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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个好玩意,很有意思的,大哥一定喜欢。这东西不能让旁人看见,常言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呵呵,所以啊,今儿个咱们要到小弟卧室里去瞧”
“哦?这么宝贝?你到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我得瞧瞧去。”
东厂番子牵过马匹,司徒策翻身上马,跟刁鹏并驾齐驱,来到了东厂衙门。这一次,他们径直来到衙门内宅院落。
东厂衙门跟普通的衙门一样,掌印官和佐官都有各自独立的院落,这院落比衙门的也不算大,只是里面陈设豪华,却不是东厂外面看起来那么普通,看来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这句话是没错的。
刁鹏他们进了院子,连贴身侍卫都没让进门,刁鹏亲自把院门关了,穿过天井来到大堂里,他那一张马脸这才收敛了笑容,神情凝重低声道:“大哥,严大爷和范冲兄弟我们已经找到了,已经悄悄带到我屋里来了。”
“哦?”司徒策有些惊讶,“锦衣卫四处搜查,把地皮都翻过来瞧了,都只找到了蔡耀。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严大爷和范冲当时去办事,路上接到我们东厂线报的密保,说锦衣卫正在四处搜查,而且要找的人跟他们三个很像,最好躲避一下,两人立即跟随线报躲了起来。但是蔡耀兄弟没有及时收到线报,所以被把锦衣卫围住,连同其他相像的人带走了。”
“是你让线报通知他们的?”
“不是,是线报直接通知的。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司徒策奇道,“你是镇海县东厂的最高长官,线报得到的消息应该是你第一个得知啊,而且,要通知他们也应该是你下达指令啊,怎么他们通知完了才告诉你?”
刁鹏神情有些尴尬,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是鹰组的线报。我管不到的。”
司徒策这才明白,鹰组是东厂的暗杀组织,这个组织连当地东厂衙门都管不到。鹰组也有自己的线报系统,得到消息并及时通知严世方和范冲躲避的,正是独立于当地东厂组织的鹰组独立的线报。
刁鹏似乎不想跟司徒策说太多的关于鹰组的事情,不等他接着往下问,赶紧说道:“还有一件事,这个,唉,都怪我太粗心……”
“什么事?”
“给严阁老的画像,出了点小问题。”
司徒策一惊,忙道:“怎么了?”
“我也是太着急了,急着想把东西送出去,我把你给我的三幅画像放在箱子里,那里面还有一些字画,结果,我拿给八百里加急送走的时候,顾不上展开细看,便将上面三幅画拿了交给了他们送走了。结果,今天上午,我把剩下的字画拿给兄弟们分的时候,发现了蔡耀的画像我才知道拿错了,赶紧检查,还好,只拿错了这一副,错把另一幅字画当画像送走了。”
司徒策苦笑:“这种事都能错,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嘿嘿,大哥,是小弟忙中出错了,真是对不起,不过,我已经立即叫人把剩下一副紧急送去了。”
“还好,拿错的只是鹰组杀手的画像,要是严世方的,可就要耽误事了。”
“对对,嘿嘿嘿”
“你赶紧的去请他们两位出来吧?”
“好”
很快,刁鹏从里屋请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个面目清秀的中年人,一身的书卷味,另一个,则是个络腮胡,眼睛里精光湛射,盯着司徒策。
刁鹏满脸陪笑,对那中年人道:“严大爷,这位就是我们镇海县刑名师爷司徒策司徒柳川先生,他同时也是一位道法高深的道人,手心能……”
“刁大人,请等等”那中年人拱拱手打断了刁鹏的话,又瞧了司徒策一眼,道:“你派人把我们请来,又把我们两关在你屋里,你先说说这件事吧,是什么缘故?”
“因为你们杀了人”司徒策没等刁鹏说话,已经上前一步,抢在前面道:“你们杀了锦衣卫同知魏岳峰魏大人爱妾的亲哥哥,魏府采办,还有两个魏府的管家将一车上品青瓷器劫走”
严世方脸色一变,转头瞧了一眼身边的范冲。那范冲到底是东厂鹰组杀手,处变不惊,只是双目精光暴盛,盯着司徒策:“你说什么,我们不懂。”
“你们当然懂”司徒策冷冷道,“你们在去寺庙上香施舍的路上,在一处山村路边摊吃了东西,跟主人家换了五两银子的零钱,在此后路途上,遇到了魏府的马车,顿生贪念,雇了一辆驴车,假扮公差,拦下了魏府马车,将三人带上你们的驴车,然后将三人杀死,将尸体抛弃在离镇海县三十里的驿道路边,然后将青瓷器藏在离城十五里的一处山村的一座废弃的老屋里。没错吧?”
司徒策所说简直如同亲见,这下子,连那杀手范冲都有些惊骇了。也不由自主瞧了一眼严世方。
严世方声音有些发颤,兀自强撑着:“你说是我们杀了人劫了东西,有什么明证?”
