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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坑人王,没有这样的吧?本府与麾下大梁军将士这六日来日夜兼程赶来,你就这么招待?”
“…···”李贤有些郁闷地瞧了一眼谢安,微微摇了摇头,当即吩咐伙夫准备酒菜,毕竟他跟谢安好歹也共事了数年,谢安的脾气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好了,小王已吩咐将士准备酒菜,谢尚书可以说了吧?”
这种事应该提前就准备好吧?
谢安翻了翻白眼,他哪里还会看不出,李贤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设宴为他接风洗尘的打算。
不过话说回来,摆着王丨多达十余万的叛军就在眼前,若是李贤还有心思跟谢安一边吃酒菜一边商议军情,那他也就不是李贤了。
这种事,只有素来缺乏紧张感的谢安才做得出来。
“急什么?”无语地瞥了一眼李贤,谢安将他这两个月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只听着李贤频频皱眉。
“原来太平军分兵了,怪不得谢尚书能够将其摆脱,率军来支援小王……”李贤闻言眉头紧皱,沉思后点头说道,“唔,谢尚书的判断不差,在那种时候,确实没有必要与刘晴那四万人纠缠,只要小王这边能击溃李慎,身在荆州的刘晴,也不过中瓮中之鳖罢了!——至于伍衡那赶赴江东的十万兵······谢尚书说得不错,攻江山易、守江山难,那伍衡越是急着将整个江东囊括在内,日后越发容易对付,自取灭亡罢了!—果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击溃李慎!”
“战况很不妙-么?”见李贤面露凝重之色,谢安皱眉问道。
“唔!”李贤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先前,那三十一支李姓藩王,有十九支助李慎起兵,断小王后路,但是这些日子,与小王交战的,却只是李慎麾下白水军·……而那十九支藩王兵马,却是毫无动静,甚至于,其中好有些无故失去了音信……小王生怕此亦是李慎诡计,是故不敢轻举妄动,既然如今谢尚书来援,我等倒是可以尝试着试探一下李慎,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因为被丨秦王丨李慎隔断了消息,因此,李贤也并不清楚,冀京朝廷派了一支很了不得的兵马来支援他,其领军者,正是当年与他争夺皇储之位的皇五子、如今的安陵王丨李承。
在谢安尚在湖口附近与刘晴交战的期间,在李贤几番尝试着突围的期间,安陵王丨李承率领着皇陵龙奴卫,从冀州一路扫荡那三十一支藩王的封地而来,将但凡是出兵协助丨秦王丨李慎的藩王,其家眷不问缘由,满门斩尽,手段狠辣,吓地那十九支协助李慎的藩王惊怒不已,其中有几支甚至不告而别,回各自封地抵挡心狠手辣远在前太子周哀王丨李炜之上的安陵王丨李承。
不得不说,李贤之所以如今尚能坚守营寨,全赖安陵王丨李承用狠辣至极的残酷手段,唬住了那三十一支藩王军队,使得丨秦王丨李慎只能用自己麾下那六万白水军与丨楚王丨李彦联手前后夹击李贤。
“对了!”好似想到了什么,李贤一脸凝重说道,“在此之前,有个人必须要率先铲除!——若非此人,小王岂会在李彦手中吃那般大亏?!”
“何人?”隐约间,谢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李贤一字一顿说道,“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此人,眼下正在李彦军中!”
“…···”
第六十五章第二支援军
“哦?这么说,费国与马聃二人都是单独在外领兵,这回是特地来见本府的?”
接风之宴,在那姑且算是替谢安接风洗尘的酒宴上,当谢安听到这件事时,稍稍吃了一惊,他原以为李贤会在'秦王'李慎与'楚王'李彦的前后夹击下收拢兵力加强防守,却没想到,李贤很令人意外地反其道而行之,主动疏散麾下兵力,控制了大片的山岭平地,与'三王'打起阵地战来。
“眼下的战况这样的……”在谢安倍感无语的目光下,李贤叫人又搬了一张案几摆在谢安面前,铺上了行军图,向谢安介绍起当前的局势来。
“目前我军总共分为四支大部队,其一是小王所率的本队,兵力两万人,屯兵于此,也就是这里,葫芦谷南端,'秦王'李慎的白水军屯兵于当阳,也就是这里。葫芦谷,是当阳距江陵最短的路线。”
瞥了一眼那些不由自主放下酒盏准备围上前来的冀州兵将领与大梁军将领,谢安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眼前这位一脸严肃表情的贤王殿下。
这家伙,真心是没打算让自己好好吃顿酒菜啊……
“堵死李慎么?”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上了李贤的话茬。
“自然!”见谢安主动放下筷子,李贤仿佛计谋得逞般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笑容,继而正色说道,“李慎在前,李彦在后,虽我军腹背受敌,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
“好处?”
