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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余生叔父和简仪仁简盟主。我得知,这次暗杀中会有三个轩榜十大高手前来,所以只能借他们两人。但是,非常巧合的是,那晚,他们两人同时被奇怪的事情缠身,根本无法脱身。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傅丞相安然无恙,所有杀手全都死了,除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活着,才让我确定了那晚结束一切的人,就是扶烺。”
“这个活着的人,就是杨硕。武当的掌门,慎宁的亲师弟。”
“我回到京城后让人仔细检查了事发当晚叔父和盟主遇到的怪事,查了很久也没具体查出什么。易守轩极少数的几次失手,都出在自己人身上。这样离奇的事,也就扶烺能干出来。这是其一。”
“其二,慎宁和扶烺不严格算起来也是师同一门。扶烺根底是第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要说到养育,恐怕还得是他第二个师父。慎宁对武当根本不上心,他十分看中杨硕,这点扶烺都清楚。扶烺也在夜衣盟呆了数年,夜衣盟的面子他都没给,却独独让杨硕活了下来。如果那人不是扶烺,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不要小看这两件事,其中任何一件拿出去,这天下也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能办到。就连我都很难。扶烺的武功向来比我好,也就他敢这样放肆地去做事。所以,他肯定还活着,而且活得还挺精彩。”
“他还活着?若他活着,会不去救风尘吗?”白以书痴痴地问。
听到风尘,易无言嘴边的轻笑淡了去,“救风尘,若他知道,定然是赴汤蹈火。可惜,风尘连自救都没想过,怎么会想过被人救。他是‘天算’,当然能算出自己的命,呵,可他连尝试都不肯,还有谁能救?”无言在下葬风尘时终于明白这个道理,却也换不回已死去的人。
沉默的两人都没有在意站在一边的陈良。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如往常一样一言不发。
“所以,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寻找宗源?”白以书与师父辞行之后,几人简单整顿再次上路,上路时南宫叫嚷起来,“为什么我们总在不断寻找啊?”
“不满意?不满意你可以回家,喏,那儿还有你们南府分院呢。”宗业近日心情一直不好,就像干柴,有点火星就能着起来。南宫拍拍自己的胸膛,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疑点(二)
关于路程,易无言有自己的想法。其实他并不知道宗源的具体位置,虽然他也时常去找宗源,但宗源的所有行踪都来自京城的一个人。而且宗源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所以通常情况下,都是那个人把宗源的决定告诉自己,然后自己再前去找宗源或者进行其他的安排。也就是说,想找宗源,还是需要回到皇城找那个联系人,接着才会有下一步动作。至于为什么易守轩内高手众多却让轩主亲自出面,易无言做了个鬼脸,虽然没有明说但仍强烈暗示:没办法,收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
易无言装扮成宗源已有数年,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即便很多时候他都不用装扮,只需告诉石期自己云游四方,但不可否认,装扮宗源仍然花去了他很多的时间的精力。所以关于路程,他自作主张地决定,反正有南宫跟着,先在江南玩一圈。南宫对此自然是毫无意见。宁杨虽然来往频繁,不过论起游玩,还是没有正式地到处走过。宗业自己自相矛盾着,根本没时间表态。白以书尽管心里着急,可毕竟易无言才是找到宗源的关键,因此只限制了他时间,其他的也就随他去了。陈良并未请辞,不过也没有要跟着的意思,碍于易无言的盛情邀请和宗业频频飘动的眼神,最后还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一行六人从扬州一路东行至海州,进而北上。
易无言自恢复身份以来,行动也恢复如初。于是六人一人一匹快马,多余的行囊都就地留下。无言既有易守轩轩主身份,自然是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再加上恢复自己性格,给众人解说一路,时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南宫自有家族势力在此,虽年轻气盛,但对江南琐事了解甚多,免不了时常与无言理论。于是看无言调侃南宫,又是路上的另一个节目。宁杨出身西域,往来再频繁仍会对中原有很多不了解,宗业暂且放下关于宗源的烦恼,不停地回答宁杨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在其他四人吵吵闹闹好不欢乐的时候,只有陈良和白以书在后面互不相看也不说话。偶尔白以书扭头,刚好能看到陈良的眼神转向别处。有时候走的烦了,几人就找个清净地方简单比划比划,轻功谁也快不过陈良,内力好像谁也高不过以书,身法谁都不如易无言诡异,力气谁都大不过宗业。宁杨都比不过,就不定时地给其他几人下药,然后再救回来。南宫更无奈,于是就自己骑马跑出去很远,然后在远处等着其他人。
行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眼看就要临近京城,六人不自觉慢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即便没有开口,但也都心照不宣地珍惜着短暂的相聚,又或许是担心,一旦到了京城,更多的变故会接踵而来。最后大家落脚在了当地最大的客栈。
“离京城也就一天的路程,说不定还可以再快。为什么停下来哦?”喝酒聊天的时候,宁杨问。
“因为没必要走那么快,京城最近也不安定,等我让人探探情况再说。”易无言解释着,“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说,当初你来中原是为了什么啊?你师傅也没让你过来啊。”眼看着宁杨跟南宫有点喝多了,易无言不自觉地问。
宁杨举着杯子笑,“你又知道了?就你知道最多,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过来啊。”
“我只管中原的事儿,你们西域的事儿我哪知道那么多啊。”无言自嘲。
“去一边儿去吧,那我问你,你说,他为什么一直肯跟你走?”宁杨指了指扶着头的陈良。
宗业朦胧地看到她的动作,就替无言回答,“当初是我拜托良兄跟我们同行的。我当时还以为是要刑剑找以书姐呢,后来无言才跟我解释,是要刑剑来吊着你。”
“那现在陈良怎么还跟着啊?”宁杨醉醺醺地说。
“当然是因为需要陈良大哥来保护我们呀。”南宫红着脸笑眯眯地说。
“胡说八道——你们不说,他是古氏家臣么?”
