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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人所言大善!”宗正刘艾出列说道,“不过援兵可是出自许昌?”
江哲微微转身,暗中看了站在不起眼处的程昱一眼,见其点头示意,遂笑着说道,“哲之所思,便是许昌出兵两万,豫州数郡出兵两万、兖州再出兵两万,加上身在钜野的曹将军麾下精兵四万,合十万兵解冀州之围!”
“许昌出兵两万?”董承心中转过几个年头,微微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那许昌岂不是仅有两万兵士护卫?”刘艾错愕地说了一声。
按着程昱此前的嘱咐,江哲一脸淡然说道,“兖州、豫州皆平,许昌屯两万兵足矣!”
“哦……”刘艾似笑非笑,复言问道,“司徒大人欲派何人领许昌之兵?”
“曹子孝将军厚重、沉稳,可为领兵之将!”
“咦?”刘协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曹仁身为执金吾,岂可远走?不过也是,曹操留在许昌的将军唯有曹仁、于禁……
想毕,刘协装作犹豫说道,“曹子孝将军任执金吾重职,若是其领兵而出,何人暂代其职?”
程昱心中冷笑几声,偷偷望了那位‘国丈大人’一眼。
“陛下,既然需曹子孝将军领兵出许昌,其职不如由我暂代!”武将之中,一人出列。
董承看见那人,心中很是不可思议,杨奉?自己有不曾对其示意?难道……
“咳!”刘艾咳嗽一声,出言说道,“杨将军忠心可表,不过杨将军已兼卫尉,若是再代执金吾重职,恐怕……”
董承望着两人皱皱眉,初次没有插嘴,他渐渐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利用了一般……
“莫不是陛下欲让司徒大人兼此职位?”杨奉看了一眼瘦弱的江哲,深带嘲讽地说了一句。
胸无点墨!匹夫!被人利用也不自知!董承心中惊怒,欲示意杨奉又怕被某些人撞见,唯有默然不语。
“本府如何代得执金吾职位,杨将军莫要胡言乱语,此事自有陛下圣裁!”江哲淡淡地回复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暗暗奇怪,为何杨奉说话了,那董承却不发一语呢?
程昱深深看了言杨奉,又仔细盯着董承表情,低头暗思。
“不若这般!”刘协对江哲那句话很是满意,笑着说道,“中侍伏完忠君爱国,为人谦逊,不若让他代执金吾之职,带曹子孝将军回军后卸任,江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江哲谨遵程昱言语,出言说道。
刘协见江哲同意,心中欣喜,轻喝说道,“伏完何在?”
中侍伏完出列拜道,“微臣在!”
“曹子孝将军领兵之际,你暂代执金吾一职,若是有半点疏漏,朕饶你不得!”
“微臣领命!”伏完生性胆小怕事,然有一点让刘协很是满意,那是忠心……
董承皱眉想了良久,终在此时开口说道,“老夫闻司徒大人精通兵法,今日之事如此至关重要,司徒大人为何不亲去?”
朝中不少官员皆数竖起耳朵。
“哦!”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等虎豹营训练期限一满,本府便带其同去冀州,想来还有数日吧……”
“司徒大人欲将虎豹营也带去?”宗正刘艾疑惑地问道,“想来也是,素闻虎豹营有‘非精锐不得入’之称,三千虎豹营当做三万敌之!想不到司徒大人对于练兵也是精通……”
“宗正大人言重了……”
田丰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程昱亦是如此!唯有荀彧,暗叹一声,摇头不语。
十日之内,附近豫州数郡派遣之兵尽数到达许昌。
中平二年七月初,曹仁亲领四万步兵,并辎重粮草无数,径直出了许昌,奔冀州而去。
而曹操此时正是初得江哲书信,大笑数声后下令进兵冀州,解袁绍之围!
兖州范城太守满宠,亦出兵两万,前去与曹操汇合,大战一触即发!
七月中旬,虎豹营军营!
望着那些杀气腾腾,与一月判若两人的虎豹营将士徐徐向自己走来,便是江哲自己也有些暗惊。
杨鼎大步走向江哲,单膝叩地抱拳禀道,“启禀大人!虎豹营全员在此,无损一人!”
“好!”江哲深吸一口气,随即叹息说道,“哲很欣慰,你等不曾在山中折损一人,此次袁绍求援与许昌,哲欲带你等前去,是杀尽敌兵全虎豹营英名,还是损兵折将黯然而回,便是哲也不知日后情景,不过,哲对诸位很有信心,就是不知你等对自己可有信心?”
杨鼎神色一凛,起身看向全军。
“有!”一声齐喝,声响动天。
“既然如此,明日午时,我等便出发前去冀州,可否?”
“喝!”
“杨鼎!”江哲唤过杨鼎耳语几句,杨鼎点头应道,“是,末将知晓!明日午时,末将必令将士正装去许昌之外等候大人!”
点点头让虎豹营将士们先去歇息,江哲自有去了陷阵营驻地。
在高顺一如既往冷漠的面色前,江哲犹豫说道,“公孝,我这一去,许昌必有事端,哲之私心,望公孝派些将士护卫秀儿、昭姬与哲府一干人等,哲感激不尽!”
