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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站定,咳嗽一声。
“王爷。”暗处传出声音,始终不见人影出现。
晋王一双眼睛看向身后,四下无人,“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暗处闪出一人,正是那个和尚,只是此时眼神中多出几分狡诈,“属下无能,任务失败。”
“失败,不可能,明明已经从慈恩手中抢到遗诏,你想骗本王不成?后果,自己清楚”晋王压低声音,其中带着威胁之意。
“属下不敢,当时按照王爷吩咐,偷偷潜入藏经阁,恰好看到老和尚费力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东西,于是立刻冲上去,不想老东西死死抓住不肯松手,只能用匕首刺中对方胸口,谁想争抢时被其伤到手臂。”
“手臂!”
晋王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这么说,林风那一天召集僧人就是要找手臂上的伤势,好狡猾的林风。”
“幸亏卑职反应的快,在他发现之前,放了一把火,弄出一个意外。”和尚说完发出一声冷笑,其中透出几分得意,不可否认,这一步棋赢了林风。
晋王冷哼一声,“说明你还有用,既然如此,为何失败?”
躲在暗处之人道:“等我从天井逃出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遗诏,只是一个禅杖。”
“禅杖?”
“是,王爷过目。”和尚手臂抬起,被火烧伤的伤势依然还在,拿在手里的确实是一个禅杖,只是长度上要比僧人用的禅杖小上很多。
“这是什么!”
“属下不知,因为没有找到遗诏,担心被别人发现真正的遗诏,林风太聪明,卑职担心迟早会被林风识破身份,所以才会用暗语约王爷出来。”
晋王上下打量,无法参透其中奥秘,老和尚拼死守护的东西就是一个这样的破禅杖,也就是说,遗诏很有可能还藏在藏经阁的什么地方,这已经构成一种威胁,遗诏上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朱允炆,不然,如何会力排众议立其为皇太孙。
可惜,藏经阁周围都有人把守,废弃的天井同样被人堵死,想要再次潜入寻找或者放火根本无法做到。
“东西你先拿着,一定要在别人之前找到遗诏,这次绝对不允许再失败。”
“卑职遵命。”
林风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凶手可以确定,不能逼得太急,还有几天期限,一旦逼的急了,对方毁掉遗诏,反而得不偿失,现在要做的反而是松,迫使对方松懈,只有这样才能找出其中的破绽。
马三保的房间,燕王朱棣也在,“三保,有什么发现?”
“今天的怪事是林风一手策划的,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告诉三保。”马三保很聪明,林风掩饰的手段虽然高明,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风这个人不简单,只可惜是太子府的人,日后必然成为本王的心腹大患。”
“王爷,大可连夜兴兵,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朱棣摆手,“不可,本王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堂堂正正得到,那样做,只会留下千古骂名,三保,你很聪明,一定要拿到遗诏。”
“王爷放心,三保必尽全力。”
朱棣离开,恰好遇到返回的晋王,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感情算是不错,毕竟是一母所生,年纪相仿,小时候晋王身体弱,不免要受其他皇子欺负,这个时候恰恰是小上几岁的朱棣出头。
“不如一起坐坐。”燕王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时候出现,绝非偶然。
“也好。”
此时,大明王朝最有实力的两个人坐在石头做的凳子上,“三皇兄,是否记得小时候?”
“记得。”
“那时候多好,整天四处疯跑,什么都不用去想,饿了,大口的吃,渴了就大口的喝。”燕王说完发出一声苦笑。
“现在何尝不可以?”
