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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守轩的消息做出了评价,那就是‘它的消息,相当于江湖上的圣旨,’圣旨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所以——易守轩对自己的消息可是管控的很严的。毕竟,人家也不想砸了招牌。所以,轩本的各个榜单,为了确保准确性,必须经历一年的时间,才会更改。而每一次更改,都必须是易守轩的现任轩主亲自——发出的命令。”
这一番话终于让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易守轩无论是对于江湖人还是对于平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一年一度的轩本更改,更是天下大事,不仅仅局限于江湖。因为轩本内容包罗万象,不仅有江湖事宜,还有各个地区关于经济生活的一些信息,它从不议论政治,但一切的内容似乎都有所指向。所以每年对轩榜的分析,都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南宫一开口,众人的纷纷议论很快就停止了,“轩榜的更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门派之间的实力,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意味着江湖形势在暗中有着巨大的改变。大家看啊,正常轩榜高手榜每改变一位,后面的人就会接着往上,但是这一次只有前十位有了变化。第一,轩榜第三的杨硕已经彻底从榜单消失了,即便是往后翻阅,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第二,排名第八的龙晓和排名第十位的元野营,这也同样都不见踪影。他们三个都代表着什么啊,这分别都代表了武当、叙风阁和苗疆的实力。那么替代他们的是谁?来看!第十位,替代的人是望海楼的江一淮,关于这个楼主江南的诸位应该都比较熟悉了。而第八位,第八位并没有新人替代,而是由原来第七位的唐家堡现任堡主唐行卿补充上,依次顺下来,直到第四位,终于有了新人,谁啊,武当的现任代掌门,慎宁。这也并不主要,慎宁是武当当代大弟子,代替杨硕也是力有可及之处。那么还有一个空缺,怎么办?这就和我刚才所讲的试剑大会,有那么一丝丝关联了。剩下的这个更改,并没有改在第三位。第三位由原第二位的落白山庄四庄主宗业补充,而第二位,则有原本当今的第一高手简仪仁简阁主当做!”
如此一来,剩下的位置,只有高手榜第一位。在场的江湖人士开始了又一轮的议论纷纷。简仪仁武功深不可测,一身精纯内力实为惊人。在场不少人还曾亲眼见过他的功夫。如今竟有人还在他之上,这如何引得众人不惊奇。
南宫的木棍朝天一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最后一个空缺,可与我先前讲的试剑大会,有些关联。没错,如今登上轩榜高手榜第一位的,正是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的刑剑剑主——陈良!”
坐在最远处要了一壶上好龙井的宗业和陈良听到这段话,终于面色有些改变。宗业惊异地看着陈良,他一向知道陈良身怀绝技,但从没有想过竟然高过自己更高过简盟主。
陈良面色有些凝重,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刑剑握在他另一只手里并用灰布包裹着,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之前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总包着它吗?”陈良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南宫,对宗业说,“这就是原因。”比起宗业,他脸上并没有过于惊讶的表情。
南宫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陈良三人。虽然比起落白山庄的另外两人,他与白以书更为熟悉,但也不能说他完全不记得宗源宗业。而关于陈良,他在试剑大会上也已经有所见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自己的讲述,一边悄悄观察下楼的陈良宗业,一边想着一会如何去找他们。还没等他想出好方法,他就已经把故事都讲完了,待他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两人并没有看着自己。他想了想,只好直接坐到了两人旁边空着的椅子上。
“宗业大哥,好久不见!”南宫爽快地说,完全没有突兀的难堪感。
宗业看着他,突然有些发愣。其实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特意去观察台上的说书先生,关于身份的推断也是听宗源说的。如今细看他才发现,南宫这孩子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仍十分聪明地在脸上做了难以察觉的合适伪装。他突然十分疑惑:宗源如何在同样的情况下精确地推断到南宫身份的?南宫又如何做出如此精细的伪装的?宗业愣愣地看着南宫,看得南宫心里有点发毛。他摸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赶紧解下伪装,笑嘻嘻地看着宗业。
陈良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宗业,就轻轻咳嗽了两声。
“啊,嗯,小南宫,我总感觉你只有那么一点,”他伸手比了一个高度,“好久没见你了哈哈。”
南宫对宗业的心不在焉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陈良,“还有天下第一高手,陈良大哥,实在久仰。”
“你认得我?”
“试剑大会最后一天我去了。”南宫点头。
“你去了?”宗业麻木地重复。他伸手摩挲着茶桌上被南宫放下的面具。那是一副十分精细的面具,它并没有完全改变南宫的容貌,却让他带上之后不再像自己。
“对啊,那时本来我很早就到京城了,但是父亲要我拜见几位前辈,所以晚了几天才参加试剑大会。”
“那风尘国师的事你也遇见了?”陈良打了个哈欠。
“是啊。”南宫低下头,不再说话。
☆、集合(二)
三人坐在一起,隐约都想起了那晚的事。
南宫似乎突然想起来,“宗源大哥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陈良向上一指,“他在楼上,你要去看看吗?”
