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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赵满摇摇头:“每次都是大商队,闷在车厢里,有时候不到未时也就开始住店歇息。”
“朱大爷说,当年光武爷的老家就在前面的南阳郡。你说他老人家咋就那么厉害,带着八九千人就敢和百万大军拼命?”
“你说的是昆阳之战吧?”赵云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朱大爷,想不到他竟然对这段史实熟悉。
说来奇怪,这个年代学习的东西,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论语尚书孟子易经之类。
没有历史课本,对本朝的历史年轻人不甚了了。
“朱大爷年轻时也走南闯北吧?”赵云抬手阻止了赵满的答话。
因为从半夜开始,好像这老人就在和他儿子说悄悄话,貌似对自己这行人讨论着什么。
“没有没有!”朱大爷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个地道的农民。”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对,从前面不远走出去的皇帝,本地人肯定比较了解。
朱大爷神色有些慌张,伛偻着身子开始收拾院子。
由于是在山区,害怕野兽来侵袭,院子外的田地里,扎了一圈篱笆,都是各种各样带刺的植物。
院子本身的造价,估计比木房都要高不少,是用泥土和石块垒起来的,有一丈多高。
夏天是植物繁茂的季节,院子里湿润泥地上是一抹绿色,土地看上去有些湿滑。
只见老人手脚麻利地把不知名的野草一根根扯起来,在手里抖了抖土,搭在长了木耳的干树上。
“大爷,我突然想起个问题来。”赵满有些诧异于族弟的动作,见没有后续,又打开了话匣子。
“公子你说!”也是那家伙显摆,老人已经知道他是汝南太守的小儿子。
“我们所在的山区叫伏牛山,”赵满眼睛迷惘地看着四周绿色的山峦:“你知道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啊,说来话长!”老汉的清理工作也差不多了,站在那里驼着背开始讲述。
赵云在一旁听得只想笑,他只明白大致意思,方言和汝南话很接近。
千古一帝,那时确实有不少人造反,不过原因肯定不是老头说的那样。
统治集团想要统一全国,老百姓在前朝贵族的鼓动下才有勇气造反。
再说秦朝严苛的制度,他在位的时候谁敢反?也就死了以后才有的大泽乡起义。
天气很阴,道路湿滑,山路虽然很宽,大家也不敢走多快,怕一不小心把马腿给摔断那就麻烦了。
中午一过,竟然下起雨来,一开始就是狂风暴雨。
好在大家都备了斗笠蓑衣,纷纷穿上,队伍显得十分沉闷。
眼看天上的乌云一直不散,大家伙心里头都想着今晚可能到不了舞阴,要在山里找几个大点的山洞过夜。
却说赵破虏骑着马从东门呼啸而过,沿着管道进入伏牛山。
舞阴县城本身就依山而建,已经是伏牛山系的边缘地带,原本就是用来防备山中盗匪。
雨越来越大,狂风夹着雨点,没有铠甲覆盖的地方,雨水浸入粗布衣服,身上有些冷意。
过山风,他在暗中见过好几次,这人贪图美食,经常出山跑到燕赵风味来吃饭。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要不然自己等人也不会得知与自家三公子不利的消息。
过山风抄小路回的山寨,估计也在淋雨,哪有大雨天出来打劫的?赵破虏心里不由一丝庆幸。
糟糕,官道比较宽,能容纳两头马车并行,可全部是用青石板铺砌的。
这在晴天好说,雨天就不敢打马狂奔。
赵家骑士对自己的坐骑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平时生怕磕着碰着。
没办法,他只好放慢速度,让自己的噬虏在路边上走,有不少杂草,战马打滑受伤的几率也就少了很多。
伏牛山山高林密,但山风可以沿着管道一直吹,从没想过能遇到这样倒霉的时节,风夹雨水,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觉得身上发愣,牙齿都不由自主上下打架。
起先走得很匆忙,忘了带斗笠蓑衣,这时想起来真要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赵破虏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路边,时不时有些树枝挡道,不得不让噬虏往中间走一些,以免碰着。
他心如刀割,听到马儿打着象鼻,貌似已经受伤了。
“噬虏乖啊!”赵破虏趴下来,在它耳边轻声安慰:“这件事过后,就让你好好歇息养伤。”
末了,又给它说了好多话,让它安心。
“嘶······”噬虏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摔在地上,赵破虏也被抛了出去。
他都被撞得头昏眼花,噬虏挣扎起来,嘶嘶叫着来到他身边,舌头在他脸上不停舔着。
“兄弟,你还活着!”赵破虏挣扎着爬起来,呵呵大笑,笑声在渐小的风雨中犹如狼嚎。
看着噬虏的样子,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它跟着自己的时候,那年自己是七岁。
十岁那年,就是带着噬虏孤身潜入大漠。
第一次遇到的是两个胡人,其中一个被自己猝不及防捅死了,另一个胡人拿着一把残破地马刀砍了过来。
是噬虏机警一跳,竟然张大嘴巴咬了那人手臂一口。
从没想过马儿会摇人,惊喜的赵破虏看到满脸狰狞的胡人痛得丢下马刀,顺势把自己的长剑捅进他的心脏。
“从今天起你就叫噬虏!”他稚嫩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怎么会?在草原上我们平安回来了,一个小山沟里你却受了伤!
