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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长孙凛面色不太好看,他当然知道现在跟父母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赢面很小,不过他也不想听她的一些违心言论。他勉强地笑了笑,还是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声音对长孙凝说道:“我去看看今儿午饭吃些什么。”
说完他便迈开大步往外走去,长孙凝眼眸瞅着他,张张口想要叫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长孙凛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笑着对姐姐说道:“咱们呢,还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姐你也不用怕,你要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这家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长孙凝见他这会儿没事了,担忧紧张的心绪也轻松了下来。她还是相信他的话,毕竟当初善婷这么一个快到口的美人长孙凛最终也没下手,不过她也啐了他一声道:“你这孩子,骨子里可坏透了,我哪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不得提防着点。”
可能是由于一夜焦虑的心情放松下来,长孙凝那宜喜宜嗔地俏脸散发着迷人地光芒,如莺儿婉转的声音更像是对情人地撒娇埋怨。长孙凛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营房,心里不免嘀咕了一句:原来这年头也流行暧昧。
唐,长安城。
冬去春来,岁月穿梭。又送走了一个寒冷的冬天,明媚的春日悄然而至。春天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赵国公府,至少这个时候,能将里面的悲伤阴霾给清除些许。
当然,最大的原因在于,渐渐长大的小晴儿是愈来愈可爱了。就像仿佛能感受到娘亲们的相思之痛似的,晴儿总喜欢冲着她的娘,小娘,又或者小小娘笑,咧开粉嫩的小嘴唇,露出两颗洁白的可爱的小牙齿。看着宝贝女儿这般可爱的模样,做娘亲的就算被心中的担忧折磨得撕心的痛苦,也会回应女儿宠溺的笑容。
长孙凛的女人当中最柔弱的应该是善婷,由于她已经怀有了长孙家的骨肉,所以就得住在夫家。而紧张、担忧、思念以及妊娠反应几乎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由于窦凤的状况完全不适合去照顾儿媳妇了,长孙无忌只能派人把方侯爷以及亲家母接了过来。
即便是这样,善婷的情绪依然十分低落。有好几次每每想到夫君有可能遭遇不测,她都想要自尽了断。好在方母也是紧张这个女儿和未来的孙儿,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才没有造成大错。后来萧氏也注意到,每次当晴儿在的时候,善婷的情绪才会稍微好些。
而且也不仅仅是善婷一个人有如此反应,其他陷入相思之痛的女人,也同样能从晴儿这里得到一些安慰。想想也是,比起还整日喜欢睡觉的念儿来说,小小丫头会脆生生地唤娘亲,会咿咿呀呀地哼爹爹教的童谣,会问出各种各样童言无忌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的娘亲们,自己和弟弟可是爹爹的血脉,无论娘亲们心里有多痛苦,可若是没有照顾好他的孩子,那可真对不起远方的夫君了。
唯一起不到作用的是孩子的奶奶,窦凤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再去给老三院子扩张监工了,她甚至连吃饭也都不愿踏出卧房一步,平日里都是坐在床边,抱着长孙凛小时候的虎头帽小衣裳,两眼空洞地望着镜子,嘴里喃喃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唯一走出房门是因为她要到灞水桥上去,冲着远方的方向,一声一声高呼着长孙凛的小名。尽管长孙家的人谁也不愿意承认,但长孙无忌也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由于对三儿的愧疚和思念折磨着这个娘亲,窦凤已经疯了!
此时在窦凤的世界里,似乎除了她的宝宝之外,其他人就像不存在一样,她每天都是麻木地接受两个儿子或者儿媳妇们的喂饭,为她梳理整装,面无表情,眼神空空洞洞的。只有在野外,在灞河边上呼唤儿子的时候,才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到那无尽的伤心和内疚。
深爱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成了这副模样,听着妻子那撕心裂肺的残叫声,长孙无忌内心的痛苦是难以估计,和妻子一样,几乎是一夜之间,他也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然而他又能怎么样呢?除了陪着窦凤在灞河边上,默默地跟着她,他没有任何办法。
窦凤这一反常的反应,还曾经引起了其他人,尤其是三儿媳妇们的恐慌。长孙无忌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让她们相信,他正在全力地组织前往新罗的军队,不日将会启程。让她们相信长孙营的战斗力,让她们相信她们深爱的夫君,他最骄傲的儿子,将会在未来的某日里,健健康康地回到长安,回到他们的家。
在哪一日呢?正在安排粮草兵工作的长孙无忌,他也无法说出这个答案……
大唐万象325。沼泽陷阱
325。沼泽陷阱
