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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间,身旁策马而立的庞德,一拽马缰,低声说道,“孟起,不如我率军袭关,试试真伪?”
“……”只见马超犹豫地望了一眼杀机密布的汜水关内,摇头说道,“不可!若是江哲当真有埋伏在内,令明不得回也!”
“难不成叫我三万大军干干等候在此?”庞德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若是无有埋伏,乃是江哲故弄玄虚,那又如何?”
“无有埋伏?”喃喃念叨一句,马超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听一声呼唤。
“兄长!”其弟马岱策马而来。
“怎样?”马超低声问道。
马岱转首望了汜水关关上,方才摇头说道,“小弟细观许久,却是不曾看到关中有诸多兵马,唯见旗帜隐隐涌动,关中十有八九有伏军……”
“是么?”马超淡淡应了声,抬头一瞥江哲,却见他正与一文士谈笑弈棋,丝毫无视底下三万兵马,心中疑虑更甚。
究竟是诱敌?亦或是故弄玄虚?
“依我想来,此乃江哲诡计!”庞德低声说道,“细作来报,曹军与江东大战,乃败,数十万大军无一幸免,他江哲又哪里能领来诸多兵马?”
“令明说得不错,不过这江哲……”摇摇头,马超倍感筹措说道,“若是他麾下无兵,岂敢如此大胆,在我三万精锐面前大开关门?再者,昨夜伏击我军者,一为虎豹骑,一为步卒,粗粗一算,皆不在三两千之下,更兼实力远非关中曹兵可比……换而言之,关中至少乃有江哲来援兵马六、七千,加之关中残存曹兵三、四千,关中仍有万余曹兵!
再者,江哲精通妖术,若是其在关内布下妖阵,如同上次……上次大帅引军袭此关,便是中了江哲妖阵,故而损兵折将,我等且需谨慎!
古人云,事有反常必为妖,我思江哲这般有恃无恐,其中必然有诈,我等不可轻视!”
“这……唔!”庞德总归不是好谋无断的将领,细细一想之后,忽而抬头说道,“不若我等用言语试探一番,倘若有何破绽,我等当即下令袭关!”
“这倒是可行……好!”马超点点头,想来想去,他亦是认为,不能再这般傻站着,难道要自己并麾下三万将士就这样傻站着看对方饮酒弈棋?若是传出去,自己岂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想罢,马超咳嗽一声,跨在马上摇摇抱拳唤道,“江司徒不愧是天下名士,视我三万将士如草芥,何等气魄,马超佩服!”
话音刚落,却听关上江哲大笑道,“哪里哪里,马孟起之名,江某亦是耳闻已久,尊父马公,江某自是心慕,只可惜世事弄人,无缘拜会,最终……唉,实乃可惜!今日得见马儿,江某亦是欣然……想来马儿如今为一军统帅,令尊在天之灵,自也得以安息,可喜可贺!
嘛!不知马儿今日前来,乃是袭关耶?乃是叙旧耶?”
我与你唯有杀父之仇,岂有叙旧之理?
强忍嘴角冷笑,马超沉声说道,“江陵至此关,路途何等遥远,江司徒竟是半月兵至,神乎其神,日后必成佳话!不过嘛……”
“不过什么?”江哲下意识问道。
“哼!”冷笑一声,马超突然拔高声音,大声喝道,“兵法云,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司徒数百、上千里急赶而来,岂有全军抵达之理?我思关内必无诸多兵马!是也不是?!”
咦?这马孟起亦非是一莽夫嘛!站在关上一廊柱旁的司马懿微微有些吃惊,继而转首望向江哲,却见江哲仍是面带微笑立在原地,心中亦是暗暗称奇。
“怎么?被我说中了?”马超哈哈大笑,猛一扬手,一面叫全军准备袭关,一面细细一瞅关上,却见关上江哲微笑望着自己,顿觉心中一突,额头惊出一层冷汗。
“呵!”关上传来一声轻笑,直笑得马超心中不安,皱眉喝道,“笑什么?”
“笑?”江哲自嘲摇摇头,继而凝声说道,“马儿说的不错,关中此刻并无诸多兵马,马儿尽管来攻便是!”
“……”望着江哲那淡然的语气,马超心中疑虑更甚,一思忖,强自说道,“莫非我所言不准?”
关上江哲又是微笑又是摇头说道,“马儿所言全中!”
“……”虽语调平和,亦说得马超心中坎特不安,望了一眼关内,只感觉杀机四伏,再看江哲神色,心下更是肯定:关内必有埋伏!
另外一面,望着关下马超犹豫不决,贾诩轻笑一声,忽而低声说道,“司徒,若是此子当真下令全军袭关,那该如何?”
只见江哲复身坐下,一面取盏饮酒,一面苦笑低声说道,“若是如此,我等皆被其所擒也……虽我有诸多布置,然城中兵马实在不足,如何挡得住他三万精兵?”
“哦?”听江哲这么一说,贾诩愣了愣,随即眼中笑意更浓。
确实,江哲能在半月间,从荆州江陵赶往汜水关,实乃是神乎其神!然而,随他抵达此关的,不过是区区三千虎豹骑而已!至于其余数千曹军,却是仍在路上……
其实,昨日伏击马超的两支兵马,皆是虎豹骑,区别在于,其后一次,虎豹骑脱去了那显眼的黑甲,又不曾骑马,是故叫马超产生了错觉……
虎豹骑,作为曹军最为精锐的士卒,可不仅仅是一支骑军!
