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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太孤单!”
大笑之余。马超策马疾奔。单手倒提亮银枪,锋利无比的枪尖划过地面上的沙石发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杀啊!”
厉声怒喝中,但见青壮甲士咬牙切齿地双手攥紧长枪,举枪突刺,那绝然的神情和悍勇无谓的气势宛如壮士断腕般绝决,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大无畏气概。然而,当马超跃马提枪飞刺而来的一霎。青壮甲士那颇具气势的挺抢突刺却是虚晃一枪,整个身体突然一矮避开马超势大力沉的一枪突刺。继而蹚地打滚从雪影马身侧翻滚过去。
待险之又险地与马超擦身而过之后,青壮甲士身手敏捷地翻身而起,随即撒腿狂奔,直追前方百步开外的骑兵追赶上去。
一边疾步奔跑,他还一边急声大喊:“主公快跑,切莫回头,马超贼子追上来了!”
“主公?这厮胆小如鼠,何来主公?”与青壮甲士背道而驰的马超听到话音后,顿时沉吟一声,旋即他神情剧震:“主公?难道是坏了!曹操曹、孟、德!”
失声厉喝之中,马超陡然勒马转身,继而打马飞驰,直奔青壮甲士追赶而来。
“兀那小厮快快停下,告之曹贼身在何处,某便饶你不死,否则休怪马某手下无情!”
这时,青壮甲士已经跑到三百余曹军逃兵的最前方,看架势刚才他放声大喊应该是提醒前方百步之外的骑兵,而他口中所说的“主公”就在那打马疾奔的十余骑兵当中。
“既然你执意求死,某便成全你!”
眼看青壮甲士对自己的喊话充耳不闻,马超不由得怒火中烧,疾奔之中紧盯着青壮甲士的后背,继而单手举起亮银枪飞掷出去。
霎时,亮银枪刺破长空,发出尖锐而强劲的破空声,那寒光闪闪的枪锋以肉眼难觅的速度刺向青壮甲士的后心。
“噗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锐器破体声传出,亮银枪狠狠地扎进青壮甲士的后背,瞬间穿心而过,继而透体而出,将其钉死在官道之上。
而青壮甲士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马超竟然如此暴戾,果断放弃从他口中追问曹操下落的机会,直接掷出长枪将他射杀。以至于他临死之时,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亮银枪扎得透心凉,整个身体都被长枪钉死在坑坑洼洼的官道上,当即毙命身亡。
事实上,青壮甲士拼命从马超枪下逃生,继而吸引马超追赶,这是他的真正主公“中年老兵”的授意;可他一边狂奔一边放声大喊主公小心,却是他临时起意的自以为得计的保命之法。他笃定马超一定能猜出所谓的主公是谁,从而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必然想着生擒自己,从自己口中逼问“主公曹操”的下落。如此一来,他既能完成“真主公”交付的转移马超视线的诱敌任务,又能假借“主公之名”从马超手中保全性命,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马超居然如此果敢决绝,根本不给他耍小聪明的机会,直接掷出长枪将他钉死在地上。
这真是:自作聪明终非真聪明,故作聪明反搭上自己一条小命!
“哒哒哒!”
马蹄飞踏之中,马超跃过身后的一众曹军逃兵。随手拔出青壮甲士背上的亮银枪:“哼!不知死活的蠢货,就凭你这厮胆小如鼠的熊样也敢口出狂言要挟于我,分明是活腻味了。自寻死路!”
满眼鄙夷地看着地上直挺挺的尸体,马超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抬眼看向前方官道上的十余名骑兵,踌躇难决。此刻他有六成把握认定青壮甲士方才所言是故意诓骗于自己,其目的无外乎趁机逃命;与此同时,他又担心青壮甲士之言万一是真的,岂不是让曹操从自己眼前逃走?
除此之外。马超隐隐感觉自己身后的这三百余名曹兵有些反常,与自己此前遇到的两千多曹兵有些不同。因为刚刚两名青壮甲士出手攻击之际,马超敏锐感觉到这些曹兵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就连最早丢掉兵器已经蹲在路边乞降的一百余名曹兵,似乎也想拿起武器反抗;可是这些人乍一露出反抗的苗头,却不知何故又突然戛然而止,终是放下武器蹲在路边乞降。
这一瞬间的细微变化。或许能跳过马超的眼睛。却逃不掉他对杀气和杀意的敏锐感知力。身为当世顶尖武将之一,马超早已学会不用眼睛察看,也能清晰感知到谁对自己有敌意,谁在自己面前起了杀心。这是每一个顶尖强者的本能意识,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犹如偏好口腹之欲的人闻到一点点香味就知道是何种美食一样,感觉极其敏锐。
迟疑之余。马超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身后有一名中年老兵蹑手蹑脚地举起长枪跃跃欲试,却终因胆小怕死。果断放弃了从背后偷袭自己。
暮然间,马超勒马转身,策马徐徐来到中年老兵身前,亮银枪轻轻抬起,示意老兵上前。却不料中年老兵吓得浑身颤抖,手中长枪随之脱手落地,而他本人更是哆哆嗦嗦地蹲在路边,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马超。
策马走到老兵身边,马超一把抓住中年老兵的后背扎甲,将他整个人提起来。这时,马超感觉到这个战战兢兢的老兵还真是有些胖,身材不高,但份量不轻,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斤。
“又是一个好吃懒做、贪生怕死之徒,而且还是头肥猪!”马超心里暗自诽谤道。
神情颇为不屑地放下中年老兵,马超左手轻轻拍着老兵的肩膀:“念你年迈,本将军也不为难你。告诉我,曹贼藏在何处?”
