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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动心,要全部分发给百姓?
这可是大事,如果这些山匪只是说说,代表冒县来接待这些山匪的士绅们还好说,最多恭维谦让几句,让他们拿走便是,最后再搭上一点,事情就算圆满解决了。可现在人家不要钱,难道想拉拢一批人到山上去当强盗?要人的山匪最惹不起。
“请霍军长收回成命啊。这些都是官府的钱,百姓哪敢收。”
“怎么不敢收。老子还是官府的呢。”霍病一激动,险些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幸好连乎生救灾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霍病这才想起刘愈的嘱托,道,“没事,不就几箱银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们司令才不稀罕这点玩意。”
年长的士绅苦着脸问道:“那……司令老爷需要什么?女人,还是弟兄?”
“女人,弟兄?”霍病想了想,“司令想要什么老子怎么知道?别废话,赶紧让百姓吃完,把东西分了,我们也好离去!”
年长的士绅还是不放心,再问:“那霍军长,你们走之前,就不干点什么?或者……有什么要带走的,您说话。”
“我说老家伙,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不抢你点什么东西不过瘾?告诉你,就是司令有令,不许老子欺负你们,平日里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嚣张跋扈的老爷员外,以前被你们欺负的紧呢……”
霍病想起来当初当混混时候遭受的白眼,人也就狰狞起来,张牙舞爪的,连乎生赶紧拉他一把,上前很客气地说道:“这位老员外,您放心,我们这次只是顺道进一趟城,除了烧毁城中粮食,别的一概不取不拿,对百姓秋毫无犯!”
那霍病身上带着一股痞子气,说话很冲,让这些士绅还很不放心,但听这人文邹邹客客气气地一说,心里的大石马上就落下了。
年长的士绅马上招呼了一下百姓,让百姓安静下来,过了半晌,百姓们才想起来今天请客的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山匪,登时看着县尉府门口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
“乡亲们,这两位……就是两位当家的,叫军长,他们不但请百姓们过来吃宴,还要将孙县尉的钱分发给百姓,还不谢过这些英雄好汉!”
百姓们一个个交首私语,有点想不明白这些山匪为何要这么客气。有几个靠前的作揖谢了两声,后面也就没什么动静了。
“吃完的,上前来领银子,领完的按个手印。百姓们,先吃吧。”霍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笑呵呵地向百姓招招手说道。
百姓还是一脸的惊惶,霍病有些不解地看着年长的士绅,年长士绅道:“这位霍军长,您不知道,您走了以后,孙县尉回来,肯定会加倍将银子再收回去。”
“谁说我们要放那姓孙的了?那姓孙的贪赃枉法,要不是司令规定不能杀投降的俘虏,老子定将他第一个干掉!”霍病挥舞着拳头说道。
“那朝廷再派了其他官员来,还是一样啊。”
“这个……”霍病有些为难,马上释然道,“司令也有交待,要是怕靖王报复的,可以自治,守着城自己说了算,大事由百姓公决……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士绅们再次惊骇,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县城,居然敢脱离朝廷自己玩“自治”。
“放心,将来朝廷会来接收县城的,到时候说不定老子还来看望一下你们。”霍病最后补充。
士绅们不敢再多说话,这些山匪不但实力强悍,说话办事也是不拘一格,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他们不敢想的。但既然这位霍军长有令,要分发钱财,这些士绅也不敢忤逆,只好清点了银钱,准备按照冒县的户籍名册发放。
而接下来,山匪也果然兑现诺言,不入席,也不去滋扰百姓,只是在县尉府里一座,拿出干粮开始吃了起来。面对这么一群纪律严明的山匪,本来士绅们还有很多话想说,现在也都不敢说了。
“军长,军长,不好了,我们抓到一个探子,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封信!”
一个侍卫递过来一个纸封。
霍病打量了一下,上面一个他认得的字都没有,赶紧叫过来连乎生让他读。
“上面是说,淮王派了五千骑兵过来协助运粮剿匪,让周围的县郡协助。算算时间,大约在明日就会路过冒县。”
霍病眉开眼笑道:“来的好,来的好,正愁没比划的对手呢,现在就有送上门来的。”
连乎生惊道:“霍军长,你不会打算让我们这两路军对抗五千正规骑兵吧?是不是要提前通知一下司令?”