南宫看看外面的天色,摇头:“今天有点晚了,我就不打扰宗源大哥休息了。改天我再过来。”
宗业不自觉地问:“你不住这里?”问完他才反应过来,十三堂南家少堂主,在长江以南还需要住客栈?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南宫冲宗业做了个鬼脸:“我先走了,明天我过来!”
宗源在楼上简单躺了一下,他感觉只休息了一会,夜幕就盖了下来。这让他觉得有些紧张。然而比这更让他紧张的,是在他熄灭屋内烛火的时候,身后响起的声音。
“不要动,有人。”
黑暗中,陈良的轻声细语也显得有些刺耳。
“宗业去收拾了,来的人不多,料理完毕咱们就换个地方。”陈良背着那个沉重的折叠轮椅,手里拿着三人的简易行囊。宗业已经与外面的几人动起手来。
陈良在南宫走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宗业一直在楼下呆到打烊。宗源在屋里已经休息。所以在有人逼近的时候,陈良最先感觉到气氛不对。他在宗业上楼的时候就立刻给宗业甩了个小纸团告知情况,然后迅速收拾东西通知宗源。宗业正在酒头上,肯定是要出去与来者大战一场。毕竟还是在高手榜前列,陈良对宗业的武功还是没有任何担忧。于是他迅速赶到宗源处,随时准备保证唯一一个没有自卫能力的人的安全。
屋外没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类似下雨的声音。
陈良静默地听了一会儿开始深深地皱眉。
一个黑影冲破窗户闯进来。
“宗业宗源大哥,有人要——”南宫紧张的声音还未落,至少有十五枚暗器追着他一起呼啸而来。陈良一手推了他一掌打断他的话,另一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根本看不清身形,只一阵短暂的叮呤当啷声音过后,陈良停下来,把手里装满各类暗器的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
南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确实还有几个人在暗处,不过一直没有出手。”陈良渐渐开始有些担忧,“如果他们出手,宗业在明处,肯定是要吃点小亏的。”
“不如去我南家,就是往前不远的宅子。”南宫立刻建议,“进了南府,碍于各种势力,那些人不会轻易打扰的。”
陈良冲宗源挑挑眉。
宗源点头。
“好,我去助宗业脱身,不然我一个人不好带宗源走。”陈良带宗源到窗口,就背着轮椅冲了出去。
南宫面色复杂地看着宗源,“我都快忘了,宗源大哥你的身体……”
宗源似乎没有听见,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只眨眼功夫,宗源就感觉到自己脚下生风,陈良和宗业在他左右一边一个帮助他迅速地向南府前行。南宫的轻功还不如带着宗源的其他两人,所以陈良还得用另一手抓着南宫,时不时给他点力道。四人这样走虽然比高手一人走要慢很多,但仍比平常人快出不少。宗业轻功很好,陈良更然。在这期间,宗业腾出一只手来按住自己的暗器准备随时抵挡夜袭者的攻击。然而他毕竟不擅暗器,随身携带不多。几次下来,手中只剩下一枚小的七星锤。陈良见状,立刻运力率先把南宫甩进南家围墙,接着隔空发力,直接打掉了几枚隐匿在黑暗里的暗器,同时还抬腿化解了伸向宗业的攻势。最后宗源和宗业继南宫之后,跌进南家。陈良已经卸下折叠轮椅,站在地上扶着它。
南宫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脖子后面,全是冷汗。感觉这仅仅几十步的距离,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好几次。南府管家带着几个家丁跑过来,他挥了挥手,制止了回去。
果不其然,从进入南府的范围开始,夜袭者的攻击就停止了。南家与官府的关系还是让黑暗里的江湖人不得不有所忌惮。
“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安全到达了。”宗业拍拍身上的灰尘,酒劲已经过去,“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那儿?”他问南宫。
“在江南,还有什么是我们南家不知道的?十三堂的人得到消息,有人会在夜里找你们麻烦。本来我已经尽快赶过去了,可还是晚了一些。我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了。”南宫有些懊恼。他看了看各位。宗源扶着宗业给他拿的拐棍,艰难地站着。于是他说,“今天实在太晚,不如大家先行休息。之后有话咱们再慢慢详谈好吗?”他示意管家进行安排。
宗源跟在后面缓缓地走。宗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陈良。陈良冲他做了个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也跟着走进南府大宅。
江南十三堂南家,是南方三门六派之首。在江南一带的地位,不亚于京城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