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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愈发弄不清楚对方的来历。
“刘将军,外面又来了个送请柬的。”张无诸拿着一张请柬进来,交给刘愈。
“人呢?”
刘愈打开,里面的内容跟之前的一封一样,只是相约的地点换了。
张无诸道:“送信的只是个小毛娃娃,扔下信便跑了,想来是个跑腿的。派人跟了,也没见人。”
“走!带人去看看。”
刘愈留下一行侍卫,带着人往下一处而去,到了相约之地,还是一处仓库,比上一处仓库还要大,还是没人,满仓的米,清点了一下有两千多担。
“疯了这是。”
刘愈简直被这莫名而来的米给搞糊涂了。见不着人,只是一味给他送米,这就好像送大礼,送起来还没完。这三千多担米足够几千灾民吃到秋末的夏薯成熟。
刘愈在第二处仓库等了半晌,以为还有后续,直到黄昏也没人再来送请柬。
“刘将军,是不是派人满方州城查查,到底给咱送米的是啥来头?”张无诸见刘愈不说话,问道。
刘愈未答话,一旁的苏彦问道:“师傅,这些米……如何处置?”
“在搞清楚对方来历之前先暂时别动,找人看好。”刘愈吩咐了侍卫几句,令他们彻夜守护好不能出岔子,他还要去太守府问问于太守是否知悉此事。
到了太守府,才知道楚王下午便已离开往明州郡而去,在楚王认为既然南洋甘的功劳得而复失,收粮的事不能再出岔子,要尽快回明州郡办理妥当。
于太守恭敬地接待了昱王一行,询问过,刘愈才知道太守府对神秘人送米的事一无所知。
刘愈等人从太守府出来已经入夜,回到太守府,还没进厅堂便见到徐轩筑在招待一个男子。走进去,那人转过身,刘愈一看不由笑起来,竟然是女扮男装的隋妤,换上一身男装,隋妤更显女儿家的风姿,本身隋妤就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大掌柜的感觉,现在更平添几分。
“隋小姐,你怎么来了?”刘愈笑着迎上前,“那些米,是你送来的?”
隋妤见到刘愈便显得手脚不自然,低下螓首,道:“刘将军,其实……奴家此行便是来为您献一分力。”
隋妤也是刚到方州郡,不但带来了方州地方紧缺的食盐,还四处帮忙寻米。隋家毕竟是走行商的大商贾,哪个地方缺什么货都有专人相告,得知淮北一地缺盐,隋妤便自告奋勇从井盐的出产地调来盐,她的目的主要是想为刘愈买粮完成差事。
“多谢隋小姐。”刘愈听完隋妤的来由,恭敬起身行礼道。
隋妤更加手足无措道:“刘将军不必见外,其实奴家……也不敢居功,本来地方的粮价很高,问过一些当地的商人,听闻隋家要买大量的米,都说无米可卖。本来奴家也很担心此行不能帮到刘将军和徐姐姐的忙,但……就在前几日,有个不知来历的人,说可以以低于市场价几倍的价格卖给我们米,本来奴家还担心这批米来路不正或是品质不对,但去查验过,竟然都是上好的米。”
刘愈本来已经找到了正主,此时不禁问道:“那神秘卖家的米可是今天在仓库中摆放的那批?”
隋妤脸上带着不解,道:“奴家买来的那批米,尚在城外……并未运进方州城内!”
刘愈当即站起身,感情悬案到头来还是悬案。再详细问了一下,隋妤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对对方的来历背景身份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一批廉价的米,加起来有两千多担。再加上之前从两个仓库寻找到的,一共五千担米。
徐轩筑听完后脸上也带着不解,问道:“夫君,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在帮我们……还是另有目的?”
也许是本着嫁人从夫,徐轩筑现在对刘愈的信从近乎是盲目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会第一时间询问刘愈的看法。但刘愈对此事也同样一无所知。
“对了,刘将军。”隋妤道,“那些人最后并未收银钱,而是折价换了我们的一批盐,从今日起,周围的各县城都开始有廉价盐出售,且比原本的平价盐还要便宜,他们还找了我们运了很多装了沙子的盐过去,对外宣称有源源不断的盐运过来,像是给地方屯盐囤积居奇的商贩看的。”
刘愈哑然失笑,看来对方不但是为贫苦百姓谋利的“侠商”,且还很有头脑,会用手段来麻痹地方那些奸商,造成错误的引导,逼得他们将食盐降价出售。
刘愈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张无诸又拿着请柬进来,道:“刘将军,送请柬的人又来了,这次邀请我们到方州郡有名的青楼回月楼见面。去不去?”
“去,当然去。”刘愈好奇心剧增,笑道,“连我都想见见对方到底是何人。叫上胡轩和瞿竹,把昱王也请上,另外,夫人和隋小姐不妨也换上男装,同我一起去会会这个神秘的大商贾!”
