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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烦我!”
外面顿时没了声息,却也不见脚步移动的声音。
杨戈闭上双眼,暗运清心诀,勉强将心中的激荡压抑了下去。半晌后推开了房门,看到雄阔海与侯天亮正在门外等候,也顾不上问他二人何时到了外面,淡淡询问:“来的是什么人?”
侯天亮赶忙回答:“大人,来人是太常博士褚亮的公子,右雄武府的司库参军褚遂良。当日在春雨楼与大人见过的。”
杨戈哦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位翩翩公子的模样。说来也挺有意思,这褚家父子两人,竟然一起到春雨楼求见花魁,也算一桩趣事了。却不知今日前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将褚遂良让至书房后,褚遂良见左右无人,焦急的说道:“大人,遂良听到一则消息,不知大人可有准备?”
哦,杨戈不禁有些差异,疑惑的看向褚遂良。
“大人,近日有些传闻,说你在左雄武府内作威作福草菅人命。明日圣上必要召见你,问个清楚。原本这并不算什么,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若是被旁人钻了空子,这亏就吃的不值当了。”
杨戈越听越是糊涂,出口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诧异的问道:“遂良老弟,你究竟想说什么?”
褚遂良将心一横,说出了一番话,“大人,明天圣上可能会听从宇文述的话下旨,命左右雄武府骁果进行比试,要看看你与宇文郎将的本事,看谁练兵更卓有成效。大人一定要早作准备才好。”
杨戈哈哈笑道:“无妨,让他宇文成都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但随即想到面前这人正是右骁果府的人,却跑到他这左雄武府的地盘,看向褚遂良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看杨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褚遂良压低了声音道:“当日大人连闯三关,才情艳艳,我父子二人都深表佩服。今日听到这则消息,却不希望大人遭奸人所害,是故才会来此报信。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遂良也无话可说了。”
杨戈盯着面前的褚遂良,眼神清澈,足见其心怀坦荡,于是呵呵笑道:“遂良老弟说出这番话,我可真有些惭愧了。凭借着褚先生的名头,又怎能轻易猜测,是杨戈错了,还望老弟见谅!”
褚遂良见杨戈坦然认错,丝毫没有郎将的架子,不由心中佩服老父的眼光,隐隐有了投靠的想法。于是微笑着对杨戈道:“大人果然心怀坦荡,末将深感佩服,可惜不是大人的手下,倒是一桩憾事了。”
杨戈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亲热的拍了一下褚遂良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若是遂良老弟能屈尊到我这里,那可是我杨戈的福气了。哈哈”
两人对视一笑,重新入座。褚遂良一五一十的将他打听来的消息告知杨戈。
杨戈听完后,冷冷一笑:“不过一帮竖子罢了,以后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看到褚遂良还有些担忧,又笑着道:“遂良老弟,你放心就是。宇文成都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明天就让老弟见识一下我左雄武府骁果的本事,呵呵。”
第210章 月夜静思
当天晚上,杨戈想到白日的事情,久久不能安睡,索性披上衣裳走出了房门。外面月华似水,祥和而宁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了几分幽静。漫步在小径之上,嗅着淡淡的花香,那些许的烦躁也渐渐离体而去。
李秀娘突然说出这些看似绝情的话语,应该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急切的提醒我了。那么,能逼迫于她的还能有谁?结论不言而喻,恐怕真的是让大伙说中了,这门阀的差距是难以跨越的。没想到李渊这等开国帝王,也免不了存有这种偏见。
杨戈心平气和的推理着可能的原因,当他意识到最大的阻碍是彼此的身份地位时,不知怎么反而有些轻松了。哼,门阀,门阀,不就是一个李氏门阀么,又有什么了不起。异日我杨戈同样可以出人头地,再说,若是秀娘当真有情有意,大不了将她带回辽东,那里山高地远,能奈我何?
将这感情问题想通后,杨戈又想起了裴世矩早些时候的话语。
“贤侄,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放在心上,自有老夫为你说话。不过明日圣上可能会让你们左右雄武府比试一番,具体如何到时候看圣上的心意了。只要你的新练骁果能拿得出手,这朝堂之事,尽有老夫做主!”
实力,能说出话的唯有实力二字。朝堂上的事情,杨戈也略有耳闻。自从兵败高句丽以后,杨广的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不愿听到相反的意见。五贵之中,除了老纳言苏威不怎么管事,其余四人尽挑些好听的话逢迎杨广,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偏偏杨广又极其信任这几人,其余百官少有不服者,即便有些明白事理的,却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而这次的风波,虽然不知源头为何,但推波助澜的却少不了宇文述与杨玄感两人,甚至那虞世基,也曾经阴阳怪气的针对杨戈的训练手段说了两句,让杨广颇有些恼怒。幸好有裴世矩从中调解,请杨广实地验证一番,看看杨戈的训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
是骡子是马,要牵出来溜溜才知道。杨广不由多云转晴,兴致颇高,就要摆驾左雄武府。却被宇文述拦住,说单看表演能看出什么,要检阅实力就要对抗一番。上次杨戈与宇文成都比试未分高低,分别执掌左右雄武府。不妨就让他们比试一番,看看究竟谁的手段更是高明!
