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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剑又继续往前。
“以书!”易无言伸手握住白以书的胳膊阻止凤白剑,“以书!你听我说!”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竟不得不用出全力才能阻挡白以书的力量,“你听我说啊!我只能易容成他,我没有办法!”
凤白剑又缓缓地向前,易无言不得不加快了语速,“你隐居这么久,很多局势你不清楚!且不要说江湖,现在就是皇宫里都不平静。薛晋郢之前虽刺杀傅丞相不成,又被断了不少羽翼,但他仍然有很多暗地的势力。朝廷里不少人不识时务,表面上虚与蛇尾实际上跟着薛晋郢,连周学卿都是他的幕僚之一,同时他还跟西北的突厥往来密切,近年来突厥频频来袭,他看起来主持着议和,其实却在暗中帮着一些突厥人进入中原。皇宫的不少侍卫都是周学卿亲手带着训练的,余生叔父这一年来几乎不敢离开皇上半步。在江湖上,叙风阁在京城他眼皮子底下,他没动,但是光明窑的人早就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据点,没有他的首肯,远在西域的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扩张势力?江南柳叶门自败落之后也跟在他身后。还有东边的望海楼,江一淮现在也是他的人。南堂还跟着他不知道背后做些什么。你想想,江湖上很多有头有脸的门派都已经跟他有联系了。你来京城还看不出事态有多严重吗?他为什么要找你?只是要试探你吗?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易守轩都不能保证完全查出来。你仔细想一想。皇上身边几乎没什么江湖上的人,我又得跟你去找宗源,完全帮不上什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薛晋郢制造一个假象,一个足够强大的敌人!”
凤白剑停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收入鞘中。
易无言放下自己的手,他的手还微微有点颤抖:看来把白以书放在那个位置,还是小看了她。他面色十分复杂。
“以书,你看出来形势是什么样了吗?傅丞相之前削弱了薛晋郢的一部分势力,但他在朝廷,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支持者,而且他还有曾经掌管整个京城兵力的周学卿,如果周学卿最近没被降职,现在的情况会更可怕。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江湖上也有至少一半的人在暗中跟着薛晋郢做事。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知道他的势力,但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他把势力培养的这么大,不会只是为了巩固他作为王爷的地位。
“他想夺位?”宁杨问。
“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夺位是很难了,”易无言喘息,“但是说实话,如果他真的发动江湖上的人去帮他杀了皇帝,现在看来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京城内已经有不少光明窑的高手了。叙风阁简盟主就是因为一边要肃清京城内的光明窑门人,一边还得对付阁内叛乱者,弄得自己□□乏术。”他冲向宁杨,“本来在西域一直与光明窑对抗的焱阳宫也因为方尊偌而改了策略。现在他和方朗这两叔侄在焱阳宫里也斗得不可开交。不然光明窑也不会有机可趁跑到中原来。”
“以书,你明白了吗?无论是朝廷里,还是江湖中,现在的形势,对于你我,对于皇上,都十分不利。这也是之前我和宗业要尽快找出你的理由。”
他摸了摸脸,“易容成扶烺,是我的对策之一。”
☆、皇家老六(一)
作者有话要说: 请求留言啊
白以书的脸像是上了一层冰霜。
陈良不敢跟她说话,只好悄悄和宁杨对视一眼,然后询问;“你说了这么多,虽然我还是有点混乱,但是大体明白了。不过为什么说易容成这样,是你的对策啊?”
“你不知道高扶烺?”易无言挑眉。
“知道一点,不过那时候我住的很偏僻,消息很闭塞。等我后来出来的时候,再知道的信息感觉都特别不真实,”陈良想了想,“大概是七年前?六年前?”
