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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宛如羔羊一般的高句丽俘虏,心中滋味各人自知。
山城上的城墙上,守护山城的将领满脸紧张的盯着那群被驱赶着的同族兄弟,心里顿时紧张的一塌糊涂,自作聪明的认定了是将这些俘虏当做攻城的,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大家都注意了,隋军随时可能攻城,切不可分心二用。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
那将领高声喝叫,一不留神整个脑袋露在了女墙外面。就听得弓弦声响,一支乌黑的羽箭飞驰而至,正中那将领的面门,当即丢了性命。城头上剩余的高句丽士兵一阵大哗,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恰在这时候,隋军将旗挥动,胡刀飞马奔出,到了前队,对那些高句丽俘虏高声喝叫道:“尔等听了,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是协同我们大隋攻下山城,必将饶了尔等性命,如若不然,明年的此时此刻就将是你们的祭日。”
高句丽俘虏听后脸色各异,他们自从看到隋军昨日的冷酷后,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多半会如此。但好歹也是留了一线希望,隋军最日并没有对高丽城山城的老弱妇孺残杀干净,而是留在了山城之中充作人质。这对于他们这些俘虏而言,无疑也是多了一丝挂念。想到这里,那些高句丽俘虏们一心想着生存下去,哪里还管的上对面山城中乃是自己的族人,纷纷往上爬去。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那四团附属军,也担当了攻城重任,不过不同的距离更要远一些,从这点上来说,却是充当了那些高句丽俘虏的监军。
此时城头上早已换了主事的将领,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句丽俘虏,犹豫了片刻后,举起了手臂:“弓箭手,放箭!”
如雨般箭矢泼天而下,洒落在高句丽俘虏身上,居高临下的冲击力,顷刻间已是带走了数十条性命。那些高句丽俘虏起初还对隋军存有 一丝怨恨,但随着身边族人此地倒在了同族兄弟的箭矢之下,这点点滴滴的怒火却是慢慢转变成了对城墙上的高句丽士兵的熊熊恨意,一个个急红了眼,往山坡上冲了上来。当然也有一些胆子小的,吓得往回就跑,却正好撞到了附属军的刀口上,被当场格杀。这下子高句丽俘虏们更是没了退路,索性鼓足了勇气往山上冲去。
就在这时候,从后队中,大隋军队也已经跟了上来,利用前面俘虏和附属军的牵制下,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也将弓箭拿了出来,在李靖的指挥下搭弓放箭。虽然敌人在上面,隋军在下面,吃了不少亏。但是大隋军队所配发的弓箭质量上要比高句丽好了太多,强弓硬弩射出的箭矢,一片接着一片的飞过了前面攻城的附属军头顶,洒落在了城墙之上。
那些山城守军遭到如此打击,更加混乱不堪。有些躲闪不及的守兵被箭矢射中,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让其他同伴听在耳朵里,更是平添了许多的恐惧,胆战心惊下,连带着放箭的力道也弱了许多。大隋军队的弓箭很快就将城头上的高句丽士兵的势头给压制住。前面的俘虏以及附属军感觉到了头上压力减轻,抬头望去,见到隋军发出的箭矢,心中不由一喜,知道隋军并未完全将自己这些人当成了可有可无人,并非所谓的炮灰,更是平添了不少信心,喊杀的声音更是震破了天,纷纷顺着云梯往上攀爬。
烟筒山山城上的士兵们,看着那些扛着云梯黑压压一片冲上来的高句丽俘虏,以及后面犹如凶神恶煞般面目狰狞的附属军,根本无惧弓箭的威胁,只顾往上冲去,这心中的恐惧更甚,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队形更加混乱,有些心思灵动的已经往后瞟着寻找逃跑的路线。
守城将领气急败坏的大声喊叫,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阵阵箭雨中,那些高句丽士兵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连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减弱,到了后来,竟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阵箭雨抛射而出,对下面攻城的士兵来说更是减轻了不少压力。
高句丽的俘虏只是赤手空拳,并没发什么兵器,他们自然也不敢有这方面的要求。对他们而言,只是渴望能活到最后一刻,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罢了。而身后的附属军,待遇则要好了许多,每个人至少都有一面盾牌,一把钢刀。比对着那些高句丽俘虏,他们的渴望更甚,竟是面对箭雨,没有丝毫惧意,只是跨着大步,径自往山坡上的城墙冲去。
很快,已是有一些身体强壮的攀爬上了山城,打开了一个缺口。山城守军见势不妙,连忙从别处调来了不少援兵,意图将这缺口堵上。历经几次冲杀后,冲上城头的俘虏兵被守军围攻,因为缺少兵器,只是勉强抵挡了几个回合,就全部毙命。但随即更多的俘虏兵冲了上来,与那些守军在缺口处形成了焦灼的厮杀。双方各不相让。随着守军死伤的增多,先行冲上去的俘虏兵也趁机抢到了几把钢刀在手上,这战斗力陡然增强,与守军杀红了眼,似乎双方本就是不能并存的生死大敌一般。
望着城头上那忘我搏杀的情景,杨戈丝毫不为所动,身后的骁果军纹丝不动,屹立在大旗之下,等待着最后的突击令。这时候李靖靠了上来,指着左面迎风飘展的山城旗帜,笑着说道:“素闻将军神射,不知能否射倒那杆大旗?”
