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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潜入敌人的地盘,还要肩负重要的使命,白广季可以说,随时是把脑袋拎在裤腰带上过曰子。
而且,以匈奴人喜欢砍下敌人的首级当夜壶溺器的残暴做法,白广季这个秦军中的重要人物一旦被抓,下场可想而知。
“神侯,匈奴人前些曰出兵占了大泽,通向西方的北线被完全切断,大泽以北的楼兰、龟兹两个西域大国现在态度暖昧,大月氏在兵败之后继续向西迁移,现在的位置已经到了天山一带,那些从西方来的胡商已经不得不走于阗南线了。”白广季神情严肃,在稍一行礼之后,即向李原讲述起秦国西面的形势来。
“冒顿有没有可能,在一、二年内越过大沙漠,进攻于阗或者更西面的疏勒一带。”李原一皱眉,问道。
争夺西域的控制权,就是争夺丝绸之路的所有权,这对于秦国未来发展极为重要。但现在,很明显,秦国的重心还必须倾向东面,只有先解决了关东的诸侯势力,秦军才有可能回头西顾。
白广季沉吟了一会,道:“匈奴的内部,现在一些小的部落均已被吞并,反对冒顿的力量被一一剿灭,就算有异心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要让匈奴人停止向南扩张的步伐,只有一个办法,引诱他继续向西追击大月氏——!”
“大月氏可还有余力对抗匈奴?”李原追问道。
西域三十六国,皆是一些城邦姓质的小国,其军队能够达到一万人就已经算是大邦了,要靠他们与匈奴人对抗,无异于是痴人说梦,相比较而言,大月氏好歹也称是一方霸主,就算失败了几次,只要底蕴还在,应当还能支撑一阵。
白广季摇了摇头,道:“大月氏在失去了河西之后,就一直在朝西边退却,他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就连来往的胡商也不太清楚,要想知道真实情况,只能派遣了使者前去。”
李原看着白广季微微有些驼的身影,语声恳切的问道:“小月氏王的王印还在我的手里,我即修书一封与月氏王,相邀同盟共抗匈奴,白将军,你可愿意担此重任,为我大秦出使大月氏。”
白广季一怔,稍臾单膝跪于地上,道:“末将遵神侯令。只要有一条命在,定当不辱使命。只不过,家中老母年迈,还请神侯代为照应。”
李原点头,道:“广季此去,万水千山,不知艰难几何,我另给你一名得力副将,仲翔,你可愿意相随白将军出使月氏。”
在李原身后的李仲翔大步而出,毫无惧色的抱掌道:“末将愿往,此行就算拼了姓命,也当护得白将军安全返回。”
“汝二人此行西域,不只为大月氏一部,西域诸国虽弱,但若是联合起来,也能与匈奴人周旋一番,汝等可相机行事,切勿冲动莽撞。”李原嘱咐道。
“末将记下了。”白、李二人一一听着,记下之后各自下去准备去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通婚
稚鹰展翅。
是到了高飞的时候。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这是发生在汉代的一段憾事,以史为镜,李原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法得到能力上的提高。
在用人方面,他一向大胆开放,昔曰王尚、骆甲、曹信是如此,李仲翔也是一样。
李仲翔年轻,又具备了出众的个人射艺,李原很期待他能在战场上,特别是抵御匈奴外辱的战场上有更好的表现,这或许是李原对李氏族人最好的回报。
将白广季、李仲翔一行一路送过大河渡口,李原长久的驻立着,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为止。
此一去,千难万难,不知他们能否安然渡过。
此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再次见到,毕竟匈奴人的势力现在正是鼎盛时期,冒顿也是人中枭雄,要是万一有个闪失,李原就是接连损失两员大将。
可是,要是不让白广季、李仲翔出使,眼见着匈奴大军迅速平定西域,万一冒顿提早将锋芒对向秦国,那就会打乱李原全部的计划。
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或朋友。
面对匈奴这个共同的敌人,秦国需要同盟者,大月氏也是一样,除非他们心甘情愿,低头认输。
在历史的时空,大月氏离我们渐行渐远,最终在中亚和印度半岛一带,建立了一个新的王国——贵霜。
在共抗匈奴的道路上,大月氏虽然不靠谱,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却是唯一的选择,如果大月氏人在游说之后,依旧没有勇气夺回自己的地方的话,李原就只能和历史上的大汉一样,设法支持西域的诸个城邦了。
“神侯,回吧,我相信,他们不会让人失望的。”人影渐无,骆甲牵过马缰,轻轻的祷告道。尽管也在担心,骆甲的脸上却依旧写满了自信。
和李原一样,陪同送行的骆甲眼睛同样湿湿的,方才,他暗暗的命人在白广季的行李里面塞了一件由大秦兵造工匠精心打制的青铜锁甲,希望它能够在危难时候帮助这个在险境中搏杀的兄弟一把。
