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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能如何呢,这里是长安,是红袖招,他们面对的是汾阳侯家的恶少,或许一时半刻之后他们就会被官兵拿去,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元封叹口气,问孟叶落:“你们也是为她而来?”
孟叶落点点头:“不错,这个女子酷似姐姐,所以我们才来到这红袖招,不想招惹了麻烦,对了,咱们怎么脱身?”
元封道:“毕竟是长安城,不好大开杀戒,在官兵没赶来之前,咱们先捉了那个马脸疯狗,突围出去便是。”
马脸小侯爷还在下面破口大骂,忽然就看见几条大汉径直从楼上跳下来,刀光闪闪直取自己咽喉,吓得他屁滚尿流,连走都走不动了,被赵子谦一把掐住喉咙,弯刀架在脖子上,叶开和元封挥动长刀逼退众人,他们手里拿的可是切金断玉的宝刀,那些打手保镖手里的哨棒单刀哪里是对手,碰着就断,沾着就折,立刻被压制住。
楼上的人这才慢慢下来,张平眼睛瞥见一个蜡烛台,灵机一动用烛火引燃了窗帘,朝着孟叶落狡黠的一笑,这才跟着众人一起下楼。
玉妈妈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小侯爷让人家挟持了,紫苑也让人家带走了,合着这是要玩死红袖招啊,她哭丧着脸道:“好汉爷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么,那可是汾阳侯家的公子啊。”
元封道:“玉妈妈不要怕,咱们和小侯爷投缘,一起出去耍耍而已,紫苑姑娘也一并带去,回头给你送银子来。”
玉妈妈哭丧着脸,想不答应吧,凭着自己手底下这些保镖又留不住人,况且人家手上还有个人质,忽然一个姑娘喊起来:“不好了,失火了!”玉妈妈抬头一看,二楼上已经窜起了火苗,这些刀客真是歹毒啊,打架抢人不说,还放火!玉妈妈狠狠地一跺脚,喊道:“救火!”
红袖招的保镖们都去救火了,只剩下侯爷府中的打手们,五十个打手已经被放倒二十来个,剩下的一半人也是鼻青脸肿,面对长刀出鞘的刀客们,他们唯有不断后退而已,并且色厉内荏的喊道:“只要你们碰了我家小侯爷一根汗毛,立刻要你们好看。”
元封立刻抓过小侯爷的头,刀光一闪,小侯爷的耳朵不见了,“老子就动了,你给我好看啊。”马脸小侯爷哀号一声,昏死过去。
太tm嚣张了,打手们硬是被逼得连狠话都不敢说了,元封道:“都给我老实的趴着,谁动一下,我就切你们家小侯爷身上一个部件,听见了么?”
中吓得不敢再动,小侯爷身上部件就那几个,切一个少一个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这帮凶徒昂阔步出了红袖招的大门。
一出大门,赵子谦立刻将门关上,用一根铁棒别在两个门环之间,力将铁棒扭成扣,牢牢锁住了大门,此时红袖招门口的车么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巷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办?往哪里跑?想必此时长安城的官军已经往这边赶了,一行人都看元封,元封刚要话,叶开突然道:“都跟我来。”
沿着巷子往前走了十几步,叶开看看四下无人,道:“翻墙过去。”
众人依言翻墙而过,昏迷的小侯爷和紫苑姑娘也被提了进去,都是身手矫健的好汉子,翻越一堵院墙实在是太简单了,片刻之后巷子里就没人了,此时远处已经传来官兵们急促的马蹄声,叶开再次观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形,才最后一个翻墙而过。
越过这堵墙,是另外一家娱乐业场所,不过成色比红袖招差远了,院子里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所有的装潢也都是陈旧的,众人持刀警戒,四处打望,忽然一个棕女子拿着一根木棒从室内冲出,呵斥道:“你们这些强盗给我滚出去!”
叶开急忙上前道:“是我,丽姨。”
那女子这才放下木棒:“是你啊叶开,叶天行呢,你那死鬼老爹呢?”说着在人群中搜寻着叶天行的身影。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叶天行的相好奥黛丽。
“他没回长安,我和朋友们一起过来的,刚才把红袖招给砸了,特来避避风头。”叶开道。
“啊,把红袖招给砸了?太好了!”奥黛丽立刻兴奋起来,恨不得当场亲叶开一口,她招呼众人道:“都进来,我拿酒给你们喝。”
众人鱼贯进屋,奥黛丽忽然看见被赵子谦提着的马脸小侯爷,顿时惊讶道:“这不是汾阳侯那老狗的三儿子吕叔宝么?”
