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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百姓迟迟不肯散去。又有人叫着请苏都监出来受百姓一拜。苏文瞧了林观一眼,心中尴尬。那林观却笑道:“此乃百姓肺腑之言。都监且去受了那一拜,若是不受,倒是冷了百姓们的心。”话如此说,苏文不得已,便告了一声罪,出了衙门。
那衙门外,但见一个,长衫纶巾之人领头,细瞧时,也是个身长五尺轩昂之人,料想乃是有功名在身之人。果然那人先自报道:“在下乃是咸平元年举人姓吴字文山,如今听闻都监大人边关斩杀辽国大将,杭州惊走狼子山贼,大宋得将军,实乃幸事,杭州有将军实乃幸事。如今在下不才,领杭州数位举子,拜谢都监大人。”
文人便是文人,言语之间虽是有钦佩之情,亦有傲然之意。此乃重文轻武之心。苏文并不以为意,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斩杀辽国大将。此乃皇上之功,退却山贼强人。此赖众人众志成城,若非众人齐心。杭州早已城破。”
吴文山听闻此言”中亦喜,便笑道:“亏的都监大人,还是收我等一拜罢!”言毕,与几个举子。领着一众人,黑压压一片,冲着苏文便拜下去。若是先前要拜苏文,才是出于感激,此一拜,乃是因见苏文举止得体,远非一般武夫所比,是心悦诚服之拜。
又与众人叙了几句,苏文方才脱身,匆匆往衙内而去。早见林观等人正在衙内将须而笑,苏文便尴尬笑道:“安抚使大人见笑。”
林观大笑道:“此乃百姓之言。成为可妾,如何见笑?”
苏文见他神色,似有得意之色。便心知,此事只怕是林观所授意。果然是安抚人心之高人。那林观见苏文举止得体,如此斩杀辽国大将,击退围城之贼大功,却丝毫无有一丝傲色,反而愈加谦恭,不由暗自点头,心中赞叹不已。
苏文又将出征之事,一一为林观道来,又将有功将士之名册附上。林观受了,叹道:“都监放心。这般大功,我等俱要赏赐,如今有都监在此,晾那山贼不敢再来。我等俱可放心就是。”众位在位相陪各官,都点头称是,只有苏文默然不语。
一席话毕,林观有大摆筵席,一众人酒酣耳热,溢美之词皆为苏文道来。席间又有歌舞之兴,一席酒。只吃得玉兔斜挂,各自尽兴。
众官保住性命财物,尽兴畅饮。待尽兴之时,方才各自散去。林观心中欣然,一一送到门口,唯独留下苏文一人,请入内衙厅堂之中,两人分宾主坐了。
林观也不客气,边直入正题问道:“这里无有外人,只得你我二人。先前我就视你如兄弟骨肉一般,席间说起那杭州海宁军一事,见你没见甚是忧虑,似有言语未尽,如今此时此地,还望苏老弟具言相告。不必讳言才好。”
苏文拱手道:“大人视我入兄弟,我自是省得。自大人知遇之恩,小人才得以发迹,如今做到这都监之个,恭立小功,俱是大人所赐。如今大人相垂询,我又如何不肯实说?只是此事乃是我妄自揣测。不敢轻言,若是一八”落之举,坏望大人休要怪罪才林观忙下座,执苏文之手道:“莫顾忌。只管言,今日我两人之言,不入六耳。”
幕文忙立起身来,请林观坐下。方才道:“大人今日言海宁军可保山贼不敢相侵,此言甚是。想我海宁军乃是敢拼死效命之士,区区山贼,如何成的气候?”
林观点头称是道:“此言甚是。只是不知所虑者为何?”
苏文叹道:“山贼之疾,不过是芥薛之疾,真正夺命之疾,乃是金人。
“金人?”林观大惊道,“辽人如今离我杭州城不知千里之地,如何便成了夺命之疾?”
苏文道:“大人观如今我大宋与辽人之战若何?。
林观听闻此言,双手朝北拱手道:“我大宋自有神明保佑,有官家圣明,有如兄弟之将士效命,那金人早晚便要被我大宋击退。”
“果真如此?”苏文冷笑道。“大人不欲实言相告,下官岂敢再言
林观慌忙道:“苏兄弟,莫急,莫急。如今我大宋却是形式危急,那辽人骁勇善战,如今前线却不知如何。我方才也不过是就苏兄弟一战功成,多有揣测而已
苏文边点头道:“那某便实言相告罢。如今我大宋前线溃败,只在早晚了。”
林观大惊失色道:“何至靡乱如斯?那大宋江山危矣。”
苏文点头道:“此乃实情,某如是相告,只想与大人知晓,若是真到一溃千里之时,那辽人大军南下,我等首当其冲,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林观惊悚摇头道:“如何应对,还望苏兄弟不吝赐教才好”。
苏文点头道:“为大人效命,乃是下官本分,如何敢当赐教二字?只是我等若不早做准备,山贼破不了城,那辽人可是能破城而入的。若是辽人破城,只怕是满城伏尸,河水尽赤啊!”
“却又要如何准备才得以幸免?”林观不顾,又下位扯住苏文袖子。“苏兄弟,有话只管言语,我定慎重考虑,若真是对杭州军民有利,我岂敢不做?”
