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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什么,对了,你再跟麦先生说一声,他的事情我正在办,他的家乡既然就在阳江,这就简单多了,不过,因为他是国人,若是不留辫发,上岸之后,被人发现,怕是会闹出大动静,所以,让他多等等,留发系辫,稳妥一些才是。”
“好的少爷,不知道少爷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管事默记下了梁鹏飞的话之后,再次询问道。
“那些战俘现今如何?”梁鹏飞叨起了一根雪茄点燃之后美美地吸了起来,疲惫的脸庞上,总算是多了一丝神采。昨天一夜几乎没睡,一大清早,就让这位来自蟹王岛的管事给吵了起来,没办法啊,梁大官人乘着梁鹏飞在家这两天,要赶到广东周边去看看自家的生意,加上这关于玻璃的事情梁鹏飞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处置。
“还行。那些西班牙战俘还算是听话,我们给他们分派的工程,都能按时按量的完成,对了,照少爷您的吩咐,我们区分了一下,还真找出了一些人材,有出身造船的,也有酿酒为生的,也有的人是裁缝,还有的是园丁,也有医生,还有一位是厨师出身的,现在正在为那位玛丽亚修女服务。至于那些人材,小的们已经把他们各自分派到了需要的岗位,而且还给他们开出了工资,待遇上,要比一般的战俘好多了。”那位管事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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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海盗就不一样了,大部份虽然如今也已经认命了,不过还有一部份不怎么听话,前些日子,老爷回了岛一趟,听说了这事,就把其中的三十多人全丢了海里……现如今,倒是都老实了。而且咱们蟹王岛现在可以说是一天一样样,”
“好,做得不错,我爹做得对,对那些人,还真不能客气了,对了,那些懂得绘图的海盗,可曾把他们所熟悉的海域的地图给绘制出来。”梁鹏飞扬了扬眉头笑道。
“照少爷您的吩咐,那些所有绘图的海盗,我们每个人都分别关押,让他们各自画出一份海图,然后我们再从中较对排查,这样一来,这些海盗虽然仍旧会耍一些小花招,但是那些海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陌生,那些西班牙海军军官虽然骄傲,但是确实是有一套,好些东西小的闻所未闻,实在是受益非浅。”
两人正聊着那蟹王岛的现状的当口,却听到了白书生来报,有客来访。“是一位举人,说是要应聘我们的老师,照少爷您的吩咐,我们这里只收那些落第秀才或者是通译,可是他就是不干,那族学的管事无奈,又不敢过多的得罪,就让他来找府里找老爷,老爷说直接让那人找您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吧?”梁鹏飞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到前厅去见见这位举人。”
梁鹏飞坐在那前厅,刚刚抿了两口茶水,一位一身素青色的长褂的中年男子就步入了厅中,看到了梁鹏飞之后,却没有行礼,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梁鹏飞来。
梁鹏飞也不着恼,也打量起了这个人,个头最多也就是一米七上下,不过却没有像一般文人那般纤瘦,反倒显得精神抖擞,而且最让梁鹏飞注意的就是,他那一身素青色的长褂已经浆洗得有些发白,但是却整洁而又干净,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虽然明知道此人是个落魄举人,可生生让你感觉不到一丝落魄,反倒让人觉得站在跟前的,是一位身家万贯,要么就是手握重权的高官。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投效!
他就那么平平静静地站在厅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梁鹏飞,这倒还真让梁鹏飞心里的好奇感越来越多。“我叫梁鹏飞,你是谁?”而这个时候,梁鹏飞下意识地用起了后世的招呼方式。
梁鹏飞的招呼方式实在是有些出乎预料,让那位举人不由得一愣,旋及笑着向梁鹏飞施了一礼:“某姓孙,名世杰,见过守备大人。久闻守备大人之威名,一直未能得见,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孙世杰,呵呵,没什么怪不怪的,请坐,书生,给孙先生看茶。”梁鹏飞站了起来伸手示意那位孙举人请坐。
孙世杰也不客气,坐下之后,接过了茶碗,抿了一口润了润唇,向梁鹏飞言道:“听闻守备大人在广州城郊建了梁氏族学。为宗族与国家培养人材,这是好事,只是,某有些想不通,为何只取那些未**名的读书人,还有那些在广州城里,成日与商贾厮混的通译为师长?”