杨广龙颜大悦,原本他就不信那些风言风语。这训练军队,哪有不累不苦的。要是一点点苦头都吃不起,还募集这些骁果做什么?但是要看看这杨戈和宇文成都两人再来场比试,这让他颇有些兴奋,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两人都是他看好的年轻将领,将来可是要有大用的,到底谁更为突出,他也想弄个明白。
宇文述接着又提出一个方案,就是由双方各出一旅人马,进行对攻实战,但是校尉以上的却不能参加。杨广欣然答应。
杨戈心中颇为诧异,这宇文述如此提议,肯定是心中有些把握才对,否则也不至于拿宇文成都的名声做文章了。宇文述提出不允许校尉以上参加比试,毫无疑问是担心胡刀王伯当谢英超等人的实力。但对方的一旅人难道真有这么强么?
心中思索着明日可能出现的局面,杨戈却是无意中走到了后院练武场,才恍然觉得有些凉意,正要回房休息,耳边却传来隐隐约约的一些声音。不由好奇心起,再往前走上几步,却是看到有个瘦削的身影站在练武场的一角,手中似乎拿着一把短弓,好像是在练习弓箭。
哦,原来是他。杨戈马上认出了那人,正是白日与彭家女孩比试的那瘦高少年,好像叫做什么刀子的。没想到白天落了败仗,到了晚间却来加练本事,倒也算个有心人。
见到他拉弓放箭的姿势有些不对,杨戈微微摇头,咳嗽一声就走了出去,反倒骇的那少年吃了一惊,看到是自家郎将大人,马上跪倒在地,等着家主的怒斥声。
等了一会却没见动静,那少年大着胆子抬起头,却见杨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大人,小子自幼流落街头,没有姓名,大家都叫我刀子,今年十四岁了。扰了大人休息,请大人责罚!”少年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完整的回答了出来。
杨戈点点头,让他起来。随即拿起他的短弓,对他说道:“方才见你独自练习弓箭,这姿势却有些不对,这引弓的时侯,要做到‘端身如干,直臂如枝’,切记不要急躁,也不要过于缓慢。这‘矢量其弓,弓量其力,无动容,无作色,和其肢体,调其气息,一其心志,谓之楷式’。你可明白么?”
刀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却带着喜色:“大人,前面小子听懂了,但后面的那段那不明白。”
杨戈颇有些诧异:“听你说话有些条理,难道不曾念过书么?哦,是了,你说自幼流落街头,莫非是自学的不成?”
刀子神情就是一黯,“小子没缘分上学堂,只是偶尔偷偷躲在外面,学了几个字。前几日刘统领见我勤快,又教我学了一些。”
杨戈立刻想起那天刘洪说有几个不错的苗子,看来其中也有这刀子了。也不再多问,又指点了几招拉弓放箭的要领,末了又叮嘱道:“刀子,这欲速而不达,想练就一身本事,需要的是坚持不懈,却不能练得太晚,耽误了歇息,你可明白?”
刀子此时已是泪眼涟涟,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谢郎将大人的指点提携。再抬起头,眼前已经空空如也。不禁咬着嘴唇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争口气,练好本事,为郎将大人出力。
次日,朝堂之上,杨广果然颁下旨意,让杨戈与宇文成都两人率领各自军马,到校武场内听候命令。待杨戈整顿兵马赶到校武场的同时,宇文成都带着右雄武府的骁果也刚刚赶到,正好撞在了一起。
此时底下的骁果们大多并不知道为何要到这校武场,心中只以为有别的事情。两军相遇,其中也有不少交好的,相互之间打着招呼。但外面人看了过去,却感觉到两队人马有明显的差距。
右边的队伍个个红光满面,双眼发亮,腰杆挺得笔直,很有些威风。但左边的队伍却有些不同,兵将们都似乎有些疲乏,脸上显得精瘦又有些黝黑,与右雄武府的骁果比起来,倒好像是土包子进城了。
“公孙,你怎么有气无力的,莫非昨晚到哪家姑娘混了半宿不成?”说话的也是右雄武府的郎将,以前与公孙武达经常混迹青楼,也算是个知交好友。
公孙武达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没理会他的调侃。他却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今天有一场龙争虎斗。不过他却不怎么担心,心理面只是不断打着算盘,若是挑中自己出战的话,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但随即却自个摇摇头,解嘲的叹了口气:诶,即便要出战,恐怕也是人家旋风营的,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的,还是省省心吧。
等到杨广带着一干文武大臣驾临校武场,已是快到了正午时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