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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晚辈李密小人得志的机会。
杨玄感的命令被迅速传达到位后,杨积善也有些急了,除了传令步兵加紧进攻外,还干脆亲自来到了阵前,率领督战队督促步兵队伍加紧冲锋。而隋军这边的刘大将军也是有样学样,除了带着督战队逼迫将士顽强抵抗外,还亲手砍了一名惧怕之下向后退却的自家士兵,大吼大叫不断,“顶住!给老子顶住!为了你们的婆娘娃娃,给老子顶住!不要忘了这仗要是输了,你们这辈子就没机会回家抱娃娃了!”
在两边将领的驱逐鼓励下,栅栏防线上的战斗激烈程度再次提高,两军将士都是血红着眼睛拼命的捅枪刺杀,刀盾手也不断的补漏拣缺,矮着身子不断砍杀敌人伸过栅栏的手臂武器,栅栏内外两侧都是血肉横飞,死伤无数,战局陷入了绞肉机一般的残酷僵持。
僵持中,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隋军左翼队伍突然大声欢呼了起来,原来不知何时,一个团的报****将士已经来到左翼,看到这些身披显眼白袍的友军队伍出现,守卫栅栏的隋军将士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一股神力,欢呼吼叫着把手中长矛长枪刺得更快更猛,将那些都已经开始挤压栅栏的叛军士兵刺得满身飙血,惨叫不断。
与之相反的是,看到身披醒目白袍的报**出现,早已经在金墉城战场和洛阳保卫战吃过报**大亏的叛军队伍却是魂飞魄散,一边下意识的纷纷后腿,一边大声惊叫,“白袍兵来了!那些怪物白袍兵来了!”
士气斗志陡然间此长彼消,有强力同伴充当后援的隋军将士士气高涨之下,楞是一番猛刺猛捅下杀退了叛军的冲锋,逼着士气大消的叛军队伍纷纷后退,顿时稳住了栅栏防线,然后乘机迅速修补被叛军士兵砍破砸坏的少量栅栏,杨积善在后面气得哇哇大叫,然而却又无可奈何。紧接着,在杨玄感咆哮如雷的命令下,叛军步兵队伍虽然再一次向隋军栅栏发起了冲锋,势头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凶猛,已经打出了信心的隋军将士却在报**按兵不动的情况下从容迎敌,与叛军队伍在栅栏防线上厮杀得难分难解,丝毫不给叛军队伍取得突破的任何机会。
与此同时,叛军左翼的队伍也有了动作,在地形并不是十分适合进攻的情况下,迂回到了隋军的右翼正面,向隋军的右翼队伍发起强攻。这一次,陈应良并没有做任何的战术安排或调动,任由右翼的隋军队伍单独御敌,倒是喜欢蛮干的卫玄有些担心,低声对陈应良说道:“应良,右翼也在开战了,是否派一个团的报**过去,做为预备队?”
“用不着。”陈应良低声答道:“我们的右翼山丘和沟渠都比较多,不利于叛贼发起全力冲锋,叛贼很难取得突破。还有,报**现在派过去也没用,就报****那点兵力,到了这样的决战战场上,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与其现在就派过去补漏堵缺,倒不如等到右翼出现危险时,派过去鼓励士气,打击敌人军心。”
让卫玄万分郁闷的是,战局再一次被陈应良料中,在地形不利冲锋突袭的情况下,攻打隋军右翼的叛军队伍先是遭到了多达四轮的羽箭覆盖,然后又遭到了隋军将士的枪矛攒刺,同样迅速被局限在了栅栏防线前难进寸步,同时因为队伍不如杨积善麾下队伍精锐的缘故,还被隋军将士杀得更惨,不到片刻时间就被迫后退重新整队了一次。
看到这样的情况,卫玄心中暗暗欢喜之余,一股无名火气也无法忍耐的涌上了心头,心中咬牙切齿,“姓柴的!你给老夫记住!如果不是你,老夫之前会在邙山输得那么惨?老夫身边这个姓陈的小子,又会白白便宜了樊子盖那个老东西?!”
暗怒过后,卫玄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观察了战场片刻,卫玄又转向陈应良问道:“应良,我们现在虽然打得不差,可始终都是守势均势,照这样下去,我们如何获胜?如何有大破乱贼的机会?”
“当然有!”陈应良自信的大力点头,又指着正前方的叛军旗阵斩钉截铁说道:“当杨逆叛贼发起正面冲击时,就是我们大获全胜的机会到来之时!我这次把报**放在了方阵正中,不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陈应良其实差点已经等到了这个机会,几乎同一时间的叛军旗阵中,看到左右两翼进击的队伍都被隋军的栅栏防线挡住,杨玄感大怒之下,都已经准备下令正面出击的,还要象往常那样亲自率军出击,可惜这次李子雄和李密却又联手了一次,一起劝道:“楚公,不要着急,我们虽然还没占优势,可是还没有处于劣势,战局目前僵持不下,还不是正面突击的时候。”
被李子雄和李密这么联手一劝,多少还能听得进一些逆耳忠言的杨玄感只得放弃了立即正面出击的打算,重重一屁股坐回帅椅,大吼道:“水!拿水来,本柱国口渴!”
