此次曹操派来的这支小股骑兵之所以如此轻易得手,想必就是河东士族和各路诸侯手下的细作配合这股骑兵,多方联合之下方能一举成功。否则,单凭这六百名骑兵恐怕想要靠近粮仓都困难,更别说一举烧毁几十囤粮草了!”
李利微微颔首,沉声道:“曹操近年来屡屡被粮草所困,好几次都因粮草紧缺而不得不退兵休战,所以这个曹阿瞒最喜欢断人粮草,偷袭劫营!
此次也怪我疏忽大意,原以为盟军天黑之后夺取东垣城,至少也要歇息一晚,休整一两日才会继续进军安邑。没想到我白天戏耍了中原诸侯一番,转眼便被敌军偷袭烧掉粮草,两相对比之下我们损失太大了。本来我打算在安邑城坚守半个月,因此准备了二十日屯粮,不承想现在竟被曹阿瞒一把火烧掉。如此一来,我军就不得不提前撤往函谷关,等到他们抵达函谷关之际,就是我西凉军与诸侯盟军决战之时!”
第644章内忧外患难成事
第644章内忧外患难成事
越是忙碌,时间就过得越快。
三更时分的一把大火,直到中午才彻底扑灭。
而原本集结了十余万大军的安邑城,也在这段时间里撤离大半,如今城内只剩下不到五万人马。
与此同时,甜美可人的步练师和安邑大营所有将领的家眷一起离开安邑城,第一批南渡黄河,前往函谷关,而后大部分家眷都会直接回长安。
时至正午,安邑城守府。
正堂阶上,李利伏案疾书,随之一卷卷竹简由李挚亲手密封,而后派遣快骑送出去。
“嗵嗵嗵!”
当李利写完最后一份密令之际,尚未抬头便听到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随即只见铁箫疾步走进正堂,紧随其后而来的还有安邑主将滕霄。
“末将拜见主公!”铁箫前脚走进正堂,滕霄后脚就到,随之二人躬身拜道。
“嗯,看来你们二人并不是一起来的,坐下叙话吧。”李利轻轻颔首,既而张开双臂伸个懒腰,摆手示意亲兵奉茶。
“铁箫,你先说说城西粮仓的情况,粮草是不是全被烧光了?”李利神色平静地问道。
铁箫闻言脸色微变,神情肃然,恭声道:‘禀主公,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却也不容乐观。城西粮仓中原有三十五囤粮草,每囤三千石,共计十万余石粮草,足可供应我安邑大军一月之用。然而今晨三更的一把大火烧毁了大半个粮仓,等末将率军赶到时,只抢出七囤粮食,余下二十八囤全部被焚毁。
另外。西城北边的干草大仓也被贼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末将赶到时,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扑灭。因此,除了马厩内储存不多的草料之外,从此刻开始,我军数万匹战马都将再无草料供给。形势紧急,刻不容缓,请主公速速决断!”
“嗯,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李利轻轻点头。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端起茶盅示意铁萧、滕霄二人饮茶。
抿一口茶润润嗓子,李利轻笑道:“铁箫啊,事态越是紧急,就越需要冷静。不要急,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天无绝人之路嘛!”
铁箫闻言错愕。急声道:“主公,七囤粮食最多只够我军七日之用,也就是说,七天后我安邑大军就要断粮!这还不是最紧迫之事,当务之急是,我军数万匹战马没有草料。最多支撑一天,待明日草料就将告罄。
主公知道,安邑大营十三万大军之中大半是战骑,眼下将士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挨饿。可是没有草料喂养战马,却是万万不行!一旦失去战马,我军战力将锐减大半,区区十余万兵力根本挡不住数十万诸侯盟军。更何况如今整个河东郡大半郡县都已沦陷,安邑城已然是一座孤城,一旦被敌军围困,我等就彻底失去主动,犹如困兽之斗,早晚必被敌军围而歼之。面对如此困境,末将岂能不急,安能坐下慢慢饮茶?”
“呵呵呵!”李利闻言而笑,摆手示意情绪激动的铁箫坐下,笑道:“事情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军还没到火烧眉毛、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是一时失去先机,局势十分被动而已。”
话音稍顿后,李利抬手下压示意铁箫不必激动,随即接着说道:“我军尚有七日之粮,正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况且,我军兵器军械齐备,安邑城高墙厚,盟军想要彻底将我军围困起来,却是有些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此次我军之所以采取收缩防守的战术,是因为司隶各郡士族门阀和豪强们人心向背,他们巴不得盟军将我西凉军一举歼灭。
正因如此,我军在司隶境内与盟军对战并没有多少优势,不仅兵马折损惨重,还有时刻提防这些士族门阀从我们背后下黑手。就像昨夜的火烧粮仓一样,我敢肯定地说,城中一定有人暗中接应贼人,而后他们联手偷袭粮仓守军,继而焚毁我军粮仓。所幸我军战骑全部驻扎在城外,否则若是被贼人潜进马厩纵火,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数万匹惊马在城中横冲直撞,足可毁掉整个安邑城!”
“主公所言甚是!”李利话音未落,滕霄满脸愤怒地接声说道:“事实确如主公所说,今晨末将奉命率军封锁各处城门,赶到北门时正好看到纵火贼人强行攻击城门。当时与贼人一起夺取城门的叛军足有五千之众,其中穿着我军战甲的骑兵有三百余人,想来剩下三百人应该是死在烧毁粮仓的厮杀之中。除了这股骑兵,剩下五千多人全是河东郡各大士族、豪强府中的扈从,就是他们领着贼人找到我军粮仓,而后偷袭了胡轸将军手下的粮仓守军,继而一举焚毁我军粮草。
可惜,末将率兵赶到时,他们已经夺取城门,继而仓皇逃窜。末将当即率军追杀,沿途杀死四千余众,生擒七百余人,追击五十余里,怎奈最终还是让那三百余名骑兵逃脱了。从生擒的扈从口中得知,这些伙同贼人纵火的扈从原本有七千之众,夺取粮仓时战死两千多人。而所有扈从之中有四千人都是河东卫家的侍从、家丁和护院,余下三千多人是全郡各大士族和豪强凑在一起的兵马。
得知实情后,末将把这些扈从全部斩首,而后率军抄没城中所有士族豪强的宅院。却发现宅院中只有少量侍女和杂役,其他人均不见踪影,并且宅院中也没有任何贵重器物。眼见于此,末将随即全城搜捕,半个时辰前终于在城南的贫民窟中将这些人全部揪出来,男女老少一共两千余口,还有多达七十余车的金银细软。末将此来就是请示主公,这些吃里扒外的畜生应该如何处置?”
李利神情微变,剑眉紧蹙,沉吟道:“卫家?河东最大的卫氏门阀么?”
“正是!”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