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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苏游越能感受到这镇西将军府的底蕴,这个将军府还真不愧是白爨先祖经营了几近三百年的根据地!
进了大门之后,转过影壁之后,便见白色大理石铺就的通道远远通向前方,通道两旁桂花飘香,灯火隐隐。
走完直道之后,跨过了脚,便进入一个垂花门中,里面有穿堂,穿堂两边摆着十来个半月高的大花盆,盆中种的铁树都已高过屋顶。
将军府的主宅便在前面,远远便能看见有九开间,进深四间,上有重檐飞脊,下有白玉石基的殿式大门;各处回廊此时都已点起了灯火,院子里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虽然苏游在后世见过比这豪华无数倍的景致,但在这个时代中能把家园布置得如此美轮美奂的人,在隋朝中怕是除了皇宫之外还真是找不着。
这倒不是因为隋朝的富裕程度和幸福指数比不过大理,而是因为隋文帝向来崇尚节俭,杨广在对外宣传时死要面子,但私底下却也不是如何糜烂,隋朝的大臣也有像宇文述那样注重享受的,却又哪里干僭越?
再则说了,最穷的地方和最富裕的人往往是诞生在同一个地方的。——比如说南非的富翁,比如说朝。鲜的三胖世家。。。。。
镇西将军府的豪华,无非是说明他们并不把南中王看在眼里罢了。
苏游进入厅中以后,爨国昭也并不敢与之托大,摆的只是宾主之位,左昭右穆地坐了;然后捧着各种菜肴的侍女们便鱼贯而入,一时丝竹之声也响了起来,宾主相劝,几杯之后便是舞女们的助兴。
丝竹之声悦耳,穿着单薄衣衫的舞女悦目,这一场晚宴倒似乎比那日南中王的宴请规则还高;这使得王伯当苏云帆等人一时也目眩神迷起来,心生如坠仙宫之感,又似在参加王母娘娘的瑶池宴一般。
苏游坐在主客位上,爨国昭相陪在侧,殷勤招待。
酒酣耳热之际,爨国昭便笑问道,“我家养的女子如何?”
苏游当即竖起大拇指,“各个都是绝色妖娆。”
“上使若是不嫌弃,就把她们带回驿馆吧。到时候若是愿意带她们回国,是她们的福气;就算不愿意带她们回去,能为我大理留下些贵子,也是我们大理的福气。”爨国昭当即认真地说道。
还真是女人如衣服啊。
苏游听着爨国昭的口气,也只能默默感叹一声,眼前的舞女怕不由二十来人,苏游上辈子做梦也不敢想象会一下子收二十来个后宫吧?
现在可好,只要自己一点头,这些女子就全是自己的了。
关键是自己还能回得去大隋吗?
大隋眼看就要风起云涌,战乱四起了,自己回大隋去是要给杨广殉葬,还是做他的掘墓人?
身边有美是好的,可意识到自己无法保护这些人时,苏游又不免有些凄凉;当然,他心中的美人可不是被人随意赠送的女子,而是来雁北图兰朵等人。。。。。
“怎么?”爨国昭见苏游半天不说话,也意识到自己或许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将军的美意,下官实在是感动;然则使节乃国家体面,我可不敢放纵啊。”苏游当即打了个哈哈。
“天朝的官员,果然是不一样。”爨国昭也哈哈一笑,毫不气馁地说道,“既然上使不爱美人,看看这明珠如何?”
爨国昭说着话,便从身后一名侍女手上接过了一张单子,转手递给了苏游。
苏游拿起那单子时,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寒气,按理说云南地区似乎并不产珍珠吧,可爨国昭的礼单上所略,可真是比新罗百济给杨广进贡的还多上几倍。
“这。。。。。。这个。。。。。。。”苏游拿着单子,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拒绝才好了。
却听殿外顿时响起了惊呼声,“有刺客!”随即便是兵器的撞击声,以及惨叫声响了起来。
爨国昭身为镇西将军,显然不是虚有其表,当即便站起身来,一声暴喝道,“殿中之人稍安勿躁,儿郎们守好殿门保护大隋使者,子恒你在这陪着上使,亲卫门随本将军到门口观战!”
爨国昭说完,便抓起佩剑往殿门走去,爨子恒则开始指挥起殿中的护卫来。
苏游暗呼一声好险,对身旁的王伯当明知故问道,“咱们的人都在吗?”
王伯当故意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大声报告道,“公子刚才去了雪隐之地!”
雪隐之地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去了洗手间,如厕。。。。。。。
爨子恒显然也听到了王伯当之语,心下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便偷眼望向苏游。
“云帆是我的儿子,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行,我要去看看!”苏游此时正望向爨子恒,看见爨子恒向自己看来,便斩钉截铁地说起了自己的诉求。
虽然父亲爨国昭命令过殿内的人稍安勿躁,不许跨出殿门一步,但雪隐之地并非在大殿之外,爨子恒见苏游对苏云帆如此着紧,当即边说边带路,“好吧,横波兄请随我来。”
苏游带着王伯当,随着爨子恒在一众镇西王府的护卫下往雪隐之地走去。。。。。。
387云帆遇刺
将军府大殿之后的几间抱厦,便是供来访客人换衣洗手之地。
爨子恒和苏游带着十多护卫转到抱厦内时,苏游一眼就看见里面的房间竟有七八个之多,其余的房间门都敞开着,只有第一个是关闭着的,门口还站着两个侍女望眼欲穿地看着门。
苏游不用想也猜得到苏云帆进的便是这个房间,爨子恒则劈头盖脸地问那两侍女道,“苏公子呢?”
