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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穿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单身,nv子,身上不带一个钱,一路卖唱前往京城……不是说宋代治安不好吗?怎么一个单身nv人就能完成许多现代nvxìng都不敢想象的长途旅行,还身上不带一个钱?
弱宋啊,传说中的治安húnluàn,怎么也有这种奇怪的现象?解元上京赶考都要护送的,难道,宋代的盗匪都是有底线的,一般不打劫nv人?
此时,刘半城恰好走下车来,他欣然的chā嘴:“嘌唱吗?我正想找几个人热闹热闹,那就随便唱一段吧。”
嗷嗷嗷……时穿拍手在一旁煽风点火:“xiǎo娘子这可是找对人了,这二位,一个是解元公,出身海州最大的茶商黄氏;另一位在沭阳,绰号‘刘半城’——刘半城啊,半个城是他家的,听说过吗?”
那nv子用袖子掩着嘴,神情娇媚的笑着:“xiǎonv子既然要单身旅行,怎么不打听旅途上的行客——我不仅知道解元公与刘公子才华横溢,还认的你这位海州承信郎。”
相比黄煜,刘半城城府浅了一点,那nv子眼bō一转,刘半城已经酥了半边,他坐下来,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别从开头唱了,从红莲寺开始唱起,就陈巡检与红莲寺和尚打斗的那一场,热闹。”
所谓嘌唱,就是nv说书人,男xìng说书人,若是再会一点百戏(杂技,此处指口技),则称之为撮nòng。
在宋代这个商业社会里,长途旅行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情,因为宋代马匹少,大多数人只能靠双脚一步步丈量旅程,这种一日复一日的跋涉,让人jīng神很郁闷,于是,路边旅舍中就诞生了这样一群男nv说书人。
旅客们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吃完晚饭无处打发临睡前的寂寞时光,全靠说书人舒缓他们的jīng神压力。而路边酒肆茶寮中的说书人,既有常驻的,也有以说书人为职业,一边说书一边旅行,依靠说书的收入来支付旅费——譬如眼前这位说书nv子。
那nv子寻了个位置,从行囊中拿出琵琶来,轻拢慢捻开始说唱。
据说《陈巡检梅岭失妻记》的故事出自唐传奇《补江总白猿传》,其中陈巡检的原型就是唐代的欧阳纥。野史记载,欧阳纥之子欧阳询貌似猢狲,在与长孙无忌互相嘲笑中,长孙无忌于是杜撰出这一则欧阳询之母**于猿jīng,才生下如此丑陋的欧阳纥的故事来报复。
没料到,这则《补江总白猿传》竟成了中国第一传奇,不仅从中演化出《陈巡检梅岭失妻记》这出戏,还演化出《红莲寺》、《宝莲灯》等多种题材……
举人老爷们坐下来欣赏弹唱,时穿等人闲不下来,他带着仆人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举人老爷的饭食,因为嫌卖饼老汉过于聒噪,时穿摆手打断对方的唠叨,说:“每样来十个饼子,你退下吧。”
卖饼老汉起初不甘心,稍过一会,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时穿说:“每样十个?你一个人?官人,你虽然个子大,但我家的饼分量足,每样十个,你撑得下吗?”
时穿一瞪眼:“谁说我买了饼子要吃的,我放那看,不行吗?”
卖饼老汉畏缩了,他嘟囔着:“俺家的饼又不是图画,有什么好看的……”
黄煜在弹唱的间歇冲老汉摆手:“每样留二十个吧,我们大约有二十多个人,但今晚不能光吃饼,还有别的吃食,不是吗?”
解元公发话了,卖饼老汉哑然地奉上饼子,从黄煜的仆人手里领了钱,提着篮子又去其他地方兜售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16章炒作的功力
第216章炒作的功力
不久,整个饭馆里只剩下十二名举人,先来的看看天sè还早,便在店伙计的“催促”下继续赶路了,后来的则被时穿派仆人挡在mén外。
于是,两个解的举人老爷完全霸占了路边旅馆,伙计们只得全力照顾这伙人了……
这也是科考时常见的现象,举人老爷身份不同,虽然不曾横蛮霸道,但一般人也跟他们搭不上话,适应不了他们每句用典的说话方式,于是,干脆用脚投票……
这间路边旅舍并不大,只拥有十五间房子而已,黄煜这一解举人是付保镖费用的。
除了黄煜这一解,时穿没有照顾其他举人的义务,所以他定下了本队的房间后,压根没管刘半城他们那支队伍如何住宿,但总算他还厚道,给刘半城留下了两个房间。
后者则当仁不让,拉上自己最要好的同伴挤进这间旅馆中。毕竟,靠着时承信近也能安全点。至于其余人……让他们睡饭厅,也是常有之理。
