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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押敏郡主是十分秘密的事,杨烈为了在建康城不被察觉,据点也是换了多次,连刘愈也是这两天才得知新的地点,今天还另有变动,这才知道是遇上事情。
杨烈道:“有几个人想来劫持囚犯,被我们拿下。等候刘将军处置。”
“等本将军处置?”刘愈皱起眉头,杨烈何时也这么婆婆妈妈,“杀了完事,还用请示?”
“可……”
杨烈满脸的为难,这一为难,刘愈马上意识到来劫持的应该是什么“厉害人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被捆的跟麻花一样的是堂堂的国师吴悠,真是令他跌破眼镜都想不到。
“我说吴老头,你真是好心情,别说大晚上从扬州城过来,带着人摸着黑,是来买咸鸭蛋的。”
吴悠虽然被俘,但什么都没承认,开始时候密探的确是对他动了手,但后来杨烈发现他身份以后就没敢再详问,只好先通知扬州方面等刘愈示下。而本来刘愈今晚也要过来,将敏郡主的问题彻底解决。
吴悠见到刘愈,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微微绽开线笑容道:“小老儿掐指一算,这里面有玄机,就进来了,谁曾想,一群人围上来不由分说将小老儿擒住,你说这是哪出?”
“哪出?”刘愈冷笑道,“再不细说,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到时候你,还有你那宝贝小结巴重孙女……”
“停,停!”吴悠马上告饶道,“行,想问什么就问。小老儿活了九十多,什么都看开了,就是别耍浑拿我们家丫丫撒气。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刘愈道:“一人犯法,全家受株连。说,今晚你是如何寻到地方进去的?”
吴悠叹口气道:“这点小老儿倒是没扯谎,还真是掐指算出来的。你先别急,小老儿意思是,是那个人掐指算出来找人告知于我,求我帮这个忙。你说,我能不帮忙吗?”
刘愈心中很无奈,本来吴悠在他看来可是忠诚的盟友,谁曾想为了一个他曾经差点成为他儿媳妇的女人,就处处与他为难。刘愈没好气道:“我说吴老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要救的人是谁?”
“知道。”吴悠轻描淡写道,“不就是,那个谁的女儿。”
“谁!”
“淮王。”
“你知道还敢来救?”刘愈怒问。
吴悠叹口气道:“谁叫她也是那个人的女儿,小老儿实在没辙,当初……也是我亏欠了她们母女俩,这次就当是补偿吧!”
刘愈一口气不顺差点咳嗽出来,到底敏郡主是谁的女儿?
第二百六十三章自家老婆别人家的娃(中)
吴悠嘴上一提,这敏郡主的身世,在当日柳丽娘提过一次之后令刘愈一直存疑。刘愈再问,吴悠故作不堪忍受身上的皮肉之苦,不肯再详述。
关于淮王的家世,刘愈所知的并不多。
淮王后宫的妃嫔不少,在称帝之后,这些妃嫔大多都有了封号,最高的还被封为贵妃,但后宫之主是谁却不得而知。其中年岁最大的妃嫔不过才三十出头,淮王六十好几的人,年轻时若真是没有娶妻生子,敏郡主哪来的?或许柳丽娘当日说敏郡主是淮王义女的事可信,不过另一个问题也就来了,敏郡主既不是淮王亲生,又是如何通过皇家身份的审查,这年头一个女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册封为郡主,敏郡主的亲生父母又是何人?
刘愈让人去审了与吴悠同行的几个随从,他们可就没吴悠这般可以被善待,直接大刑加身,结果还是死不招供,都说自己是被人雇请来做事的,其他一概不知。刘愈见吴悠听外面对他的随从重刑伺候,心有不忍,劝道:“还是说了,这涉及的事方方面面,我虽然想不理,却也不能不管!”
吴悠大概也没想到治军的刘愈会这般残忍,叹息道:“说来小老儿也不甚明了,只是那人找人知会于我,求我帮她救出她的女儿!”
刘愈不禁对那女神棍的身份感觉好奇,预言天玑大火,果然建康城差点被一把火烧的干净。说起来建康城着火还有那女神棍的功劳,刘愈也是借由她的提点才完成的“火烧建康城”的壮举。一个江湖骗子,居然跟淮王扯上关系。敏郡主还是她女儿?乍听来荒诞可笑。
“从何处可以寻找到那人?我是说。你们约定交人的具体地点!”
“陵江巷。小老儿所知也就这么多。”
刘愈让人将吴悠放下来,给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这样在夜晚也不会被人瞧出他是被揍了一顿,为了直接找到吴悠所提的女神棍,刘愈还叫人找来女子伪装成敏郡主,然后自己则装扮成随从,与霍病和几个御林军侍卫随着吴悠同行,暗地里则派出上百御林军埋伏。随时听候调遣。
刘愈就是想看看,敏郡主的老娘到底长的如何一副模样,说不定还是淮王的老相好呢!