两个侍女爨子恒苏游等人的气势,多少也能猜到他们并非来此方便的,于是战战兢兢起来,其中一个忐忑地答道,“苏公子便在里间,他刚才坚持不让我们侍候,所以。。。。。。。”
这是一个以男权为主导的时代,特别是在南中这样落后的国度中,女人与财货并没什么分别。
镇西将军府宴请客人时,府中的舞姬扮演的往往是后世的夜总会歌舞厅等地的小姐一样的角色;主人用她们来取悦客人,客人自然也就逢场作戏,游戏花丛了。
这个抱厦内的几个房间,名义是洗手更衣之处,主要功能也还是为客人发泄兽欲提供的简单场所,至于说是雪隐之地,那只能算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功能罢了。
女子话未说完,苏游已开口打断了她,“他进去多长时间了?”
两个女子并不确认到底是多长时间,但等待中是漫长的,她们觉得自己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差。。。。。。。差不多有一刻了。”
“他怕是出事了,我有这种预感。”苏游叹了一句,便亲自拍起门来,大声叫道,“云帆!云帆你在里面吗?”
爨子恒听了苏游的猜测后,便也信了十之七八,当即一指那两个女子,向身后的护卫道,“先把她们两个拿下。”
两个女子哪想到突然飞来横祸?此时听了爨子恒的命令,亦只能缩成一团,束手就擒了。
苏游却抬脚踹起门来,却哪里能够踹得动?
爨子恒对苏游情急智昏的行为越发担忧起来,苏游如今这么无脑踹门,显然进了这屋中的苏云帆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
如果这苏云帆真的出了事,那后果可就。。。。。。
“上使,让我来。”爨子恒走到苏游身边,先是劝开苏游后,便拔出宝剑使劲往门缝里挤了进去,一番动作之后,门栓应声而落,随即又是一脚往门上踢了过去。
房门大开,苏游一眼便见房间里烟雾渺渺,这房间足有三丈长近两丈宽,房中有洗嗽台,有穿衣镜,还有一丈豪华大床,上面铺着鸳鸯戏水的崭新被面;房中的墙上用蜀锦和几副宫廷画作装饰着,地板却是白玉铺就,一副金碧辉煌的景象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云帆?”苏游自然没有心思欣赏这休息间的豪华,叫了一声之后,便冲进了房中,爨子恒和王伯当紧随其后;
转过了一个屏风之后,这才到了真正的方便的地方。
拉开布帘之后,众人便见苏云帆正在里间,——他此刻正扑倒在小便池前,也不知是生是死!
“云帆!”苏游痛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抢了过去,扶起云帆之后,却见地上流着一大滩鲜血,他又用手探了摊云帆的鼻息。。。。。
“他。。。。。。”爨子恒看到那一大滩血之后,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又急着对身后的护卫下令道,“保护好上使!”
王伯当则疾步抢到了苏游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云帆没事吧?”
“这都快没气了,你特么的还问有没有事!”苏游顿时把王伯当吼了下去,随即又是一抓头发,抱歉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实在是。。。。。。”
王伯当听苏游道歉,赶忙道,“这不是先生的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苏游喃喃重复了一声,当即咬牙切齿道,“咱们先回驿馆,无论如何都要救回云帆;至于那些刺客,我要血债血偿!”
仿佛是为了响应苏游的话一般,他们头顶上的瓦片当即“咔嚓”一声,似乎是被人踩破了一般。
爨子恒早就在狐疑苏云帆怎么会在这里遇刺,此时听到头顶响动,当即如惊弓之鸟一般大叫道,“刺客在屋顶,快上去拦截他们,格杀勿论!”
再抬头往屋顶上看时,众人都发现屋顶上一个碗口大的破洞,月光正从洞口洒了进来。
显然,刺客就是从那上面对云帆进行偷袭的。
苏游抱起了倒在地上的苏云帆,众人这才发现苏云帆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请带我们出去,我们要先回驿馆!”苏游冷冷地对爨子恒说完这句话,当先往门口走去,后者面对这种意外,一时也做不出什么打算,只得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王伯当当即对带来的那些护卫和挑夫一声吆喝,众人便都随苏游爨子恒往殿外而去。
此时殿外的战斗早已结束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横死的人,其中有刺客,亦有镇西王府的护卫。
爨国昭在十余个护卫的保护下,正站在院子当中指挥着护卫到房顶上对刺客进行围追堵截,但他见到苏游在爨子恒的带领下出来时,忙上前致意道,“上使,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