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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吧。”
“那将军有什么打算吗?”岑凤又反问一句,之后,她又说道:“如果兵临城下,四面被围。你害怕吗?”
“呵呵,你先告诉我,你怕不怕?”赵凯没有回答岑凤,反而反问了一句。
岑凤用手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她忽然甜甜一笑:“有赵将军在,哪怕天塌了我也不怕。”
岑凤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稚嫩,但是这种天真无邪的感觉,却让赵凯心中生出一丝酸楚,他慢慢的把岑凤搂紧。略显自责的叹道:“我怎么会让你陷入绝境呢?我又怎么会舍得呢?”
……
邯郸城城东的一家酒肆,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酒肆装修的非常到位,有二层小楼,但是顾客却照比同级别的酒肆少很多,而秦军北伐之后,到处都处在战乱和人心惶惶之中,酒肆的生意更加冷淡。
但是这家酒肆今天门口却停了很多两轺车,还有一些战马拴在了拴马桩上,一位穿着乳白色袍服的少年静静的坐在靠窗户的雅间之中,雅间外站满了魁梧高大的壮汉。
不久,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有几位打扮朴素的家丁护卫着,他们来到酒肆之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刚下车,便有一位壮汉迎了上来:“先生,请楼上说话,我家主人等你多时了。”
中年人很诧异,“你家主子到底是谁?他用什么方法把我府门前的守卫弄走的?”
“呵呵,您就别问了,上去就知道了。”壮汉笑了笑,之后率先一步向酒肆内走去。
中年人凝望一会酒肆,他满脸狐疑的望了一会,之后也随着壮汉走了进去。
中年人紧随大汉身后,中年人身旁是一名年老的管家,而中年人,就是被软禁在府已经很久的张耳。
张耳也曾被赵凯胁迫,承认陈余谋反,赵歇被杀的事实,一时间,张耳被推上了舆论的巅峰,更重要一点,他已经失去了赵毅对他的尊重,至少,张耳自己也知道,他迈出这一步,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可赵凯却没有履行诺言,张府门前的军队没有撤去,除了日常采购以外,张府的人不能出去半步,他张耳更是如坐牢一般,连自己的府门都跨不出去。
张耳一度绝望了,他已经失败透顶了。
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张府的门卫逐渐减少,开始松懈,张耳让管家趁着采买的空档在外打探得知,秦军压境,安阳吃紧,赵国都城邯郸已经人心惶惶,从安阳到邯郸,只需要一天的路程,安阳一旦失守,邯郸将会在一天之内被秦军包围。
很多人开始举家迁移,向北走,去巨鹿郡,或者去恒山郡,躲避战事。
所以,守卫都城的士兵大多数被调往城防,张耳府门前的守卫也在一天天减少。
张耳似乎觉得,赵国已经大势已去了,可惜,张耳没法得到赵军目前的布防图,也不知道,赵国目前政治,经济,军队都处在什么程度上,所以,他无法估算这一战的结局到底会是怎样。
可赵凯篡权到与秦军一战,时间已经好几个月了,能坚持这么久,安阳至今未丢,张耳也不得不敬佩赵凯的才能。
可今天,一个神秘人来访,张耳府门前的侍卫忽然消失了,张耳的软禁生涯忽然结束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可当张耳想要见一见出现在自己府门前的那个人时,那个人却已经留下一句话给管家,匆匆离去了。
之后张耳便来到了这家酒肆,由壮汉领着进入了酒肆。
一路走上二楼,在一处拐角处,壮汉停住了脚步,他指了指房间,然后笑道:“我家主人在里面,张相国请。”
已经很久没有人称呼自己张相国了,张耳的笑容显得十分苦涩,他点点头,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个少年背对着张耳,他坐在窗边,窗户正好朝阳,这个时间有阳光射入,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张耳微眯着眼睛,抬起右手搭起眼帘,这时,他看清了眼前之人,他不由整个人愣住了:“是公子!我的天!”
张耳惊叹一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口误,他立刻改口叹道:“我应该称呼您为国君。”
“老师,您请坐。”赵毅非常恭敬的称呼张耳为老师,并且起身施了一礼,已学生之礼与张耳见面,毕竟张耳曾经教授过自己,赵歇在为时,张耳经常会辅导,教授赵毅一些学识,所以赵毅对张耳的态度一如往常。
但是赵毅虽然摆出了低姿态,这却难以掩饰他对张耳的不满,尤其张耳失去权利之后的自甘堕落,父亲赵歇死的不明不白,他张耳反而帮助赵凯坐实赵歇已死的传言,这一切,让赵毅在夺权的路上变得很被动。
此时张耳受宠若惊,他恍然大悟,能够撤走或者临时撤走自己府门前的守卫的人,恐怕也只有赵毅了。
不管赵毅是贿赂守卫,临时放自己出来还是他已经掌控了这支部队,赵毅既然找自己来,恐怕就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
张耳又很恭敬的给赵毅还一礼,之后他走到窗边,与赵毅相对而坐,一名陪侍在侧的壮汉走过来拉上窗帘,为二人各自倒一杯茶,之后壮汉退出去了。
两个人彼此对望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好一会,赵毅才轻叹一声:“我想天底下最清楚我父王还没有死的人,唯有老师了,可老师为什么要帮助我王叔赵凯,助纣为虐呢?”