因为房间不够,大家自然要把房厅内的聚会拖得久一点,以此显示同甘共苦。那位嘌唱xiǎo娘子在这间旅店早已定好的房间,现在房费就指望这群橘子了,当然更期望举人们点唱更多,她盈盈笑着,唱完刘旭点唱的红莲寺,刘半城随手抛过一串钱,大约一百文左右,而后招呼:“xiǎo娘子渴了吧,饮几杯热茶再继续唱。”
xiǎo娘子鞠躬:“还等其余举人老爷点唱过后,奴家方能歇息。”
这话的意思是说:一百文钱的打赏,还不足以让嘌唱nv娘满意,她还想挣得更多一点,毕竟三年一次冤大头团队,错过了,至少要后悔三年。
其实一百文的打赏不算吝啬了,刘半城给的是铜钱,这年头铜钱的购买力很强大,想当初时穿刚到海州城的时候,接受的抚恤也就是每天十文钱,一升米。
但这是在旅行中,旅舍一间房子的住宿费约三百文,加上食物的费用,每天的开销至少五百文以上——在这时代宋人留下的笔记当中,很多宋人一旦旅行,都要卖房子卖地,才能完成自己长途旅行,而这也正是那群被拐nv孩久久没有亲属过来认领的原因。
黄娥舅舅林翔也算是一个举人了,那么殷实的家底,还有朝廷的免税待遇,但连续几次科考,都把家底折腾的一干二净,由此可想而知,这年头长途旅行开销多么大。
也正因为如此,即使以刘半城的慷慨与豪富,一次打赏的钱也不过一百文而已——这才旅行第一天,前面还有两个月的路好走,如果每天来一次一百文的打赏,照这样继续走下去,刘半城要拿铜板铺成一条路,才能走到京师汴梁。
刘旭打赏的时候,黄煜正在摆nòng手上的一件东西,他先是用牙啃了半天,因为啃不动,便伸手向时穿借刀:“长卿,中午饭时候,你削ròu用的那个xiǎo刀借我用一下……xiǎo娘子,你继续往下唱,下一段我点了,随便什么曲子,只要动听就成。”
时穿探过头去,感觉黄煜手中摆nòng的这东西很眼熟,他试探的问:“人参?”
宋代人们就开始认识到人参的作用了?不会吧?
刘半城瞥了一眼黄煜手中的物体,淡然地说:“原来是黄jīng——三国时魏人吴普著《吴普本草》有记载,说这东西能提升jīng力,那书上面说,这东西俗称‘土jīng、地jīng、神草、黄jīng、人衔、鬼盖,血参、以及金井yù阑’。”
黄煜望了一眼刘半城,补充说:“亚之,也可以叫人参吧——这是辽国称法。《契丹国志》曾记载‘次东南至五节度,shunv真诸部共一万余户。所产人参、白附子、天南星、茯苓、松子、猪苓、白布等物,并系契丹枢密院所营,差契丹或渤海人充节度管押。其地南北七百余里,东西四百余里。西北至东京五百里。’
这契丹是唐代对辽国的称呼,它们建国称‘辽’后,他们的‘东京’也称辽阳……”
时穿接过人参,mō出自己的xiǎo刀,一边削片,一边称赞:“这支人参好féi大啊。”
黄煜神sè矜持:“那当然,我这次前往京城赶考,家父特地替我找了支百年人参,刚才一路走来,感觉有点疲乏,这不,含上一片以振奋jīng神……”
歌声重新响起,婉转的歌声中,时穿一脸的不屑:“切,人参哪有一百年的?这人参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它不是‘木’本啊。
知道什么是草本植物?‘一岁一枯荣’称之为草本,即使是多年生草本,能连续长七年,最多十一年,那已经很罕见了,再长点的生长周期,它就不应该称之为‘草本’,而是木本了。所以,它终究是草,草,知道吗?
草木植物生长的年限越长,其枝干的木质化程度就会越来越严重——真要有百年的人参,那也完全木质化了,其营养成分跟桌子tuǐ没啥区别。
这支萝卜长这么大,不过是因为生长环境适宜,营养充分而已,我曾见过农民huā九个月的工夫,培育出比这根萝卜还粗壮的家伙,那玩意如果你们见了,是不是该夸它为‘三百年人参’、或者‘千年人参’——顺便问一句,这根萝卜有出生证吗?你怎么判断它有三百年的年龄,是根据大xiǎo体型,还是有什么另外的判断依据?”
黄煜急了:“你个傻子,怎么能口口声声说这是萝卜呢?这是地jīng、黄jīng,当然,它也叫人参。”
时穿一脸鄙视:“我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这东西在植物分类学上属于‘五加皮科’的,它就是‘五加皮’的一种而已,五加皮科有上千种物种,它们通通可以称之为‘五加皮’,而萝卜跟这玩意是亲戚与兄弟。世人常说‘萝卜xiǎo人参’,就是说萝卜当中也含有少量人参苷,能具备某些替代作用。
嘿嘿,至于把人参说得那么神秘,只不过是nv真人的炒作手段而已——炒作,你们知道吗?”
时穿说的话大家基本没听懂,黄煜只听懂一句,他沉思着说:“不错,炒作,有这个味道。nv真人对我们几乎没有货物贩售上面的优势,咱们的瓷器、茶叶在nv真那里可以卖大价钱,而nv真却没有几样拿的出手的东西换取我们的货物,长此以往的话,nv真人单方面购买我们的货物,他们哪来的钱买货?
如今,nv真人能拿出手的货物,人参算一样,máo皮也算,除此之外,唯有战马。而一支人参的价值抵好几匹战马,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