“司令离我们几百里,哪来得及。快去吩咐一下,让城外的人押着那些俘虏进城,我们就在冒县跟他们玩玩,就不信打不过他们!”霍病一脸期待地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以战代练(上)
霍病年轻气盛,性子野收不住心。这点刘愈知道,因而派了沉稳的连乎生作为他的帮手。可一旦野鸟放出笼子进了树林,想再招回来就难了。
连乎生越想越觉得不妥,赶紧找人去通知刘愈,虽然两路军合在一起有一定的威力,但也未必是训练有素的淮军骑兵的对手。
冒县一宿的热闹,到半夜百姓们才个个才酒饱饭足满意地回家。
这些山匪在留给百姓的印象不错,至少比之前的孙县尉好太多。只是百姓知道这种白吃白喝的好日子最多也就一两天光景。或许明早睡醒了,这些山匪就退出城了。
可第二天早晨百姓起来一打听,山匪似乎是不想走,准备在冒县扎根了。
“这感情好,晚上还开不开席?”百姓们得到消息,近乎第一时间都跑去问跟官府有关的人,想得到一个准确的信。
“打赢了仗,晚上接着开席,本军长请客!”霍病走出县尉府的大门,比划着手中的枪杆,朝着天笑着大声道。
昨日山匪进城个个都是蒙着面的,现在霍病却把脸上的黑面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稚气的脸。百姓们乍看见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还以为是跟班的小厮,一听声音,倒吸一口凉气。
这山匪的头头,不但声嫩,人更嫩。
“这位霍军长,您老今天不走了?”士绅们老早就在县尉府门前恭候,也没想到这山匪的头头起来的也挺早,晚秋时节。天还没亮就起床操练了。
城里各条街道。那些山匪也在按例巡查。秩序井然丝毫没有要侵犯老百姓的意思。
“不走了,在你们这呆两天。”霍病摸索着手上的枪支,在县尉府的门槛上一坐,“这个老头,昨天就见你老跟老子说话,你叫啥?”
没文化的山匪,年长的士绅心中暗忖一句,恭敬道:“老夫姓顾名礼。字呈效。霍军长,有礼了。”
“有礼有礼。”霍病眉开眼笑的,忽而脸上的笑容一僵,“老家伙,你到底叫顾礼还是叫顾呈效?以前老子也听人说什么字啥字啥的,到底是啥意思?”
顾礼一愣,这表字到底是何意,如何跟一个文盲的山匪头目解释的通?
“是不是就是小名?”霍病问道。
顾礼无奈点点头道:“大致如此。”
“好,好。以后老子就叫你顾呈效,叫小名亲切。昨个说的自治的事。进展如何?”
顾礼再怔,这事这小子居然还记得。昨天说什么自治。听起来太荒诞,当时这些士绅是应了,但回头讨论了一下根本不可行,还是等着这些山匪走了再向靖王告罪,被这些山匪掳走一个县尉,再来一个县尉,冒县历来不能缺了掌舵人。现在这山匪头目居然旧事重提,顾礼登时没了主意。
“自治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什么从长计议还是从短计议的,老子要的是实干,司令也是常常这么教导老子的,老子限你们在今晚之前选出来个新的司令……不行,不能叫司令,叫……司县,要是找不出来,顾呈效,就你这个死老头干了!”
顾礼大惊道:“不可啊,万万不可!小老儿资质愚钝,绝对不能当此重任。”
“那就赶紧给老子选出一个,老子今天要打仗,很忙的,没工夫听你瞎唠叨。滚吧,老头!”
跟这种粗俗不讲理的文盲山匪说话,顾礼觉得真是汗颜,这小子虽然粗俗没礼貌,好在一点不会耍浑的,就是会给人出难题。要是在日落之前不能找个人出来挑大梁,岂不是要让他来背黑锅?
说是“背黑锅”,道理也很简单,谁当这个“司县”,回过头靖王派来新的县尉肯定会追究,他们这些士绅担待不起。
士绅们回去商量了,县尉府门口百姓却聚着不散,似乎要看热闹。这么稀罕的土匪进城,本来百姓们应该在家中闭门闭户不去招惹,但这些山匪实在太好说话了,第一点匪气都没有,还很豪爽大气,百姓们都想看看这些土匪进城赖着不走要捣鼓点什么。
但很快从县尉府鱼贯而出的土匪令百姓们骚动着躲避,这些土匪都是换上城里守备军的衣服,像是要在冒县长期扎根驻守,而土匪去的方向也不同,穿着守备军衣服的往城北去,穿着原本土匪黑衣和绿衣的则是往城西去,策马在大街上奔驰,来去匆匆。
“你们瞧瞧这马骑的,比咱城里那些兵强多了。”
百姓们赞叹着,这些山匪真是比官兵都训练有素,几率更加严明,百姓们也四下讨论着,要是这支山匪回头被朝廷给收编了,一定是一股能打突厥鞑子的精兵。
快到中午的时候,霍病正坐在城楼上就着水啃干粮,老远的便见到一股黑压压的骑兵。
霍病瞅了两眼,眯着眼看了看身边的一个随从:“我说安旅长,这是来了多少?”
“回军长的话,来了估摸有一千多骑,这是先头部队,后面的中军距离冒县大约还有二十里。”
霍病指了指城外,问道:“这……有什么讲究?”
“当然有讲究,要是线头部队遇袭,后续的中军可以根据遇袭的情况来决定是增援还是撤退,正规军行军都是如此!”
霍病嚷嚷道:“这么麻烦,还是我们八路军行军有效率,什么先头后头的,就应该集合优胜劣汰的兵力,打丫的!”
那姓安的紧忙提醒道:“司令的原话是,集合优势兵力,痛击敌人之不足!”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霍病和手下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