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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空般星星那样发出明亮的色彩。可是不知为何她还是看不惯这个家伙,都说女子美丽如祸水,男儿要是有这张面孔和这样的身材,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拿今儿早晨来说,刚刚睡醒的女王陛下就听到了自己两个随身宫女的小声议论:
“那个孙公子长得可真是俊雅不凡,而且还有一身好本事,不知道谁家姑娘以后能嫁给他,那可真是幸福。”
“春香,你是不是春心荡漾,看上了孙公子了?要不等孙公子在战场上建立功勋,陛下准备赏赐的时候,咱们求陛下把你也赏赐给他做孙夫人?”另一位清秀的宫女掩嘴偷偷笑道。
“秋姬,你找死呀?!竟然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抱着被子不停地跟我说起孙公子来的?!你这死丫头还真是贼喊抓贼,我看思春的是你吧?!”那个叫春香的小宫女被羞臊得满脸通红,一急起来把女儿家的秘密都抖了出来。
两个女孩子因为害臊竟然不按规矩,像是在宫女卧室一样在女王的寝宫外面打闹了起来。气得一向端庄冷静的善德女王立即掀开绣凤纹花的浅色百羽被,一脸寒霜地走了出去。由于这两位宫女是从小跟在她身边服伺她,所以善德并没有训斥她们,然而那脸色的寒度让本来就不温暖的外宫变得如冬天般寒冷,吓得两个小宫女皆噤声颤颤发抖。
然而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善德当时的怒气,莫名的对那个大唐男子产生的怒气。要知道春香和秋姬可是新罗女王最贴身的宫女,她们虽然职位不高,但在新罗来说是最亲近女王的人物。平日里也是见过了不少朝中俊杰,也没见过这两个女孩如此对一个男子花痴。总之这是善德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估计谁也说不上来。
长孙凛也感觉到望向自己的一束特别的眼光,他转过首来对她善意地笑了笑。得到的回应自然是冷冷淡淡的一个白眼,其实长孙凛倒也不介意善德女王对他的有偏见,毕竟这个世界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女子多得是,他本人并不期待再多一个。
而且尽管善德女王对他一直态度都不怎么样,但还是听取了三老的意见,让他参与这件事情。证明了这个女人至少在公事方面,还是较为包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情绪而妨碍事情的发展。单凭这一点,长孙凛也是颇为欣赏她,相比较之下,至少李世民的晚年就还不如这个女子。当然,他也忽略了一点,也许正因为善德女王是女人,所以事情的发展才会不一样。不过无论怎么说,对于长孙凛而言,他能够在这片异国土地上发挥自己的才能,来达到回国的目的也是幸事。
“不知道未来的一个月内,这片区域会不会有大雾呢?”长孙凛拿起张善则递过来的地图,问了一句。他知道金九爷平日里喜欢看天象,对于天气方面的掌握,虽然比不上诸葛亮,但新罗什么时候会有雾应该也是有经验的。
果然,金九爷摇了摇头说道:“新罗的大多数地方都是秋冬季节多雾,现在已经到了开春,雾水就会少了很多,我想这片地方大雾天气的可能性非常渺小。”
“这样?”长孙凛蹙了蹙眉头,然后听到开春二字,想到许多农民现在估计都会积攒了许多干稻草,便说道:“派士兵去村子里收集大量的干草,要越多越好。”
他说完也没有道出什么原因,就在大家都等着长孙凛继续解释的时候,长孙凛又说道:“还有百姓们平常各种不用的废油也收集起来,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与他们交换。再者,尽可能地把附近的木匠都找来,我要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赶制一些特别的武器……”
大唐万象319。温柔的歌声
319。温柔的歌声
次日,雷厉风行的长孙凛便画出了图纸,让召集而来的工匠加班加点地制作他图纸上所画的玩意。望着那被设计为大约十四尺长的竹制长矛,车正勋不免疑惑地挠了挠头。就连不爱用脑子的他也明白,若是在战场上使用这么长的武器,士兵们不仅在灵活攻击性方面大大降低,而且撤退或者前进都让人感觉很不方便。
还有那木车和铁车也是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光看那外表像怪兽的小轮车,你很难想象这东西除了吓人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给马匹多打几件铁甲更为实用。不过车正勋想归想,但他看到其他人尤其是女王陛下也没开口反对,车正勋也就强忍住内心想发问的冲动,反正这些事情向来也轮不到他管。
既然大个子车大炮都产生了疑惑,相信其他人也是同样抱有疑问。只不过长孙凛没有给其他人质疑的机会,在确定工匠们明白了他的意思后,便晃荡着回到了自己的营房内,因为他知道,营房里姐姐正在等着他。
初春的寒风丝溜溜地吹过,带着冬日未退的寒冷,把营房顶上的旗子吹得呼啦啦地乱卷。几个士兵正凑在一起在马棚边上赌骰子,他们的赌注是中午午饭的菜。还有士兵低低地吹起了短萧,那幽幽的,凄楚的声音,似乎是在悼念远方被敌人所杀害的亲人们。还有战马呜呜鸣鸣的声音自风中传来,马粪地气味、干草味、臭汗味。静静地在春日的清澄空气中飘荡。大敌当前,军营里总是回荡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长孙凝一个人在长孙凛的营帐内,昨天夜里他忙得太晚,所以她早早就在自己的营房睡下了。昨天中午开始给他炖的人参煲鸡汤,用文火整整炖了一个晚上,这时候让他喝,相信是最补身体的。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拨着刚刚烧好地碳炉。然后把汤煲轻手轻脚地放在了炭火上,避免还没等他回来汤就放凉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闲着没事。她记得前日看他一件外衣上破了个洞,便找了过来坐在炭盆边上缝补起来。她以前也曾为师父缝缝补补,所以女红这种活儿虽然不是很擅长,但至少还能用得上。
