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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心神之余,孙策霍然发现李挚的右脚前面竟然还插着一杆长枪,并且李挚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整个右臂绷得笔直,显然是蓄势以待,早有准备。留意到这一幕后,孙策惕然心惊,既而一阵后怕。这一刻,他全然明白了。刚才他若是没有及时收起霸王枪,没有及时勒马驻足,那么当他挥枪刺向李挚的一霎,李挚必然一脚踢飞插在面前的长枪,袭杀他孙策胯下的战马。与此同时,李挚那蓄力以待的右臂必将振臂一挥,两丈多长的镔铁锁链完全可以做到后发先至,抢在他挥枪击杀之前,将他击落马下,结果必定是非死即伤。
“当真是好险呐!差点上了李挚的当,命丧当场!”恍然大悟之中,孙策心有余悸,眼神灼灼的盯着李挚,暗呼侥幸。他的确应该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李挚的伪装所蒙蔽,没有因为李挚貌不惊人的平凡相貌而轻视他,悬崖勒马、及时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强行镇定心神,孙策微微扭头看了太史慈一眼。却见太史慈一脸骇然的直勾勾地盯着李挚,神情呆滞,精神萎靡,似乎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事实:“想他纵横沙场未尝一败的北海太史慈,居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李挚生擒。怎么会这样?李挚怎么可以强大这种程度,他还是人吗?”或许这就是太史慈此刻脑海里的唯一念头,以致他被李挚强行拽下马背之后,神情呆愣,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孙策完全理解太史慈此刻的心情,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因为太史慈本身确实是武艺高强的沙场悍将,一身武艺和强悍的战力足可与他孙策比肩,难分伯仲。可是太史慈却一合之下便被李挚生擒,这种难以想象的巨大落差,不管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决计无法坦然处之,无颜面对失败。
然而事实俱在,败了就是败了,无论能不能接受,都无法改变既成事实。
看了太史慈一眼之后,孙策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语气不失恭敬的低声道:“子诚将军宽宏雅量,实令孙某佩服,堪称我被之楷模。然,将军手下之人乃孙某帐下部将,其人生性鲁莽,脾气暴躁易冲动,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将军看在孙某的情面上,手下留情,将他交予孙某亲自处置。将军放心,某一定严加惩处,决不姑息。不知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孙某随后必有厚报!”说话之际,孙策一边留意着李挚的神色,一边瞥向辕门下的一众盟军将领。
这一看,孙策的脸色一变再变,神情随之变得凝重起来,浓浓的虎眉剧烈跳动,眸子中闪过几缕惊诧与慌乱。
好家伙,此刻站在辕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臣武将还真是不少!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吕布、陈宫、郭嘉、公孙瓒、典韦、陈到、马岱、侯成、曹豹、魏续等盟军的头头脑脑,全是声名在外的名士和赫赫有名的战将。站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数十名盟军将领。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战将,还有许多陌生面孔,想必是新近投奔李利麾下的将领。大多是出自蛮夷部落的降将。
看到这些人都在场边看热闹,孙策心底一沉,当即知道要想平息眼前之事,只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心头压抑的孙策随即收回目光,可是就在他心神急转之际,无意中瞥见辕门正下方的骑兵当中竟然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顿时他眼皮一跳,凝神看向那个令他感觉面善的身形。和那张令他记忆深刻的时常挂着笑容的脸庞,那是一个让他梦回萦绕的强大存在,也是鞭策他奋发图强的动力之源。
“李、、、大将军?”目光凝聚在辕门正下方的一瞬间。孙策一眼便认出了策马站在骑兵当中的李利,既而失声叫出名号。本来他是想直呼李利其名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莫名一顿,随之唤出李利的官讳。
“呵呵呵!”人未至、笑先闻。就在孙策发现李利的同时。李利策马越众而出,笑呵呵的道:“司隶一别数年,伯符竟然还记得李某,着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阔别重逢,伯符别来无恙?”