一个能让两个男人为之疯狂的老女人,其中一个的老爹居然还肯为了她不惜犯杀头风险,这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肯定是那种巧舌如簧,舌灿生花的女人,刘愈也不得不格外小心。
本来刘愈还不清楚“陵江巷”是一个什么地方,到了才发现,不过是秦淮河边的一个小巷,走到尽头。河上漂着十几艘画舫,已是后半夜。仍然热闹非凡。
本来建康城一夜大火,城中的士绅和显贵逃的逃躲的躲,没一个敢出来张扬,可偏偏当日在攻城时,秦淮河上的风尘女子对攻城的士兵多有帮助,他们拿到饷银和犒赏就跑来“报恩”,这令见到这番情景的刘愈很是恼火。
军不成军,士兵居然公然出来**,怪不得建康城的士兵见到这些兵都跟见到鬼一样,到现在还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显然忌惮朝廷军以前被淮王宣传出来的恶名。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洁身自爱,虽然褪下那一身的军服,但他们代表的毕竟是长安朝廷的脸面。
刘愈也顾不上守密,直接带人气势汹汹到了河岸上,几个士兵正醉醺醺眉角含春的跟画舫上的姑娘道别,突然见到一个魁梧的人过来,本来还想嚷嚷,但定睛一看,吓的魂都没了,攻城的前锋军都是跟刘愈从江右打过来的,哪个不知道司令的威名?
“司令?俺给……您老请安了!”
说话一股关中的大老西味道,土掉渣了,也根本不通什么文墨,更不懂风雅,那些妓女不用说只是看上他们的钱财,这时候属于秦淮河经营的“淡季”,想维持度日也只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画舫妓女来招待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
“请你娘的安!”刘愈勃然大怒道,“来人,将他们拿下,一人一百军棍伺候!”
忽然涌上来一票侍卫,将几个**的士兵拿下,本来尚还在船上的士兵以为不下来就不会出事,正进退两难,这些侍卫又涌进船舱中,一个个像是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拖到空地上脱下裤子就往他们屁股上招呼。
刘愈开始也是气愤,稍微冷静下来,再仔细观察,这些士兵虽然是深更半夜的,也都并非衣衫不整,虽然醉醺醺的不像话,但总算守规矩,没有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司令老爷,您饶命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河岸,隔着几条巷子都能听到。这些在战场上的硬汉子,也吃不消军棍,有几个挨到四五十下已经晕过去。
画舫上的女子都立在船头观看,要说她们不情愿,也并非如此。
当日她们从河上救人是出于好心,谁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多人,而她们中大多数又只是贫苦人家出身或是有惨淡的过往,士兵们也是流离在外有今天没明天的打仗,乡音不同却有共同语言,士兵不通风情却实诚守礼,很得妓女们的好感。现在突然间跑出来个找事的痛打这些跟她们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妓女们愤慨不已,但被刘愈抬头一瞪,这些女子又都纷纷吓得躲回船舱之中。
刘愈也不想直接一顿乱棍将这些有功的士兵打死,摆手制止了侍卫们的举动,走上前,低头看着之前被最先拿下那士兵,一看觉得眼熟,应该是霍病八路军的。
“知道为何打你?”
这士兵挨棍子最多,有六七十下,整个人也快瘫了,哭求道:“司令老爷,您听俺说呀,俺没做对不起司令老爷您的事,就是过来报恩,俺们都是这么商量的。”
“谁答应的?”
“霍军长。”
刘愈转头看着霍病,霍病没想到突然事情连累到他身上,大惊道:“我离开好几天,今天才回来,你知道的!”
刘愈再看地上的士兵,怒道:“现在霍军长也在,可要好好说说,他是何时答应你们出来寻花问柳的?”
一旁的吴悠不屑道:“说什么寻花问柳,说来找窑姐风流快活不是更清楚明白?”
刘愈是军人,最怕被人诟病军人的行为不检,现在听到吴悠说话,气愤之余,也想起来今天来有正事要做,这一折腾,就怕要找的人跑了。
那士兵叫苦道:“霍军长,您老被司令捆着的时候可是说了,要是俺们肯将您放下来歇歇,您就答应让俺们去报恩,俺们可是照着您的意思做的呀!您老可要为俺们说句话!”
刘愈一声冷笑,没想到还有这典故。
霍病当日在柱子上绑着吹冷风,夜凉时想下来暖和暖和,自然是士兵们说什么他答应什么,事后未必会记在心上。而当时的报恩,说的也是不清不楚,才导致这些士兵这些天来轮流过来报恩,将整个军队的风气弄的乌烟瘴气。
霍病一听急了,紧忙道:“我……”
“别解释了,先将这些人押回去,关几天号子反省反省!霍大军长,本将军回头再跟你算今天的账!”
刘愈说着,走到吴悠身边,问道:“具体在哪?”
吴悠指着河岸上一直很安静的一艘单层的画舫,本来还在河心上,现在已经到了江边,就好像有意恭迎。
“上!”刘愈一声令下,一群士兵冲上船去,搜过一番后回来说道:“没人!”
“没人?”
刘愈心说这跑的还真快,能在眼皮子底下说跑就跑了?刘愈直接登上画舫,奇怪的是,他这一上来,船上反而有人了。
是一个身着素服的老妇人,像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