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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得这北方的严寒,若无他事,还请速返益州吧。”
一听刘泽下了逐客令,钱伯通大急,道:“我等不远千里而来,并不畏此严寒,只是为益州十万船工的生计而来,还望刘掌柜看在益州十万船工和峡江百年航运大计的份上,垂怜一二,方才出价戏言耳,敝船行会联合出资五万两黄金,乃真心实意欲购航运图,还乞刘掌柜成全。”
刘泽心道,人言商者奸诈,果不其然,料定这五万两绝非底线,于是缓缓道:“钱会长,非我不卖也,只是当初此图已转让给了白老大,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一货不卖二主,若今日再卖给你,岂不失了信用二字。钱会长出价五万两,已是天价,只是纵然天价,比之信用也恐廉价了些吧?”
刘泽一语双关,明指信用万金不易,暗里指五万两不足以买到信用,钱伯通精于商道,岂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乃回身和随行几人窃窃私语一番,道:“刘掌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番来京城,敝人只携带了十万两黄金,今愿倾其所有,只求一图,请刘掌柜万勿推辞,益州十万船工,必将感君之大恩,万世不忘。”
刘泽听了,料定这必是钱伯通底线无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当初我将航图送于白老大之时,要求他以此图造福益州百姓,岂料今日他却以此图独断牟利,与我之初衷相去甚远。今钱会长再三求之,念及益州数万船工的生计,我若再惜售的话,却实是不尽人情,罢了,此图便出让予你,望钱会长不藏于私,能造福桑梓。”
钱伯通一听刘泽愿意出售,大喜过望。“必当不失刘掌柜所望。”一边回身吩咐将黄金抬上来。
不多时,自有下人抬进十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来,掀开盖子来,全部都是黄灿灿的金元宝,想必这些金子便是装在门外的马车上,钱伯通今日是志在必得。他道:“这里十个箱子,每个箱子中装有一万两黄金,总计十万两,请刘掌柜验收。”
刘泽点点头,安排简雍验收黄金,自己退到后堂去绘制三峡航运图。所幸上次查找到的航图已存档未删,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绘好,出来时简雍早已将黄金验收完毕,便将航图交给了钱伯通。钱伯通手执航图,打开观看,几个随行人员也围了上来,众人皆是识货之人,略略一看,确信真图无疑,皆激动不已,对刘泽是千恩万谢,告辞而去。
看着满地金灿灿的黄金,除了关羽外众人已是第二次领略了,但第一次的十万两黄金可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换回来的,而这一次的十万两只是用一张薄薄的纸片就换了回来,众人还恍如在梦中。
“主公缘何知他们肯出十万两黄金?在我等看来,一万黄金也是天价了。”简雍从张飞口中已得知了凤凰谷的事,由于那边众人对刘泽的称呼已改为主公,简雍也改口称主公了。
刘泽没在意,道:“商者岂能开口就轻易地交出底线,我观之他们虽对此图志在必得,但每每出价均未触底线,只是他们得图心切,开口便是万两,若开口千两,最后成交万两足矣。”
张飞嚷嚷道:“早知道这图这么宝贝,当初便不该给白老大,才抵了五百两,还不及现在的个零头。”
刘泽笑道:“倘若不给白老大,钱伯通又如何能找上门来?”
张飞为之语塞,摇头道:“反正当初是贱卖了,让白老大捡了个大便宜,五百两就换到了人家十万两才买到的图。”
刘泽呵呵笑道:“三弟,知足吧,白老大还给了五百两,就算是不给这图我要是要白送的,正因为有白老大凭着航图船行峡江,才有今日钱伯通重金求购。倘若你拿着图去找钱伯通,恐怕人家五十两也不肯出呀。”
简雍叹服,道:“主公这手抛砖引玉,使得真是精妙绝伦。”
刘泽笑而不语,照现代人的话,白老大就是给刘泽做了活广告,正因为有了他的宣传,提升了航图的价值,才会引来钱伯通不惜十万金求购,门上寻和寻上门,刘泽深知其中可是有天壤之别。
简雍又道:“从此这后,峡江航运不再是白老大独大,百舸争流,蜀中与中原的交通为之焕然一新,益州百姓受益非浅呐,只是这京城的蜀锦价格只怕更得一落千丈了。”
刘泽微微颔首,忽地猛然惊觉,心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现在是光和二年十月,益州巴郡板楯蛮起兵反汉,攻略三蜀(蜀郡、广汉郡、犍为郡合称)和汉中郡等地,灵帝派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等地兵进讨,攻战连年,始终未能将板楯蛮平定。光和五年,灵帝听从益州计吏程包的建议,选用廉明太守招抚。不久,楯蛮诣巴郡太守曹廉投降。也就是说,现在板楯蛮已经起兵造反了,只是汉代的讯息传递只能靠驿马,加上汉中道路阻隔,传到京师至少得半个月时间。
“益州百姓受益,那恐怕也得在三年之后了。”刘泽心中暗道,钱伯通回到益州,不知他拿着十万金买回来的航图形如废纸又该是何表情?不过三年之后战乱平息还是可以派得上用场的,只是这太平世道即将随着黄巾之乱而终结,这一张小小的图比之天下苍生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
简雍诧异道:“主公何出此言?”