“你们在赃物青花瓷上留下的指纹和藏匿赃物的地上的脚印就是明证——我已经提取到指纹和脚印,并跟蔡耀的进行了鉴别,确认就是他的现在找到了你们两,我可以提取你们的指纹和脚印,用法术跟赃物青瓷器上的指纹和地上的脚印进行鉴别,便知道是不是你们两的——不过我敢打赌,一定是你们两的。另外,死者后脑的三处剑创,我相信是你们鹰组杀手干的,可以进行伤口对比,便知道了,那伤口很特别,非常窄,应该是你们鹰组特有的武器吧?我相信,就凭借这两个证据,就算到你叔父严阁老哪里,也能定你的死罪”
严世方面如土色,喃喃道:“你……,你会法术?”
“当然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当场给严阁老展示如何鉴别指纹,听说严阁老为官正直,御下很严,你虽然是他的侄儿,只怕也未必会出面保你”
哗啦
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寒森森的长剑已经指住了司徒策的咽喉这剑自然是杀手范冲的。
这柄剑其实就是一个开刃的长条形的钢条,手柄处没有木块夹着,甚至也没有布条缠着,就是一把纯精钢的软剑
这种软剑是缅铁铸造而成,可以缠在杀手腰间的,用腰带裹着,软可绕指,在内力催动之下,立即便会笔直。
范冲冷冷道:“你说的没错,严阁老御下极严,这件事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们肯定活不了,不过,他老人家要是不知道,不就没事了吗?你既然会法术,怎么没算到这一招?”
旁边刁鹏紧张地摆手道:“不要这样范兄,冷静一下,我大哥绝对没有要整死你们的意思,如果是这样,他直接就把这件事告诉锦衣卫了,也不会让我去找你们来商量”
“我知道”范冲阴森森道,“否则我早就一剑杀了他,那还说这么些废话——说罢,司徒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严世方显然没有什么应变能力,除了面色如土身如筛糠之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见范冲突然出剑制住了司徒策,顿时来了精神,声色俱厉道:“正是赶紧的说,你们想怎么办?说不好,一剑杀了你,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司徒策笑了,“你们了得了吗?实话告诉你们,我已经将你们三位的画像,通过东厂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严阁老那里,你们就算一剑件杀了我,能堵得住让严阁老不知道这件事吗?又能堵住锦衣卫不顺藤摸瓜抓到你们吗?”
第98章缺钱
第98章缺钱
那杀手范冲和严世方都是身形一颤,眼中都有恐惧之色。
便在范冲一分神的瞬间,司徒策一翻腕,一道耀眼至极的强光从头掌心射出,正照在范冲脸部
范冲一声惨叫,闭上了眼睛,他到底也是杀手,知道遇到强敌,不求伤敌,先求自保,急撤步,手中长剑舞动如风车一般,护住周身。
司徒策并不追击,好整以暇站在那里。
严世方惊呆了,哆哆嗦嗦道:“这就是……,掌心雷……?”
刁鹏以前曾经经历过,知道这玩意的厉害,赶紧上前,挡在他们中间,道:“严大爷,司徒大哥,范兄弟,你们都消消气,都是一家人,切莫动手伤了和气。——范兄弟,你可以停手了,司徒大哥没有要伤你的意思,若不是你剑指着他,他也不会这样的,这已经是给你留情了,要不然,司徒大哥的掌心雷全力施展之下,你的双目难保不说,人也给你轰焦——对吧?司徒大哥?”
司徒策微笑点头。
“我……,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范冲焦虑地继续舞动着剑,努力要睁大眼睛看清,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刁鹏忙道:“别着急,很快就会好的,我们兄弟憨熊也是对我司徒大哥无礼,被掌心雷击中,眼睛过了一顿饭功夫这才恢复呢你比他强多了,他中了掌心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差点没死掉司徒大哥要是存心对付你,你只怕已经不能站在这了”
范冲终于停止了舞剑,想了想,倒转剑柄,拱手道:“多谢司徒先生手下留情。”
“好说”司徒策淡淡道,“我让刁大人找到你们,把你们请来,只是为了让你们免得落在锦衣卫手里,他们正在满城搜查,已经把蔡耀兄弟抓走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他就是真凶,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他们。当然,你们两个我也没说,要不然,你们早就被锦衣卫缉捕了。”
严世方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底气,涨红着脸拱手道:“多谢先生,方才,方才只是一场误会,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司徒策拱手还礼,道:“好说”
严世方想起叔父的严厉,不禁全身发抖,道:“现在叔父知道这事,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传给严阁老你们三人的画像,没有说明原委,所以,他暂时不会对你们三人怎么样,但是,这件事你们最好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出出主意,要不让,我就撒手不管了,锦衣卫那边逼得紧,指日之间便会找到你们,现在城门严查,你们根本出不去的。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
“是是,我将事情都告诉先生,还请先生指点,救我一条性命啊”严世方声音发颤,“我奉家叔之命,到台州给知府送一封信,办一件事情,完了之后返回,途径镇海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