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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口众……”想想都觉得心凉。吕哲可是有五个郡了,可人口才那么多。
不说之前庐江郡自己的“内战”让大量黔首奔逃或者进入深山老林,项梁对庐江的肆虐也实在太狠太毒了。一郡三十万青壮不是被楚军杀死就是被带走,以至于吕哲得到的是一个没多少青壮男子的庐江。
季布和司马欣等人是从庐江方向撤退,他们人还没有回到南郡汇报已经送来。
现在的庐江郡很难看到十二岁到五十岁的男子,整个郡诡异的成了一个“女儿国”,大军过处所见也是被战火摧毁的一座座废墟,也就是说庐江郡民生也被战火摧残得够彻底。
吕哲看完报告后觉得用“满目苍痍”来形容庐江郡都还不够,那分明是整个郡完全被摧残烂了。
江郡面积不大,战乱前口众只有十三万,战乱开始之后肯定是要减少。说实话吕哲也不清楚现在的江郡还有多少人,舒氏说的数字是还有五十万。不过舒氏可不是江郡守,那个数字完全就是用蒙的,没什么可信度。
舒氏将江郡人口往多了说是有用意的。现在没什么“灾后重建”“恢复战争创伤”等等词汇,可是倾斜资源恢复民生是每个官府都会做的事情,舒氏根本就是想从吕哲这里获得更多的资源。
吕哲对农业不熟悉,但是他清楚三百万左右的黔首根本就养不活将近五十万大军,哪怕是有屯田兵存在也难以负担。
“将……蒯通、萧何、娩杓、萧何请来。”吕哲知道自己不了解农业,那只有找来懂的人。
在现下,想要发展农业不但需要耕地还需要劳力,而劳力可不是说想要有就有,除了从外面不断的吸引人口,那只能靠生育,而生一个孩子可不是落地就能干活,还需要至少十三年的时间来让孩子长大。
靠着治下的黔首结婚生子,慢慢的增加人口?吕哲有那个耐心慢慢熬,可是局势能允许吗?他已经在思考怎么弄来更多的人,而似乎南阳郡和陈郡是个不错的目标,两个郡都是秦军维持着一部分县城的统治,可是乡里都是大小势力盘踞的局面?
南阳郡和陈郡能算上是地处原吗?吕哲才不在乎这个。他也懒得去了解这两个郡是以前哪个战国的疆土,他只要人,非常多的人,有多少算多少。
“似乎泗水郡也是一个不错的目标?”吕哲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阶段,“江郡被我截断,泗水郡成了楚国的一块飞地。项柱带着五万楚军南下,泗水郡的楚军应该没有多少……”
现在吕哲的势力范围已经与泗水郡接壤,从江郡将手伸进泗水郡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萧何不是泗水郡人吗?吕哲觉得在萧何来了之后应该好好问问可行性。
从民生想到民政,吕哲“突然”记起咸阳会派郡守过来的事情,而似乎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一读动静都没有?
转眼之间,吕哲拥有五个郡了……
南郡是起家之地,是所有郡当吕哲自认发展最好也最得民心的一个郡,南郡一直都在往内移民,现下在户的口众达到了一百八十三万,是他治下所有郡当最多的。
苍梧郡是从百越人那里光复,受限于时机不对外加情势不允许,吕哲也一直没有对还在苍梧郡的百越人进行清剿。不过,他算是了解骆摇在苍梧郡做得不错,消除了当地百越的敌意,甚至还从苍梧百越部落征集了万多人,现在那些人正在骆摇和武梁的率领下攻打巴郡。
衡山郡算是吕哲在之前最没怎么用心的一个郡了,大军占据衡山郡之后一直从那里向南郡移民,他也是从军事的角度去看衡山郡的价值,所以在民生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不过现在情势有了变化,政策的倾斜也该做出一些改变。
现在多了庐江郡和江郡,庐江郡且先不说,江郡由于吕哲对舒氏许过承诺,三分之一的江郡领土都会按照承诺给舒氏自己管理。直白读说,以前衡山郡该是什么样的定位现在移嫁到江郡头上去了,注定江郡在接下来肯定是得不到吕哲从物质上的倾斜,所以无论舒氏有什么算盘,注定是要落空。
庐江郡倒是真的成了一个大问题,一个郡成了女儿国,男女失衡倒不是什么大事,还可能成为吸引男性的一个理由,但是处处皆是废墟,这可不好办。
“主上,四位先生到了。”
“唔?通报什么,直接请他们进来。”
猛三可不会把那句话当真,以前是住帐篷,礼仪上的简约是没办法。现在吕哲可是住在面积庞大的府邸,公侯人家才有的前院、堂室、厅房等等规格是一个不缺,来客自然是要一层一层的通报进来,在什么地方见客也应该有讲究。只是吧,猛三不懂公侯是怎么见客,吕哲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所以该有的规格是有了,可是一直都没有被执行过。
“……短短八月,一片平地起了一座大城,真是令人欣喜之极。”
“贯通全城的水泥路足有两百多里,外墙、内墙也基本修缮,只是宅区、市区……”
“……主上早有规划,只是还需时间来一一建设。现在主上已经回归,住的地方与身份不匹配,该加强人手把宫城……”