亲兵飞快呈来清水,喝了两口觉得没滋味,又因为早饭没吃完就急着升帐点兵的缘故,感觉肚子有些饥饿,杨玄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吩咐道:“刚才出营时,不是有本地百姓送来酒肉犒师么?拿一坛酒来,再把肉和馒头也拿些来,本柱国有些饿了。”
“多拿些。”李子雄也顺口说道:“今天早饭没吃完就进帐议事,老夫也有些饿了。”
天地良心,陈应良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蔡王杨智积却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厚道人,送来的酒肉真的只是想犒劳叛军的精锐主力队伍而已,真没想过要犒劳杨玄感本人和名扬天下的李老将军啊。
第71章决战杨玄感(中)
战局依然还在僵持,叛军队伍再是如何的猛攻隋军左右两翼,却始终都是无法突破隋军的栅栏防线,那道临时建造的、单薄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防马栅栏,就好象是被什么魔法庇佑一样,始终都是屹立不倒,装备精良又体力充沛的隋军队伍则凭借着这道单薄防线,死死挡住了叛军队伍的连番冲击,越打越有信心,越打越有士气。
没有人能明白这道简陋栅栏为什么会发挥如此巨大作用,只有下过苦功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陈应良知道其中奥妙,隋军仓促修建这道栅栏虽然单薄,却可以避免与敌人在第一时间展开最为残酷的近身混战,又可以凭借这道单薄栅栏保护整齐队列,利用弓箭与长矛抢先杀伤敌人,取得细微但无比重要的先手优势,消除紧张情绪,产生对面敌人也不过如此的感觉,继而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信心越打越强,逐渐发挥出武器装备、军事训练和体力充沛的多重优势,在不知不觉间渡过了畏战惧敌的心理关,综合素质其实绝对在叛军之上的隋军队伍,真是想打不漂亮也不行了。
这么一来,自然是苦了可怜的叛军将士,后有叛军将领亲自率领的督战队逼迫,前有隋军将士的枪林矛海,还有一道绝对该死的拦路栅栏,往前冲会被隋军的铁枪长矛捅死,往后退会被自家督战队的刀斧砍死,进退不得,只能是与隋军隔着栅栏僵持,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办法突破隋军这个乌龟阵。
没经验的叛军将士没办法突破隋军的乌龟阵,经验很足的李子雄老将军却有办法,在叛军旗阵观察了隋军乌龟阵许久,仔细盘算过后,李子雄向杨玄感拱手说道:“楚公,关键就是那到栅栏,官军队伍能够扛到现在,就是因为那道栅栏阻拦,使我军将士无法与官兵展开近身混战,也就无法彻底打垮官军的军心士气。为了尽快取得突破,打破这个战场僵局,老夫认为,我们是该做出一些牺牲了。”
“什么牺牲?老将军请说。”杨玄感答道。
“让杨积善将军撤下步兵队伍,让骑兵发起冲锋。”李子雄建议道:“官军那道防马栅栏只有半人多高,让我们的骑兵发起冲锋,固然会折损一些宝贵骑兵,但我们的骑兵队伍却可以凭借冲锋优势和居高临下的优势,迅速突破官军的一段栅栏,只要打开一个缺口,我们的后续队伍就可以源源不绝的杀进官军阵内,从内部捣毁官军的乌龟阵。”
“那就让骑兵冲吧。”杨玄感大大方方的说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等我们进了关中,打通了和西域的连接,还怕弄不到战马?”
说罢,杨玄感立即按着李子雄的建议派人给杨积善传令,让杨积善依计行事。而传令兵刚派出去后,亲兵也把弘农父老犒劳的酒肉送到了杨玄感面前,给杨玄感送来了一坛没开封的美酒,二十个馒头和一大盘香喷喷的红烧肉,杨玄感也还算大方,向李子雄和李密说道:“老将军,法主,都过来吃点喝点吧。”
杨玄感亲自开口邀请,德高望重的李子雄李老将军当然不会拒绝,早上同样没有吃饱饭的李密迟疑了一下,为了保持充足体力还是顾不及去考虑士卒感受了,拱手谢过后同样坐到了酒菜旁边,而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后,此前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李密也突然发现了那里不对劲,忙阻拦道:“楚公,老将军,请且慢用饭,你们是否发现有一件事很奇怪?”
“那里不对?”杨玄感一边亲手拍开酒坛泥封,一边顺口问道。
“这烧肉。”李密指着油汪汪的红烧肉说道:“以往地方父老送来酒肉犒劳我军时,一般都是送活猪活羊,象这样把猪肉烧好再送来的,虽然也有,可是很少很少,那些百姓又是清晨就把酒肉送来犒师,岂非有些可疑?”
“法主,你怎么如此多疑?”李子雄没好气的说道:“这些酒肉是一个弘农大户人家送来的,家中人手众多,把肉烧好不费多少力气,又方便我们立即食用,正是这位桑梓的细心所在,你犯得着如此多疑么?”
“你如果不想吃,可以不吃。”杨玄感又来了些火气,干脆撇下了李密不理,自顾自的与李子雄一起大吃大喝起来,李密则是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左闻右闻,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还是谨慎的不敢随意入口。
这时候,收到了命令的杨积善队伍也开始了调整战术,先是撤回步兵队伍重新整队,然后是骑兵队伍小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