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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把目光望向那小媳妇,小媳妇答应了,羞涩一笑,低着头道:“他给我一锭五两的银子,我生怕份量不够,跑去张婶家借了戥子称了,果然是五两,又用牙咬了,是银子没错,张婶还帮我瞧了来着,也说是错不了,我这才取了铜钱,又跟张婶说好话借了七百文,这才凑够了,拿到了摊子那,要给他们数,他们却说赶路要紧,不用数了,多几个少几个没甚关系,说罢拿着就走了。”
司徒策忙道;“那锭银子呢?”
“在呢,锁在家里柜子里的。”
“能不能取来给我?——我拿一锭新银子给你换”
“行啊”
龙翔听说司徒策要这银子,虽然不知道要来做什么,但是人家是法师,听说法师能用别人的头发做法,就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要这银子也是这等用处?
顾不得询问,龙翔急忙命令一队锦衣卫,带着那小媳妇和他丈夫两人连夜前往城外他们住的小村子取那银两来。领队正要走,司徒策把他叫住了,吩咐将那柜子里的衣物等东西全部拿出来,但是千万不要碰那银子,最好能将银子跟着箱子一并抬来领队的锦衣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图,瞧向龙翔,被龙翔狠狠瞪了一眼,说一切照司徒先生说的办。
龙翔让人安置老两口去锦衣卫住宿区住下,然后让其余锦衣卫也都退出去,只剩两人在花厅里,龙翔对司徒策道:“你刚才问的这三人就是凶手?”
“不好说,有这种嫌疑。”司徒策沉思道,“这三个人行事有些古怪。”
“哦?怎么古怪了?”
“他们衣服包裹里有公差的褐色短衫,应该是公差,他们在城外八十里的路边农家摊吃东西,肯定不是我们镇海县衙门的公人,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县衙的公差都在忙碎尸案,没有离开过镇海县,是不是府衙的公差不清楚,回头可以查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外县路过我们镇海县的公人,那就不对了,衙门都有官马,公人出远门按例是可以骑马或者坐马车的。刚才那小媳妇已经推断他们没有骑马。另外,他们既然是公人,怎么不穿公服,反而把公服包在包裹里。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嗯凡是有疑点的,我们都要一查到底——可是,那农家几个都记不得那三个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了,我们又如何查找他们呢?”
“重新查访”
“怎么查访?”
“查访沿线的人看看是否有人那天见过有公差在那一条线上活动”
“对对太对了他们带着公人的衣衫,很可能是假冒公人柳川兄当真机敏,立即就想出了招来,我这就部署,立即进行查访”说罢,龙翔把侍从叫进来,做了安排部署。
完了之后,龙翔又问道:“柳川兄非要立即取那锭银子回来,那锭银子莫非有什么古怪吗?”
“是凡是嫌疑人碰过的东西,都要好好检查,——当然是用法术进行检查了,找到端倪,很多时候就可以借此破案。”
龙翔兴奋得直搓手:“哎呀,能有柳川兄这样的大法师帮我们侦破案件,我们心中也就踏实了,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哈”
司徒策道:“话不能这么说,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好说的。”
“一定能那是一定能的哈哈哈”龙翔仰天大笑,“夜深了,想必柳川兄肚子也饿了,这样,咱们边吃酒边等好了,来人”不待司徒策答应,龙翔已经把门外侍奉的锦衣卫叫进来,吩咐摆下酒宴。
酒宴很快摆上,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很精致,这锦衣卫的大厨看样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好的菜肴,的确让人称赞。
龙翔说两个人喝酒没意思,又叫了两个总旗陪着一起喝,轮番给司徒策劝酒。
这龙翔非常健谈,一大半的话都是他在说,而且,司徒策随便找个话题,他都能滔滔不绝接下去说,所以酒席上并不冷场。
司徒策想着还要侦破案件,所以没敢放开了喝,饶是如此,等到那一行人用马托着箱子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司徒策打开箱子,见里面果然摆着一锭白银,他没有拿物证勘查箱,便吩咐将箱子抬到自己衙门的住处去。
龙翔也很大方,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了那小媳妇,连带柜子一起买下了。这柜子也就值不到一两银子,凭白多了四两银子,把那老农一家高兴得连声感谢。
司徒策醉眼朦胧对龙翔道:“我回去了,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立即告诉你的,放心。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现在差不多五更天了吧?我都困死了。”
“呵呵,抱歉抱歉,耽误了柳川兄睡觉,实在是抱歉。一有消息,请务必立即通知在下。待这件事结了,兄弟一定重重酬谢”
司徒策点点头,摆摆手,迈步离开了锦衣卫衙门。
虽然非常困乏,加上酒醉,司徒策还是吩咐玲珑点了好几盏灯笼,挑灯夜战。
第79章不高兴
第79章不高兴
司徒策带上橡胶手套,将那锭银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坐下来好生观察,他并不着急着用指纹刷去寻找指纹,那样可能会损坏上面存在的其他痕迹。
观察片刻,突然,他发现那锭银子的底部,有很浅的红色印痕,似乎是什么字迹
他立即拿出放大镜进行观察,但是,没有看出上面是什么字迹,因为字迹太淡了,根本无法分辨。
司徒策拿出数码相机,调成微距进行拍摄,然后放大观察,结果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怎么办呢?