燕王摇头,“不一样,很多东西都变了,就如你我兄弟,虽同在京城,能够平心静气坐下来,也是难得。”
晋王笑道:“四皇弟喜欢,皇兄多去坐坐就是,只怕你会嫌烦。”晋王说完发出一阵剧烈咳嗽,手捂住胸口,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身体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咳过了就好。”晋王深吸一口气,脸色略有缓和,“这点最佩服你,从小身子骨就结实,不想我,动不动就害病。”
“为此母后可是没少担心。”
不知为何,提到小时候的事总是可以相谈甚欢,或许真的是那个时候天真无邪,不带有任何贪念,所以做的事,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觉得,那些美好的东西,就算你拥有再多的权势、财富也无法找回。
“夜凉了,歇了。”
“三皇兄,慢走。”
晋王返回住处,躺在那,睡不着,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办成,这一次相见,只是想知道遗诏的内容,如果对自己有利,自然不会毁掉,甚至可以牺牲这个人来完成自己的大计,如果不是,索性直接毁掉,可惜,废了这么大力气,得到的根本不是遗诏。
遗诏究竟在什么地方,晋王眉头深锁,仔细回忆,先是长兴侯耿炳文带着所有人来到感恩寺,接着拿出信物,最后慈恩方丈带着大伙来到藏经阁,记得清楚,慈恩方丈说过,遗诏就在藏经阁之中。
出家人不打诳语,一定不会有错,那个短短的禅杖又是什么,莫非是太过心急,下手早了,真正的遗诏尚未取出。
时间过去四天,距离最后的期限还剩下六天,晋王深吸一口气,胸口位置一阵阵发闷,这段时间越发明显,方才那番话确实出自本心,论才学,晋王自认不比精心调教的太子哥哥朱标差,论谋略,宁王擅谋,不过是表面而已,想要真正布局,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论样貌,更是俊朗,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偏偏生了一个相对羸弱的身体。
第0527 画中迷 上
马三保面带笑意,对这个刁蛮可爱的公主同样没有任何办法,两人从小相识,在那种两小无猜的年月,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情愫,这是林风所不能比的一点。
马三保目光落在公主嫣身上,那一刻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并非是男女的情愫,确也带着几分不舍,必然是想到新君一立,公主嫣就要远嫁邦国,路途遥远,一个人孤苦伶仃,就算受了欺负,只能一个人去默默承受,心里觉得不舒服。
“三保,我们走。”
公主嫣撅着小嘴,拉着马三保手臂往前走,直到发现林风跟在身后,身形突然站住,“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就算本公主貌若天仙,也不看看你自己。”
“林风得皇太孙重托,负责遗诏丢失一案,如果公主不喜欢,大可以不去。”
林风没好气回了一句,迈步上前,就算是金枝玉叶之身,就算姿色过人,这份矫情反而让人觉得生厌。
公主嫣停下,看着林风,“这种事有三保就行了,何必还用外人,真搞不懂,允炆侄儿是怎么想的。”论年纪,公主嫣要比朱允炆小上一岁,可惜,在辈分上,已经成了姑姑。
马三保连忙笑道:“公主有所不知,在这一方面林大人远在三保之上。”
“就凭他?”公主嫣上下打量林风,“算了,看在三保的面上,让你跟着进去,总之越快找到先皇遗诏越好,本公主重重有赏。”
藏经阁
公主嫣第一个钻进去,此时一脸好奇,看着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书架,还有摆满的经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书?好像比皇宫里的还要多。”明时,私家藏书已经盛行,一些名家纷纷收藏典籍,家资丰厚的建堂立文,又称藏书楼。
“公主,这是经书。”
“原本以为和尚就是没有头发而已,没有想到还要看这么多的书。”公主嫣久居宫中,几乎很少出门,这一次算是见了世面。
林风从一旁走过,恰好听到公主嫣说话,不由得乐出声来,“你笑什么?讨厌。”
“没什么,突然想笑。”林风一下子憋不住,索性哈哈大笑起来,这种只长胸不长脑袋的女人确实有独特之处。
“三保,他。”
“查案要紧。”马三保快行几步,跟上林风,“林大人,这几日可有新的发现?”
林风摇头,“对手隐藏太深,始终没有找出破绽。”
“是你太笨。”
公主嫣不忘趁机讽刺一下,林风不以为然,反而让这位刁蛮公主抓狂,按照常理,以林风的个性必然和自己争论一番,那样才有意思。
“林风,站住。”
“公主,有何吩咐?”
“为什么不反驳?”
“公主是公主,说的就是对的,反驳何用!”
“你,如果我不是公主?”
林风身形接近,低头道:“你猜?”林风面带笑意,公主嫣瞪了一眼,林风这个人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让人觉得讨厌。
“到了。”
那天出事的位置,格子打开,地面上留有身体拖行的血痕,地上的血迹尚未清理,公主嫣似乎有些害怕血,连忙躲到马三保身后,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
“马总管,怎么看这件事?”
马三保笑道:“这几日反复思量,始终无法参透慈恩大师临死之时所做的事,应该另有深意。”
脚步声响起,两人回头,正是林风见到的那个和尚,“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小僧因为一些事来迟了。”
“辛苦大师,这次更是连累了慈恩方丈。”马三保回身拱手道。
“施主言重了,佛语有云,人的身躯不过是一副臭皮囊,区区数十载,只有以教化普渡世人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对方似乎是有意卖弄,这些佛语对于在寺庙里呆了六天的众人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
林风嘴角露出笑意,“如此说来,除非凶手真的拿走遗诏,否则,以慈恩大师的胸怀,并不会有意去指引我们找出凶手报仇。”
马三保点头,“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慈恩大师用尽最后力气说的只是遗诏两个字,并非凶手,倒是合了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林风抬头,此时那幅画已经重新挂在墙上,“如果是这样,慈恩大师为何舍近求远,不惜耗费最后的力气从墙上拉下这幅画?莫非另有玄机不成!”
此时,几人目光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