“啊。得亏如此,李慎与李彦传递消息的路径也被封锁了,无法针对我军当前的局势展开联合攻击,除非李慎或者李彦派出的联络信使绕一个大圈子,不过这样一来,至少得五六日路程。跟不上瞬息万变的战况……换句话说,李慎与李彦暂时没有办法取得联络,看似是前后夹击我军,但是事实上,不过是各自为战罢了!”
谢安闻言点了点头,这时,李贤指在行军图上的手指朝西一移,继续说道,“葫芦谷以西。亦有一条谷道,称为川谷,此谷以西乃黄岭,以东称南岭,北通黄台,南亦可至江陵,不过路程是直接穿越葫芦谷的两倍,川谷屯扎着我军第二支兵力。人数三万人,主将为费国!”
话音刚落。已不知何时起身走到谢安与李贤身旁的费国朝着谢安抱了抱拳。
“葫芦谷被堵死后,李慎打算改道从这里经过么?”朝着费国点了点头,谢安询问道。
李贤闻言摇了摇头,皱眉说道,“事实上,川谷对过。并非是李慎……”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费国。
得闻李贤目光示意,费国会意地点了点头,正色向谢安解释道,“大人。这几日与末将交手的,乃三十一支皇室藩王兵马,丘阳王世子李博、衡阳王世子李绍、历阳王世子李炅、汝阳王世子李弛,兵力大概为三万四千人!”
“历阳王……汝阳王……”谢安摸着下巴,古怪说道,“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啊……”
费国苦笑一声,低声提醒道,“大人怎么忘了?便是三年前在冀京时,妄想加害苏婉小姐主仆二人的那四个藩王世子……”
“哦,对!”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是那四个家伙啊……这回站到李慎那边去了么?”最后一句,谢安是看着李贤说的,口吻着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仿佛是猜到了谢安心中所想,李贤轻哼一声,不愠不火淡淡说道,“是呢,看样子是彻底倒向李慎了呢?原因就在于,三年前他们在冀京得罪了当地一位赫赫权贵,险些死于非命,而小王却未曾顾念血脉情义出手相助,反而姑息了那位权贵……因此,那四人多半是对小王怀恨在心呢!”
“哦,这样啊……”碰了一个软钉子的谢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他很清楚,李贤口中所说的冀京某位权贵,指着就是他谢安。
看了一眼谢安,李贤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加之朝廷近些年来又有意准备削藩,准备取缔先代王族封地制度,加强朝廷管制……他四人会站在李慎那边,小王丝毫不觉得惊讶!——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那些藩王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
这不废话么?
李姓皇族子弟中,又不是个个跟你李贤似的,一切以国家社稷、李氏江山为重,那些藩王以往在自己封地称王称霸惯了,你一上台后就寻思着砸了人家百年不坏的金饭碗,那些藩王不跟你拼命才怪!
如今'秦王'李慎主动挑起战火,对冀京朝廷开战,那些藩王自然是站在那李慎一方咯,谁愿意跟你这个抠门的家伙在一起啊?
谢安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暗腹议。
“总感觉谢尚书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皱眉瞧了一眼谢安,李贤面容古怪地说道。
啧!忘了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跟湘雨一个级别的……
一想到自己刑部本署的运作经费还是控制在眼前这位贤王殿下手里,谢安连忙堆起笑容,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哦哦,左翼的主帅是费国么?那么对面呢?——那四个家伙,应该不会是费国的对手吧?”
出乎谢安的意料,费国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讪笑不语。
“怎么?”愕然地望着费国,谢安惊讶说道,“那四个草包,你对付不了?”
“丘阳王世子李博可不是草包!”李贤一脸正色地打断了谢安的话。
“丘阳王世子李博?”谢安闻言愣了愣,沉思说道,“这个人我记得……”
“忘了么?三年前在冀京时,正是此人的一番话,谢尚书才不得不收敛心中怒意,放过了他们四人!”李贤在一旁提醒道。
三年前在冀京时,正值前皇帝李暨驾崩国丧期间。那四个藩王世子入京哀悼,此后逗留于京师,与李贤合谋对付燕王李茂。
而在三月三上汜节那日傍晚,历阳王世子李炅看中了因为与谢安发生口角、一怒之下带着侍女打算返回南公府吕家的吕家儿媳苏婉,使得谢安勃然大怒,动用了所有势力寻找苏婉。这才使得苏婉幸免于难。
事后,当愤怒的谢安准备宰了那四个藩王世子的时候,丘阳王世子李博陈说利害,用一番话打动了谢安,又亲自折断了主谋历阳王世子李炅的手腕,权当是向谢安与苏婉赔罪。
“原来是他……”谢安双目一眯,许多往事一幕幕跃上心头。
说实话,谢安一直觉得,藩王世子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草包、蠢材。根本无法与前任大周皇帝的九个儿子相提并论,但是那些蠢货中并不包括丘阳王世子李博。
当初谢安便觉得,李博这位丘阳王世子很有才华,面对着当时愤怒的他,亦能从容不迫地陈说利害,很不简单。
“李博之才,不在李慎之下!”似乎是看出了谢安心中所想,李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