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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兄弟。”
“学那些有什么用吗?”李愔不屑地瞥了撇嘴,道:“都是一些阴谋诡策,太子哥以为,父皇会把皇位交给一个整天就知道躲在背地里算计人的阴谋家吗?”
李愔说这些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他们这些皇子,若是私下里谈论谈论皇位的归属之位也就罢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真是不怕死啊!
“六郎。慎言!”
李恪的正治敏感度要远超李愔这个家伙,他闻言连忙拉了李愔一把。
“无妨!”
李元霸前世可是生活在言论自由的世界中,虽说在他的前世依旧有很多的禁忌话题,可是相对于皇权来说,李元霸可是浑不在意:
“你们且说说看,如果李祐当真起事成功,登上了那个宝座,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各种吃喝玩乐嘛!”
李愔的回答最没有脑子,不过这些都是实际一些的东西,自然可以得到。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李承乾没好气地瞪了李愔一样。道:“我想若是五弟……哦,若是李祐上位之后,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这些兄弟们!”
“不错!”李恪微微颔首。道:“以李祐的个性而言,怕是这些年来我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被他记在心里,等着日后找我们兄弟清算总账呢!”
“呸!”
李愔啐了一口,道:“就他那一片臃肿的样子,就算穿上那身衣服也不成样子!”
“好了,先别说那些了!”
李元霸摆了摆手,道:“说说这次的反叛吧!除了我们在猎场之中诛杀的那些各州的刺史、都统之外,剩下的那些家伙们表现怎么样?”
“他们?押解的路上,他们一直都在叫。辩称自己是受了燕王的骗,上了燕王的当!”
李承乾嘴角勾起。出现了笑容。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牺牲自己拯救燕王了!”
李元霸不禁咧嘴一笑,道:
“李祐自己走上这条绝路。实在是怪不得旁人。不过对于阴贵妃那边,还要劳烦你们母后那里去替她求个情。毕竟李祐的行径,与阴贵妃却毫不相干!若是连她一起处死的话,百姓们会如何看皇兄?”
“我已经命人回长安了,若是阴妃对于李祐反叛之事当真不知情的话,母后自当尽力劝解父皇。”
李承乾顺着李元霸的话头说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清晨时分,我去向父皇请安,没想到一夜未见,父皇的双鬓竟然平白对了几许的白发!”
李元霸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当年的玄武事变再次发生,只是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是皇兄身披战甲,血染长巾,他成功了。这一次,却是兵不血刃,平息叛乱!纵然皇兄是铁血大帝,可是这李祐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与众人尽皆沉默,换个位置来思考,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话……
……
“咚咚!”
就在李元霸领着一群大侄子们彼此相视,无语而望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与其随行的一名神武卫兵士:
“王爷,苏将军从长安城传信回来了……”
说着,这名兵士从衣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竹筒子,交到了李元霸的手中。
李元霸起身从这名兵士的手上将小竹筒子拿了过来,大概检查了一下火漆封口之后,道:“去吧。”
“诺!”
之后,李元霸也没看竹筒中的讯息是什么,直接带着那个小竹筒子来到了李世民所在地猎宫寝殿。
一听说是长安来的消息,李世民虽说有些困倦,心里多少有些交瘁,可还是直接从软床上爬了起来,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在寝殿接见了李元霸。
“长安局势已定,所有的叛党已经全都抓捕完毕!”
李世民将小竹筒里面的信件展开细读,眉角多少变得有些快意起来:
“苏卿的动作果然是兵贵神速!而今大军整个长安城中的乱党已经被抓捕一空,周遭各州道郡的刺史以及都统已经伏法,看来朕也到了回返长安城的时候了!”
“是啊,长安城中还有许多事宜需要安排,还好这些是反叛时间并未涉及到大理寺诏狱,否则的话,诏狱中的那些个要犯全都被打了水漂了!”李元霸点点头说道。
没有去过大理寺诏狱,根本就不会想到诏狱的重要性,李世民之所以这么急着回返长安城,自然也存着这方面的原因:
“元霸,今日又要辛苦你了,待会你且去好生安排一下,明日咱们便回返长安。”
李元霸其实心中是清楚李世民此刻急于回到长安的心情的,便说道:“皇兄且放宽心,臣弟这便安排下去,待明日一早就可以起程了!”
“嗯!”李世民脸上终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元霸,此番平叛你可是居功至伟,有什么想要的封赏,你可以直接给皇兄要。”
李元霸耸了耸肩,道:“皇兄,你也知道我的懒散性子,你赏什么我就拿什么。”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呀,你这看似淡泊名利,不喜金银财帛的样子,怕是要羞煞我大唐的许多清官哩!”
