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咳!老夫的意思是,你的心太乱了。有人乱神,神定不静。老夫给你支个招——让你的车夫和婢女暂且回避,你一个人在马车中静坐一炷香的功夫,净化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老夫保证,当你睁开眼睛,一定会发现人生从此就不一样了。”
静坐一炷香,就能改变整个人生?
如果别人说这番话,凤之瑶一定会将信将疑。可是眼前这位能够洞悉天机轮回的“珍迟九”大师,却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信服。
能够窥探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十年之久的秘密,仅仅这份能耐,已让凤之瑶叹为天人。
她细细琢磨“大师”的每一个字,有些浑浑噩噩的起身,发自内心的再施一礼:“今日之瑶受益良多,多谢道长点化之恩。”
唐安暗忖该是升一升逼格的时候了!总结陈述道:“唉!世间多少痴儿,皆因迷失本心。其实最难看透的不是红尘乱象,而是最真实的自己。当你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追求,虚名荣华便会如过眼云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愿你能速速修身净心,找到自己的那一瓢甘泉。言尽于此,慢走不送!”
待到凤之瑶阖上房门,唐安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撑起有些酸麻的腿,喃喃自语道:“小孔雀,你准备好迎接自己的贵人了吗?”
“吱哟!”
轻轻阖上房门,凤之瑶还是有些精神恍惚。有些空洞的眼神、稍稍紧凑的眉头,都证明她的心思已经飞出去老远。
“小姐,这就要走了么?”
“陈三、小荷,你们到门口候着,若是让道长见我私自入屋,终归失了礼数。我先到马车里,若他回来提前知会我一声。”
凤之岚意兴索然地挥挥手,在婢女的搀扶下进了幽暗的马车。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凤之岚反复思量唐安的话语,一时竟有些痴了。
想要收获自由,就要有反抗命运的勇气。我该选择反抗吗?能反抗的了吗?我的贵人又在哪里?
凤之瑶感觉很矛盾,又很凄凉。
她是被谢渊收养的孤儿。当初进入凤门,她感觉仿佛在做梦一般。一个险些饿死街头的乞儿,摇身一变成了天下舞者圣地的一员,将来更会飞上枝头,成为万众瞩目的金凤凰,这种身份的落差,让她每晚睡觉都带着笑意。
也许是脑海中的未来太过美好,哪怕每天练舞吃尽苦头,被师傅打骂、被大一些的女孩欺负,她也一直咬牙忍耐了下来。
遍体鳞伤的小女孩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抹泪,她告诉自己,起码和死比起来,现在已经算是天堂般的生活了。
生在恶劣环境中的女孩是坚强的,这份坚强打动了一个人。
当时身为凤门一姐的凤之岚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或许是从她身上看了到当初坚忍不拔的自己,所以凤之岚对这个女孩充满了怜惜。
要知道,所谓“一入凤门深似海”。每个女孩都想成为最耀眼的那只凤凰,内部的明争暗斗不足为外人道。对一个将来的对手表现如此豁达的胸襟,在别的女人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然而凤之岚做到了。
。。。
。。。
第五百八十五章 齐国之凤,百鸟之王
凤之岚帮助她,关怀她,爱护她。如母爱般的丝丝暖意,让凤之瑶出淤泥而不染,懂得了什么叫感恩。
往后十年总是充满内疚,便来自于这份感激。因为她知道,凤之岚是替自己接下来一份九死一生的任务。
幸运的是,大唐相国府去年给凤之瑶送来了一份请柬,让她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前去大唐,看一看那个如师如母的女人如今是否过得安好?当见到凤之岚风采如昔,而且终于领悟到了人生的追求时,凤之瑶难以名状那份内心的喜悦。
十年来的愧疚,十年来的亏欠,终于可以放下了。人生第一次,她感觉如此轻松。
但回到齐国之后,凤之岚夜半长谈的一番话语,却总是萦绕在耳畔,怎么也挥之不去。
自由,爱情……
她从未拥有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两个词进入了自己视线,让她心底涌起了层层波澜。此时的她已经拥有了旁人难以企及的一切——名利,地位,荣耀。全天下很难找出能与她比肩的女人。只要她愿意,无数公卿贵族都会匍匐在她面前,请求亲吻她的脚趾。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那是一个叫谢渊的男人为她编织的美好却不真实的梦境。只要他愿意,自己的一切都会在顷刻间倒塌,还会凤之葵、凤之燕站到天下之巅,做着和她相同的事。
没与凤之岚重逢以前,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从大唐回来之后,她却觉得四方高墙、华丽的屋子,甚至早已腐朽的骨子里的临淄城,都变成了她的牢笼。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跳的每一支舞,都要经过谢渊的首肯,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哪怕就连今日来参加庙会都是谢渊亲自安排的,而她甚至连为什么要来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诱饵,诱惑那支来自大唐的队伍一步步走进死亡陷阱。她只需要服从,这就够了。
“唉!”凤之瑶叹息一声,喃喃道:“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正感叹见,她忽然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微弱,但在万籁俱寂的院子里,依然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第一反应是:那位“珍迟九大师”要出门了。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打声招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哗!”
