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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离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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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晋已然想起,近几年朝中有个极得皇上器重的洛寺卿,听说年初获罪被罢官十年,看来就是眼前这位温和谨慎的酒肆老板了。

而洛平也探听出了方晋想要投奔的势力:“太子殿下?”

方晋侃侃:“正是,在下虽是一介莽夫,但也想为国尽忠,为大承的江山社稷谋福。听闻太子殿下仁厚贤德,便想前去做其幕僚。”

洛平摇头笑道:“阁下若是莽夫,那大承就没有贤士了。”

方晋:“洛兄谬赞了。在你面前,方某哪敢自称贤士。”

洛平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顿了顿又说,“洛平已不在朝堂,按理说不该多言,不过与阁下一见如故,还是想要劝阁下一句话。”

“但说无妨。”

“太子虽然贤德,确是值得辅佐的继承人,但可惜……”

“可惜?”

“可惜,福寿不够啊。”

轻叹般地说完这句,洛平起身要走,方晋伸手拦住了他:“洛兄此话怎讲?莫不是知道什么变故?”

洛平拂开他的手腕:“洛某言尽于此,阁下好自为之。”

刚往前走了两步,谁承想又被再度拦下,洛平无奈看向他。

方晋却没有再问太子之事,而是关切道:“洛兄这样出门,不觉得冷吗?”

在他看来,洛平穿得实在太少,他有内功护体尚觉得外面寒冷,不由担心他这样的书生体质能不能吃得消。

洛平淡笑:“不妨事,我不畏寒的。”

“不畏寒?可你的手这么冷!”

“嗯,可能是以前习惯了吧,不怎么难受。”

也许是上一世在无赦牢中待得久了,也许是因为去阴曹地府走过一遭,洛平发现自己确实不畏寒了。纵然身体的温度冷如寒冰,他也感觉不到。他想,这大概是重生的后遗症吧。

放走洛平之后,方晋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初见时洛平的满眼惊诧,好像许久之前就认得他一样。

可他自己却没有这个印象。不提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按理说这样一个妙人,只要见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若是再让我遇上你,我一定耍尽无赖把你缠住。

☆、第十九章一年变(下)

第二天雪停了,但天气仍然阴阴的。

跑堂的小二睡得迷迷糊糊,忘了添火炭,被孙大娘的擀面杖敲醒。酒肆里没醉的伸着懒腰往外走,醉了的被人拖着往外走,还有那不想走的,还在接着要酒喝。

方晋就是那个不想走的。

私心上,他还想再见一见洛老板。

思忖了一宿,他还是想向洛平求教一下,如果太子殿下真如他所说的“福寿不够”,那么他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么?比如说……深藏不露的二皇子殿下?

他看得出来,洛平绝不是一个甘心做区区酒肆老板的人物。他跟他有着同样的野心,还有对权势同样的向往,而且他比他更了解当今朝堂的局势,没道理会止步于此。

所以他想说动他,与自己一同前往秣城。

他没有白等,不久,洛平走进酒肆,把食盒还给了孙大娘,要了一碗粥两个包子,吃起了早点。看样子他不住在酒肆中,但每日都来此处用膳。

方晋正要上前搭话,洛平刚巧看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家的酒这么好喝吗,竟让阁下舍不得进城了?”

方晋顺着他的调侃接话:“倒不是你家的酒有多美味,只是到了别处,恐怕喝不到这样不要钱的酒了。”

洛平面露疑惑:“不要钱的酒?这话怎么说?”

方晋作出吓了一跳的样子:“洛老板难道忘了吗?你说过,这一顿,是你请我的。”

洛平哭笑不得,心说从昨晚一直吃到临近晌午,你这一顿也吃得太狠了点。

不过想想也是,这人是从不让自己吃亏的,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会让天下人负他,占别人便宜也能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丢开这些扯皮的话,洛平知道方晋等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但他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便道:“差不多该进城了,再晚恐怕又要有风雪,洛某祝阁下一路顺风,就不送了。”

一听他下了逐客令,方晋急道:“洛平,你不与我同去吗?你年纪轻轻,满腔抱负,就这样被罢官,甘心吗?”

洛平敛了笑意,正色道:“皇上说得明白,罢我十年的官,如今一年未过,你让我回到京城里去,不是平白让我被笑话么。再者,我若真的又搅和到官场中,便是抗旨不遵,洛某可背不起这样的罪名。”

他一番慷慨陈辞说完,方晋瞅了他半晌,忽而轻笑出来:“洛平啊洛平,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你可不是什么安守本分的人。你不肯进城,绝不是因为什么圣旨……”

“阁下多虑了。你我不过刚认识一天,我如何想的,你怎么会知道。”

“不远不近地栖居在京城郊外,守着官道做生意,洛老板,你究竟在等什么呢?”