司徒策拿着那锭银子在灯下反复观察,估计是银子放在什么红色的东西上,粘附上去的。他心里思索着如何能取到上面的字迹。
琢磨了半天,他决定用紫外灯照射试试,紫外荧光照相的基本要求是被摄物在紫外光的激发下能产生荧光,只希望这红色的痕迹能满足这个要求。
他取出激光手电筒,照在银锭上,戴上中黄滤色镜,立即,他发现那痕迹发出了暗红色的荧光
他按耐住心里的狂喜,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发现是篆体的“惟中”两个字,而红色的痕迹,很像印章的油墨。这莫非是某个人的印章?
惟中?是谁呢?
司徒策茫然不知。他用数码相机将印章拍了下来,然后用指纹刷寻找上面的指纹。
这一小锭银子上面自然是满是纹路了,完整清晰的,却只有三枚他祈祷其中有一枚是凶手的。但是现在没办法进行验证。
他将三枚指纹拍摄下来之后,感到酒劲上来了,昏昏欲睡,望望窗外已经开始发白,却是熬了一夜,赶紧抓时间睡一会,他脱了外衣,爬上床,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贺兰冰摇着折扇进来,见司徒策还没起床,房门紧闭,有些意外,以往她来的时候,司徒策都已经起来在办案了,今天怎么都要上衙了,他房门还紧紧关着?
丫鬟玲珑已经清扫完院子,正在端着一盆水,用一张干净的帕子在擦拭窗棂、走廊栏杆,见贺兰冰站在司徒策门口,凝神想着什么,想必是奇怪司徒策怎么这时候还没有起床,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低低的声音道:“贺兰师爷,司徒师爷昨夜出去了,忙了一晚上,差不多天快亮了才回来,这会子只怕还没有睡醒呢”
贺兰冰折扇一摇,笑道:“昨晚出去了?干嘛?偷牛去了?”
“不是,是锦衣卫的请去了”
贺兰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柳眉一蹙:“锦衣卫请他深夜去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
“谁请的?”
“是试百户龙大老爷。”
“又是他”贺兰冰折扇刷的一收,“他没说什么事?”
“没说,昨晚上奴婢跟司徒师爷出去遛弯,那龙大老爷等在衙门后面,说有要事。只是见奴婢在,所以没说。后来师爷就让奴婢先回来了。天快黑的时候,师爷也回来了。半夜里,龙大老爷带着人又来了,请师爷去说是有急事。师爷就去了,大概差不多一个更次才回来。”
贺兰冰再没有说什么,皱着眉摇着折扇回到了书房。
玲珑见贺兰冰脸色不善,歪着脑袋想了想,瞧了书房一样,这才蹑手蹑脚走到司徒策的房屋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没动静,又敲了几下,这才听到里面司徒策慵懒的声音:“谁啊?”
“我玲珑差不多到点上衙了贺兰师爷都来了”
“哎呀”就听到里面司徒策一阵忙乱,房门随即吱呀一声打开了,司徒策头探头出来,依然是睡眼朦胧的:“你怎么不早叫我?”
“奴婢以为先生已经起来了呢。”玲珑嘻嘻笑着,指了指书房,低低的声音道:“贺兰师爷知道你昨夜跟锦衣卫去了,好像很不高兴哟。”
司徒策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关上房门,开始洗簌,很快,洗漱好之后,他迈步来到书房,只见贺兰冰正埋头批阅公文,仿佛没有感觉到他进来似的。
衙门里并没有别的重大案件,所以他们现在并不忙,只不过,刑名师爷除了需要侦破案件之外,更多的日常工作是批阅刑名方面的各类上传下达的公文,已经起草刑案的相关法律文书。司徒策这一块没学好,所以想帮忙也帮不上,便走到后面那大立柜前,打开立柜看里面的没有侦破案件的卷宗。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偶尔翻动书卷的声音。
这跟以前的气氛大相径庭,让司徒策感到很不舒服,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知道吗?锦衣卫这次遇到**烦了”
贺兰冰还是不说话。
“他们的同知魏大人订购的一批货物在咱们镇海县被人劫了,同知大人爱妾的亲哥哥,魏府的采办和两个家丁都被人杀死了”
贺兰冰还是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看公文。
“魏大人已经说了,再限期十天破案,如果到时还破不了,就将锦衣卫的千户杨钧杨大人撤职。杨千户着急了,上头逼他,他就逼下头,也指令镇海县钟秉直百户和龙翔试百户限期破案,否则也要撤他们的职。他们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所以你同情他们?去帮他们破案?”
司徒策道:“我也不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