杨戈看着那杆大旗,笑着摇摇头道:“恐怕让药师兄失望了,我可不敢在众人面前出丑露乖。不过我骁果军中能人辈出,这杆大旗嘛,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即气运丹田,声若洪钟一般:“三军二郎听令,若是谁有本事射倒那杆大旗,本将军将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已是从那军中冲出了几骑,斜刺里往那大旗的方向奔去。到了近前,纷纷停住马匹,弯弓搭箭往那旗杆上射去,怎奈何那旗杆距离甚远,此时又起了山风,竟是没有一支箭射到那旗杆之上。
杨戈轻轻摇头不语,但随即奔出的两骑快马却是让他眼睛一亮,一双眸子已是跟着那两骑快马而动。率先冲出的白马银枪,正是谢映登。而身后的那骑快马,面目黝黑身形削瘦,正是余老三,当日曾经教授杨戈弓箭的猎户。
两人一前一后,顷刻间已是到了跟前。只见谢映登迅如闪电般,从背后抽出一支长箭,已是搭到了弓弦之上。双手发力,已是在马背上拉出了一轮满月,只听得嗖的一声,那支长箭破开空气,呼啸着飞了出去,正中那旗杆上面系着大旗的绳索。
大旗失了支撑,被山风一吹,已是卷着往下掉落。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道黑光闪过,那旗杆上下面的绳索已是应声而断,大旗彻底没了支撑,被山风吹着飘落了下去。
谢映登一箭射断绳索,正自得意,却惊见下面的绳索也被射断,骇然回头,却看到身后的余老三面色平静的收起弓箭,淡淡的冲着自己笑笑,顺着来路返回。不由得心生惭愧,自己的心境竟然还比不上一名普通的军士。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余老三也不是凡人,毕竟能教导出杨戈的箭技,那又岂能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眼见大旗被两人射倒,隋军数千人高声呐喊:“破城了,破城了,破城了!”
那一声声呐喊声,瞬间笼罩了整个烟筒山山城内外。正在奋勇厮杀的俘虏兵听到喊声,不由得激发出了最后的一丝勇气,恶狠狠的挥舞着手中钢刀,往对面的守军劈去。而那些守军,则是如遭雷劈一般,心神顿时失守,再偷眼往那大旗看去,赫然发觉大旗已经杳无踪迹。这士气顿时就没了,整个人的精神气垮掉了,这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此消彼长之下,城头上的缺口越来越大,转眼之间冲上城头的俘虏兵已经超过了半数,将那道缺口牢牢的守住,战局慢慢的往旁边延伸出去,很快已是冲到了城门附近。不一会功夫,已是肉眼所见,那吊桥已是吱吱嘎嘎的缓缓放下。这山城,马上就要破了!
杨戈一直观察着战局,到了这时候才举起了手臂,往前一指,口中发出吼声:“兄弟们,就在这一刻,杀啊!”率先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数千名骁果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眼见得那些俘虏兵在前面杀的过瘾,自己却无法动作,这股子气力没有宣泄出来,这叫一个憋闷。此时看杨戈终于下令,哪里还按耐得住,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喊杀声震天撼地,宛若一股股黑烟被席卷着往山城的城门冲杀了过来。
看到大势已去,山城的守军统领哀叹一声,顿时心神失守,一个不留神被身前的两名俘虏兵扎了个透心凉,随即头上一轻,脑袋已是被割了干净。此时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守军们几乎被杀个干净,根本没留下几个活口。那些幸运的保住性命的俘虏兵们,兀自瞪着红眼四处张望,似乎还没有杀个过瘾。等到看见隋军骑兵的出现,方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瘫倒在城墙之上,心里面的那丝忧虑重新回来,不知道隋军会将自己这些人如何处置?会不会遵守信诺,饶自己一条性命?
大隋骑兵杀入城池,铁蹄声声,转眼间已是控制了全城。不过可惜的是,在打斗正酣之际,城主已经带了一些心腹从后山溜走,显然并不看好自己的手下能守住这座山城。
还是老样子,将抓获来的所有山城军民都押到了操场上,照猫画虎,还是区分成了两种不同待遇的队伍。但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些新俘虏的四周,看押他们的并非骁果军,而是那些高句丽俘虏与附属军的士兵。这些人瞪着一双红眼,面貌狰狞,恶狠狠的盯着那些新抓来的俘虏,好似他们根本忘记了自己先前的身份。
这一场攻城大战,拼杀的很是激烈。高句丽俘虏兵,两千多人打到最后,竟是只剩下了仅仅五百人左右,损伤之大无与伦比。而那些附属军还算好一些,并没受到太大的损失,不过受伤的倒是很多。
等到胡刀等人赶到之时,那些刚刚擒获的俘虏们已经被这些人折磨了一会,而边上的骁果军也并没太多理会,这些人自己咬自己再好不过,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麻烦。不过看到胡刀等人的身影,全场顿时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