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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家人自身都焦头烂额,一个小小的士壹,哪能当家作主?
好吧,我们的丁刺史就不信邪了,盘算了一番,直接去了郁林郡,郡守谷永不管与赵云还是士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从以往的风评来看,这是一个好官,忠于朝廷。
“啥?”谷永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丁刺史你要和我一起对付镇南将军?”
“为何不对付他?”丁宫觉得很奇怪,不要说其他郡就是郁林郡都是赵云的地盘。
士家两兄弟自成一系没有问题,日南、交趾与合浦连成一块,那是南征军的核心,三个太守位置呢都是南征军自己的人。
这么算下来,就只有郁林太守与南海太守是可以拉拢的,丁宫的算盘打得很好,这样一来,原本赵强士若,要是和自己等人联合起来,又和煦害怕赵云?
最关键的是,丁宫认为赵云根本就不经过谷永的允许,不仅逐走了以前的郡尉张万山,更是把赵仁搁在此处当郡尉,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吗?
当然,他此刻还不清楚,史璜在被赵云遣人把病治好以后,目前尽管没断根,却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丁刺史差矣,”谷永一副淡然的样子:“和大帅比起来,我们做得还差得很远。”
“这……”丁宫气得不行了:“谷大人,赵云的所作所为,难不成你一点都不记恨?反正本刺史到了交州和他没有任何过节的。”
“呵呵,原来是说这个啊,丁大人差矣!”不能不说,谷永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他才是真正的儒生:“本官也就学了一些圣贤书,在治理地方来说,和大帅半点都无法相比。”
“遥想十二年前,本官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把乌浒人从合浦、交趾等地内迁郁林,毕竟这边的地广人稀,还是能够安身立命的。”
“可谁知本官根本就没有念及这些人对劳作之事并不如何精通,不仅不去学习,反而还故态复萌,让郁林郡内的大山深泽之中,鸟兽遭殃。”
“更有甚者,他们旧日的同族前来,一点都不向本官汇报,星夜就赶回去了。十多万人啊,要不然我合浦军民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损失和伤害。”
“本官今后要学习的地方很多,治理民生都来不及,对军事是一窍不通,大帅安排赵仁大人前来担任本郡的都尉,合情合理。”
“看看如今我郁林的百姓,安居乐业,不管出啥事情,都会找本地亭长想办法。这些人十之八、、九都与南征军有关系,各种困难迎刃而解。”
丁宫以前来交州时的雄心壮志,顿时化为乌有,这个稍微年轻的谷永都不肯帮自己,就是能拉拢行将就木的史璜又如何?不过是别人席上的一盘菜,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看到丁宫愤然而去,谷永于心不忍:“丁大人,尽管军队管不了地方,本官认为你还是去一趟的好,何必搞些歪门邪道?”
丁宫一听,还真是这个理,不管和谁能结成同盟,赵云无论如何都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没办法,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傲着不去见这位交州的无冕之王,此刻再也躲不过去了。
听说那小子比自己的儿子都还小,不管怎么想怎么憋屈。
他到的时候,赵云的营帐依旧立在西随水边,苟漏城里不时有兵士去消费,看上去根本就没对县城造成多大影响,反而带来了收入。
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到,那就是已经去职的交趾太守惠乘。
新任郡守钟钊走马上任,一丝不苟地执行大帅制定的各项政策。
更让丁宫感到愤懑的是,自己身为一州刺史,竟然就被人拦在外面,不让进去,说大帅正在会客,与惠大人商议事情。
他不知道,赵云正在对二人说教:“惠大人,本帅从没想过把你排挤出交州官场,只不过觉得那个位置更适合你。”
事到如今,惠乘还能说什么呢?要是跑到雒阳去告御状,县官不如现管,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等到啥时再次能得一个官职,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宣布上任呢。
紧接着,赵云话锋一转:“孙县令,想想吧,为何把苟漏搞成这样,难道其中就没有你们孙家的事情吗?老百姓一年上头,连饭都吃不饱。”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田大人早就侦破了你们这边的案件,孙家不交出一两个人凑数。本帅就只有灭族了,毕竟你们的每一块土地,就是赤果果的掠夺。”
孙县令诚惶诚恐,再也不说啥混账话。(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惠乘离刺史丁宫
孙县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连自己都给砍了,到哪儿说理去?