其实,关内此刻,仅有数千残弱曹兵,以及三千疲惫不堪的虎豹骑……仅此而已!
从卯时至巳时,马超竟是在关下立了足足两个时辰……连带着江哲在关上饮了两个时辰的酒……
直至旭日高挂当空,马岱却是有些忍受不住,策马上前,悄悄指了指身后士气低落的将士,低声唤道,“兄长?”
马超自是明白弟弟马岱的心思,死死盯着关上江哲半响,再一望麾下将士,长长一叹,倍感无力说道,“撤军!”
“……是!”马岱抱拳应命。
强横如马超,终究不敢贸然袭关!
就这样,关下三万白波黄巾,缓缓退去了……
“呼!终于走了!”江哲长长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面颊,回复不远处惊出一身冷汗的钟繇说道,“钟将军,叫将士们关闭关门!”
“是!”钟繇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眼中充斥着浓浓敬佩。
回望一眼钟繇那犹带着颤音的下令声,司马懿咧了咧嘴,回头对江哲哂笑说道,“司徒,若来的并非是马超,而是如在下等辈,司徒想必是……嘿嘿!”
“仲达竟如此自负?”贾诩嘿嘿一笑,眼中一闪精光而过,唬得司马懿面色微变。
“呵呵,”面对着司马懿略带嘲讽的话语,江哲倒无几分尴尬,伸手取过一杯美酒压压惊。
毕竟,这‘空城计’虽有赫赫之名,但论其究竟,只能对付对付那些谨慎的将领,如曹仁等辈,若换做张飞等莽夫,哪管你有什么埋伏,早早便下令袭关了!
别看历史中诸葛亮似乎是用此计骗过了司马懿,其实,不过是司马懿将计就计,放了诸葛亮一马而已,若是诸葛亮身死,他司马懿自然也身价倍跌,如何能继续手握军权?毕竟,那时魏国仍有曹真等统兵大将,如何会叫野心昭然的司马懿继续统兵?
另外一面,诸葛亮亦是明白,他司马懿不会就此下狠手,是故安安稳稳坐在城头焚香弹琴。说到底,两人不过是联手演了一场好戏,继而各取所需罢了,论凶险,岂能比得过眼下?
一旦江哲露出何等破绽,他马超必定下令攻城!
介时,不说汜水关在否,一战恶战总归是免不了的,可是江哲麾下兵马仍有大半未至,如何能战?
虽‘空城计’徒有其名,然今日能借此计骗过马超这善战之将,实属不易!
“司徒惧否?”司马懿轻笑问道。
江哲苦笑着摇摇头,就实说道,“若此计不成,我等皆为其所擒,如何不惧?”
“嘿!”闻言,司马懿自嘲一笑,倍感无趣,这时,身旁贾诩起身说道,“司徒,我等麾下兵马赶来仍需数日,在下倒是有一计,或可在此骗过白波黄巾……”
“哦?计从何来?”江哲问道。
“如此如此……”
不说这贾诩缓缓说出心中计谋,且说马超撤军……
统帅三万兵马,在汜水关外呆了足足两个时辰,却不敢袭关,这对于军中将士的士气,造成了极大打击,连带着马超心中亦是无比郁闷。
挥挥手叫麾下兵马散于营中,马超自召麾下将领前来帅帐商议攻取汜水关事宜。
然而,足足商议了半个时辰,帐内众人却仍是商量不下,竟连一个可行的计策也无……
眼看着期限将至,马超是越想心中越气,一拍桌案懊恼说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江哲如何能在半月之内,调重兵至此!莫不是他驱妖术,能往返于江陵与汜水关?可笑!”
“孟起,”低声劝了一声,庞德沉声说道,“江哲用兵,向来讲究神速,我等又不是不知,”说着,他话语一顿,环顾帐内众人,低声说道,“诸位,你等说,这江哲,当真在关内布下伏兵了么?”
或有一将领凝声接口说道,“难不成关中无兵,那江哲故弄玄虚?”
“应该不会,”马岱连连摇头,沉思说道,“观以往江哲用兵,皆是趋‘奇’,倒不曾见他兵行险招……”说着,他一抬头,倍感诧异说道,“莫不是他从许都调兵?昔日江哲救援汜水关时,便是从许都发兵,三日乃至……”
“唔!”帐内众将一想,虽仍感觉有何蹊跷之处,却说不出个头绪来,只好附和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猛然挥手,马超皱眉说道,“早前细作来报,言江哲取荆州之时,调尽豫州兵马,许都哪里还有诸多可用之兵?”
“莫不是汝南夏侯渊麾下兵马?”庞德疑虑说道。
“这……”马超有些犹豫,细细一思,忽而轻吐一口气,倍感惆怅说道,“且不管他从何处调兵!这江哲一来,我等要取汜水关,恐怕便有诸多不易了,诸位可有何良策?”
“这个……”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毕竟,要叫他们冲锋陷阵,那自是无妨,但若是要叫他们出谋划策,这恐怕有些为难他们了。
帐内一时间寂静异常。
半响之后,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