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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号,证明林冲不忘本,同时也能对外保密林冲的身份。林冲为梁山大营指挥使,真正的实权一把手,吴用为梁山大营行军参赞,下面各设统领若干,由以前的寨主们分担,统领以下设置都头五人,由出类拔萃的喽罗们担任,喽罗也不叫喽罗了,只叫梁山大营众军士。
这样分派下来,原本山上的军士太少,每都头带领的两小队一百人便根本不够分,吴用建议依据朝廷所用的方法,权且保留麾下无兵的统领位子,等到以后梁山势大再做补充。
众人并没有用饭食,依照吴用改良后的计策,林冲招呼张安过来低低吩咐几句,张安领命,把二百余人分成三队,两队各自跟着刘唐阮氏三兄弟等人去了,另一队林冲亲自带着下了山。
眼见便到了晌午后的光景,梁山泊的芦苇荡子阵风吹过,发出呼呼拉拉的响声,轻微的水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潮湿的空气里,林冲站在船头上,透骨枪捥到身后,享受着微微的水气飘在脸上的惬意。
行了半程路,有眼线快船来报,黄安便已经带着大队人马乘船来了。
黄安坐在船头上志得意满,后面官兵们飞快的摇着橹,眼见着便到了梁山金沙滩左近水域,黄安下令放慢船速,等各位带兵都头都到齐了,黄安敲了两声战鼓,吸引了众将士的注意力,架势摆开大声训话:“弟兄们,前方一望之内便是梁山,大家要奋勇杀敌,活擒敌首,回到济州,我便重重有赏,向前者记功,后退者问罪,左右,给我擂动战鼓!”
当下战鼓的咚咚声响起,爆炒豆一般密集,便似六月天打炸雷,又似万马过空城,黄安站到船头,手中端着一杆大枪,遥望着梁山寨,心说我就不信了,这么一小群山贼,能跟我战上几合。
战船向前进发,地形越来越复杂,前方经常有那么一两片的芦苇丛横着,逼得战船只好绕道,有时候是很宽的岔路,有时候又是狭窄的水道,再走的近了些,便听到有号角的声音响起,呜呜直响。
黄安以为梁山贼人要列队出战了,便欲下令叫战船队伍摆开阵势迎敌,只是前方却突然出来了三支小船,每支船上便只有三五个人,黄安一愣,问身边的官兵:“这梁山上有多少人?”
旁边官兵头皮发麻:“禀大人,有一大伙子人呢,不过到底多少,那个,小人也说不清。”
便听那梁山过来的船头上有人隔了老远大声叫嚷,走的近了才听清楚,无非就是球囊日货之类的,对黄安极尽怒骂之能事,黄安听了大怒,发令叫左右来人上前去擒住这三人,本团练使重重有赏,众官兵玩儿命的摇橹,官府战船速度瞬间加快,迎了上去,并摘弓搭箭韧扣搭弦照着小船不停放箭,无奈那三支小船甚是快速,几下子便蹿出半个船身,官兵放出的箭矢统统落空。
黄安在船上哈哈大笑,以为贼人怕了自己,更是命人猛追,到了狭窄河道,眼见那小船举起了铁质挡箭牌,射出去的箭矢便都纷纷落入水中,黄安自讨所带箭矢有限,即将告罄,当下叫众官兵住手,哪知停止放箭的命令一出,众官兵刚把弓放下,岸上的芦苇荡子内蹿出一个人来,那芦苇荡子距离黄安所在的大船便有三丈左右距离,那人却如天神下凡一般从空中跃下直落船头,等到众官兵反应过来待要再射,黄安白嫩嫩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杆钢枪,枪刃在搭在黄安肩上,红缨如血。
透骨枪,能轻松穿透骨骼,是命名。
林冲口中大喝:“还不快快住手!”
众官兵投鼠忌器,只好停手。黄安神色慌张之余,便待要叫官兵只管射,林冲插嘴:“团练使大人,小的不过梁山上一个不入流的喽罗,咱们便一同下河喂鱼罢。”
黄安眼珠子乱转,暗忖自己堂堂团练使,怎能跟小喽罗同归于尽,想了半天,总算弄清楚了这买卖亏本,垂头丧气的吩咐众官兵莫要乱动,都呆在一边。
林冲着官兵们都上到另一条船上,把黄安拽入船舱,伸手从怀里掏出不少金银珠宝塞给黄安,“大人,这便是咱们梁山上的众位兄弟孝敬您的,咱们不过是讨个生计,殊不容易,望大人能网开一面,好叫咱们有条活路。”
黄安见梁山服软,当即把那黄白之物尽数纳入怀中,却冷冷一哼,又准备牛气起来,却忽听周围梆子声响,透过船舱往外看,芦苇荡子里便凭空多了无数旗帜,河道前后都张了数层鱼网,一看就是钢丝编就的,把贪功冒进的这百十号人团团围住。
黄安吓得出了一身臭汗,问林冲:“你……你……你待怎地?”