赵云也懒得理他,挥挥手让他离去,单独留下惠乘:“惠大人,今后我交州就靠你了。与中原相比,这里就像化外之地一般,让我这些身临其境的人不能不做一些事情。”
“我如今还是哪门子的大人啊,”惠乘苦笑道:“不过请大帅放心,必然要去京城走一遭。本……我这么多年在交州呆着,曾经还是有些关系。”
“不用,”赵云断然否决:“你到雒阳后,直接找到我父亲真定公他老人家,有我两位阿伯赵温与赵忠的帮衬,相信皇上也会答应吧,毕竟又不要他出一分钱,就是要个名分而已。”
“大帅,我一直有个疑问,凭着你们赵家的文治武功,怎么的也能在社会上搏个前程,为何偏偏要找赵忠?恕我直言,他的风评可不太好哇。”惠乘很反感。
“惠大人,人云亦云而已,你和我可曾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欺压百官大臣的?”赵云冷笑:“一群去势的宦官,他们的命都靠皇帝一言而决。”
“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利益的争夺。说白了,那些宦官是皇帝的下人,他要给下人的家属一些好处,貌似也没什么的。但是士子们会允许吗?”
“一个想要上位,另一个竭力打压。就像曹腾一样,他的后代自然不想一直顶着宦官后裔的名声,出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杀宦官的家属。”
惠乘想要反驳,张了张口,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宦官的出身低贱,没有受过教育,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那里,刚才人家说曹腾,估计就是为了堵住自己往这方面想。
“惠大人,我赵家的家事不要你管。总之,需要你尽心竭力,帮我交州之民办好此事,那就是功德无量。”赵云突然拜了下去。
“这……”惠乘不是不懂礼的人,相反,他刻意遵守各种礼仪,在交趾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忽然行礼,忙不迭回礼,准备一揖到底,却怎么都拜不下去。
“惠大人,你当得!”赵云摆摆手:“这一拜不为本帅自己,而是为世代贫困的交州子民,所有渴望知识改变命运的交州孩子。”
噗通一声,惠乘跪在了地上,这次没有受到阻拦。
他恭恭敬敬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既然大帅前途无量,都想做成此事,下官必然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玉成此事!”
“那又何必?”赵云抿嘴一笑:“答应我,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去死。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血谏、尸谏什么的,别来那一套。留着有用之身回来,交州需要你。”
“再说了,本帅让你去雒阳,只是需要一个名分而已。就是刘宏不让,众大臣不让,我们交州如何行事,何须看他们脸色?”
惠乘一愕,刘宏不是皇帝的名字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突然豪气顿生:“就是,我们交州人即便不被中原人放在眼里,也是可以自救的。”
这些日子,他不仅没有因为丢官而颓废,反倒在占区四处走走看看。
一样样的农田水利技术,加上本地根本就不会像中原一般有啥大旱的,至少在农业这一块,很快就能赶上并超过中原。他不懂农事,却也不是完全的白痴。
“惠大人,请满饮此杯!”赵云举起杯子,准备送客了。
惠乘露出苦瓜脸:“大帅,乘不堪酒力,这杯留到日后如何?”
他可是领略了神仙醉的威力,就半杯而已,曾经觉得还能喝酒的,当时天晕地转。
“说什么呢,”赵云有些好笑:“听说了你的糗事,要明白,燕赵风味是我的产业。放心吧,这是新开发出来的,叫果汁。”
分家了,交州这边的一切都要给分家的,包括所有的员工,他们的家属早就到了这边。
不管是管事的还是普通小厮,感激不尽。可能高层人员一年半载都可以回到真定与家人团聚,普通员工一辈子也捞不着几次机会。
尽管有规定他们也可以回去,但是不回家的话,还有奖励,不如把那些钱节约下来,让家里的生活改善下。
这下所有的障碍不复存在,连他们的家人都能在交州添置一些小产业。
惠乘还以为对方想看到自己出丑,毕竟双方交情不深,他也没听说过啥果汁,闻着就有一股酒味。自己好像和他交流的时候,不断顶牛。
罢罢罢,他闭上眼睛,一仰脖子准备一饮而尽。
不对,有点儿甜,有点儿酸酸的,这是啥?好像荔枝的味道,也没这么酸啊。
味道乖乖的,不得不承认很不错。他干脆放弃了此前的动作,一点点抿。
杯子不大,很快就喝完了,惠乘意犹未尽:“大帅不知此物就是你说的果汁可曾还有?我们家夫人平日里总是数落我喝酒,她喝不了。”
“猛子,给惠大人准备一坛果汁!”赵云眉毛一展,想不到此人还是一个爱妻之人,在现时代可不多见,三妻四妾比比皆是。
这个人终于来了?听到樊猛的汇报,他会心一笑:“也别冷落太久,带进来吧。”
“宫拜见大帅!”丁宫本来想摆摆架子,可大营里的气氛让他两条腿都有些走不动路。要不是旁边的大个子带着,说不定当场出丑倒在地上,铁血之气溢满了整个大营。
赵云也在仔细打量此人,他在史料当中见过,话说后来还当了三公,官场的轨迹比起一般人来说,就像坐火箭一样。
演义中名字误记为“丁管”,罗贯中也不知道看的什么版本的史料,再说很多字后世叫通假字,如今可以通用的。
东汉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