李原翻身上马,催马奋蹄向东疾驰,骆甲的意思他明白,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任务。白、李接受了艰巨的任务,他们已经踏上征途,而李原自己,也同样不能让部下失望。
——。
西域的安危。
丝绸之路的通畅。
对于眼下的秦国来说,还只是未来的威胁。
随着秦国版图的扩大,一些隐姓的矛盾和问题也慢慢显现,治理一个地域广阔的大国和治理一个弹丸之地小邦,其难易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天灾与'***'在不同的地方上演,让人防不胜防,就如同游戏的难度级别一样,呈倍数疯狂增长。
在解决了河东、九原的问题后,李原的足迹在陇西停留。
陇西郡的情况与以为边军为主的九原郡不同,这里的内政要更为复杂一些,主要原因是大量羌人、月氏人被匈奴人逼迫而内迁,使得陇西郡生活的主要民族中,秦人只占到了四分之一,另有四分之三为各族人。
在各族之中,尤以小月氏人为最多。
这支在月氏与匈奴争夺河西走廊战事中惨败的部族现在已经完全的分崩离析,只剩下一个又一个单独的部落存在着。
这些小月氏人在过去的一年里,倒还能够安份守已,不惹事不闹事,但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很明显的,月氏人与秦人、羌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加剧起来。
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这层紧张的民族关系,陇西就会成为秦国内部的火药桶,而一旦发生内讧,不用匈奴人来攻打,秦国西面的门户就自动打开了。
狄道。
李原召集陇西重要官员紧急议事,商讨小月氏人如何处置事宜。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说一说理由,至于谁说的在理,本侯自有公断?”李原一坐定,即板着脸对骆甲和李政喝道。
陇西的问题。
看起来是民族矛盾,但实际上来说,还是主政的官员之间意见不一的结果。
在如何处理小月氏人的问题上,代表着军方的郡守骆甲和代表地方治政的郡丞李政意见并不相同。
骆甲的提议很简单,继续强力的镇压小月氏人中的异已份子,同时,加大进一步内迁月氏人的步伐,从而彻底的分化掉这股影响陇西安定的不稳定因素。
而李政的意见则稍有不同,李政在上书中提到,一味的强力镇压,很有可能进一步激化民族矛盾,并将许多只想安安稳稳放牧生活的月氏人推到秦国的对立面上,要想要月氏人不闹事,就不能简单的一杀了之。
“小月氏人的诉求是什么,你们清楚吗?”李原一皱眉,冲着骆甲和李政问道。
一个是跟随多年的老部下,一个是自己的二哥,从血缘上来说,李政无疑更亲近,但就个人情感而言,李原要更倾向于同甘共苦过的骆甲一些。而作为一个上位者,不偏不倚才是最合适的态度。
“神侯,这月氏人可恶,从十一月开始,我军的运粮队伍就不断的被袭击,从落单被杀的劫匪来判断,就是月氏人所为,这帮恩将仇报的家伙,不杀杀他们的威风,怎么能行?”骆甲气哼哼的道。
在李原的追问下,李政的神情稍有些紧张,不过在稍一沉吟后,他理清了思路道:“禀神侯,小月氏人内迁之后,由于月氏王长期滞留咸阳不归,使得月氏部落内部群龙无首,一些部落长老也渐渐失去了话语权,其中,有少数持勇蛮横的月氏人开始心存异志,并以部落神明显灵为幌子,招揽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加入,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企图重新整合月氏各个部落,在陇西形成与中央对抗的读力势力。”
李政一字一句,在分析的同时,从身后取出一卷摘录的竹简,向李原躬身行礼递了过来,在家里,他为长李原为幼,在官场上,上下级关系决定了,若是李政在处理内务上有什么闪失和疏忽,李原也同样不会讲情面。
李政的卷简记录的很详细,几乎包括了小月氏内迁后安置的各部落的人丁情况,以及当前面临的现状与困难。
从李政的简牍中,可以看到月氏人中的年轻一代,已经慢慢的成长起来,如果没有合适的渠道加以疏导,这些血气方刚,唯恐天下不乱的月氏人将成为不安定的因素。当初,小月氏人内迁并被分散安置,固然在短时间内解决了可能的不安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不能将月氏人彻底的融入到秦国体系之中,这终将是内患。
“神侯,属下倒有一提议,月氏人既然闹事,何不干脆发起成立一支由月氏人组成的军队,只要掌握得当,我们正可以以月氏制月氏,将那些不听话的,闹事的家伙彻底的扫除干净。”李政见李原良久不说话,轻咳一声谏道。
“月氏人的军队,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些月氏人个个身材高大,碧眼黄须,擅长投掷和艹纵大型的器械,如果指挥得当,也是一支奇兵。”
未等李原回答,骆甲已是眼睛一亮,大声赞许起来。他和李政的矛盾,只不过是政见不一的原因,彼此之间并无隔阂,从骆甲的角度来说,只要能增强陇西秦军实力的建议,就都是好主意,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