宗业摆手,“他就是啊。”
“那他怎么可能跟来?”
易无言一直没有插话。
“古神医亲自劝说他的。”宗业这样说。
“算了吧啊,古氏家臣终身不得离开医都或族长身边,除非,被驱除。”宁杨打了个酒嗝,“你说,古神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样一位高手啊。”
宗业一哆嗦,酒醒了一半。
白以书端起来酒杯,还未及唇就放了下来。
易无言默默叹息。
南宫喝得有点愣了。
宁杨看似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不会吧,不要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认为,他跟着的目的不普通?”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底还闪着一丝精光。
说到这里,白以书问:“陈良他人呢?”
南宫指了指楼上,“刚才一直头疼得厉害,上楼休息去了。”
宁杨笑了笑,“好吧,那就不管他了,反正大家都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咱们接着喝!”
夜晚,陈良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他晃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点饿,想下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结果一下来,看见店小二头疼地对着一桌子喝得东倒西歪的人。
“不会吧,他们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陈良简直不敢相信。
店小二也无奈:“没错客官,您看我们早这就打烊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陈良点点头,“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得一个一个把他们背上去。”
店小二忙满脸堆笑:“那这账您看能不能顺便也结一下?”
陈良看着他们喝的一坛一坛的酒,不得不谨慎地摸了摸钱袋。付过帐之后,他更加不情愿地将所有人一个个背上楼,先是宁杨,然后宗业,接着易无言,南宫,最后才是白以书。
闻到她身上有这几个人中最浓的酒气,他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白以书虽然也是喝醉了倒在桌子上,但在他看来似乎她倒下的姿势怎么看都比其他几个人好看。他静静站了一会,缓缓扶住她背起来。背过四个人的他,此时已经有点疲惫,于是他上楼的步伐格外的慢。上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背后那人原本垂在他脖间的双臂突然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挂在她腰侧的良箫,他这才惊觉:凤白剑她居然没有带在身上。
他定住了。
一个声音低低地充满蛊惑意味地在他耳边响起:“下午那整段时间,你去了哪儿?”
白以书的唇在他耳边很近的位置。她的声音很低,只有靠得如此近才能听得见。
陈良把她在背上颠了颠,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把她送回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众人被易无言的敲门声惊醒。所有人的脸上都带有一丝茫然,但是看到易无言难看的脸色,也都清醒了一半。
“虽然是最不好的时候,但是我们可以出发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宗业打着哈欠问。
易无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南宫呢?”几人骑着快马走了一段。
“他在那边,回来了。”宁杨朝另外一个方向指。
“干什么去了?行程很紧。”无言十分不满。
南宫挠挠头,“哦,没什么,那边有人围一圈,我去看看什么事。”
“什么事儿?”白以书问。
“没什么,路边死了一匹马,大家在那猜怎么回事呢。”他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呃,听那边议论,跟咱们没关系啦,放心啊。”他揉揉头,宿醉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
几人挥动马鞭加快速度,将近半日就到了京城。只见京城大门门口排着很多人等待进入,有些人被推了出来,有些人进了去,甚至还有些人直接被大门附近的官兵带走。
“人怎么这么多?京城出什么事了?”白以书担忧地皱眉。
易无言摇头不回答。
“人这么多,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