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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政回到:“审问过,那金人使节便以为女真一族才是天下最优秀的民族,大宋朝自应对他们金人俯首称臣,如今萧干被大宋朝养虎为患,金人帮着大宋朝剿灭了这乱臣贼子,大宋朝便应当赔付他们金人地损失。否则两国兵戎相见之时,却是再也没有机会。”
无耻!即便莫敢当和吴玠早就知道此事,听了也依旧是咬牙切齿。显然心中恨极。
林冲听了不怒反笑:“这人后世……后事处理要俐落些,莫要留下痕迹。”
莫敢当请缨亲自处理。林冲点头允了,接着说到:“这几日我在路上之时,便多想燕山府的事儿。咱们便应尽力地减少百姓税赋,叫他们见到实惠,才能叫百姓为我所用。自占得民心者得天下,那魏征便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咱们这燕山府,地处十分微妙。即跟金人接壤,又是我大宋朝新近收服之地,还距离西夏的养马地河套不远,若用的巧妙,自当能叫燕山府元气尽复。而这关键处,除了粮草能自给自足。便在工商之道。”
杨政听了便摇头:“大人,请恕杨政对工商之道不甚了了,便没什么现成的主意。”吴玠和莫敢当也是大摇其头。上阵杀敌这二人便是不在话下,可论斤称量便不是他们的强项了。
林冲听了微笑:“我倒是有点儿心得,咱们一同来参详。据我所知,那辽阔的北地,无论是辽人当权还是金人当权,对我大宋朝的蚕丝绸缎瓷器茶叶便都多有需求,只是宋辽之时两国通商不止,却并未形成多大的气候。咱们若能在这上头下功夫,恐能奏效。”
杨政听了皱眉,不解说到:“只是那金人便对我大宋朝觊觎,垂涎欲滴久矣,即便那完颜阿骨打是明君,也重用贤臣,但观其举国上下,都还是野蛮之心不去。他们更多地是想要强抢我大宋朝地繁花似锦。对于通商一事,却未必重视。再者,现下我燕山府防卫甚严,乃是为杜绝金人有细作混来探听虚实,若真的边疆不禁,却又如何能不叫那消息走露出去?”
林冲微微一笑:“前几日我犯了小错,把那原辽人囚禁地商贾依旧关在牢里,若不是直夫交给令兄的一席话,便还要错下去。我再东京汴粱街头见多了各地的商贾,燕山府边境绵长,却又如何能守得住?便是守住了,大宋朝沿海几千里地又能如何?
是以阻塞不如疏通,便真的有金人的细作混进来,等到他们探听了燕山府的虚实又回报给金廷,我燕山府百姓已在早稻中得了益处。若金人来战,定会有人担忧金人会烧杀抢掠,百姓们又怎会坐看自己的财物被金人夺取。是以支持我大宋地人定然占了绝对地比例。何况,即便金人治下也是一片祥和,燕山府此刻便还在咱们手中,前骁骑营的兄弟们控制了各地的州县,便放出风声夸大金人的野蛮残忍,又有何难?”三人见林冲直言不讳的认错,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当下佩服不已,而对于林冲所说的舆论导向一事,更是皆为叹服。
林冲见三人认可自己的想法,便高声冲门外喊到:“杨益何在。”
杨益正跟刘孟二人在门口当值,听到之后便即进来,对林冲三人一施礼:“杨益见过三位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杨政此时是燕山府地通判,杨益为了表示公私分明,便在人前都叫杨政大人。
林冲示意杨益坐下,接着说到:“此次,咱们除了要叫百姓过上好日子,也要积极地备战。打仗,打的就是钱粮银子。民间的通商不用去管,只要有燕山府的路引路条便都可畅通无阻,沿途不设税卡,只在出入燕山府的时候收取少量税金。不知道杨益兄以为如何?”
杨老爷子乃是精通经营之道的行家,杨益耳濡目染也对这个多有了解,林冲问杨益的看法,便是等于在征求商贾们地意见了。
果然杨益听了便是大赞:“大人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前辽的时候。家父在家中便一直抱怨宋辽两国的税课地太重,便占去了大半的利,许多人因关税远远高于得利,渐渐的都转到沿海一代走私了,长远算来,这样的急功近利,却是收来的税赋不升反降,得不偿失。
比如家父贩马,从西夏和北地买来的马匹,一匹中下的只要十两银子。从燕山府运到东京城,大约能卖到三十两。可这一路上地税赋,便要扣除十五两还多。一路上人吃马嚼,费用又要用约莫二两,原本能大赚一笔地买卖,却是因了获利太薄,无论如何都做不大。
若这一路上能减免哪怕一半地税赋,这生意就能在短时间扩大一倍以上。收到手里的税赋,却要高出十五两了。大宋朝各地缺马,这几年尤为严重。虽各地都有养马监的马场,但因水土缘故,养马监的上等好马,还比不上西夏北地的中下等马。是以各地的马匹价钱不住往上翻,但马匹数量却越来越少。半年前童贯对辽人用兵。甚至还有马贩辛苦买来的好马被一文钱不给直接征了地,更是叫诸多马贩倾家荡产,也叫中原腹地的马匹数量锐减。”
林冲喔了一声,“那杨老爷子却是为何还能赚的银子?换了别样的生意么?”