苏文道:“如今之计,只有加强军备,招募军士。杭州乃是繁华商兴之地,大人可出价购粮,一遍囤积。商人不得投机,整顿率场,稳定民心。如此集等方能坚持数月乃至数年,只待辽人退却。”
林观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一把扯住苏文笑道:“还是苏兄弟义气,如今这军旅之事。还望苏兄弟多加费心,其余事项。我自会筹办。”
两人又说了一回大势,各自忧心仲仲。说的口干,那林观喊茶便见一个绿衣裙窈窕女子,提壶前来,先自苏文座前,福了一福,斟了茶水,离去之时,却冲苏文微微一笑。果然是巧笑倩兮,即便入苏文看惯了美人仪态,也是一愣。
待斟到林观面前时,却听得林观“呀。的一声。手上的茶盖差点打翻。苏文忙问缘由,林观支支吾吾,只顾左顾言他。苏文也不追问。
两人饮茶毕,苏文告辞,林观直送苏文出门。见苏文远远去了,方才回内衙之中。早间那绿衣裙女子立在厅中,冲林观嫣然而笑。
“胡闹”。林观见那绿衣女子,不由皱眉怒喝一声,“如此这般,成何体统?你若要见他,恁地这般行动?岂不是坏了我家的规矩?。
绿衣女子满是委屈的道:“爹爹只管和苏大官人说话,何曾体谅女儿之心?女儿也不过想见见那大破辽人的将军生成何等某样罢了,都这般时辰,也不见爹爹唤女儿出来引见,女儿不得已,只得出此下策。爹爹休恼才好”。
原来此女正是林观独女千金小姐林雪琴是也。这小姐听闻苏文如此这般功绩,又得众人爱戴,一心想要一见。日间央求林观,林观一时高兴,答应下来。没想,一顿筵席。吃得昏头转向,又听闻苏文惊世核俗之言,那里还记得此事。那小姐坐等不见人来请。内心如焚,又听闻被林观请进内衙,便借此时机。奉茶而出,这才见了苏文。一见之下。果然是个英俊少年。如此年纪便立得大功。又问当初这苏文凭借诗词,将秦淮河畔那向来看人极高的苏小小大家折服,也见了他的诗词。心中只道是个风流才子,如今看来却是个无双国士,心情激荡之下,不觉对那苏文嫣然一笑。
林观自觉自家女儿孟浪,他虽举止也不多循规矩,当初为女儿举办诗词大会也是如此,虽有心苏文。但终究苏文乃是有妻妾之人,又是皇帝御赐大婚,若嫁过去,也不过是妾,着面子须不好看,因此也冷了这份心。如今林雪琴做出这等事。自是气愤不过。却不知这一笑,却又笑出一段故事,正是:嫣然一笑花事来,只待春风吹蕊开。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百二十二章安抚使问计风雨时
直说苏文辞了林观”径儿往自家府中赶去不揽。回城当日,张薇娘、翠儿并小小俱各欢喜。又见满城人等俱都上街夸赞自家夫君,更有那识趣的,早早的前往府里道婆,又有百姓、商家、官员打点礼品,流水一般送上府中。
忙乱了许多时候,总算告一段落。张薇娘几个厅堂里坐了,又请老夫人前来,将自家夫君之事一一禀告。那老夫人岂有不喜之理?只是近些年气力不如以前,和媳妇儿们说了一会子,心中兀自欢喜的紧,也熬不过精力不济,有些昏昏然。张薇娘见机,便着人送内室休息。
只待老夫人一去,那翠儿便欢笑起来,没得正形。三人正欢喜间。便见那门牌处的小厮飞奔也似而来。待到了厅堂,也不及站稳,便急急道:“禀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老爷回府了!”
翠儿笑着拿拂尘的掉子拍了那小厮笑骂道:“没得这么慌张的。只捡紧要的说罢。”
小厮方才笑道:“老爷已经进了巷子,小的们都去迎接了,只有的还惦记着三个太太素日的恩情。这便急急的过来给太太们通禀一声。”
张薇娘点头笑道:“倒真是难为你了,这时刻到也记着我们。待会去账房领一贯赏钱罢!”
那小厮千恩万谢,笑眯眯的去了。翠儿却慌张的起身,就要往外跑。小小奇道:“翠儿姐姐,这般慌张往外赶,又是为何?”
翠儿奇道:“夫君回府了,我们怎好不击巷子里迎了夫君回来?”
小“扑哧。笑道:“姐姐恁地俊张作甚,若是我姐妹真个去了那基子里,才叫人好看呢。此时。还不知多少呵卵捧球的人去迎官人去也,我等再去,又成了甚么?莫不成也要在那巷子里与那些俗人围观不成?莫不如,我等便候在此处,只待官人回府不迟。”
张薇娘也笑道:“你真真是个急性子。做事本也是成熟之人,奈何见了官人便这般没得耐性也?”翠儿赧颜道:“姐姐也只管打趣我,也不知心里比谁都急,偏生还要如此拿腔作势,待官人回府。我只管上前,姐姐便只管坐着就好”。
张薇娘笑骂一句,也不以为意。三人便在厅堂听候消息。果然不多时,又有个小厮飞奔而来,边走边叫嚷道:“老爷进府了!老爷进府了”。
张薇娘三人便再也坐不住,张薇娘先前身,前脚就往门口走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