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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各方汇集来的信息就送到的穆萨的案头,费萨尔与他妻子丽萨整个完整的履历毫无保留的摆在了穆萨的面前,收集来的情报也印证了阿提夫对穆萨所说的并无虚言。
穆萨很快就制定了一套策反费萨尔的行动计划,本来他的主要经历是在中东这一带,但这次策反费萨尔的行动穆萨绝对不会拱手送出的,穆萨心里清楚,如果这次行动得以圆满完成,那他就将成为伊国的大英雄,这将为自己今后的仕途、晋升之路铺平了一条直通通道。
方针既定,穆萨就加快了自己的行动步伐,一方面他启动了自己多年之前就在米国安插下的绝对忠于自己的一名嫡系,吩咐他暗中接触一下费萨尔的妻子,在正式行动之前,穆萨严令这名嫡系的情报人员一定不要直接接触费萨尔,以免引起米国情报机关的警觉,而从费萨尔的妻子那里入手则相对的要容易得多。
另一方面,穆萨将自己的计划合盘对自己的老板,同时也是掌管伊国情报界的一把手迈赫迪…卡姆拉尼作了如实的汇报,穆萨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如果能成功策反费萨尔,将是伊国对外宣传的一个强有力的武器,正可以借费萨尔的遭遇抨击米国的霸权主义以及无视人泉、针对平民的杀戮行径,再有,作为一名军工企业的研发人员,费萨尔将会对伊国的军工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
作为伊国的情报部门的总负责人,同时也是伊国管理集团的核心成员,迈赫迪…卡姆拉尼很快就批准了这个行动计划,并且指令穆萨一定要不惜代价完成这次的策反行动,得到上方宝剑的穆萨马上把自己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一次的行动当中去。
穆萨的谨慎成就了他的这次行动,米**方和情报部门在得知费萨尔想要走法律程序起诉当事人的时候,通过多方努力及威逼利诱,总算安抚住了费萨尔想要将这件事捅出去的打算。
尽管此时那次误炸事件早已闹得全世界都沸沸扬扬的尽人皆知了,但苦于没有直接的正面证据以及受害者的诉讼,单是应付舆论的扑风捉影的谴责就相对轻松了许多。
但军方以及相关部门依旧是对这件事放心不下,派人长期地监视着费萨尔的一举一动,但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费萨尔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受到这件事的影响,除了最初一段时间精神状态略显低迷之外,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渐渐地,他们对费萨尔的监视慢慢地就放松了下来,越来越流于形式了。
恰在此时,穆萨发现了这个难得的契机。
女人与女人之间交流的话题历来很多,而丽萨最近这一段时间就遇上了这么一位热心而又健谈的穆斯林姐妹,每次礼拜结束之后,一同逛街、彼此互相拜访,以及关于孩子的讨论成了她们两个人的固定谈论话题,时间不长,丽萨就对这位名叫法齐娅的女人无话不谈了,自然,她们两人之间的谈话都被原封不动地摆在了穆萨的面前。
通过这些谈话记录,穆萨敏锐地扑捉到了费萨尔已有离开米国之心,据丽萨介绍,费萨尔不止一次的私下里和她说过想要离开这个虚伪的国家,他很羡慕丽萨的哥哥有一个自己的私人诊所来为那些穆斯林兄弟提供服务。
在费萨尔看来,这种救死扶伤的工作比自己所从事的如何提高杀戮的精确度的工作,高尚的不知多少倍,如果说当初费萨尔对自己所从事的研发工作还有一点自豪的成分在里面,但自从他的父亲被炸身亡之后,费萨尔就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充满了厌恶与鄙视,甚至有时候,费萨尔觉得自己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得益于民族自身深厚的文化的传承,费萨尔很好的掩盖住了自己的真实的内心世界,他只是在夜声人静的时候,在拿起那张刊有那次不幸事件的报纸的时候,才会触及到费萨尔内心深处的那份伤痛,泪水已无数次将手里的那张报纸打湿。
“费萨尔,你不要这样,你已经尽力了,你为自己的家族付出了很大的牺牲,那里的人们都很感谢你,没有你,他们也许逃不过萨氏集团的清洗。”
每当这时,丽萨所能做的仅仅是紧紧抱着自己丈夫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受不了自己心爱的人沉浸在这无休止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个国家充满了虚伪,他们天天谴责其他国家,自己却在世界各地制造杀戮,而我却做了他们的帮凶。”
费萨尔愤恨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在那里不开心,我们可以选择离开,离开那个公司,甚至离开这个国家,回到我们熟悉的那个环境中去,用我们掌握的知识技能,做些有意义的事,就像阿提夫那样,为自己的家乡做些事。”
与法齐娅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丽萨长了不少见识,从小除了读书、学习之外很少关注时事的丽萨,在见到费萨尔之后就几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在她的生活里就只有费萨尔这一个中心,而最近这一段时间与法齐娅交往的过程中,让她知道了自己可以为丈夫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可以更多地分担自己丈夫的忧愁。
第二十章 策反(2)正面接触
穆萨的计划在稳步地推进,从丽萨这里入手让费萨尔减少了许多的戒心,法齐娅对丽萨渗透于日常家务事里的有意诱导让丽萨越来越感觉自己以及自己的丈夫、孩子在米国这里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歧视,原本很安于目前现状、习惯了这种平淡的生活的丽萨,开始越来越多地想要回到那片养育了自己的国土,渐渐地,丽萨成了劝动费萨尔离开米国的第一推手。
“丽萨,我不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相反,我对这里的一切已经厌倦了,即使是说明天就走,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留念,但你想过没有,我们如何才能离开?”
