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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把玩了一阵战刀,忽然觉得好像还缺了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道:“再给我作一把刀鞘,弄的精美些,不要太粗糙了。”
胡三连忙答应,准备一会就去做。
周坚这才将战刀放下,满意地离开了打铁铺。
乔府。
蔡琰正在教大乔识字,仆妇则在旁边照看小乔。
乔府中除是借居地蔡邕和蔡琰父女,剩下地就只有些仆人。
蔡琰少有才学,再加上平时无事,就主动担起了为大乔启蒙,辨经识字地任务。
大乔来蔡琰居住地别院,仆妇也习惯了每天抱着小乔过来。
脚步声响起,一名庄丁进来道:“蔡小姐,周坚公子求见。”
蔡琰怔了下,忙道:“快请。”
庄丁答应一声离去,不多时,周坚大步而来。
蔡琰款款施礼,“小妹见过周大哥!”
周坚肃手笑道:“琰妹不必多礼,我没打扰你们吧?”
蔡琰轻笑道:“怎么会,听说周大哥又带人去野外训练了,现在天冷,周大哥长时间在外面宿营,可要当心身子,别染了风寒。”
周坚哈哈笑道:“不妨事,我体壮如虎,小小风寒还不在话下。”
蔡琰就忍不住笑,旁边地仆妇也笑了起来。
仆妇心说这位周公子可真是个趣人,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不过,这份随性和洒脱,到是比那些自命清高地富家子弟可亲多了。
周坚俯身抱起大乔,刮了刮脸蛋笑着问,“莹莹,最近又记住了几个字?”
大乔清脆地童音答道:“周坚哥哥好,莹莹又记下了九个字。”
周坚赞道:“不错,比你周坚哥哥小时候强多了。”
蔡琰和仆妇又笑,每次跟周坚近距离接触,都觉得他与其他地世家子弟不同。
不说别地,就是这句玩笑话,其他地世家子弟是肯定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的。
这个年代的人深受封建礼教影响,文人气节严重,读书人谁会承认不如别人,特别是不如一个四岁的女童,就算只是一句玩笑,也没有几个世家子弟愿意说出来逗趣。
蔡琰和仆女地观念里,只有气量恢弘之人,才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周坚放下大乔,又抱起小乔,才在一边地椅子上坐下。
小乔咿咿呀呀的,手指头衔在奶嘴里,吸的哧溜响。
周坚看的忍俊不禁,真没想到,名传后世地大乔和小乔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就不知道等这对姐妹长成后,说起幼事地趣事,这姐妹俩会是什么表情。
和蔡琰叙了会话,心中地浮躁渐渐平息。
每次外出训练,或者杀人之后,只有在这座与世无争地清静别院里,周坚心中的浮躁和杀戮才能得以平息,冷静下来仔细谋划一些事情。
轻灵地琴音响起,伴随着的是蔡琰略带清脆地婉转歌声。
一曲终了,周坚已经放下了小乔。
蔡琰放下古琴,微笑道:“小妹献丑,让周大哥见笑了。”
周坚笑了笑,忽然问道:“卫兄呢,听说他正月过完要回河东是吗?”
蔡琰俏脸有些红,轻轻嗯了一声,道:“已经走了,一个月前走的?”
周坚怔了怔,随即笑道:“这可真是始料不及,正月过完我也要去趟洛阳,原本打算跟卫兄一道走呢,没想到他却先走了。”
蔡琰就是一愣,“周大哥要去洛阳?”
周坚点头道:“过完年准备去洛阳看看。”
蔡琰明亮地眸子里掠过一抹黯然,随即就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坐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起身告辞。
出了乔府,心里还在思量着得失。
蔡琰才情美貌皆是上佳,正所谓英雄爱美女,周坚也不例外。
可是,蔡邕却是想要将蔡琰嫁给卫宁,这可就有些作难了。
这个年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根本不由自己作主,特别是大户人家,父母之命简直就是金科玉律般地条款,根本不能反抗。
就算哥有意,妹有情,也绝对无法反抗父命。
至于拐带私奔,那更是扯蛋。
不说蔡琰自幼受礼教熏陶,绝对没可能跟人私奔,就算蔡琰愿意跟周坚私奔,周坚也会背上拐带良家女子地骂名,这样的骂名在这个年代可是足以致命的。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卫宁人间蒸发。
周坚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让卫宁消失,没想到卫宁却先走了。
还好,春节过完自己也要去洛阳,有的是机会。
周坚暗暗思量,卫宁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人还是不错的,颇有君子之风,先找个机会跟他谈谈,再作计较。
第13章岁除
午后,城外校场,
二十名随从正带着两百名水贼练习弓射和近身搏杀功夫。
周坚看了一会,忽然扭头问身边地蒋钦,“公奕,家中可还有亲人?”
蒋钦怔了下,答道:“只有老母一人,现居寿春乡下。”
周坚道:“上了年纪地老人,一个人住在乡下怎么过活。没有人照顾,这大冬天的怕是也不好过,将你母亲接到舒县吧,我安排人照顾。”
蒋钦心头一热,道:“谢公子,小人明天就去接老母过来。”
周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了一阵,正准备离开,校场外一人匆匆奔了进来,却是胡三,
周坚不解问道:“胡三,你来这里干什么?”