“呃!这”中年老兵闻言大惊,吓得两腿酥软瘫坐在地上,俯身跪拜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实在不知道主公去向。小老儿上有古稀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一家老小全都指望着小老儿供养,求将军饶命、饶命啊!”
“哦?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更要问你了,因为你有家小,而其他人大多尚未成家。呵呵呵!”
冷笑之余,马超语气陡变,阴森森地冷哼:“哼!你这厮给本将军听清楚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如实回答还自罢了,如若不然,休怪马某手中这杆亮银枪不留情面,到时候,你家中孤儿寡母可就有难了!同样的问题,曹操现在何处?”
“这、、、小老儿不”
“嗯?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再让我听到半个‘不’字,你从此就不用再说话了!”
中年老兵闻声大骇,略显肥胖的身体又哆嗦一下,随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掖着嗓子低声道:“前面骑黄马便是曹操。”
“哦?大声些,某家听不到!”马超闻声剧震,抬头看向前方一百多步开外的十余名曹军骑兵,厉声喝斥道。
“前面骑黄马便是曹操!”中年老兵接声应道。
“好!你这厮虽然贪生怕死,此番却是帮了某家大忙。”说话间,马超挥手示意后面的亲兵上前,左手却轻轻拍拍中年老兵的后背:“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何苦为曹贼卖命呢?好好蹲在这里等着,待我军后续人马赶来,不会亏待你的。记住了,本将军就是西凉马超,若是此次能够生擒曹贼,我必定重谢于你,保你全家老小一辈子衣食无忧!”
话音未落,马超便跃马扬枪疾奔而出,将手下五十名亲卫全部带走,直奔前面的十余骑曹军骑兵追赶而去。
片刻后,等到马超一行五十余骑渐行渐远之时,中年老兵忽然站直身体,拔出腰间佩剑:“今夜飞云渡一役,曹某大难不死,诸位都是我曹操的患难兄弟。自此刻起,只要我曹操在世一日,定叫诸位富贵终生,封妻荫子!众将士听令,眼下南面官道和北面黄河都被西凉军封锁包围,惟有河南腹地才是我等唯一的生路,立即随我前往西南小道,出发!”
一刻钟后,李利、郭嘉一行数百战骑路经此处,却没有发现任何曹兵踪迹,遂未作停留,径直沿着官道追赶马超而去。
第673章一河相隔两重天
两天后,安邑城郡守府。
“伯符来了,无需多礼,不知前天夜里南岸究竟发生何事?”
正堂内,袁绍眉头紧皱地背着双手来回踱步,满脸忧虑之色,神情阴沉而焦急。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进正堂,抬眼一看,正是负责渡河打探消息的孙策大步走来,顿时袁绍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迎上去,急声询问前天深夜发生在南岸飞云渡周围的战事。
当天夜里,袁绍率领诸侯大军就驻扎在黄河北岸,也就是河东郡大阳渡口。
深夜初更时分,但见南岸飞云渡方向一片红光直冲云霄,数十里之外都看得清清楚楚。随后,北岸扎营的诸侯大军清晰地听到南岸巨大而斑杂的厮杀声,厮杀之剧烈、持续时间之长,让置身北岸远远眺望的数十万盟军看得心惊肉跳,虽未亲赴战场,却能感同身受,完全能够想象南岸飞云渡山涧中惨烈的厮杀场面。
是夜,飞云渡上空的火光足足持续了两个半时辰,厮杀声、惨叫声、马蹄声和战马长嘶,前后持续一整夜。直到天亮后,烽烟熄灭,喧嚣吵闹一夜的巨大声响戛然而止,至此黄河南岸终于平静下来。
但是,三更时分传到北岸的万马奔腾轰隆声,却让袁绍、张扬、吕布和张邈等四位知情人脸色大变,神情黯淡。以至于张扬和张邈二人整夜都待在袁绍的主帅大帐里,满脸煞白。战战兢兢地站在帅帐门口眺望南岸上空的火光,好似他们二人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一般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坐立难安。随后。其他几路诸侯也先后赶到袁绍的帅帐之内,询问南岸发生何事,惟独吕布没有赶来凑热闹。
第二天黎明时分,袁绍立即委派孙策负责遣人渡河前去飞云渡周围打探消息。因为盟军之中只有孙策所部将士熟识水性,在大军没有渡船过河的情况下,派遣斥候前往黄河南岸打探情报的重任自然落在孙策身上,而他及手下一万余扬州军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飞云渡战事爆发后的两天里。孙策先后派出去数百名水性上佳的斥候渡河打探情况,可这些斥候却是一去不复返,两天之内没有一个斥候活着回来。直到第三天清晨。终于有一队五人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