李元霸才不会去和李世民争论这个问题,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李元霸就直接告辞而去。
……
原本还在四月下旬才要回返的天风山春猎,因李祐率兵反叛,提前到了四中旬。
虽说随驾而行的诸卫大军加在一起不过一万两千余众,可就是这样的一支大军,或者说这样的一支虎狼之师,竟然歼灭了李祐的一万七千余的叛军,并且生擒了叛军高层,俘获了三千多名叛军。
在李世民那璀璨浩瀚的一生中,他征战无数,数次陷入险境,甚至还有不下十数次差点丢掉性命。
可是,像这等规模的反叛,李世民这前面的几十年中,也只是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他是作为人子,作为进攻者,而这一次他却成为了自己儿子的目标。
虽说两次的胜者都是他,可是他是真得不清楚,第一次他赢得了整个天下,第二次呢?第二次他又赢了什么?
他只是失掉了亲情,失掉了自己的儿子!
“陛下回銮,百官迎!”
刘三水那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特大号的金属扩音喇叭,声音在寂静的长安城门前回荡。
在长安城外迎候天子回銮的,是留守长安的一众文臣,以及接手了长安城防护卫之职的神武卫大将军,苏定方。
李世民出了銮驾,站在车辕上看着远处那座好似卧龙一般的雄伟城池,突然感觉心中有些郁结。
就是这样一座城池,外面的人想进来,殊不知,在最里面的那座城内城,却是有人却想要从里面走出来。
李元霸的辇驾落后李世民的銮驾后面大概三副辇驾的距离,感觉到大军似乎停了下来,李元霸亦从辇驾中钻了出来。
他大踏步地来到李世民的銮驾之侧,道:“皇兄,时间上差不多了,还是先进銮驾回宫吧?”
李世民冷着一张脸,大手一甩,道:“回宫!”
第五百零六章处置,如何处置?
长安城皇宫之中,依旧如众人离开时一般冷肃,但是却难得地多了一丝春的暖意。
是夜,两仪殿中灯火辉煌,李元霸、一众皇子们以及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等一众文武大臣分列大殿两侧,身着龙袍的李世民,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双眸中隐隐带着血丝。
大殿之中,一名披头散发,看起来有些胖的少年郎,一脸癫狂地坐在那里。
手持金瓜的大殿武官,身上披着金色的铠甲,满目威严地瞪着下方的少年郎,似乎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还有何话说?”李世民冷眼看着下面的少年郎,满脸尽是冷酷之色。
“已经做下了那事,我就没有后悔过!父皇还是赐我一个痛快吧!”
少年郎抬起了脑袋,那张肥肥的面容,赫然是骑兵谋反的燕王李祐。
“你就没有丝毫的悔恨?”李世民大手抓了抓龙椅,青筋暴起。
“悔恨?”李祐诡异地笑了起来,“那儿臣倒是想要问问父皇,八年前您于玄武门起事,弑兄杀弟,逼着皇爷爷立您为储君,并且将皇位让给您的时候,您可曾有过丝毫的悔恨之意?”
“咯吱!”
李祐还真是刺到了李世民的痛处,因为这件事情他做的比李祐还要绝,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
这也是为什么在李元霸被冰封上之后,李世民每年都会去殿中看李元霸的原因。
因为愧疚,他没有诉说之地,也唯有李元霸这个活死人能够听他发泄一把了。
这些原秦王府,曾经参与了玄武门事变的文武大臣们,脸皮都有些发紧。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们也是参与者。
在那血流成河的一夜,他们的手上鲜血似乎还并没有彻底干涸。
李承乾等一众兄弟们亦是面面相觑,这个理由太大胆了。平日里‘玄武门’这三个字可是李世民心中永远的痛。李祐如此大张旗鼓地说出来,明显是在揭李世民的伤疤。他又怎么可能不怒。
“嗖!”
李世民豁然起身,右手闪电般从面前的龙案上抄起了一盏喝茶用的带盖茶盏,狠狠地向着李祐的额头上砸了过去。
“啪嚓!”
茶盏砸在了李祐的额角,顿时血流如注,殷红色的鲜血在一瞬间就泊泊而出,染红了大殿。
再看李祐,他竟然愣是一声都不吭地坐在那里,任由鲜血沾满了面庞。
那样子看起来甚是诡异!
“逆子。逆子!”李世民大吼了起来,指着李祐道:“将这逆子给朕打进大理寺诏狱,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见他!”
“诺!”
自有一对身穿黑色铠甲的皇宫禁卫进了大殿,直接将李祐给压了下去。
大殿中静悄悄地,谁都不敢说话。
“陛下息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您再如何动怒亦是无济于事,还是尽快想出处理的办法才是!”
过了许久,与李世民关系最好的长孙无忌率先开口了。
“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逆子竟然敢带兵反叛,如此无君无父的行径,朕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一切依律行事也就是了!”
李世民一甩袍袖,心头的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