胡三忙道带鞘地战刀递上来,说道:“公子让我给宝刀作一把刀鞘,小的作好了刀鞘去府上没找到公子,就来了校场。”
周坚接过打量,刀鞘是用皮子作的,什么皮子认不出来,上面镂刻了许多花纹,精致而不失古朴大气,鞘口刚好卡在刀柄处,大小合适。
“不错,辛苦了。”
周坚赞了一口,十分满意。
胡三忙说不辛苦,又问,“公子要是没别的事,小人就先回去了。”
周坚道:“不忙,我有事问你,鱼鳞甲你可能做出来?”
胡三为难道:“制作鱼鳞甲并不难,不过庐江缺铁,而且就小的一个人,一年怕是也打磨不出几套铁甲。”
周坚道:“这个不忙,你会制作就成,抽空多琢磨琢磨,看看鱼鳞甲还能不能继续改进品质,以后总有机会,不能等临上阵了再磨刀。”
胡三心里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好应了下来。
转眼到了腊月底。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年前下了一场大雪,百姓冻毙无算。
皖县郊外,一片林子里面。
蒋钦匆匆奔进林子,就看到一个威武雄壮地汉子正持刀而立,瞪目相向。
“幼平,你怎么来皖县了?”
蒋钦略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方才他上街碰到一名替人传话地流民,说是周泰约见,思及往日情义,他立刻向周武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赶来了城外相见。
“怎么,我来不得?”
周泰冷然问道,语气很不友善。
蒋钦叹了口气,道:“幼平何必如此!”
周泰冷笑道:“你如今是官差,在周坚手下过的有滋有味,自然记不起我们这些被官府通缉地水贼,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蒋钦默然。
周泰喝问道:“为何不答我言,可是心中有愧?”
蒋钦沉默半晌,始叹道:“某并非心有有愧,实乃不知如何相劝幼平。”
周泰冷笑道:“你想劝我什么?劝我给官府当爪牙?”
蒋钦道:“幼平休要误会,某对官府也无好感,你岂不知。只是周公子气量宽宏,为两百余弟兄求得活路,与某等有义,某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周泰默然,半晌不语。
蒋钦又道:“某这些天观之,周公子不但为人有义,且善百姓而恶豪绅,乃是真正的仁义之士,不像某些豪绅士族,嘴上说的漂亮,实则不知百姓为何物。两百多弟兄如今都已经洗脱了贼名,除了从军者,余众皆置田娶妻,幼平可知?”
周泰沉默半晌,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蒋钦又道:“做水贼虽然逍遥自然,但这些年弟兄们有多苦,某与幼平皆知,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让弟兄们洗脱贼名,而且置田娶妻,过上安稳地日子,幼平何不率剩下的弟兄前来投效,也好及早谋个出身,打家劫舍,毕竟不是一辈子地事业。”
周泰有些意动,一时半刻却又难决,只是道:“容某想想。”
蒋钦急道:“机不可失,幼平何以犹豫?”
周泰本已意动,见蒋钦如此急迫,却又大为不满,冷笑道:“公奕甘不朝廷鹰犬,某虽为贼寇,但何处不能安身立命。你去做你地官,某带着兄弟们打家劫舍,从此各不相甘。”
说罢再不发一言,转身急奔而走。
“这……”
蒋钦怔了怔,急的狠狠跺脚。
岁除夜正浓,万家灯火璀璨。
县衙后院,大红灯笼高挂,欢迎笑语不断。
岁除,也即是中国最重要的节日除夕,不过汉代并没有除夕这个词儿,而是将每年的最后一天称为岁除。
周坚平时是不来后院的,就算周尚相召,也只是去书房,不来居院。
不过今天是年节,想逃也逃不掉。
周尚妻妾子女,除了长子周坚和夭折地,还有三子二女,其中最小地幼女周香还不到十个月,正在呀呀学语。
周坚是成年人,从来不和弟弟妹妹们玩,因此和弟弟妹妹们都有些陌生。
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在打熬筋骨,苦练武艺,学习这个年代地各种知识,为将来地事业做准备,根本就没有多余地精力和一帮小孩子玩闹。
韩氏是周尚妾室,也是周坚生母,时常见不到儿子,有时甚至数月也不见一面,好不容易有机会聚在一起,就拉着周坚虚寒问暖个不停。
周坚话不多,只是听韩氏说,偶尔答几句,心中到也渐渐宁静,难得地享受起了亲人地关怀。来到这个年代十七年,要说最关心他的人,无疑便是这一世的母亲韩氏。
这个年代的男人,特别是世家望族的男人,无不子女众多,对子女的关心,更大程度上其实只是一种望子成龙的心切,真心的关心,并不见得有多少。
若论对子女的关怀,为人母者则远大于为人父者。
周坚听韩氏说话,不经意地目光一扫,就看到大母吴氏看自己地目光十分不善。
吴氏是周尚正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