边走边说,李利仍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迎人,语气和善,笑容还是从前那样爽朗灿烂。听之令人如沐春风,身心舒泰。然而这番话落在孙策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感慨良多。
想当初,在东垣城下,孙策和李利第一次见面时,李利便是这般笑容可掬,语气和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之感,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可是孙策生平第一次重伤便是拜李利麾下战将所赐,在马超的必杀绝技回马枪之下,若不是祖茂不惜性命替他挡枪,只怕他孙策早已被马超一枪刺穿,身死多时了。
这便是笑里藏刀的李利,千万不要被他灿烂的笑容所迷惑,殊不知其谦谦有礼、笑容可掬的面孔下隐藏着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笑容越是灿烂,就意味着越是危险,是以完全可以把他的欢声笑语看作是死神的微笑,恶魔的召唤。
微微失神之际,孙策终究不是一般人,稍稍迟疑便立刻回神,既而恭声道:“不敢有劳大将军挂念,在下近来一切安好。在下此番率军前来便是响应大将军号召,率军前来会盟,并拜见盟主,以示诚意。”话音未落,孙策当即翻身下马,径直从李挚身边走过,行至李利座下骅骝马之前,躬身行礼。孙策此举,中规中矩,礼数周全,让一众旁观者无可挑剔。
李利并未下马,而是身形前俯,身体微倾,抬手示意孙策免礼起身,笑声道:“伯符不必拘礼。伯符此次前来会盟,你我便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如同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呵呵呵!”
“盟主所言极是。只是”孙策接声附和之际,扭头看向被李挚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
李利当即会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沉声道:“我盟军大营乃军事重地,岂容不明身份之人随意靠近,肆意冲撞?何况,不久前大营便被袁术偷袭劫营,而今太史将军既有名刺路引却不予示人,是何道理?莫不是藐视我盟军诸侯及列位将领么?”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俨然将整个江东军置于盟军的对立面,明着是说太史慈,实则直指孙策。
这是典型的护犊子。显然李利此刻要为麾下部将讨回公道,不会轻易放过太史慈,并将矛头引向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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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欲擒故纵
孙策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扭头看向被李挚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
李利当即会意,遂将目光投向被锁链勒住脖子的太史慈,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肃然之色。
只见他目光深邃的瞥了孙策一眼,既而看着太史慈,若有所思的沉吟道:“这位太史将军倒是面生的紧,但说话声音却带着幽州口音,想必一定在幽州待过。李某没有说错吧?”
太史慈神情恍惚,并未答话,这时孙策代其答道:“确如盟主所说,子义早年曾在羁留数载,是以至今仍带着幽州口音。”孙策捉摸不透李利的用意,只得据实回答。
李利微微颔首,语气低缓的问道:“既然如此,太史将军岂能不知塞外之人生性耿直,脾气暴躁?何况我盟军大营乃军事重地,岂容不明身份之人随意靠近,肆意冲撞?”
不久前,大营便被袁术偷袭劫营,而今太史将军既有名刺路引却不予示人,是何道理?莫不是藐视我盟军诸侯及列位将领么?”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俨然将整个江东军置于盟军的对立面,明着是说太史慈,实则直指孙策。
“盟主言重了!”孙策闻声色变,连忙摆手辟谣,矢口否认道:“在下绝无轻视盟军和诸位将军之意。之前,孙某一再嘱咐,命子义率先前来觐见盟主,而在下率军随后便到,惟恐有失礼数。触犯盟主虎威。不承想,子义行事鲁莽,暴躁易冲动。以致冲撞大营,这是孙某驭下无方,方有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实为无心之失,还请盟主与诸位将军明鉴!”
逼不得已之下,孙策只能把太史慈推出来挡灾,把自己摘出来。否则。事态很严重,李利极有可能借机发难,当众为难他孙策。甚至煽动吕布等徐州将领,值此袁术未灭之际,却调转矛头指向江东军。须知袁术败亡之后,在江淮地界上便只有他孙策一路诸侯了。倘若李利试图雄踞江淮。那么孙策和江东军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李利的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除之而后快。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孙策和李利之间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是以孙策绝对不能让李利抓住把柄,不能落人口实,更不能因为太史慈而让李利借机发难,既而挥师江东,将他和袁术一并剿灭。
因此形势所逼之下。孙策只能一推三五六,把太史慈推出去。将自己摘出来。将事情全都推到太史慈身上,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惟有如此,他孙策才能脱身出来,不给李利借机发难的机会,从而化解眼前危机。这是典型的舍车保帅,情非得已,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如此。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孙策愿意放弃太史慈,而是避重就轻,暂缓图之,眼下却是顾不上太史慈了,只能让他受些委屈。
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面对李利如此咄咄逼人之势,当下孙策没有能力与之对抗,只能明哲保身,暂时妥协。除此别无选择,如之奈何?
眼见近年来异军突起的江东孙策,在李利面前竟被逼得如此狼狈,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就差俯身下跪了。勒马站在李利身后的吕布有些于心不忍,有心出面替孙策说句话,打个圆场,却被陈宫死死地拽住后背衣襟,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出面,不要插手眼前之事。
这时,郭嘉策马上前,恭声道:“主公,看来孙将军确实不是有意冒犯,擅闯大营之事确是太史将军一人所为。既然孙将军无意冒犯,那么此事便与他无关,如此便处置太史慈一人即可,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