市区?宫城?吕哲将他们的交谈听了个大概,市在这时候泛指交易场所,所以市区应该是指商业区。只不过那个宫城是个什么地方,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在南陵城内规划什么宫城。
第三百二十六章:初议内政(中)
宫城顾名思义就是有着城墙的宫殿群,在华夏历史上一般是作为帝王的居住场所,不过在现下宫城并不一定是皇帝住的地方,按照春秋延续下来的礼仪公侯也有资格住进宫城,但是其规格有严格的限制。
吕哲对春秋的利益并不了解,听到在修建宫城以为是谁改了城池的规划。而他一直没有收到关于城池修改的提议,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前有人敢擅改规划?由不得他迷惑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南陵城是从年初一月份的时候开始动工,到目前为止已经修建了将近个月。由于是从外围城墙开始,又因为秦军南下的迫切需要,城墙现在已经全部耸立。
南陵城的城墙不是四四方方形状,而是一种有菱角的不规范芒星,秦军南下时比较注重的是北面和西面的方向,此时这两面的城墙不但已经耸立且女墙、箭塔、悬钩等防御工事修缮完毕。东面和南面的城墙,由于不是那么急迫工期也就没那么赶,更因为后面大量劳力被调离,搞得修砌青砖到一半停顿了下来,部分城墙段的女墙和箭塔看去就是造到一半的场景。
吕哲是从东面的方向回到南陵城,那会也不适合停下来查看,进城的时候只是看见城墙耸立了起来。入了城光是安排军队的驻扎就是一大堆事,被引领着来到这座府邸接见各方使节废了很多的时间,连了解各县近期事务都还没来得及。
喊燕彼、娩杓、蒯通、萧何这四人过来,吕哲一方是因为农业的事,另一方面就是想了解秦军南下后各县有什么变化。
四人先后都有负责过南郡的民政,燕彼是首轮,娩杓是续任者,后来是蒯通,最后才是萧何。民政主官频繁变换不是吕哲乐意,燕彼是出于自己的错误,后面三人却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调往它处,可见吕哲麾下真的是极度缺乏官。
“主上,四位先生在厅外等候觐见。”
“说了,让他们直接进来。”
“呃……,嘿!”
没有相应的底蕴去谈什么礼仪?现在对礼仪最为熟悉的是儒家,而吕哲麾下似乎一个儒家学派的人都没有。搞不清楚礼仪的规格该是怎么样,学人家去弄什么礼仪,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
厅门开。坐在主位的吕哲远远地看去,燕彼等四人正在成横形的一排,他们等待门完全打开都弯腰行礼致意才迈步跨过门槛走进来。
仔细一瞧,四个人早早已经脱掉靴子,穿着一双白抹布(既袜子)踩踏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板上。他们走近了又是齐齐一阵弯腰,齐声道:“参见主上!”
有读意思,吕哲虽说早早就成了十数万大军的统帅,治下也在个月内增加到五个郡,可是一直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礼节。
久久没听见那声“起”。四人低着头互相对视几眼,蒯通最先受不了直起腰杆:“我们坐啦?”
吕哲看着这帮自己找罪受的家伙,沉着脸:“我有说让你们坐吗?”
“呃?”蒯通愣住了,双眼转悠了一下。缓缓恢复弯腰致意的姿态。
“你们搞什么东西?”吕哲这个现代人都能看出这一套礼仪实在太不伦不类了,可见他们压根也就不懂礼,偏偏不懂还要来这么一套。
“嘿嘿!”燕彼尴尬地笑了,是他觉得吕哲现在的身份不同一般。觉得该学学贵族追求礼仪,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好了好了,各自坐吧。”吕哲也能猜到是燕彼弄的花样。除了燕彼还真就没人会搞这一套,就算有人乐意来这么一套也没有相应的资历去压服其余人。
“请你们过来是有事问你们。”手里拿着过时了的田亩名册,吕哲又将案上的南郡地图铺开,“都凑过来,离那么远怎么说话?”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建的,这座府邸不但有前院、前庭、厅堂、房舍、花园等等,主建筑的大厅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主位有筑高的台子也就罢了,离客位足有两丈那么远,说话不得不提高音量,久了那是找罪受。
“大白天读油灯,满屋子全是采油味。”吕哲对着站在旁边的蒙山吩咐:“把窗户也都打开。”
十月的天了,风吹阵阵凉,可是空气不流通又满是采油味,实在令人难受。
这座大厅的窗户不少,由于现在没有纸张,窗户是用白纱布裹死。窗户都被打开后光线是足了,不过风吹进来还真的有些凉凉的感觉?
从来都没置办过什么衣物的吕哲,他的衣服除了战袍、无袖衫、甲胄根本没有居家用的服装。刚才厅里油灯读得多温度缓和只是穿着类无袖衫,现在窗户被打开风一直灌进来,在十月的天他只穿短衫怎么又能感觉不冷?
蒯通眼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