此军营乃是保卫京城地最后一道屏障,所以在后勤供给方面做得不错,长孙凛所住的营帐围得严严实实的,相当暖和。只是这样的话采光就不太好。除了自营门处的缝隙里射入几道微弱的光芒,也就只有炭火散发的细光。
在淡青色地火焰中,一团一团的带有呛碳味的烟袅袅上升,微爆的火光照亮了长孙凝在帐营里阴影中那张美丽的脸。她专注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手中活动的部位,长长翘翘的睫毛偶尔眨了眨,嫩红地嘴唇紧紧抿着,这是她全神贯注时的习惯。
长孙凝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她和他被困在了这里。而希望学母亲当年行走江湖做女侠的她,竟然像个贤妻良母一般照顾着他,而且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第一,他是弟弟,做姐姐地照顾小弟是应该的;第二。就算他不是弟弟,他舍身护住了她的性命,就凭着这一点,她照顾他更是应该的。其实不管什么理由,长孙凝一直都在忽略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他,换成其他男子,又或者是长孙冲或者长孙况,她会不会做得如此细心又如此甘之如饴?
长孙凝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与从前的长孙凛有着很大的不同的弟弟。对于女人而言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在处事方面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地每个神情。长孙凝没有血缘关系这个绝缘体,她很难对他产生抗体。
他们一起经历过漆黑汹涌地暴风雨之夜,还有那种窒息的恐慌、饥饿、疲劳、颠沛,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催化一个人地情感。甚至有时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她喜欢像影子一样跟随在他身边,照顾他,看着他。在经历了几乎失去他的绝望之后,她最喜欢看到他健健康康地活着。
至于别的什么,已经不是她要考虑的范畴,她现在只想的是,他好好的健健康康地活下来,然后他们一起回家,回长安。尽管长孙凝内心深处倾向于喜欢和他在新罗这种远离亲人压力的生活,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开始想家了。尤其是每当想到母亲会因为他们的失踪伤心落泪的情形,似乎与母亲心灵相通的她也不免偷偷抹眼泪。
想起了故乡,想起了父母亲,长孙凝轻轻地哼唱着《陇头歌》: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域,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那单调的充满哀愁的曲乐,轻轻地骚动着长孙凝的心房,她觉得一颗滚热的泪珠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李兄,站在这晒太阳呀?”长孙凛捧着两个大陶碗往自己的营房走去,陶碗里盛的是伙房为士兵准备的饭菜,除了普通的青菜羊肉外,还有两个香喷喷的烧鸡腿是专门为他们这些高级军校准备的。
快走到自己营房时,长孙凛却见到李范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黄土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他眼神的方向,看得出这家伙已经侦查到长孙凝的所在之处。大概是没有什么理由,所以向来君子的李范只能干愣在外面。
长孙凛虽然不喜欢长孙凝外嫁到新罗这么远的地方,但这一段时间和李范相处下来,他也觉得此人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虽然人有点木讷的书呆子气,但作朋友是绝对可行的。所以他也不会像个孩子一样完全把对方隔离与千里之外,而且对李范还是比较热情的。
李范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看穿了,他有些难为情地冲着长孙凛笑了笑,不过他就是在等他回来自己也好跟着去见见长孙凝,所以没有离开的打算。
“饭肯定没吃啦,估计外面站岗的都没有你那么准时勤快……”长孙凛开玩笑地小声嘀咕着,却是唤来一个小兵让他再盛碗饭送过来。
“孙兄,我……”虽然长孙凛说得小声,但靠他最近的李范当然能听得见,李范脸上立刻透着一丝窘迫的表情,正要为自己做解释,长孙凛却是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咱们那么熟了你就不用解释了,解释反而显得你这个人虚伪了。走,跟我进去吧,我姐炖了人参鸡汤……”长孙凛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