“先生言重了!”高顺极力露出几许笑容,铿锵说道,“末将此前投的便是先生,陷阵营便是先生亲卫,后又得先生多番照料,陷阵营全军上下无有一人不感激先生,请先生放心,只要末将不死,必保得两位夫人与府中一干人等周全!”
“哲谢过……”
待江哲离开之后,高顺立马派了数十陷阵营将士,扮作下人‘混’入司徒府邸,皆是军中翘楚!
“夫君明日便去冀州?”深夜,温存过后,蔡琰还是无半点睡意,或是她不愿入睡……
“是啊!”江哲将蔡琰搂在怀中,轻声说道,“我这一走,最不放心的就是秀儿与你,日后无事勿要出府,便是有事出府,定要唤上陷阵营将士!可记住了?”
“恩!”蔡琰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夫君且安心,妾身不出府邸待夫君回来便是。”聪明的她见江哲说得如此严重,心中自思想必是欲出些大事,但是江哲不说,蔡琰绝对不会问。
“夜深了,你先睡吧……”
“夫君可是要去秀儿姐姐处?”蔡琰眨着眼睛问道。
“咳!”江哲咳嗽一声,起身帮蔡琰拉上被子,讪讪说道,“这个……”
“妾身玩笑之语,夫君勿要见怪,夫君明日欲出征,想必姐姐也有许多言语欲说与夫君听……”
见蔡琰如此贴心,江哲很是感动,俯身在蔡琰额头一吻,深情说道,“晚安!”
“恩,夫君晚安……”
就在江哲前去秀儿房间的时候,刺史还是灯火通明。
内堂密室之中,程昱坐在位上笑道,“这守义,竟如此信不过我,高公孝、于文则,两处守义皆去了,哈哈,唉!”
“嘿!”李儒嘿嘿一笑,畅然说道,“岂不知其两位夫人是守义心中至宝?”
“莫要再玩笑!”荀彧深深吸了口气,淡淡说道,“可是万事俱备?”
程昱与李儒对视一眼,阴冷一笑说道,“若是其等敢造次……”
“必让其尸骨无存!”李儒阴阴一笑,终于找回了一些旧日毒士的感觉。
“不可大意!”荀彧沉声说道,“守义如此信任我等,若是我等有些许差池……唯有一死……便是一死也难赎罪!”
程昱与李儒心中一凛,正色沉声回道,“我等知晓!”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江哲出兵有诈?有诈!
最是伤情离别时……
搂着秀儿躺在榻上的江哲暗暗叹息一声,有些不忍看秀儿幽怨的眼神。
轻轻伏在江哲胸口,秀儿一脸痴迷地倾听着自家夫君有力心跳声,喃喃说道,“夫君,自离了徐州,夫君伴随在妾身身边的日子愈来愈少了……”
“秀儿……”
秀儿抬起头,微微露出一丝微笑,那一抹云雨过后的春意更是让江哲心头一阵狂跳。
“妾身不晓大事,夫君不说,妾身自不会问……夫君,答应妾身,平安回来,好吗?这是妾身唯一的请求……”
“傻瓜!”江哲将秀儿重新揽入怀中,手指轻轻厮磨着秀儿白洁的背脊,微笑笑道,“你夫君我可是谋士来的,身边自有护卫……”
秀儿伏在江哲身上,享受着江哲充满爱意的安抚,温顺得像只小猫。
“秀儿,家里……就靠你了!”
“咦?唔!”
两人相拥一夜到天明,咳,应是半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亮照入屋子,秀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愁,心中更是暗叹一声,这一分别,也不知道要多少月才能再见到自家夫君。
“夫君……”秀儿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之情,勉强露出几许笑意,“夫君,时……时辰不早了……”
“傻瓜,不懂我为何要等到中午才出发么?”江哲微笑说道,“你也熬了一夜了,先睡吧……”
“不……”秀儿第一次没有听从江哲话,幽幽说道,“妾身睡不着的……”
“乖!”江哲将秀儿哄躺下,在她唇上一问,轻声说道,“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哦……”
但是看着秀儿那倔强的表情,江哲唯有暗叹一声,让她帮着自己穿衣。
青色长衫、上面映衬着深青色团案,一只江哲叫不出名字的飞禽,在许昌之中,有各自穿这类衣衫的,寥寥数人。
只是披着一件薄薄白色绸衫,秀儿细心地替江哲梳理着头发,但是却瞥见自家夫君的眼神总是不老实看向自己胸口。
又羞又涩又哀愁,秀儿没有如平日一般与江哲打闹的心情,只是默默将江哲头发竖好,戴上顶冠。
“夫君……”秀儿眼神迷离,手指颤抖着抚着江哲的脸,随即竟是忍不住贴住江哲的背,在江哲耳畔柔柔说道,“夫君,妾身在此祝夫君一路顺风、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嗯!”江哲回身,与秀儿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浓情。
“这是夫君在徐州时曾说过的,鼓励……”秀儿双眸湿润,脸上却露出几许微笑,看着眼睛慢慢闭上眼,红唇吻向江哲。
狠下心,江哲猛地推开房门,却远远看到李儒与方悦、高顺俱在内院中等候。
“你们……”
“我等祝先生一路顺风!”李儒三人拱手(抱拳)说道。
“显彰……”
李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