高句丽的先锋骑兵队,约莫七八百人,按照计划,他们先行来到了五济河边的丘陵地带,正越过一片盛开着淡黄色迎春花的原野。走在队伍的前头是高句丽的名将后人乙支梁,其父亲便是当年在萨水大败三十五万隋军的乙支文德,而乙支梁也因为其优秀的指挥作战能力渐渐成为了高句丽的新一代将领,尤其是在深入新罗的连续战役当中,在连续的胜仗之后,乙支梁也为他的名门家族争得了不少荣誉。
他不时调转马头来欣赏他的手下训练有素的行进,过了五济河的这一带,前方地带就是新罗金城军营所能辐射的范围,也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实力所在。不过乙支梁对于自己的队伍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感到信心满满。虽然他们已经远离家乡在异邦作战已有三个月久已,但由于这个国家武装方面的渐渐羸弱,他们所碰到的抵抗不是很强大。
夜里能够得到足够的休息,白天能够抢得大量的战利品,所以联盟军队仍然维持着极高的士气和纪律。他们的马匹依然维持着健康和彪壮,武器也磨得又光又亮,也没有队员擅自离队。乙支梁认为他们最终能够获得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胜利,他甚至开始自诩为高句丽的“长孙凛”尽管他现在也不过是这支作战军队的第三将领而已。
就在乙支梁正在思考的时候,他的前锋兵吹了个低哨。他回过头来,看到前面地小树林里有十来个新罗士兵正走出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短得可以让乙支梁看到这些新罗士兵大概是身心疲惫的战场逃兵。他们的脚因为受伤一瘸一拐的,他们的头甚至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敌人。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新罗士兵倒还是排成了一定模式地行列,这是一个粗壮的大块头领着地一个小队伍,他们按照凹形方阵正继续行走着。他们像是出来寻找食物的小分队。乙支梁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从大块头身上的军服可以看出对方的军衔不低。而且就算这支队伍没有军官,乙支梁也不会放过对敌军的一场屠杀。这是他们在战役结束的一个乐趣。
乙支梁示意自己的手下安静,他地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些新罗兵,他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想要守株待兔。在这片刻之间,如果新罗兵再不发现他们面前的敌人,那么将会遭遇灭顶之灾。不过乙支梁认为。就算对方发现了自己的队伍,这些残兵败将也逃不了!
突然间,这些新罗兵发现了他们,那个大块头犹豫了不到半秒钟,马上转过身来,连推带搡地将他的伙伴们推到他们刚走出来的丛林。他们跑得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乙支梁可不想放过这个屠杀的机会,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敌人地血总是让他感觉到兴奋无比。更何况他还觉得这些人犯了一个错误。致命的一个!也许他能从他们的路线找到一群匿藏的逃兵!或者整只部队!
“快追!”乙支梁大喊一声,同时策动他的坐骑。
“将军,小心有诈!”其中一个副官很尽责地提醒道。这一带离新罗的京城已经很近了,虽然他们地军队在这个国家所向披靡,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乙支梁那黑油粗糙的脸不由抽动了一下,他听到了让他十分不高兴的话语。止住了正要前进的马匹,调转马头,来到那副官面前,冷不丁地,他狠狠地甩了副官一记耳光,骂道:“你觉得这群软蛋还能做出什么事情?!你也太抬举他们了!”根据探子的线报,新罗最后的主力军队一直守在金城附近按兵不动,所以乙支梁对于这些残兵弱旅十分放心,正在处于自信心膨胀的他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怯懦。
他做出手势指挥手下的士兵向那群新罗人扑去,不过这个手势似乎没有必要了。因为骑兵们都看到了什么一回事。他们可不想被主将当众扇一个耳光。
前方,大块头带着他的手下换了一个方向逃窜。但是骑着高头大马地高句丽士兵看到了他们地踪迹,于是整支骑兵队就像一群狼追逐几只小鹿一般向逃兵的方向扑了过去。
新罗兵死命地跑着,在荆棘和岩石间跌跌撞撞地,跌倒后又爬起来,为了保命死劲地往前奔着。骑兵队则是在他们后面奔驰着,很快就靠近了他们。大块头则是带领他的手下往更崎岖的地方逃去,他知道这样能够或多或少限制骑兵的前进速度。
“小心一点!”高句丽的一个校尉对他的手下吩咐道,骑兵们还是身经百战,他们放慢了脚步,但还是一步一步地逼近了他们的猎物。
这时那大块头竟然犯了一个大错,他在惊慌之中竟然带着他的手下往一块四面环山的平原上跑去,结果他们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前面是山,后面有高句丽追兵。
乙支梁感到很遗憾,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快就被捉住呢?他还想看看他们背后究竟还有没有别的逃兵,他可不愿意看到这些逃兵在回到金城后给他们的对手增添实力。不过他想能够把那大块头活捉回去,这样也许能够酷刑逼他说出一些有关的机密。于是便命令骑兵们加快步伐,带着整支部队向着这些“待宰的鱼肉”冲了过去。
前锋兵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他的马正蹒跚地向前走着,找不到落脚处。“这是一个泥沼!我们上当了!”他大声地呼叫道,希望能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