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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枪声依旧未断,士兵依旧不断的倒下,牛卢此时也再也顾不上什么气节和荣誉,把刀一扔,一边解着身上着火的衣服,一边向门口的方向逃窜。可惜出了行宫大门,尚未走出街口拐角,从城外赶来支援的新军骑兵已经杀到,牛卢跟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士兵不被一网成擒。
牛卢整个人伏在地上,心中已经不抱有生的希望,他心中有些懊恼,只恨自己刚才没有当机立断自尽,才使得自己落为俘虏,以刘愈的凶残,他也知道自己会生不如死。
而此时刘愈的声音也从他身后传来:“我说老牛啊,你也太慢了,本王等了你一晚上,到现在才看见你,你可让本王等的好苦啊!”
牛卢被人提着头发抓了起来,与刘愈正面相对,此时的刘愈带着一脸轻松愉快的笑容,就好像刚才的杀戮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呸!”
虽然对刘愈这个杀人的魔鬼惧怕至极,但牛卢还是在此时表现了他不屈的气节。
刘愈拱手相谢道:“多谢牛兄给了本王这样一个好机会,看来牛兄身后那些人,今晚一个都逃不掉。本王替他们的家人谢谢你了。”
牛卢嘶喊道:“逆贼,有本事杀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乃是我牛忠孝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刘愈撇撇嘴道:“牛忠孝?哼哼,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认命吧!拉出去,先把他舌头隔了,听他说话本王心烦!”
牛卢和守备营士兵被拖了下去,而刘愈则继续留在行宫内坐镇,此时城中正展开一场搜捕行动,不但是太守府和女学书院要遭殃,一些跟于回有联系的儒者和官员一概都不能幸免,与此同时,东宁府外的淮北省其他郡城,也同时在进行着一场搜捕行动,刘愈暂时只是将震慑面压缩在淮北省中西部地区,时间紧迫,只要将这周围的势力所拔除,就会令其不会在短时间内死灰复燃。
刘愈现在要南下平定南疆,必须要先安定内部,此时顺朝内部为刘愈所担心的只剩下楚王苏哲这一系人马。而因为苏哲的人很多都是在暗中,刘愈也知道不可能一举事成,今日这次算是一次敲山震虎。
一夜之间,东宁府被查抄的府第有上百家之多,而这些家族都是淮北儒家势力的中坚力量,其中孙唯谦与其弟子最多,一夜被拘押的人员就有两千多人。这只是东宁府一地的数字,加上其他城市被拘押的人,刘愈笼统的算了一下,数字会接近于四千。
刘愈登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刽子手一样,在对大顺朝的文化界造成一次巨大的迫害。想到这,刘愈突然又自嘲似的笑笑,在权力面前,只有强权没有公理可言。
趁着夜未结束,城内的骚乱尚未结束,刘愈也没有出皇宫,而是陪在自家女人身边,琪儿自从当上皇帝之后,在她身边已经接连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杀戮。此时的琪儿虽然也害怕,但看到刘愈她也就安下心来。
直到临近黎明时分,整个东宁府都已经安静下来,刘愈才走出行宫,准备去看看这一夜来东宁府的变化。
“城中有几个不堪受辱的儒者,自尽而亡。”瞿竹汇总了一下情报对刘愈汇报。
“哦,那孙唯谦和凌道奇呢?”
“他们二人倒没什么事,只是说此事与他们无关。说是将军您冤枉好人。”
刘愈笑道:“好一句冤枉好人啊,本将军向来就是这么个人,他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用跟他们讲理。对了,女学书院那边什么情况?”
瞿竹道:“城中各大书院的学生,以儒家子弟居多,昨夜之事多牵涉在内。”
刘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淮北省的文化产业发达,也就是当地的儒者所推动的,而他们的子弟自然也会继承他们父辈的事业继续发展下去。刘愈这次属于是一锅端,如果刘愈真要灭族的话,那淮北省甚至是大顺朝的文化业在短时期内都无法再度振兴。
“老瞿,我问你女学学院的学生,回答的准确点。”
“女学学院学生,都被暂时拘押在学院之内,听凭发落。”
刘愈笑道:“好,那就先过去看看她们。”
瞿竹问道:“将军不先去处置凌道奇等一干匪首?”
