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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精彩,精彩!”一直都在关注耶律楚材答辩的主考官王修,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接着,就是满口称赞,而他的心中,更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纯属瞎操心,这耶律楚材的回答,不仅是精彩绝伦,更是振聋发聩,见解之深、只独到,远远已经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了。
掌声、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不管是低年级的学生,还是高年级的学生,甚至是书院的老师,都被耶律楚材折服了。
如果说元好问之前的回答是登堂入室,那么耶律楚材的话更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闻之,就能让人不自觉的为之叹服。
元好问目光复杂的看着耶律楚材,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答辩的很好了,没有想到,耶律楚材却能够看得更深刻,更加有条有理,元好问何等自负,不过此时,他却大方的走到耶律楚材的面前,拱手作礼说道:“楚材兄,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裕之日后再也不敢骄傲,一定潜心学习,还望楚材兄能够从中点拨,如此,裕之当感之不尽。”
耶律楚材也早已经放下了之前斗嘴时的闲气,他本就是个豁达的人,骨子里的契丹皇族的血脉,更是让他有着草原民族共有的热情,是以见到元好问这般,便立刻还礼道:“同在书院,当一起学习,彼此补充,将来,你我一道匡扶社稷,拯救天下黎民百姓。”
裁判席上,郝天挺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元好问和新学生耶律楚材前嫌尽释、打成一片,自然最是高兴,就连书院的山长赵秉文也连呼又让一个少年翘楚投到了郝天挺的门下。
听着赵秉文满是醋意的话,郝天挺吹着胡子说道:“怎么会是我的学生,楚材进了书院,就是书院所有先生的弟子,更是你这个山长的弟子,这一点,就算是裕之也不例外,所以周巨兄就莫要嫉妒啦!哈哈‘‘‘‘‘‘”
赵秉文说不过郝天挺,也就不再与他分辩,而是将目光转向顾同问道:“大人,既然之前说好了是比赛,现在两人答辩已经结束,胜负如何,您看?”
“老奸巨猾!”见到赵秉文这个老学究居然把困难抛给自己,顾同心中连呼老狐狸,不过场中就他职务之高,到底孰优孰劣,也确实只有他最有话语权。
心中稍一拿捏,顾同就对赵秉文和路伯达说道:“刚才的辩论你们也都看了,楚材的回答确实要高出一筹,我看,就算他胜吧!”
路伯达作为耶律楚材的长辈,自然不好发表意见,不过看他脸上堆满了笑容的皱纹,就知道他是怎样的高兴了。
三人一合计,就确定本次比赛耶律楚材胜出,然后书院的山长赵秉文义不容辞的就对书院上下通报了这个评比结果,对这个结果,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因为耶律楚材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书院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地方,所以谁也不会有耶律楚材才加入书院就会觉得他不该胜出的想法。
赵秉文在宣布完比赛结果之后,觉得还是让顾同再说两句,也算是父母官关心治下教育了。
再次让赵秉文推到台前,顾同的心情也是很激动地,因为在元好问和耶律楚材的身上,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还有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
礼台之上,顾同站定,看着台下百多号学子,他们目光坚定,精神饱满,像是出生的朝阳一样,充满生气,不由得感慨道:“孔圣人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今天在这里,在元好问和耶律楚材的答辩之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两句话的含义,而我也相信,书院里还有其他的学生,比之他们,更加的出色,我坚信你们,会成为书院的骄傲,家族的骄傲,民族的骄傲,国家的骄傲!”