虽然这个波斯女子很是年轻,但从叶开和她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人家是叶天行的老婆,元封、赵子谦算起来还是叶天行的徒弟呢,所以赵子谦很恭敬地答道:“丽姨,此人正是汾阳侯家的小子,在红袖招和我们作对,被我拿了。”
奥黛丽喜笑颜开:“该!这样的杂碎,就该狠狠地揍,揍得他爹认不出来才好呢。”说着恶狠狠地在已经昏迷的吕叔宝身上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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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逃之夭夭
此时外面已经是人喊马嘶,铜锣、梆子响成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响彻街头,奥黛丽亲自跑到大门口趴在门缝里看过去,巷子里到处是官兵,而对门的红袖招已经冒起了浓浓的黑烟。
妈呀,这帮小子真有种,把红袖招给一把火烧了,奥黛丽心中这个美啊,颠颠的跑回来,从柜子里拿出上好的葡萄酒请大家喝。
“对面红袖招失火了,是你们干的吧?太好了,我早想一把火烧了他们,就是一直没敢下手。”奥黛丽兴奋地说。
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道,元封回顾众人问道:“谁放的火?”
众人都不语,张平站出来说道:“是我放的。”
元封无语,挑起大拇指,其实他倒不是夸奖张平这件事做的对,而是觉得这个小伙子外表斯斯文文,下手挺黑,由衷的赞叹而已。
张平以为元封夸奖自己,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孟叶落,孟叶落也无奈的点点头,表示赞许。
奥黛丽说:“失火没事,红袖招和咱们隔着一条巷子,怎么烧都烧不过来的,自打他家生意开起来之后,我的小店就没生意了,手下十几个姐妹都跳槽走了,叶天行这个死鬼就知道出去鬼混也不照顾家,再这样下去老娘就要卖身度日了,幸亏你们烧了红袖招,嘻嘻,我的生意又要好起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师娘真的很彪悍呢。
“现在外面到处是官兵,咱们怎么办?”孟叶落问道。
“咱们就躲在这里,红袖招的眼皮子底下,这叫灯下黑。”叶开答道。
……
此时红袖招内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抱月楼是木结构建筑物,楼内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加上储存丰厚的烈酒,地毯窗帘啥的都是易燃物,这一把火烧起来还真难扑救,红袖招的打手丫鬟,甚至当红的姑娘们都拿着水桶脸盆去舀水救火,可是冬日天干物燥,小西北风一吹,这火势太旺了,人根本偎不上去,哪还能救啊。
玉妈妈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裙子也烧了几个洞,头也燎了,怀里抱着几幅从楼上抢下来的字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损失大了!这抱月楼投资不菲,光是那些紫檀木的家具就值了老鼻子钱了,那些陈年的佳酿更别提了,当然最值钱的还是楼里挂的字画古玩,为了收集这些能提高抱月楼品味的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万两银子,费了多少周折,如今统统化为灰烬了,如何不让玉妈妈伤心欲绝。
主要的是,经过这次劫难,红袖招再想东山再起已经不可能了,试想一下,一个动辄生命案的地方,谁还敢去,钱没了,希望没了,玉妈妈死的心都有。
红袖招出事,长安府全城震动,各路人马都来了,长安府衙快班的、巡防营的官兵,救火队、汾阳侯家的私兵,还有大批看热闹的老百姓,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知府衙门、巡抚衙门、总督衙门都派人来了,汾阳侯家里更是来了几百号人,连陕军也出动了一个营,浩浩荡荡开进城内,驱逐百姓,设立岗哨,缉拿要犯。
抱月楼是个独立建筑,烧得再大也蔓延不开,所以烧了也就烧了,没人当回事,汾阳侯家的二儿子吕仲达带了二百多个家将,气势汹汹的先把红袖招的人扣了起来,把玉妈妈提到跟前问道:“是谁抓走了我家三弟?”
玉妈妈哭道:“二爷要给奴家做主啊。”
“啪”的一声,玉妈妈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老子问你,谁抓走了我家三弟!告诉你,我三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叫你个老婊子吃不了兜着走。”
“是尉迟家请得客人,别的奴家一概不知啊。”玉妈妈哭道,她心里这个憋屈啊,明明不关自己的事,还被牵扯进来,这汾阳侯一家也太不讲理了,每月收那么多的孝敬,也就是象征性的来绕两圈,老三就时常来打架闹事,这汾阳侯哪是靠山啊,简直就是瘟神。
吕仲达冷哼一声,放开玉妈妈,回头招呼道:“各衙门口带队的,都给老子死过来!”
一声令下,一帮捕头、校尉都颠颠的跑了过来,听候吕仲达的差遣,别看吕仲达是个白身,但是人家的老爹可是汾阳侯,大哥可是陕军提督,吕家坐镇陕西多年,声威极大,谁敢不服。
“我家三弟有下落了么?那帮歹人抓到了么?”吕仲达问道。
众人都不答话,场面太乱了,长安城那么大,一时半会上哪去逮人啊,吕仲达见众人不答话,便一个个的拿耳光抽过去,这一帮穿着公服的公门中人竟然就伸着脸让他打,打的鼻血四溅还要大声说:“谢二公子打。”
吕仲达泄了一通怒气,这才平定下来,道:“他们走不远,肯定还在城内,把长安城给老子封了,各个路口派兵守着,挨家挨户的搜!我还就不信了,找不出这几个杂碎。”
长安城可不是什么小县城,每天进进出出几十万人,说封城就封城,汾阳侯家的势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吕家老大是陕军提督,已经派了一营人进来,这会又加派了两个营的兵,三千多人在长安城内到处设岗搜捕不提。
“尉迟光……”吕仲达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