听到“匪首”这词,刘愈自然而然一笑,继而脸上的笑容又有几分冷峻,说起来牛卢的造反也是被他逼出来的。但这也正说明了楚王苏哲的势力放弃了从长安城自上而下这样一种扩展方式,而是准备以地方势力包围长安。
“人都抓起来了,难道还会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其实本王最想看的还是昨日那些凶蛮丫头们今日再见面,是否还那么刁钻刻薄。”
瞿竹道:“那属下先行去安排。”
“嗯?”刘愈瞅了瞿竹一眼,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后拍拍瞿竹的肩膀道,“那有劳老瞿你先行过去安排,啊,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
第五百一十七章国贼,奸贼,淫贼(七)
骑马走在去太守府的路上,刘愈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没“人性”,在东宁府发生乱事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处置犯首,而是去女学会会那些女学生。
曹怡的事给了刘愈一种很大的刺激,有了权力就拥有了一切,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任何事。这对任何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而为了维系住权力,就要不断制造斗争和杀戮,慢慢在“人性”中迷失。
念及此,刘愈不由叹口气。
他也知道瞿竹所言的“安排”给他所想要的“安排”并非一回事。他突然觉得,是时候该在身边培养一个听话懂事会做事的奸臣。
此时天色刚明,旭日东升,带来了东宁府一片光华之色。大街小巷都处在戒严当中,很多早起的百姓都不知昨夜到底城中发生了何事,很多人簇拥在巷口查看外面,却不敢走出巷口一步,见到大队的官兵路过,百姓们匆忙逃回家中。身为这时代的百姓,他们很清楚游戏的规则,知道如何置身事外。
太守府门前戒备重重,刘愈驱马赶到之时侍卫出来迎接,刘愈把马缰交给侍卫,正要进门,便看到门口方向有个穿着淡红色官服的人锁在墙角,本来像是冻的瑟瑟发抖,见到刘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一看就有一副奸相。
人要过来,却被侍卫拦住。
“什么人?”刘愈指了指那人问侍卫统领连乎生。
连乎生是原来刘愈的近卫队长,现在已经负责新军中转职侍卫一部的统领。
连乎生道:“是东宁府太康县的县尉廖明升,说是来献宝的。”
刘愈稍微琢磨了一下。东宁府治下有一郡十二县。因为这次刘愈所要铲除的是儒官一系的人马。凡无关事者都不会被追究,因而这个廖明升应该还会稳做他的县尉。
“让他过来。”刘愈提着马鞭走上前。
那廖明升得到侍卫放行之后,捧着个盒子走了过来,还未靠近刘愈迎头便拜,口中喊着“千岁”。刘愈封王之后,还从未有人以此称呼相称,连刘愈听了都不由有几分好笑。
“你是太康县县尉廖明升?”刘愈停驻脚步问道。
“千岁竟知道卑职名号,实乃卑职之荣幸。卑职廖卿,字明升,祖籍山阴,累官至太康县为县尉,今日特来为千岁您献宝。”廖明升说着话,双手举起盒子过头顶,不断叩拜。
刘愈想了下,这廖明升看年纪也有接近四十了,累官才到县尉,那就是非科举出身。而这样的官在淮北省地面上不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想升迁也难。
“检查一下。递过来。”刘愈用马鞭指了下廖明升手上的盒子道。
侍卫接过盒子,里里外外检查过,然后把盒子呈交到刘愈手上,盒子里面是一件碗口大的白玉碗,虽然称不上是羊脂白玉,但也算是白玉中的中上品,颜色很润。
“好东西啊,花了不少银子吧?”刘愈对着阳光打量了一下问道。
“不敢欺瞒千岁,花了六千两银子。”
刘愈点点头,以刘愈对行情的了解,廖明升没多报也没少报,这东西查不多也就是万两不到,五千两买不来的东西,而以廖明升是官的身份,用六千两买来,不算亏甚至有点小赚,应该是卖家“割爱”。
“你一介县尉,年俸不过四百两,加上其他一些收入,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才能买到这件东西吧?”刘愈带着几分冷笑问道。
刘愈之所以不满,是因为来“献宝”的十有**都是恣意妄为的贪官。
“千岁明鉴,卑职只做了一任县丞,一任县尉,总共才六年,光靠俸禄的确买不来,小人是将祖上的田产变卖才换得此件宝物来献给千岁。千岁若要查,尽可去卑职故乡查探。”
刘愈脸上露出个“小看你”的神色,把白玉碗又放回盒子里,淡淡一笑道:“呀,那廖县尉真是有心了。”
廖明升赶紧说道:“能为千岁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祖产死不带去,卑职膝下无子,也没法传下去了,不如拿来孝敬千岁您,解千岁的燃眉之急……”
刘愈稍微一讶道:“什么燃眉之急?”
廖明升磕头道:“卑职胡言,卑职胡言。卑职听闻千岁字出巡路途中广收财礼,便料想千岁是想筹措银款赈灾行军,卑职这才斗胆前来献宝,想为千岁您出份力。”
刘愈心说有点意思,这一路上走过来,就连徐轩筑也是在他如实相告之后才知他敛财的目的,而其他达官显贵来送礼,无非是官场之陋习所致。只有这个廖明升,不但能揣摩出他的用意,还敢当面来说,这其实就是在向刘愈传达一个意思:卑职会办事。
刘愈一笑,心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路上还想要培养一个“奸臣”,现在“奸臣”的典范就送上门来了。
“好,廖县尉心意,本王心领了。你也别回太康县了,先跟在本王身边打个杂什么的,没问题吧?”
廖明升一脸惊喜,马上叩谢道:“卑职谢千岁赏识。”
“你先别谢,想要在本王身边讨口饭吃,要有本事才行,本王现在手头上有三件事,这第一件事,你先去帮本王办了。”
廖明升看了刘愈一眼,刘愈似乎是什么提示都没有,此时刘愈已经径直往太守府大门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