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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作用?”
“他做好事的时候帮他做,他做坏事的时候帮他捣乱,他有阴谋的时候暗中揭穿他的阴谋,他要整好人的时候帮着解救,这不是更大的作用吗?这样的作用,旁人能做到吗?”
贺兰冰愣了一下,道:“你说得没错,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在暗中给他捣乱,你会死得很难看”
司徒策笑了,道:“我给你开玩笑的,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也不想舍己为人。我不会用我自己的生命去保全别人的性命。”
贺兰冰轻舒一口气:“那你还想去?”
“我不是已经跟他们说明了吗,要我当这东厂鹰组寅颗管事也行,那就必须答应我,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们要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去,不答应,我就不去。”
贺兰冰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这样也行,但愿你能把握住自己。”
我把握不住,不是还有你吗?你是我的高参嘛!”
鼻兰冰俏脸红了,道:“我能帮你什么,很多事你的主意比我还高。”“过奖过奖。所谓旁观者清,你又是权谋行家,还有一个神秘的了不起的舅舅在后面,有你们做我的后盾,自然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呵呵呵”贺兰冰黯然道:“我舅舅?他,他帮不了你的”“为计么?”贺兰冰摇摇头,苦涩一笑,道:“算了,不说他了,既然你决定了,就等着吧。如果你当了这颗管事,那衙门的案子呢?”
“当然还要办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嘿嘿嘿”
贺兰冰自然没有听过这句现代名言,听着也tǐng有意思,笑了笑,道:“那就好,我就担心你顾了那头顾不上这头。”
“不会的,在我看来,东厂侦办的案件,其实远没有我们衙门的复杂,只不过更加敏感,更需要审慎罢了。我们衙门的案子,才真正考人。”“这倒是,如果你真去当了那劳什子颗管事,凡是都要长个心眼,别傻乎乎给人当剑使。”
“放心,我会小心的。”“不说了,办公吧,还有好些公文等着我批办呢。”说罢,贺兰冰嫣然一笑,坐下来提笔写着批示公文。
司徒策也坐在自己条案前,取出纸笔,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短信,给严世蕃的,告诉他范冲已经被抓,断了双手,正被送去京城。
然后,拿来信筒娄好,封了火漆,加盖衙门钢印。
贺兰冰见状,道:“你给谁写密信呢?”“我要把范冲被抓的事情告诉严世蕃,让他想办法,我只能做到这一点,我担心范冲到了京城锦衣卫那里,熬不住刑,把事情都抖了出来,那就麻烦了,会殃及到我的。”
“呵呵,现在知道厉害了?”
“早知道了,只是没办法,已经深陷其中,若不采取措施自保,会跟着倒霉的。”
说罢,司徒策拿着缝好火漆的密信出来,直接来到前衙,将萧耗子叫了出来,到隔壁房间,关上门,将信函给他,瞧着他,问:“知道这东西交给谁吗?”“给严世蕃严大人,对吧?司徒大人”司徒策一愣:“听这话,你知道些什么了?”萧耗子忙拱手道:“1小的今后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司徒策点点头,转身出门,离开了衙门,回到家中。
今日的搏杀说实话还是tǐng惊心动魄的,司徒策感到脑子有些乱,得好好理理,便径直来到后面宁心园,拐过假山,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曲声,站在湖边栏杆处望去,对面舞台前的坝子上,站着一个女子,捧着两手,正在练嗓子,观身形正是柳儿。远处三个女子在压tuǐ下腰练身体。
司徒策沿着湖边小径慢慢来到近前,下腰的女子最先看见有人过来,只不过是倒着的,忙起身扭头一瞧,却是主人来了,正要福礼,司徒策把手指在嘴前一竖,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做声。其他两个女子也都瞧见他了,也见到他这手势,忙点头让到一边。
司徒策轻手轻脚走到台子边站着的柳儿身后,听她正在吟唱高腔,调门高亢嘹亮,声音很高,但是听起来却没有半点刺耳,高处依旧是那般的游刃有余,禁不住抚掌赞道:“好!好嗓子!”
第108章官奴
第108章官奴
柳儿娇躯轻轻一颤,扭头过来,好一张淡雅清秀的脸蛋,光洁俏丽,宜喜宜嗔,额间一点梅花桩的花钿,眉如新月,眼如明杏,茸茸的睫毛好象挂着泪珠,一点淡红香唇,一排碎玉皓齿,一个玉脂的瑶鼻,一点浅浅的梨涡。说不出千般柔美,道不尽万般妩媚。司徒策禁不住看得呆了。
先前见到柳儿,脸上画满了戏装,看不清本来面目,此刻清汤挂面,不着半点胭脂水粉,却原来是如此秀雅俊俏的美人,若说世间真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司徒策认为,眼前这个美人,绝对当得起这番形容。
柳儿藕节般皓臂抬起,柔荑轻抚在高耸的**间,似乎被刚才司徒策那一声吓得够呛,粉面桃腮都有些许的苍白,瞧着他,眼眉间喊着娇嗔。
司徒策忙拱手道:“对不起,姑娘,吓着你了吧?”