“……与阁下无关。”

两人对望着沉默,一时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竟把一旁再度打起瞌睡的跑堂小二给惊醒了。小二见势头不妙,蹭地就跑到后堂去叫孙大娘了。

最后还是洛平先开口缓和:“洛某还有事,就不耽误阁下行程了,如果阁下以后需要什么帮助,就来酒肆找孙大娘。”

他执意不肯相告,方晋也别无他法,深深看他一眼,只得告辞离开。

此时真正一手打理酒肆的孙大娘出来了,询问自家老板怎么回事,洛平道:“以后此人若是再次前来,就好好招待他,酒菜的钱也都免了。”

孙大娘微怔,应了声知道了,没有多问。

洛平看着方晋离去的背影,心中颇多感慨。

虽然他们当年算是政敌,在许多事情的见解上有分歧,大大小小的争执也从来没消停过,但不管怎么说,周棠要成大业,少不了此人的帮助。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洛平坐在窗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起风了。

寒风刀子一般刮进来,吹满袍袖,猎猎作响,洛平一杯冰茶下肚,惶惶然才感觉到寒意,拢了袖口,关上窗,止住了赏雪的心情。

就在这几日了吧……

他心算着,太子殿下的寿限,就要到了。

宣统廿四年冬,太子周枫病逝。

朝中各股势力再次掀起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的幕僚纷纷谋划着另投明主,此时尤以三皇子周朴最为活跃,他以礼贤下士的姿态四处招揽能人,府邸整日门庭若市。

与他恰恰相反的是二皇子周柠。自太子去世后,周柠始终闭门不出,谢绝任何来访。奇怪的是他这一方的支持者并不比周朴少,甚至还有原太子的幕僚主动要效力于他。

在新的太子人选中,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呼声最高,其他几位皇子也都在忙于应付家族里的期盼与要求,即使没有争皇位的打算,也不得片刻清闲。

此时的秣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整个漩涡的中心,就只有一个人最悠闲自在,那就是七皇子周棠。

扫荷轩。

“小夫子,你又要考我么?”

“哈,在我看来,较之老三那种高调的作派,还是老二更聪明更能洞悉事态。老三虽然招揽了不少支持者,看似羽翼丰满,其实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要说太子之位,最终还是父皇说了算,可他现在算是把父皇彻底得罪了。”

“太子丧期未满,老三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挖墙脚,说明他始终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甚至还有点盼着他死的意思。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大哥,他是绝对不会青睐这样不念兄弟之情的皇子的。”

“而老二就厉害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为太子之死伤心难过,至少他做出了服丧的样子。表面上闭门谢客,实际上暗中笼络了不少太子的死忠,我才不信他那个小宅院像外面看上去那样风平浪静呢。”

“不过啊,小夫子,我觉得他们这些做法其实都没什么大用处。”

“……”

“怎么?你不信我看出来了吗?”周棠唇角弯弯,颇为自负的样子。

“我可不会那么肤浅地看待这件事,要我说,父皇根本早就做好打算了。”

“在他立周枫为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我说得对吗,小夫子?”

“……”

料峭春风拂过对面的白瓷碗,碗里的茶水荡开一圈圈涟漪,一根立起的茶叶旋转着沉了下去,轻轻落在碗底。

星目流转,独坐在那里的少年板起脸,不满道:“小夫子,你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呢。我说得这么辛苦,你不奖赏我一下吗?”

依旧是一室沉寂。

少年眼中渐渐浮起一丝怨怼。

已是一年过去了……

小夫子,时间实在过得太慢,剩下的九年,你还要让我空对一碗清茶自言自语吗?

你怎么忍心呢!

我周棠发誓,若是再让我遇上你,我一定耍尽无赖把你缠住。

什么九年十年,都滚一边去!

你一日是我的小夫子,终身都别想逃掉了!

周枫的丧期既过,皇上下旨召见了所有皇子。

由于年事已高,又逢痛失爱子,皇上的气色很不好。面颊有些灰白,时而咳嗽,不过双眼仍是炯炯有神,半点不显混沌。

关于父皇召见他们有何事,各个皇子心中都有揣摩,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如此没有回转的余地。

此时的真央殿中,只有周棠的脸色看上去还算正常。因为他本就没有什么期盼,所以能更加冷静客观。事实上他在心里嘀咕着:小夫子你看,我猜得一点也不错吧?

皇上拿出了一份诏书,还有一册附在《大承典则》中的折子。

他先把折子让所有皇子看了一遍,不理会他们或震惊或愤怒或淡然的表情,径自说道:“这是一年前由朕亲自授意,由曾经的大理寺洛寺卿拟定的律令……咳咳,所谓长子继承制,想必你们应该明白,父传长子,长子传长孙。历代嫡庶之争,无不闹得大承鸡犬不宁、山河破碎,朕不希望看见你们也变成那样,故而有此制度。”

三皇子周朴沉不住气了,惨白着脸向前一步:“可是父皇,衡儿尚且年幼,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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