林冲一个大耳刮子扇出去,“你娘的,给脸不要脸,今天暂且饶了你的狗命,这些钱财你便收好,回去之后好好禀告知州,说梁山上众匪望风披靡逃遁无踪便也罢了,否则,嘿嘿,这老贼蔡京的生辰纲必会在你家床头院子里出现,等着梁世杰找你不自在罢。”
林冲话一说完便蹿出船舱,隐入芦苇荡子不见。
第二卷 奋起 第八十三章 … ~你,你没死……~
济州州治彻底消停了,据梁山在济州的眼线回报,黄安在回济州之后便大肆吹嘘自己的辉煌战绩,还说那个传说中身高八尺,腰围便也是八尺的寨主王伦被黄大人一枪搠死,尸体一下子沉到了八百里水泊梁山,怎么也打捞不上来。
至于众官兵,他们在退走的时候被梁山泊芦苇荡子里嗵嗵的响声吓坏了,还以为是沙场上用的那种抛射火药的抛石机弄出来的动静,眼见着距离不多远的地方高高的水柱子起来好几丈高,这玩意儿要是在船上响了,会怎样?
于是众人在得到黄团练使的面授机宜之后几乎众口一词,都说现下梁山泊匪患肃清,济州内一片祥和。为此,知州大人还狠狠地犒赏了三军。蔡太师派来管事见生辰纲没找回来,但总算曾损失了几百官军和何观察的两只耳朵,才把这伙子可恶贼人首领诛除,对太师也有了交代,打点行装自回东京禀报去了。
检点完刘唐等人抢过来的军马,林冲看着这个油布里包着大坨火药的东西,觉得有趣。原来这时候的火药已经有了如斯威力,几丈高的水柱子是真的,但投石机便没有,梁山上的众人此刻还无人能做出来这种大型武器,但把引线加长,油布包裹着的火药飘在水面上,下面缀着一小块石头稳定油布包裹,由阮小七暗自潜水过去趁人不备点了就跑还是没问题的。
当晚众人高兴,决心大喝一顿。聚义厅上,林冲大喝一声拿酒来,一个梁山大营的伙头军士笑嘻嘻的抱了一坛子酒上来,挨个给众人添上之后还余下半碗,林冲心里高兴,便对这军士说“这碗酒便赏你了,你先喝”,这军士本是个贪杯的角色,抱起酒坛子一口喝干,完事之后抹了抹嘴巴,刚说了半声:“众位爷,小的先拔得头筹,你们便……”
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聚义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林冲抢上去查看,但见这军士已经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转眼便要毙命。
掀开这军士的牙齿,便见牙龈发黑,林冲大喊快拿水来,旁边有人快速取了大茶壶,林冲把那茶壶里的水尽数灌入这军士口中,抱着这军士的肩膀晃了晃,重重一拳击在这军士的腹部,这军士疼痛难忍,喷出一大口带有恶臭的脏水,林冲从旁边一人手中又取过一壶茶水再灌,来回三四次之后,便见这军士的嘴里吐出的已是清水,狠狠地抽了这军士两个大耳刮子,这军士悠悠转醒,便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却终于保了一条小命。
林冲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厅上众人的脸面,大伙儿都是一副心焦害怕的模样,便只有那入云龙公孙胜捻须微笑,林冲把目光停到公孙胜脸上,“砒霜!”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这林冲便对中了砒霜的也能救过来?众人顿时对林冲叹服。
林冲暗道侥幸。这识毒解毒的法儿便是玉筱筱这些日子说给林冲听的,作为南疆王族的后裔,玉筱筱对宫廷内江湖上的各色杀人法门无不精通,尤其这大宋朝最常见的砒霜杀人,更是有心得。
要知道这砒霜一物甚是歹毒,但因少量服用对烂疮奇症有相当疗效,寻常药店便有出售,白色粉末,没有特殊气味,溶于水后无声无息,实在是杀人于无形的物件。大到宫廷剧变,王公大臣骤然暴毙,小到寻常妻妾外子争夺家财,便都用此物。连曾经盛传的剧毒之物鹤顶红,便也其实是叫做红信宝石的,乃是天然砒霜凝结后生成。
玉筱筱曾对林冲言过,如若有人服食了砒霜,剂量不大的时候便可用温水送服,再叫中毒者吐出,反复几次之后或可一救,林冲知道这便是后世的洗胃一法,自然记的牢固,如今用来,果然有效。
是谁这么歹毒?眼见大厅里便有不少人手里还端着酒碗,听二人一说,赶忙把酒碗摔地上。
“聚义厅的众人便都看好了自己左右,互相监视,莫要叫人趁机溜了,吴参赞,清点人数,看是否有人不在。”林冲大声吩咐。
众人都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自然身子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扫视左右,吴用挨个的点名:“晁盖、阮小二、阮小五……”
林冲俯下身子问这军士:“这酒是从哪里来的?”
这军士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子,却倒也不含糊,“酒是我亲手开封的,从后山酒窖搬来。”
“可曾还有别人经手?”
“没有。”
林冲站起身,突然鼻子里闻到一股子硝磺的味道,便跟早间用的那油布包裹的土炸弹一个味,大叫一声:“不好!大伙儿快出厅子……”
却是已经迟了。
震天介的响声起来,聚义厅内硝烟弥漫之际,四周墙壁瞬间坍塌,上好的杉木柱子檩条咯吱吱发出叫人牙齿发酸的声音,巨大的屋顶盖子兜头落下,林冲及时的拉着被炸的浑身鲜血的吴用从屋内蹿出来,入云龙公孙胜紧随其后,其他的人,则尽数被埋在了瓦砾之中。
此时残阳如血,从关口方向射过来,但见王伦正逆光站在聚义厅前的广场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