赵破虏万分懊悔,使劲捶打自己的胸膛。
刚才貌似自己在和它说话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结果噬虏也就习惯性加速了。
“我该死,我真该死!”身上的铠甲此刻成了累赘,赵破虏撕扯着脱了下来,牵着噬虏到了一个僻静的背风处。
上面有一块突起的大石头,刚好能容纳破虏。
他四周去扯了不少嫩草嫩枝叶,放在地上。
在一块小石头上把马缰牢牢栓住。
“噬虏乖啊,我先去给三公子报信,回头再来找你!”
赵破虏说着,头也不回,跌跌撞撞跑回大路。
这下不用说了,撒丫子就跑。
赵家部曲的耐力,是每天跑十里路锻炼出来的。
刚才在安置噬虏的过程中,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此刻有些力不从心。
赵破虏咬紧牙关,低头往前跑。
良久,他听见前面有马儿的铃铛声。
没错!赵家部曲每次出去,头马都挂着一个铃铛。
平时觉得扰人耳朵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悦耳。
赵破虏大喜,奋起余劲往前飞奔。
终于,他见到了头马,那是龙队的首领赵龙大哥。
一见面,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喊道:“禀告三公子,前面鸡公峡,土匪,埋伏!”
第二十二章徐庶初献谋
赵家军在行进的时候,平时双马并行,此刻却是一字长蛇。
坐骑在前边走,驮马后面跟随。
马儿是很温顺的动物,经过长期的训练,它们也很聪明,甚至能达到两三岁幼儿的思维。
大家在大雨来后,都注意靠边走,还没有马匹的损失。
作为队伍的重点人物,在有危险的地方,赵云位于中间。
还没明白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赵龙已经带着赵破虏到了。
“是破虏啊!”赵云摘下斗笠,翻身下马:“你不是在舞阴吗?咋突然跑来接我们?你的噬虏呢?”
“三公子,”赵破虏气还没歇匀,有些气喘:“鸡公峡有土匪拦截!”
“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吗?”赵云眉头一皱,忽略了其他问题。
不管是伏牛山还是其他地势险峻的地方,这些年都有土匪盘踞很正常。
一般的土匪,就是打劫下过往客商,收取点儿过路费。
要是作死的每次既谋财又害命,不管是世家还是官府,都不允许这种势力存在,除非背后有天大的靠山。
不过,赵云一行有两百多匹马,明显是一般世家所不具备的。要么就是大型势力,要么就是官府,恰好都是山贼的克星。
可以这么讲,除了猛虎岗那样各种作死挟持百姓上山鸡犬不留的山匪,一般的看到都见而远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下来,山风吹着树上悬浮的水珠,形成粉末状的水雾,到人脸上凉丝丝的。
伏牛山脉不是喀斯特地形,基本上没有比较大的岩洞天坑之类。
花了一炷香工夫找到的一个小岩洞,只能十几个人进去,马匹还得留在外面。
根据破虏提供的情报,伏牛山这一带的土匪,以过山风这一支势力最大,制定各种规则,向来也不穷凶极恶。
由于袁家的介入,想抢夺自己一行的马匹,那就说得过去了。
要知道在洛阳颍川一带,赵家人骑乘的战马每匹的价格在十万钱以上。
现在一百九十匹,就是一个两千石官员的买官钱都够了。
越到南方,马匹越贵,估计汝南襄阳的价格,当在三千万钱左右。
好大的财富,没有人不动心。
单是伏牛山的匪徒,肯定没这么大胆子,既然有袁家人参与进来,他们就不怕日后官方的追责。
北方的宽城缺口是一个冲击平原,那里基本上没有山匪,尽管大家都知道那里是汝南、颍川、许昌与南阳的交通要道。
南方的老界岭一线,有的是天然的断口,有的是人们开辟出来的,一样是汝南与南阳、南郡的交通要道。
道路虽然宽阔,两边好多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坡,好多坡度都在四十度左右。
老君山、玉皇尖一线,成了天然的土匪窝。
过山风的山寨以前在一个不起眼的山顶上,实力壮大后,当然要找一个配得上自己身份地位的地方。
玉皇尖太高,他自诩为伏牛山之王,选定了玉皇尖的半中腰。
破虏曾和赵平去侦察过地形,那里易守难攻,下方就是鸡公峡。
商队进入伏牛山,东边是野马坡那边有人收费,西面就是鸡公峡这里。
野马坡赵云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山匪不知道深浅,没有下手。
既然破虏都找到了自己一行,更加熟悉地形的过山风估计早就回到了山寨把任务分配下去了。
“主公,庶有一点想法!”徐庶刚才听到赵破虏的讲述,一直在用心记忆,沉思。
果然是军师型人才,不像赵龙那样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