第三十四章免费试用
刘泽没有回答他,他的脑子里在想另外的事,他快速地下令:“简雍,从现在起,用这十万两黄金,全力收购京城内的蜀锦,不论成色,不论价格,一律吃进,所有收购行动,不要以福源庄的名义进行,所收购的蜀锦全部秘密囤积与城郊的仓库之中,消息不得外泄,从今日起不再出售蜀锦。”
众人皆惊,连素来对刘泽言听计从的简雍也不禁大惑:“主公,峡江航路开通,益州物资必然源源不断进入京师,蜀锦价格必然大跌,此时收购只怕难以盈利?”
张飞亦道:“就是嘛,大哥你可把人给弄糊涂了,先前你给了白老大航图后说蜀锦不能再买了,其后蜀锦便是大跌价,今番再给一份航图,反而要大量收购蜀锦,却是何故?”
“不出半月,益州必有大事报入京师,蜀锦价格定会大涨,你等勿庸怀疑,快行收购之事,务必于半月之内购得五万匹蜀锦。”刘泽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见刘泽主意已定,简雍等人自无话再说,退下之后安排人手对洛阳市场上的蜀锦进行大规模地秘密收购。
安排完蜀锦的收购事宜,刘泽转而考虑瓷器的事,派人到波斯商人下榻处打探鲁卡兹的消息。刘泽决定青花瓷还是走对外销售这条路,一则西方人历来对中国瓷器有着特殊的偏好,二来他还搞不清洛阳市场上达官贵人们对这些个新奇物品的接受能力(作为高档奢侈品,刘泽可没指望着连饭都吃不上的平民百姓能买得起)。
不多时便得到回报,不光是鲁卡兹,就连多个波斯商人都没有踪影,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运货到西方去了,明年春天才能返回来。
听到消息的刘泽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总拿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一日之内便可周游世界,在汉代交通运输只能靠骡马的情况下,从洛阳到罗马,往返一趟至少也得大半年时间,更何况西域现在已是大雪封山,想走也走不成。看来瓷器的销售得等到明年春天了,现如今除了收购蜀锦,便是着手销售煤炭的事了。
如此大宗的物品,自然不能放在绸缎庄出售,不过洛阳城南设有市,专行买卖之事,刘泽便将拉炭和铁炉的车队进驻市上。冬日天寒苦短,往日销售百货的商贩大多歇业,市上冷冷清清,只有卖木炭的生意红火。
刘泽的煤炭一进入市场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除了买家外,卖木炭的也是上前围观,对于这些黑中透亮,个头均匀,入手沉甸的另类“炭”,都不禁啧啧称奇。让刘泽郁闷的是,围观的虽然不少,虽然他暂定价格只是木炭的一半,尽管他将煤炭放在火炉中试烧,但直到天黑,也没有卖出一块炭。
张飞很是郁闷,无奈地道:“这京城里的人咋都不识货,怎么好的东西卖得这么便宜咋就没人要?”
刘泽倒是很冷静,看来改变人们的传统思维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人们的观念认为在火中能燃烧的只有木头,石头要放到火里去烧岂不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到市上来买木炭的多是达官显贵、商贾富户,平民百姓只能使用柴禾取暖,而达官显贵也不可能亲力为之,多是些家丁管事之类奉主人之命前来购买,这些煤石看起来不错,用起来也挺好,但恐怕没几个下人有胆把主人买木炭的钱买回一堆黑乎乎的石头,所以一天下来,自然是看得人多,买得人无。
看天色将晚,刘泽便安排几名伙计在市上看守煤车。一到市上刘泽便命人搭好了一个大帐篷,帐篷内点上个大铁炉,烧上煤炭,就算外面再天寒地冻也冻不着他们。随后刘泽便和关羽张飞返回福源庄。
夜幕沉沉,寒风凛冽,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纵然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旁边的店铺大多已关门歇业了,只有章台街上灯火通明。洛阳城建多仿长安,章台街便是有名的烟花柳巷,一条不太长的街道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家青·楼ji馆,怡红楼便是其中一家最大的。不过往昔门庭若市的繁华到了寒冬也是门可罗雀。
刘泽忽得心生一计,回头对关张二人道:“二位贤弟,随我到这怡红楼逛逛如何?”
关羽和张飞俱是一怔,与刘泽结交多日,可不曾听闻他有寻花问柳的嗜好。关羽面上微微变色,他虽是平民出身,但自幼喜读春秋礼记,深谙何为礼义廉耻,对此等花柳之所甚为不齿,是以对刘泽的提议颇为不悦,不过他素来沉默少言,又对刘泽极为敬重,自然没有出言相驳。
张飞心直口快,当下道:“大哥,咱们相交多年,看不出你还喜欢这调调?”
刘泽微微一笑,道:“二位贤弟切莫误会,愚兄就算是好·色,这些庸脂俗粉也还入不了为兄之眼。行至此处,为兄思量一计,如何售出煤石,便着落在这青·楼之内。”
关张二人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