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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断喝,场下球员皆抖擞了精神,试图击败对手,无奈球门太高,皮球落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扑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了的。
这恐怕是史上最长的一次足球比赛了。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渐黑,都有眼明的下人去找松油火把了。凉棚里坐着的高俅蔡京还算好点,毕竟有人伺候着,品着糕点,吃着茶水,一会儿跑出去憋上一泡尿,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周围的文官武将们可就惨了。
原本这些人为了巴结奉承,都是弯腰屈膝的站着看,四个时辰过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要知道,当今圣上最长的一次朝会,也不过让这班子官员们坐了三个时辰而已。
终于,蔡京边上的一个文官,那个瘦骨嶙峋的太常寺少卿,忍受不住一个筋斗栽下了看台,没摔到什么致命的地方,却躺倒地上再也不愿起来了。
高俅这边一众武将们哈哈大笑,精神了不少,有几个粗鲁的家伙趁机就带头聒噪。
“哈哈,这个老家伙怎么摔下去了。”
“是啊,估计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吧。”
“那是自然,太常寺少卿王大人,八个花不留丢的小妾呢,轮流下来,啧啧。”
“放屁,昨天晚上在杀猪巷尾的春香楼,我亲眼看见王大人的马车……”
“咦,你去那儿干啥?”
“我,我,我灌了几杯猫尿,叫老婆赶出来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高俅也跟着嘿嘿不已,见蔡京脸上有点挂不住,高俅高声呵斥:“一群混帐东西,给老子坐地上安生看球,王大人分管宗庙祭祀,年老风流,老而弥坚,是你们议论得么?”
下面众人唯唯诺诺,口中应道“是,是”,却一个个感激万分,不顾朝廷威仪的席地而坐了。
蔡京一张干瘦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青霜,嘴里恨恨一句“一群兵痞,有辱斯文”就不说话了,边上的文官们最顾脸面,自然也没有席地而坐的,都苦着个脸,就好像接连死了十二房姨太太。
球员们顶不住,腿抬不起来了,转身不灵活了,跳不高了,跑步快了,两个球头,现在只是能勉强的把球踢过球门,其余的,什么花样动作,都顾不上了。
林冲比他们要好得多。
林冲不傻,这么长的时间,要是一个劲的去踢,自然受不了,可林冲除了皮球飞过来,才伸出脚踢上那么一两下,其余的时间都在休息。球场上怎么休息?林冲后世曾经有走路睡觉掉进阴沟的经历,球场上闭目休息一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对方球头最后一脚皮球射出,见皮球穿过球门,那球头即浑身脱力轰然倒地,他这边的球头,一个姓李的教头,也支持不住,根本无心救球,就要倒下。
林冲暗呼糟糕。
比赛的规矩,只有球头才能射门,其余的球员只能救球,这边球头一倒,几乎就没有胜的可能了,凉棚里传来高俅重重的一声大骂:“李教头你这个日货!”
李教头浑身一颤,勉强振起精神,踉跄着去扑那个皮球,却是来不及了。
林冲跑过去,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跺,蹿出三丈多远,就在皮球要落地的瞬间,一脚踢中皮球,眼看着那皮球急速飞起,碰到李教头的肩膀,改变路线直飞上去,接着穿过球门,砸到了对方倒地球头的脸上!
高俅一方险胜。
此时灯球火把早已点燃,亮子油松照得整个场地一片通明,高俅一拍手边的椅子肘,哈哈大笑,台上席地而坐的一干武将们也轰然叫好,爬将起来,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因为大获全胜而激情澎湃,还是因为可以回家休息了而彻底放松。只是奇怪的是,一直在高俅身边陪着小心伺候着的高衙内此刻却哭丧着脸,好像死了老娘一般。
反观太师蔡京一方,众文官们脸上一副悲惨绝伦的表情,都不吭声,等蔡京气鼓鼓的大骂了一句“饭桶”,率亲随离开之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互相间看看,揉揉发胀到已经麻木的双腿,一步步磨蹭着搀扶着走了。
第一卷 觉悟 第二十章 … ~臭脚定终场~
林冲筋疲力尽的下场的时候,暗自庆幸,这场比赛果然是竞技性的而不是观赏性的,没有结束之后的仪式,不用下跪了。
当晚,高俅在殿帅府的大堂上大摆宴席,在俊俏的小丫头们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休息了一会儿的教头们又恢复了精力,大声划拳大口喝酒。