略作停顿,顾同又说道:“书院成立至今,让我第一次看到了它的与众不同,因为这里的学子,不仅仅是穷首皓经,还能关注时事,这很好,因为一个读书人如果不关心家国天下事,那么他读再多的书,也没有用处,读书人,是一个民族的脊梁,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更是教化百姓,兴治国家的重要力量,你们要记住,积累知识的同时,还要多多体察民情,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在走出书院的时候,成为国家需要的人。”
没有人注意到顾同一直强调国家而非朝廷,即使注意到,也是以为顾同的惯用语,没有深思,他们却不知道,顾同这是再用这种新的表达方式,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顾同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将来成了金国朝廷的官吏。
讲到最后,顾同总结性的说道:“最后,我送大家一句话,这句话,将来要刻在书院的大门之上,作为书院的院训流传下去,更要铭记在你们的心中,口口相传。‘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谨以此句,与诸君共勉,谢谢。”
‘‘‘‘‘‘‘
第277章圣旨
顾同和路伯达结伴回了大同城,但是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却像是绕梁之曲一样,久久萦绕西山书院每一个学子的心头,终生不能散去。
西山书院的山长赵秉文则是立刻命人将‘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幅发人深省的长联铭刻在西山书院的山门之上,自此,西山书院又多了一处让世人难忘的盛景,每每求学问道者,看到西山书院的院训之后,都不禁为之折服,为之叹服。
‘‘‘‘‘‘
“大人,可找到你了,朝廷来使,急着召见你呢!”大同城西门,骑着快马正要往西山书院寻找顾同的罗通,一看到顾同,立刻急冲冲的将他拉上马,一边回府,一边说道。
“朝廷来使?召见我?”突然听到朝廷来了使臣要召见自己,顾同心思百转,开始猜测朝廷突然来使的用意。
一旁的路伯达,也跨着马陪在顾同左右,见到顾同一脸的猜测,于是为他开解道:“大人莫要紧张,朝廷来使,老夫料想肯定是关于大人北巡和攻打西夏的事情,大人放心应对就是,老夫会从旁为大人敲敲边鼓的。”
罗通眼见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路伯达此时对顾同一脸的崇敬,心中不由一喜。
路伯达大概也是感受到了罗通的心思,冲后者点了点头,算是正式宣告了他从今往后也是顾同麾下的一员。
一路急行,不过片刻时间,三人就从西城门回到了西京留守府,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府中卫兵,顾同就大步流星的走进府堂大衙,进去一看,就看到一个面色白净,不留胡须,身穿宦官冠服,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太监。
顾同不识的高高坐在他的留守大人位置上的宦官,但是作为朝中老臣的路伯达却是认得,一看到前来传旨的竟然是金主完颜璟身边的头号宦官,心腹中的心腹的李新喜的时候,路伯达连忙向李新喜行礼道:“竟然是中官大人亲自到来,老臣失礼了,还望中官大人勿怪。”
在路伯达出声向李新喜行礼的时候,顾同却也大概猜测到了堂上所坐之人的身份,首先绯色冠服,乃是四品朝臣的服饰,再加上李新喜气度非凡,不是一般小太监可以比拟,再加上有了路伯达出声提醒,顾同便也更加确定了李新喜的身份。
李新喜,金主完颜璟身边的宠臣,极力讨好完颜璟和元妃李师儿,结交李师儿兄弟李喜儿、李铁哥,为祸燕京,欺诈乡野,朝堂之上,一般臣子更是慑于他们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就算是当今丞相仆散揆,总揽朝政,却也不得不对这三个小人低身结交,而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太监头子在完颜璟去世之后,与元妃李师儿、丞相完颜匡密谋,篡立卫王完颜永济,完颜永济登位之后,金国局势更加**,铁木真听到完颜永济即位之后,更是怕手称快,直言永济为皇,金国必灭,从此兴兵伐金,不过十余载,金国覆灭。
就在顾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这个传奇人物的时候,李新喜的一双鼠眼却也在观察着顾同,他前番以为顾同是个只会诗词歌赋的大才子,是以前番在完颜璟面前美言,帮助顾同升任西京留守,可是现在,见到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的顾同之后,才知道,朝中两封战报上所说的那个兵下克夷门的讨虏大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
“顾大人,咱家可算是见到你啦!”不待顾同开口寒暄,李新喜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边走向顾同,一边同他搭话,这幅情景,只看得一旁的路伯达不明所以,他可知道李新喜这厮高傲得很,很少会放低身段和什么人拉关系的。
对于李新喜的示好,顾同也很是诧异,不过却也不动声色,趁着李新喜的一对咸猪手抓到他之前,顾同立刻抱拳躬身,对李新喜行礼道:“不知道是中官大人亲自到来,下官失礼了,请中官大人勿怪。”
李新喜不知道顾同是为了躲避他的太监手才躬身行礼,只以为这位大金国的青年才俊是折服在了自己的‘名声赫赫’之下,又见顾同礼数周全,对他没有半点鄙夷,李新喜就更加的高兴了,不过他今日前来不是和顾同闲聊天的,而是身负皇命,见寒暄的也差不多了,李新喜立刻说道:“留守大人,圣上有旨,你还不快快沐浴更衣,焚香熏手接旨?”
迎接圣旨需要的器具罗通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是以顾同回到后院,沐浴洗漱一番,换上自己的正五品留守朝服,手执笏板,就上堂接旨。
看着一身官袍的顾同,李新喜眼中的笑意就更加浓烈了,一边心中称赞着‘果然是个英雄人物’,一边捧起圣旨,严肃起脸庞,操着太监独有的公鸭嗓颁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京留守司留守、讨虏大将军顾同,兢兢战战,勤于王命,治理西京,功勋显著,代朕北巡,申明天威,领兵讨虏,攻城略地,震惊敌酋,念尔功高,特赐黄金百两,白银五千,绫罗绸缎,各五十匹,另加赐兵部侍郎衔,命尔即日起,统辖西京路辖下各路军马,防备外敌,不得有误,钦此。”
听到是给自己加官进爵,顾同心中本能的一喜,不过又想到朝廷已经收到了西夏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