“以我目前的身份,如果不经有关当局的核准,恐怕没等我走出海关,就会被押解回来,而且即便我们真的能出去,我们又能去哪?伊拉克我们是回不去了,剩下的就是前往叙国投奔你的兄长,但我们能躲的开米国的追捕吗?我们这可是叛逃,你的兄长能保护得了我们嘛?”
费萨尔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无奈与失落。
在费萨尔获悉自己的家人惨遭不幸之后,在他准备起诉及至放弃这种努力一直到如今,费萨尔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
也许是处于安全的考虑,也许是受到上层的暗示,费萨尔已经从之前的那个研发小组里被调整了出来,他自己的权限也随之大幅度的降低,以往自己可以轻易接触到的一些东西,现在要么需要得到另一层主管的批准才能看到,或者自己根本就不被授权,费萨尔知道这是公司与军方以及情报部门对自己的防范,他们这些人害怕自己会因家人的不幸来采取极端的措施,甚至出卖公司的机密来实施报复,这让费萨尔心寒到了极点。
费萨尔自以为傲的职业操守在这些带着有色眼镜的人的眼里简直是一文不值,不管你在这个国家多久,只要你不是和他们同一个种族、同一种肤色、同一种信仰,你永远都不会被他们从心底里认可,即便你曾为这个国家做了很多事,也不会改变他们的看法。
在这种被无端的猜忌、防范下,费萨尔忍气吞声熬过了大半年,在这期间,费萨尔想通过自己的不计得失的工作,来改变这些人对自己不信任的看法的努力失败了,相反自己越来越被边缘化了,这让原本安分守己的费萨尔心里变得极度不平衡起来,并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他暗中发誓要用自己的所学,来击垮这个给自己带来伤害的公司,击垮这个公司,也就间接地报复了下令发动攻击杀死自己的父亲和众多族人的军方以及那些冷血政客。
为此,费萨尔潜心研究并且开发出来一套入侵程序,现在,只要费萨尔愿意,他就可以随时地向公司的数据库里植入病毒代码,这样就可以让公司的机密文件转瞬之间就被公之于众。
但费萨尔一直没有这么做,毕竟他的职业操守还在,他的做人标准还在,而且自己一旦这么做了,那将肯定逃脱不了牢狱之灾,到那时,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将如何面对这个社会?如何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之下生活?这是费萨尔不敢想象的,他无力承担这种因自己的鲁莽而给家人带来的伤害。
如果说最初的费萨尔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公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还给他应有的尊重与信任,但逐渐的费萨尔放弃了这种努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最初所期望的那种状态了,某种程度上自己已被这个国家打上了一个记号,它在提醒所有人,自己有可能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无论今后走到哪里,自己都将是一个被严密防范的人物。
现在的费萨尔,更像是一只潜伏在黑夜里的灵猫,他在伺机而动,准备从最不被注意的角落,向对手发出致命一击。
同样,费萨尔的所有心理与思想上的转变都被如实地呈现在了穆萨的眼,经过数个月的思想渗透与风险评估,穆萨觉得时机到了,为此,穆萨制定了详细的行动步骤,一些协同这次行动人员也都早就布置到位,单等一个恰当的时间一同配合这次行动。
节日里的一天,费萨尔一家应法齐娅及其丈夫的邀请,一同乘一艘小型游艇出海,正是这一次出游,让费萨尔坚定了出离米国的信念。
法齐娅的丈夫贾瓦德就是穆萨多年之前埋伏在米国的一枚棋子,这既有伊国国家利益的需要,也是穆萨个人为应对以后异常情况而为自己留的一个退身选择。
由于之前已做足了功课,劝说费萨尔的过程进行的出乎预料的顺利。
费萨尔之前就从自己的妻子在向自己讲说与法齐娅接触、谈论的一些话题时,就已经有了预感,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法齐娅的身份背景,及至这一次被法齐娅一家邀请一同出游,费萨尔其实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加入到‘雷鸟’公司之后的多次安全培训,让费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