赵毅一开口,便用这件事兴师问罪,张耳看着赵毅,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0093章 赵毅夺权(下)
“时也,势也,唉……”张耳不由长长叹息一声,他这一声叹息,让赵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凝视着张耳,略显不爽的冷笑一声:“老师曾经教育我,要抨击一切恶习,明辨事理,如今他不但超控了赵国王庭,还害的我父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难道……这就是老师所谓的势也,势也吗?”
张耳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导赵毅,可如今时势,外患内忧,这个时候,赵国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乱子了,否则,真的就要万劫不复了。
“也许,国君可以静待时机,等国君成年,赵毅就不能再已任何留有操控权柄,那时,权利重新掌控在国君手中,也许,国君就可以徐徐图之了。”张耳又叹口气。
赵凯完全有能力掌控朝野,废掉赵毅,可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还一丝良心,张耳知道赵凯还没有到丧尽天良那一步,赵毅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可张耳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赵毅满脸怒气的望着他:“孤……等不了那么久!”
赵毅说完,冷冷一哼,之后又道:“如今王叔领兵在外,邯郸城只有赵琊和单洪坐镇,他们手里那区区万人,我还不放在心里,我已经联络陈余旧部还有老师曾经的下属,旧臣,约定明晚起事,夺取政权,我要重新掌控赵国,重新迎回我父王!”
“国君,这太急了,急则有变啊!”张耳还是非常担心,一旦事败,不仅仅赵毅不可能再留在王位上,恐怕自己也会因此而丧命。
但是赵毅已经按下决心,他只是冷冷一笑,之后说道:“老师在府里呆的太久了,对目前的形势并不了解,如今秦将王离已经攻占邺县。王叔赵凯的补给线已经彻底断绝,另外一点,北上大路已经被秦军遏断,王叔想要挥兵邯郸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个时候我若不做点什么,恐怕等赵国稳定,王叔独掌大权之日,我就无能为力了。”
赵毅说完,他再也没有之前那商讨般的口气。只是声音冰冷的问道:“老师可愿助我?”
“这……”张耳迟疑着望着赵毅,此时赵毅眼中已经闪过一道杀机,不是同路人,必成刀下鬼,张耳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只能默默的点头:“国君准备怎么做?”
“秦军已经在酝酿北伐了,我准备先一步下手,控制邯郸,诛杀单洪和赵琊,已二人狗头祭旗。宣告赵凯谋反,号召四方勤王,固守城池,与秦军死战,老师以为如何?”
“这样太冒险,而且,成功的几率太低,既然国君已经决定与赵凯划清界限,我有一策,可保国君无虞。又能摆脱赵凯。”张耳其实早已经有了腹案,这么久沉闷在府里,虽然他已经对赵国的政权绝望,但是他毕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四海纷争,天下动荡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思考天下之势呢?
虽然他的身子被禁锢了,但是天下形势却在他的脑海中,楚国会啥样,赵国会啥样。秦国会啥样,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猜测和判断,只是,有多少会和自己的想法吻合,张耳不敢肯定。
此时赵毅已经下定决心,想要谋权,自己又何必故作矜持呢?赵毅已起杀机,他对自己之前承认赵歇已死的事情心怀不满,张耳知道,如果自己此时若站在赵凯那一边,恐怕连这家酒坊都走不出去。
张耳沉吟片刻,转而压低声音说道:“为今之计,放弃邯郸,转走巨鹿,巨鹿虽小,却可吞数万之军,巨鹿四野多平原,可号召四方军队,前来相助,秦军未必可一举吞并巨鹿。”
张耳说到这,他目光深邃的望一眼赵毅,之后又道:“最重要一点,我们南面有赵凯牵制秦军,北面可向燕国求援,巨鹿四野之地,却有很多粮食可以供应军队食用,长期据守不至于饿死,而邯郸城虽大,民众多,负担也大,秦军探子若混进邯郸,我们在努力恐也徒劳,不知国君肯听我张耳的吗?”
赵毅陷入了沉思,他时而拿起茶杯呷一口,茶水有些凉了,赵毅只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回到桌上,他陷入了沉思,好长时间赵毅都没有再说什么。
大概有一盏茶时间,时间渐渐接近晌午,赵毅终于暗下决心,眼下朝中可用之人,也是唯一可以信任之人唯有张耳了,自己不信他,行吗?
“既然老师有如此周密的计划,我赵毅还有何求?不知孤该如何部署呢?”
“呵呵,只要国君授意于我,我定有计策帮您脱身。”张耳悠然一笑。
赵毅心中的一颗大石总算落下了,他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外面行人很多,街中非常热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