杨益一笑:“这倒没有。北地无法种桑养蚕,家父虽在贩马中有损失,但回去的时候也会带上丝绸茶砖等弥补亏欠,算来算去,虽赚的没有以前的多,却也能稍有盈利了。那跟家父同在牢中关押的众人,便都是因了这个缘故才挣得的银子。想不到这点子的。要么走海路,要么转行做了其他的营生……”
林冲听了便紧接着问杨益:“我有一法,你看看可行否。不知杨老爷子是否肯为燕山府的采办官儿,可召集商贾们成立行会,往来大宋西夏北地采买货物。燕山府街门保证一路上没有多余税赋,各种货物畅通无阻,只是要在所获利润中占得四成干股,用以打点各处。增加燕山府街门的收入。”
“大人,大大的可行!”杨益杨政莫敢当吴玠同时说到。
杨老爷子从爱子口中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乐得简直合不拢嘴。要知这杨老爷子能挣得了这诺大的家业,便是因这燕山府本就有行会,而他正是这燕山府行会中的元老级人物。大宋大辽不打仗的时候通商频繁,但盘剥地更为厉害,各个商家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自然要成立一个行会,好推举出一两个有身份有名望的人物去上下疏通关系,打通关节。
便好像后世的零售和批发一般。这个行会成立之后,便由行会长老们出面,一次性的给各路关卡送上孝敬银子,最开始是一趟一送,后来干脆一个月一送,根本就是月票制度一般。但因各路官员们心太黑,行会长老们商议后,怕这些官员们知道其中获利丰厚之后更加重盘剥这事儿却又成了见不得光的,只有少数人参加了这行会,导致始终发展不大大。
这下有燕山府知府街门出面疏通,除了税赋交的比以前少了一半还多,更能保证货物在沿途中不被山贼土匪打劫,平安送达目的地:而且,这样一来这行会便成了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地局面,只要你想经商营生,只要你心思够灵活,燕山府不仅不会多收你银子,还大加鼓励!这样的获利,恐怕最后的结果就是每天枕着金子睡银床了。
利益是最根本最牢靠的关系。
这个消息瞬间通过杨老爷子传遍了那个叫做“方圆”的商家行会每一个成员。虽有人还抱着观望态度,但杨老爷子却是对林冲深信不疑。
大宋朝的河间府,知府张文正在后院书房亵玩一个未成年的小婢子,突听外头官家颤抖着声音汇报:“老……老爷,林冲求……求见。”也怪不得这管家心惊胆战,这张文可是知府老爷,且素爱那白日宣淫的调调儿,尤对幼小的婢女感兴趣,前前后后已经换了不少的贴身小婢。知府大人曾经对这管家交代过,除了皇帝老子,便平日在书房中的时候,来人一律不见,上一个管家不晓得世故,打扰了知府大人的雅兴,被大人一棍子闷死在书房门口,这管家今日明知不会讨好,又怎能不怕。
可这管家也不能不来通禀。那门口立着的,是大宋朝燕山府的知府,虽跟自家老爷是同样的执事官,但这林大人同时还是大宋朝的正三品右散骑常侍,比自家老爷的品秩大了好几级,且还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
这林大人,便连那枢密使童贯打不过的辽人也击溃了,何况一个小小的,花钱买官的淫棍大人?
林大人说了,若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自家老爷不出去,下一刻就是个血溅河间府的局面,所有的厢军乡勇看家的护院武师便统统出来准备受死……林大人势大,这话,可是比起圣旨也不相上下了。
张文怒气冲冲的放开已经浑身上下都是牙印子的小婢,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日你娘的,老子的话便也不听了么,球囊的莫不是找死!林冲算个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打开门,正要痛殴这管家的张大人突然反应过来,“哪个林冲?燕山府知府林大人?”
见管家屁滚尿流的点头如捣蒜,张文手中的木棍咣当一下子跌落在地。
河间府的知府张文张大人被燕京府知府一声招呼从街门内叫出来,直接到了河间府最大的青楼里喝花酒。这张文本就是河间府出了名的淫贱知府,还没说上三句话,原本战战鼓鼓如履薄冰的知府大人,便跟这个请了自己逛窑子的林大人称兄道弟起来。
一顿饭下去,旁边儿的清倌笑语盈盈,解语花一般地把那张文哄得团团转,时不时的羞涩一笑,更是要了这个老淫棍的半条小命。倒不是说这张文张大人没见过美女,只是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便都是这般。张文在内里喜欢年幼地姑娘,满足了他的不少兽欲,在外则也会对作陪的官妓们大感兴趣,美女么,谁会嫌多。
第四卷 内治 第一五七章 … ~疯马~
夫战,固有当击、当避、当纵者,击其微静,避其强静;击其倦劳,避其闲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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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文本也是河间府的世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