第一百二十三章三出大戏(上)
徐轩筑亲昵地拉着隋妤的手,欠身道:“隋家妹妹一路奔波旅途劳顿,妾身还想陪她多说会话。再者,青楼楚馆非妇道人家踏足之地,妾身就不陪夫君同行。”
刘愈点头,未再勉强。只有一旁本来跃跃欲试的吕楚儿颇为失望,少女玲珑百样心,吕楚儿的思维跟旁人不同,她觉得去青楼并非丢人现眼,而是去“见识”,只是她玩性重徐轩筑平日里又惯着她的结果。
朝廷官员去往青楼不合规矩,刘愈为防止被人事后告状便邀韩升同行。如此一来老友可证明他不是去寻花问柳而是去办正事。
出了门口,正遇上曲宁。当得知刘愈等人要往青楼去,曲宁非要同行。
“曲医女,你去……似乎不太合适。”
曲宁在刘愈的眼中就是个女权主义者,难道她要去青楼“批判现实的不公”,为身在娼门的女子讨回应有的权利?
“凭何你们男人去得女子便去不得?”
当下曲宁进去跟徐轩筑讨了男儿装,片刻后拿一把折扇英俊不凡地走出来,刘愈上下打量一番,对她的衣着无何评价,只是觉得衣服眼熟,一想才记起是他自己的。穿在相对矮小一些的曲宁身上显得宽大。
立在回月楼的门口,刘愈抬头看了看门前高挂的两盏灯笼。本来作为方州郡的烟花之地应该很热闹,门口至少也该是车水马龙,但此时回月楼却门前冷清,人影无寻。
刘愈带的侍卫不多。不过他已提前让张无诸带人暗自埋伏在回月楼四周。又带了军营中用以示警的鸣天雷。一旦里面有风吹草动,就让张无诸带人杀进去。
一行人中近乎所有人都带着疑色,只有苏彦兴高采烈道:“师傅,您不知道,我早就想去青楼看看,这次终于有机会。里面是不是歌舞升平,然后莺莺燕燕的都不穿衣服?”
刘愈瞅他一眼道:“你说的是酒池肉林并非青楼楚馆。”
不管在长安还是地方,只要是挂着青楼的名号。都并非只出卖色相。来往这里的都还算是有品味有家底的,平常市井之人也承担不起动辄几两银子的进门资费,更不用说那些青楼女子的缠头。
齐方和张无诸都不在身边,武进士出身的瞿竹当起了刘愈的护卫统领,此时瞿竹提剑一步当前,先行进了门。进门之后,刘愈才发现里面冷冷清清,不过灯笼倒是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挂了一盏,将整个天井照的通亮。
连韩升也忍不住四下打量一番道:“是否走错了地方?”
夜晚应该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此时的冷清令刘愈心生警觉。这时走出一个老鸨。笑容生花道:“哪位是刘将军?”
“这位姨娘。”刘愈未上前,远远问道。“为何今日的活跃楼如此清静?”
鸨母笑道:“这位官爷或有不知,今天这里不招呼外客,专门招待刘将军一行。”
想来回月楼是被人包场了。刘愈心说堂堂的昱王也在同列,这主家不说招待昱王,偏偏说招待他,印象中这种事只有柳丽娘能干出来,不过柳丽娘不会给他送米而已。
老鸨引着一行人上了楼,路过一个房间,才知道这里并非想象中那么清静,至少还有一个厅堂里面在招待客人,刘愈路过时往内看了看,一群像是江湖人的汉子正在里面簇拥着姑娘听戏,每个人都左拥右抱的将这里当作是市井的娼馆,那些姑娘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个个逢迎上去,前面还有个唱戏的女子,嗯嗯呀呀地在唱着地方的调子,刘愈用耳朵捕捉了一些片段,应该是类似“十八摸”的青楼小调。
老鸨并未对这房间的客人作出解释,直接带刘愈等人到了二楼的拐角,以为要进屋,没想到老鸨却指着过道上的桌椅道:“刘将军,几位差爷,请落座。”
“就坐这?”苏彦本来还想见识“酒池肉林”,如今看到只能露天地坐着连茶水都没有,更没有姑娘出来招待,忍不住上前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
鸨母见苏彦脾气不善,紧忙解释道:“几位差爷,是这样,回月楼为几位准备了一出戏,是东主特地嘱咐的,这戏的场面有些开……只能在外听,不适合进屋。要不您们就讲究一下?奴家这就给你们奉上上好的茶点。”
见老鸨急匆匆下楼而去,刘愈吩咐道:“一会不能吃不能喝,一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就打道回府。”
其他人都理解刘愈的举措,唯独曲宁不解,她一向认为这薄情男一金青楼就该放浪形骸,不应是如今谨慎的模样。
众人落座,瞿竹带侍卫紧张兮兮侍立在后。
“当!”
突然一声响,在这紧张的时刻令近乎所有的侍卫都将佩剑和佩刀出鞘,当一个穿着黑色戏服戴着小帽的青衣小生走出来,众人才明白刚才是敲锣开戏。
这青衣小生脸上的妆容很浓,浓眉大眼很是俊俏,给人一种俏的一塌糊涂的感觉,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走上天井中央,像是要唱独角戏。忽而身后一个形态萎缩佝偻老头扮相的男子跟随上来,像是老父寻子。
韩升道:“是劝善金科。”
“劝善金科?这出戏以前我好像看过,应该说的是鬼神吧?”
定国侯府经常开堂戏,一到开戏时府里上下定然热闹非凡,刘愈偶尔晚上回家也会去瞄一眼,他之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