虽然孙世杰这话说得不紧不慢,话里边却透着一股子锋锐,白书生与那陈和尚都不由得眉头一锁,两双锐目透出了一股子厉色,落在了孙世杰的脸上。
梁鹏飞呵呵一笑:“孙先生之言也有道理,只是,那些有了功名之人,早晚是要为国入仕之精英,他们忙着考虑怎么去为朝庭效忠,为民任事,还有多少的精力来教书育人?这就是梁某为什么不愿意请有功名之人入族学教书的原因。”
“为朝庭效忠,为民任事……”孙世杰喃喃地重复着梁鹏飞这话,嘴角眼眸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世上的官吏,又真有几人能做得到呢?!”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眼睛打量起了孙世杰,这家伙仍旧一副好死不赖的样子。仿佛对于自己在一位官吏跟前指桑骂槐的举动没有一丝的觉悟。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来梁府,就是特地为了羞辱我家少爷不成?!”陈和尚那火爆脾气顿时就暴发了出来,沉声一吼,双眼一瞪,一股子透骨的凶蛮之气布满了他那张狰狞的脸庞。
“你家少爷是那样的人吗?”孙世杰视若无睹。端起了茶水,灌了一大口,笑眯眯地打量着那梁鹏飞身后边杀气腾腾的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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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话,让陈和尚大嘴张了半天,一个劲地翻白眼,一肚子火气却又发作不出来。只得粗声粗气地道:“我家少爷当然是好人。”悻悻地退了一步,站回了梁鹏飞身后。
梁鹏飞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实在是太难得了,能把陈和尚给憋成这样,这位孙世杰这嘴皮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孙世杰看到梁鹏飞在那放声大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笑声渐歇的梁鹏飞。
“孙先生还真是一个妙人,不过,难道孙先生为了见我,就是为了斗嘴逗趣不成?”梁鹏飞笑声一歇,从怀里边掏出了一根雪茄叨在了嘴上,旁边的白书生上前来为梁鹏飞点燃了雪茄,那股芬芳的烟气开始在屋中弥漫。
“其实孙某如今是家涂四壁,身无长物,所以想在守备大人的手下讨口饭吃,不知道守备大人可愿收留孙某。”孙世杰站起了身来。向梁鹏飞深施了一礼。
“理由?”梁鹏飞站起了身来,避让开了那孙世杰的大礼,淡淡地道。
“因为守备大人至少做到了一位朝庭官吏的本份。”孙世杰淡淡一笑,望向了梁鹏飞。“听闻梁氏乃出身于海盗世家,却未曾难为过自己的同胞,而守备大人更是在未入仕之前,擒下了那些西夷海酋,不知道有多少因为那些西夷海贼而家破人亡的百姓与商家交口称赞,而今,守备大人为官不过两月,大破西夷私商,缴获了大批害人的鸦片,更是不畏上官,将那广州知府与英夷海商勾结走私一事公诸于天下,而非将所获之财中饱私囊,更没有官官相护……”
“这些所作所为,足以让孙某由衷敬佩。”孙世杰说到了这里,嘴角扯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家人大仇得报,孙某已然足愿,加之守备大人为官数月,不扰民,不滋事,事事为国,忠心任事,乃为正人也,所以,孙某虽不材,也愿自荐于守备大人帐下。做一幕僚。”
“家人大仇得报?”梁鹏飞心里边不由得打了个突。“你的家人是海商?”
孙世杰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故事,他的曾祖父一辈乃是武将出身,而后到了他的祖父辈当起了文官,而他的父亲,自幼体弱,所以只是在考取了一个功名之后,因为疾病的原因,就留在了家中,靠着祖辈留下来的数百亩田产,当起了地主,而孙世杰,也因为家身殷实,又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自家的家世,自幼便立志读书练武,意欲报效家国。
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便中了举人,孙世杰自然是继续努力,准备入京会试,争取能高中进士,也好入仕为官,因为举人虽然也有当官的资格,但是比起进士来。还是相差很大。可就是他准备赴京赶考的那一年,也就在四年之前,因为田产侵占的问题,与另一家起了争执,双方打起了官司,当时刚刚走马上任的知府愣格里收了对方的重礼,把过错推到了孙家的身上。
孙世杰的父亲不服,结果,那愣格里一怒之下,罗织罪名将孙世杰父子二人皆押入了牢中,整整关了月余。孙世杰之母散尽了家财,这才将这父子二人保了出来。
此后,孙世杰的父亲一病不起,而孙世杰也因为家中的父母身体,加上心灰意冷之下,不再去追求功名,仅仅靠着那剩下的数十亩薄田,奉养二老,平时仍旧以读书自娱,到了去年之时,父母双双亡故,孙世杰本就不是擅长经营之辈,只得贩卖田产,以葬父母。
现如令,堂堂一个举人,几乎可以说是家涂四壁,潦倒到了极点,就算是耗子提着麻袋进去,怕也只能含着一包眼泪出来的那种。
而这段时间一直以来,听闻梁鹏飞抗击外虏的英雄事迹,听闻梁鹏飞在新安的水师营对百姓是秋毫无犯,再加梁鹏飞一战而擒杀那些走私鸦片的夷商,让那位愣格里因其而死,也算是替自己报了家仇血恨,再说他孙某人自己就快过不下去了,所以就借着当老师的借口,想看看这位梁鹏飞是否值得自己投效,当个参赞,好歹也能混个温饱。
听到了那孙世杰一脸淡然而而平静地述说起了悲惨的故事,梁鹏飞只能摇头以对,这种事情,梁鹏飞并不觉得意外,那位愣格里是什么人?在广州,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他在广大民群众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