正前方的车帘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苍白的天空白的耀眼。一同映出眼帘的,还有一张陌生的脸孔。
这人当然就是唐安。
唐安紧张的四下看看,见凤之瑶果真按照自己的吩咐将车夫和婢女支走,长长舒了一口气。几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窜上马车,一个箭步便来到了凤之瑶跟前。
凤之瑶大惊失色,惊呼道:“啊——唔!”
还没来得及呼喊,便被眼疾手快的唐安一把捂住了檀口。
唐安举起右手,食指比在唇上:“嘘!我不是坏人,也不想伤害你,我……”
话没说完,他却忽然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位被奉为传奇的凤凰。她满头乌黑的秀发扎起高高的发髻,别这一只紫色的秀玉钗,显得典雅而高贵。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白皙又光滑,尤其是眉心处鲜红色的梅花烙印,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娆。唐安用来堵住她小嘴的手心传来一阵阵柔嫩的质感,无不透露出这个女人有多么娇媚动人。
她的脸很小,恐怕比唐安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但是五官却精致的一塌糊涂,便如一幅江南的精美刺绣。妩媚的眼眸中透着惊恐,看上去我见犹怜,秀鼻里喷出一阵阵急促的鼻息,像是对唐安无声的撩拨。白嫩的耳垂晶莹剔透,就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一亲芳泽。
最让人难以抗拒的,还数那不住起伏又圆润饱满的胸脯。就如同在想要挣脱树梢的蜜。桃,滚圆的形状将素花青衫撑起两道炫目的弧度,只是一眼,便让“花丛圣手”唐大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男人无法拒绝的毒药!
“唔!唔!”
凤之岚脸颊酡红,试探性地发出声音,试图唤回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胸脯的这个登徒子。
唐安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从诱惑中回到现实,见对面的女人眼带微嗔,赶忙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压低声音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如果你保证不喊,我可以放开手。如果你同意,就说一声好!”
凤之瑶险些气晕过去——你捂着我的嘴,我要怎么说话!
“呜呜呜!”
见凤之岚有些气恼地发出几声不客气的“抱怨”,唐安再看看自己的手,总算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再度咳嗽一声:“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不要介意。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这回凤之岚总算能够做到,蜷瘦微微一点,算是响应唐安的提议了。
唐安“嗯”了一声,俏然把手放了下来。可刚离开她的小嘴,竟是分外怀念那种柔滑的手感,忽然又给堵了个结实!
凤之瑶满脸不解,抗议似的再度发出三声“呜”,仿佛是在质疑:你这般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见她眼带怒气,唐安这才彻底松开。不过他当然不能将此举是为了再摸一摸对方小脸这种不要脸的动机说出来,而是歉然笑道:“不好意思,我怕你耍诈坑我。”
坑你?我看是你坑我还差不多!
凤之瑶白他一眼:“我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言而有信的道理还是懂的。你——等等!我认得你!”
凤之瑶仔细看了看唐安的模样,低头沉吟片刻,道:“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唐安笑道:“凤大家好眼力,当初在东方远行寿宴之时,我们曾有一面之缘。那时你出联,我对联,你出的诗情画意,我对的巧夺天工,别人都说咱们男才女貌——你还记得吗?”
被唐安这么一说,风之瑶一脸恍然,仔细看看眼前这人的容貌,果然和当初那个有几分急智的小子有几分相似。不过。。。。。。对个寿联而已,到他嘴里怎么像是以文相亲一样?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从广宁子道长的屋子里出来?”
唐安心中满是郁闷,暗叹老子轻手轻脚无比小心,她是怎么发现的?结合“真持久”大师的暗示,她难道不该把自己当成助她脱离苦海的贵人吗?为什么会摆出一副防贼的嘴脸?
“什么广宁子?我不认识!”
“我方才听到开门声,你一定是从屋里出来的!可屋里。。。。。。”风之瑶涂着大红色油彩的指甲指了指外面,微微一顿,带着一脸狡黠的笑意:“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真持久’大师,不过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胆小鬼而已——我猜的对吗?”
我去,又被看穿了!见她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唐安心中方寸大乱。他妈的,为什么老子总是遇到胸大又有脑的女人!
“凤大家,我想你误会了。我姓唐,单名一个安字。让无数少女肝肠寸断、在江湖上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