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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商队深入漠北,走漏了风声,被鲜卑东部大人图斥赫拦截。”
“原本赵银龙把商队分成三部分,不曾想他的主力被其子素利围攻,另外两部早已为其所灭,最后不顾其他鲜卑人性命。全部射杀。”
是真的,这下赵才相信了,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在大汉境内,即便那些世家士子们对大哥和自己家族不感冒。也不敢如何。
赵才十分享受这种你看不惯我又搞不掉我的乐趣,经常在人前耀武扬威。
要论势力,宫中有大哥撑着,谁敢动自己一个指头?
要论财力,安平赵家如今越来越有钱。怕得谁来?
第二天下午,正在侯府里安坐的赵忠就接到了信,顿时宛如五雷轰顶。
赵家也就罢了,损失些钱财无所谓,反正自家的钱如今多得不计其数。
别的宦官见自家赚钱,十分眼红,他可是经常在打听燕赵风味的情况,知晓在每一个地方都有当地的世家豪族入伙。
因此,赵忠也毫不犹豫,不仅让别的宦官加入。连皇帝都算了一份干股在里面。
可这下全都泡汤了,灵帝没出钱,但其他的宦官都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如何向他们交差?这些年顺风顺水甚至连宫里都不常去不就是有商队吗?
当下,他梳洗一番,直接就进宫去找刘宏。
要说当皇帝还真不是个好职业,一年四季,都被困在深宫大院里,说起来是皇宫,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囚笼而已。
汉灵帝不仅让宫里的女人都穿着开裆裤,以便随时就可以办事。
同时。他想方设法折腾,拿出钱物让宦官宫女在里面开店铺,偶尔兴趣来了,他自己也客串一番。掌柜、小二、顾客变换身份玩得不亦乐乎。
赵忠在一旁耐着性子,看皇帝和宫女打情骂俏地讨价还价,直到那小宫女装作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才故意露出身形。
“阿母来得正好,你来卖货,我来买东西!”刘宏说着。把自己的围裙递给他。
“皇上,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赵忠没有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鲜卑人把老奴们的商队全部都杀了。”
什么?皇帝惊呆了,那些正在扮作各种身份的宦官们惊呆了。
“赵侯爷,此话当真?”张让在卖酒,也顾不得扮相,小跑着过来。
“张侯,你觉得如此大的事情,咱家能和你们开玩笑吗?”赵忠幽幽叹道:“我赵家倾尽全力,买了一万多匹马,就这样白白损失。”
其实在他心里面,部曲护院什么的并不重要,有钱啥不能有?
宦官们爱财,他们去了子孙根,人生没啥留恋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唯一的爱好了。
此时,他清楚,唯有把矛盾转化,让大家都去恨鲜卑人,才能顺利把赵家从里面摘出来。
装可怜,没有谁能比宦官们更拿手,他们平日里在皇帝面前都是扮作一副弱者的样子。
于是乎,赵忠放声大哭起来,他本身是假装哭的,可谁知哭着哭着想起自己少小时家贫,不得已去势进入宫里当了宦官。
要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连男人叫啥滋味都没享受到就失去子孙根。
一个个宦官沉默了,宫女们有些机灵的,赶紧躲得远远的,别看宦官们一副可怜样,对她们可没半点仁慈之心。
别的宦官不打紧,毕岚是个技术宅,平时对翻车之类的事情比其他都感兴趣。
此刻最是伤心,商队里几乎压着他全部的资产,被鲜卑人这么一搅合,血本无归呀。
其实,每一年,赵家都有给他们分红的。经年累月,当初的本钱都差不多早回来了。
人哪有嫌钱多的,特别是对宦官来讲,眼里也就只有钱这点爱好。
“皇上,此事可不能就此算了!”张让的脸上都要滴出水来:“可恶的鲜卑人,不教训他们就不知道我大汉的厉害。”
刘宏心里欲哭无泪,难道我就不想打鲜卑人吗?做梦都想,就算自己提刀上阵,能打掉北方这个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
可打战是需要钱的,大前年也是吵吵嚷嚷着要去打鲜卑,结果呢?钱花了一大堆,段颍的手下夏育等人都搭进去了。
“阿父、阿母,诸位卿家,”刘宏有些挠头:“待我回头想上一想,此事该如何惩罚鲜卑人才好。”
“皇上,没啥想不想的,”一位年轻的宦官梗着脖子说道:“鲜卑人不服,就打得他们服!”
灵帝一看,此人相貌堂堂。
恩?宦官之中还有如此英雄人物?