高俅亲自给林冲满上三大海碗,林冲眉毛不皱一下,尽数干了,高俅不停叫好,直夸林冲踢球技艺高超,一表人才,简直直追自己当年的风采。
众人听了轰然叫好,还有几个拍马屁上瘾成精的说什么“林教头虽然一表人才,可哪有我们太尉老爷气势不凡,龙行虎步啊……”
林冲听了差点当场呕吐,狠狠地捶了几把胸脯子,咚咚作响中,咬着牙道:“多谢太尉抬爱,林冲愧不敢当……”
林冲临走的时候,高俅亲自送出殿帅府大厅,赏了给自己长脸挣面子的林冲三百两银子当零花。
林冲拎着沉甸甸的包裹,告辞出门,等到拐入第一个路口的转角,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他妈的直娘贼高俅,也太不要脸了,真受不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给自己刚沏好茶的锦儿去弄一碗姜汤,两碗茯苓人参熬就的热粥。姜汤是发汗解表排毒气用的,热粥么,刚刚被高俅当众恶心了一下,元气大伤,怎么着也要好好的补补。
这晚,林冲照样没动李师师,也没力气动,只是在赤身裸体的李师师身上摸索一番,便即睡去。
第二天,林冲听到一件超级有趣过瘾的事儿。
案卷早在昨晚都立好了,今儿个过来只是履行一下手续,走走过场而已。
在殿帅府大厅接受了忠训郎的册封,说了一番没有营养的效忠大宋王朝的废话,出来之后,突然肚子疼,转身跑到大殿后面右侧的茅房里头大解。
殿帅府的茅房什么模样?那根民间的茅房可不一样。
民间的茅房,靠近河的直接在河边搭上一个茅草顶的棚子,四角里用结实的木棍支了,围上芦苇席子,即成茅房。要是远离河边的,寻常人家一般在后院单独用砖头盖一个五尺见方的小间,两边墙上有斜砖隔砌的亮子天窗,地上挖上一个大坑,上面放上檩条,檩条上盖着木板,木板上挖个差不多一尺多大的长方形窟窿,拉屎的时候跨骑到窟窿两侧,讲究的还会在茅坑里引到外头一个小小的通道,除了方便平时起茅粪,也能增加空气流通,干净,通风,异味少,比抽水马桶卫生多了,几乎没有什么传染源。
殿帅府的茅房,上好的大青石砌就,外面浮雕着好看的花草虫鱼,里头大青石铺就的地板,大青石砌就的台子,茅坑里两个通风的大气孔,茅房里日夜不停燃着薰香,垂垂袅袅,一点臭味都无,茅房的地方够宽敞,五米的进深,二十米的长度,木屏风分割着一个个的茅坑,木门相隔,基本有了现代厕所的雏形,却更奢华,那屏风上,甚至还临摹着李太白的诗句!
相比起来,这已经算不得茅房了,这简直是星级的豪华拉屎包间。
林冲正蹲着呢,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细听之下,却是几个同样在出恭的太尉府嘴碎下人在议论,一位道:“嘿,知道么,今儿个大清早上,枢密院枢密使官拜一品太尉手握重兵于西北边陲的童贯的侄子童良,带着一大帮子随从,直接开道殿帅府,砸开大门后直闯入衙内房中,三把明晃晃的解腕尖刀顶住衙内的脖子,一定要高衙内交出三千两银子出来。”
另一位道:“可不是嘛,衙内当时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央求童良宽限两天,还让童良快快离开殿帅府,否则被咱家太尉老爷看见了就不得了了。”
一位接着道:“嘿,那童良怎会吃这一套,仗着他叔叔乃边关重将,手握兵权,官阶职位与咱家太尉老爷不相上下,圣眷日隆,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赌球的借据,一巴掌拍到高衙内的脑门子上,说了一句『你个腌臜货,没看见这是白纸黑字,还画了押么?就是高太尉见了这张借据,也无从抵赖』。”
另一位接着道:“这厮也够嚣张的,只是人家的阉人叔叔有资本呐。恰好咱家太尉老爷昨日里赢了球,正抱着一个皮掸子准备去后院里练习一番,重温一下当年堪比林教头的风采,路过衙内的房间,听到了这句话,我亲眼见的,当时咱家太尉老爷可是竖直了耳朵,气歪了鼻子,过去问了才知道,啧啧,咱家衙内也太不知好歹了,胳膊肘往外拐。您猜怎么着?衙内竟然赌球!”
“赌球?赌球算个毬,咱家太尉前些日子,还赌过人呢。”
“你个狗入的,听我说完。衙内赌球倒也罢了,谁没赌过呢,可衙内赌球的时候压的盘口是赌咱家太尉老爷负,蔡京那个老匹夫胜,你想想,咱家太尉老爷听了,能有好么?”
“那咱家衙内怎么着了?”
“怎么着?现在还在太尉老爷的厢房里跪着呢,太尉老爷说了,不跪上五个时辰,就滚蛋。”
“噢……那这两天咱们可要机灵点,没得触了衙内的霉头,衙内没滚,咱们先滚了。”
“对,对,就是这么一说,杀猪巷的凤仙楼上,还有我的小翠儿呢。”
……
接着两个人有胡吹海侃了一番,无非是哪家窑子里的姑娘漂亮,哪家的服务周到,哪家的价格便宜,哪家的性价比相对更高等等。
后来说到昨日里的比赛,更是对林冲的球技颂词如潮。
林冲摇头苦笑,却也不敢明言:“他妈的,其实我脚法极臭,昨天那一下,我都是蒙的啊。”
第一卷 觉悟 第二十一章 … ~蒙太奇场景~
高衙内带着走狗福安,龌龊人陆谦走在大街上,一肚子的闷气。
周围商铺的叫卖声没有吸引他,酒肆的喧哗声没有吸引他,茶馆子里头传出来的他最喜欢听的醒木的声音,也没有吸引他。
昨儿个被童良三把解腕尖刀顶脖子上的情形历历在目,都吓得尿裤子了,没成想,又被干爹高俅知道了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