柳儿忙福礼道:“主人来了,妾未远迎,还请恕罪。”
司徒策忙道:“别这样叫我,就叫我先生或者老爷都可以。”
“是,老爷。”
“老爷?”司徒策笑了笑,“听你这么一叫,我倒觉得我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了一般。”
柳儿抿嘴一笑:“那还是叫主人的好。”
“为什么不能叫先生。”
“妾无此福分。”
“叫一声先生需要什么福分。”瞧见她神情却没有改口的意思,想必先生这两个字在古代女子角度是不能乱用的,司徒策道:“算了,你愿意叫老爷就老爷好了,老就老一点吧,反正迟早会老的。——我在外面累了,回来想听听你们唱歌,行吗?”
“好的。妾等这就去准备。”
“不用了,不用披挂行头,也不用琴师伴奏,就这么清唱好不好?”
柳儿轻声道:“谨遵老爷之命。老爷想听什么?”
“你最拿手的,都唱来给我听听。”
她身后一个女子笑道:“老爷,柳儿姑娘什么都拿手,全唱了,三天三夜都未必唱得完的。”
司徒策想了想,古代词牌一般都是曲名,也是古人唱曲的,便道:“就蝶恋花的曲调,随便挑一个吧,如何?”
柳儿福礼答应了,两手捧在胸前,轻启朱唇,唱道:
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
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
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
门掩黄昏,
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秋千去。
一曲唱罢,场中寂寥无声,柳儿清福一礼:“妾献丑了。”
司徒策叹了一声,道:“这词是北宋欧阳修所做,表达的是深闺怨妇的惆怅之情,看来,你不愿意做笼中鸟,向往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把你禁锢在这小院里,却是错了。”
柳儿惊得花容失色,撩起长裙跪在地上:“妾绝无此意只是随口吟唱,让老爷多心了,妾知罪,以后再不唱此曲”
司徒策笑了笑:“没事,我又没说你什么,快起来干嘛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女人膝下难道就低贱了吗?不要随便下跪,快起来”说罢,伸双手托住她的双臂,轻轻扶她起来。
柳儿又羞又臊,娇躯微颤,站在那里簌簌发抖,如同雨中花朵一般。
司徒策以为她是因为害怕,其实她是因为司徒策的搀扶,明代中后期男女之防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纵然是自己家的奴婢歌姬,也是不能随便乱碰的,当然,除非主人有非分之想,而碰了之后,便会把这种思想传达给对方,一些贞洁观念很强的女子,仅仅因为这一碰,而为此守节一生的事情也是有的。
柳儿虽是红楼歌姬,但却是卖艺不卖身的,而古代到这种歌姬青楼听歌的,基本上都是风流雅士,自然都是礼敬有加的,哪里会用强。所以虽然长到十八岁,柳儿却还是黄花闺女一个。从未曾给男人碰过,所以这一碰,给她的震撼,是她全身发抖,意乱情迷。
司徒策哪知道这个,见人家跪着可怜,便上前搀扶,殊不知这一下要惹出多少事端来。
瞧见柳儿那样,司徒策还以为人家害怕自己责备,他也觉得自己轻易说这样的话吓着了人家,到底不好,想缓和一下,便笑道:“我也给你唱一曲,如何?”
柳儿还沉浸在刚才那一碰之中,没听到他这话。身后的三个女子着急了,老爷有此雅兴,赶紧得凑趣了,一个胆大的忙大声道:“太好了老爷也唱一曲,保管好听”
柳儿吃了一惊,这才醒悟,略一回味,便知道刚才司徒策的原话了,忙道:“妾等洗耳恭听。”
司徒策站起身,背着手到台边,脑袋里搜索现代流行歌曲,想找一个合适的,可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而且,流行歌曲应对人家诗词,总觉不雅,但是要找一首雅的,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偏偏是小时候在老家听来的山歌跟小老鼠一般钻到了脑海中。
回头看一眼,见四女都瞧着他,便不能再等,轻咳一声,扯着嗓门唱道:
郎打单身冷兮兮,
一无爹娘二无妻。
煮饭无人先淘米,
舂米无人端簸箕。
烧得火来去挑水,
挑得水来火又熄。
东家讨火西借柴,
猪拱槽来笼丢鸡。
……
司徒策还没有唱完,三女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柳儿也婉儿浅笑,自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
司徒策见她浅笑嫣然,嘴边那朵梨涡说不出的迷人,不仅又呆住了,竟然把后面的词给忘了。
胆大的那伴舞女子掩嘴笑着道:“老爷唱的这山歌真好听,接着唱啊!”
这是一首很长的山歌,刚才被柳儿的美貌惊呆了,把中间的给忘了,末了两句倒还记得,便瞧着柳儿唱道:若凡妹愿成双对,背妹回家作jiāo妻。
这两句一唱完,三女顿时叫好起来,因为这句是瞧着柳儿唱的,柳儿早已羞得满脸红晕,低着头羞答答不敢说一句话。
司徒策反倒不觉得什么,反正是山歌嘛,自然是唱情的多,听见那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