“你叫何名字?”他轻声问道。
“奴才蹇硕拜见陛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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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廷议受阻
九月的雒阳,早上下霜了,街道两边还有白色的痕迹。这个年代的温度,比后世要低上不少,大街上不少边走边搓手跺脚的行人。
其实,还有一群人比他们更早,那就是今天要来早朝的官员们。
很多不了解宫廷政体运转的人,往往被小说和电视剧所描绘的场景所误导。
当皇帝的,不管有事儿没事儿,天天早上五更都要离开热被窝和妃子的怀抱去“上朝”。
不少小说中描写,皇帝和大臣,当然也包括宫女、太监和侍卫、婢仆等等相关人员,都必须三更就起床,精心梳洗打扮。
其实,这都是文艺家的误导。写小说的作家,电视剧的编导,其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处理朝政的。
一遇到有国家大事要商量,总是把皇帝请到金銮殿上去“临朝听政”。其实,皇帝办公,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臣们都早已记不清楚,上一次灵帝宣布早朝是啥时候,约莫何皇后上位那次?
汉朝的规定,为卯时上朝,处理好公务,刚刚辰时,各种命令能及时发放,所谓的点卯就是从这里来的。
灵帝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心里也觉得憋闷,小小的鲜卑人早已壮大,连大汉军队都连年大败亏输,可不报仇咽不下这口气。
百无聊赖之中,吃了方士进献的药丸,顿感龙精虎猛,连战五个小宫女。
眼看早就过了上朝的时间,张让等人一直在寝宫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
却说大臣们都各自在自己衙门处理公务,平时也不咋见面,这种难得的上朝,正是互相交流感情的时候。
“金大人,知道圣上今日又有何事,重开早朝?”
“原来是秦大人,我们太仆这边没有收到任何信息,难道是又要打仗了?”
“唉。边疆警报频传,不是鲜卑来袭,就是西羌暴乱,各地蛮人都不守规矩。”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我们太尉府得到的是另外一种说法。不过,烦请二位别说出去?”
“却说宫里那位姓赵的,恩,你们都知道,他家的商队在塞北覆没。”
“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坐不住了,听说里面还有他给出钱了。”
“让他给钱?做梦。从来都只是钱进去,何时看到钱出来过?”
“慎言慎言,隔墙有耳。不过姜大人言之有理,估计是又要下面的郡县出钱出粮。”
三公九卿一言不发,尽管有些人也提前知道了内幕,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不轻易出言的。
下面的属官彼此之间交头接耳,在所难免,现在没有品级的划分。官最小的也是黄门侍郎、骑都尉、中郎将级别。
只有一个人显得有些突兀,始终在那里不言不动,周围也没有人刻意靠近。
他就是新晋的河南尹何进,皇后的大哥皇帝的大舅子。
在各类官员的猜疑声中,灵帝终于慢慢腾腾坐到了龙椅上,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可不是开玩笑,伴君如伴虎,设若有人在此时发声被听见,难保人头不落地。
“众位卿家,”灵帝说话中气不足。好在宫殿内十分静寂倒也听得清楚:“近日鲜卑胡人欺我大汉太甚,屠戮无辜良民。”
“连年秋冬之际,皆来边疆袭扰,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场面突然间变得十分诡异。一个个官员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也不出。
“禀皇上,微臣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何进终于还是忍不住,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要支持皇帝妹夫。
“何爱卿但说无妨。”灵帝心里笑成一朵花。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我大汉刚建立,匈奴年年袭边,武帝时方有卫青霍去病深入不毛,让胡人不敢南下。”不得不说,何进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近年虽有败绩,然我大汉疆域广大,非是区区胡虏所能比拟。当是时,需效仿孝武,遣一二能征善战武将直击王庭!”
这个年代的人特别注重孝道,已故皇帝名号前,在公开场合说都要加一个孝字在前面。
他自认为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连自己都被感染了,恨不得亲自上阵,创万世威名。
“何大人,爽快!”旁边的大司农张温轻轻抚掌:“不知马匹、兵器、军粮可曾完备。”
身为大司农,说起来掌管全国的农业事宜,可捐税从来都没从他这里过。
现在最流行的捐官,钱都到了内帑,自己一金都没看到过。
最主要的是,自己侄子死得不明不白,赵忠不是护着真定赵家吗?给你来一记猛药。
皇帝是不敢惹,可不代表不敢惹你外戚,有啥了不得的?不过是一个靠妹妹爬上来的杀猪匠。
“张大人此言极是,”御史刘陶连宦官都敢得罪,何况你一个国舅:“何大人出身巨富之家,近日听闻不少人求官到你处,更是日进斗金。”
当年曾有人说何皇后进宫之前,其兄给宦官塞钱才有一个名额,此时又拿出来暗讽。
“是极是极,”张温心里暗赞,还是御史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抓住要点:“我等需要的钱,不过大前年出征之资,九千万金。”
何进一时间慌了手脚,不曾想原本是给皇帝助威来着,不小心自己成了靶子。
“二位卿家稍安勿躁,”灵帝脸色一沉,赶紧止住话题:“何大人心情可嘉,凡我大汉男儿,当竭力抵御外辱,何故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