易无言又看向宁杨。
宁杨连忙摆手,“我可是没见过方朗的这个大哥。不过倒是听他经常说起来,扶烺大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岂止是厉害,”易无言轻轻把凤白剑从自己的喉咙处推开,“高扶烺在江湖上,在朝廷上,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
不知为何,宁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向往和艳羡。
四个人上路了。易无言说已经安排所有易容队伍里的人全部都抹去了宗业。一路上几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白以书自那之后再没有正眼看过易无言。陈良和宁杨感觉到诡异的气氛都不敢追问。几人就这样沉默着一连过了三天。
“以书姐这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不会有什么事吧?”几人连夜赶路,只有白天在无人的地方稍作休息。宁杨看着站在远处河边的白以书,有些担忧地问。
“她那么大个人了,总会对自己有点分寸的。”易无言不耐烦,“哎,你干嘛去?”他看见陈良站起身,不禁脱口问道。
宁杨扯一扯无言的袖子,“不要管他,”她凑近了无言仔细地看了很久,“啊,居然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的!”她趁着易无言分神的片刻还伸手摸了摸,“感觉和真人差不多啊。哎哎,你跟我讲讲,这易容是怎么易的?哎,你教教我呗。”
易无言瞪她。
过了一会,白以书跟着陈良一同回来。
“以书姐,我们正在讨论呢!”宁杨赶快坐到她旁边,“我们在讨论易无言是怎么易容的如此真实的!你要不要学。”
陈良在旁边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我肯定是要学的,学完我先易个方朗,站在他面前吓死他!”宁杨毫不客气地说。
陈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实话吧,其实你是想他了对不对?”
听着这番笑闹,不知怎的,易无言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看了看已经和大家坐在一起但面色仍不太好看的白以书,开口说:“你肯坐回来就是愿意听我解释了?”
白以书瞟了陈良一眼,“跟你无关。”
“我想无言你应该至少跟我们解释一下宗源和薛晋郢有什么牵扯。我和宁杨之前一直以为你就是宗源,既然一路上我们都要彼此帮助,那我们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好的。而且白庄主对这件事恐怕更在意吧。”陈良如此解释。
对此问题,易无言却面露难色。
“那件事解释起来……怎么说呢,具体的内容我也很不清楚,只知道宗源应该是把薛晋郢的一批精英队伍给彻底摧毁了,之后薛晋郢就开始下令追杀宗源,这个追杀令一直都有,所以我假扮宗源的时候经常遭人袭击。宗业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又不能露相,只能暗中安排人手在我们附近保护。似乎久而久之,薛晋郢方面就发现守着的人不全是落白山庄的人,然后推断估计这个宗源是假装的。后来薛晋郢见过我几次之后,也就没再过分为难。估计他那时也猜出来我和落白山庄无关了。”
“我有个问题。”宁杨举手。
“说。”
“你为什么要假扮扶烺大哥?”宁杨想了半天没想出个足够委婉的问法,只好实话实说。
陈良赶快偷瞄着白以书。以书还是苍白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背在身后的是那柄万剑之后凤白剑,腰间挂着的是惊动武林的良箫。
易无言看着白以书的样子,感觉自己说话更加艰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你问我为什么,这话说来就不是一句两句了。以书,你要不要说?”无言突兀地问。
白以书扭头,眼神古怪地看了他很久,最后还是深深吸气,“你说吧,很多事情,我也没那么清楚。”
“高扶烺是圣祖第六个儿子,之前的六王爷,如今的良亲王——”
“为什么之前是王爷,现在是亲王?”宁杨瞬间插嘴,“那是升了还是降了?”
易无言的脸有点扭曲,但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皇上的儿子和兄弟,能是一回事吗?老六一出生就被送走,真正在朝的日子还有一半时间去打仗一半时间在江湖,所以皇上没有像其他皇子给封号,只称六王爷。等到明祖即位时,扶烺没在京城就直接给他封了良亲王。”
“那就是只有称呼上的改变喽。你继续。”宁杨满足地摆摆手。
易无言气得直翻眼,但还是十分有修养地组织自己的语言,“之前有一年大燕与邻国关系紧张,不得不交手,扶烺亲自带兵出征近两年,接连胜仗,而且都是闪电战,打得对方根本没什么还手的机会,最后对方请求议和,扶烺才回朝,恢复正式皇族的身份,同时他作为军中主将也在军队享有盛誉。当年他带领着出征的军队至少有天下七十四路兵马的一半,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可想而知。而且不少军队至今都是打着六王军的旗号,所以扶烺在军中的地位明显要超过薛晋郢集团。周学卿虽然在京城很有实力,但是放眼天下,你是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除去前一阵皇上和傅丞相削去的大臣,朝廷现在仍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朝臣帮着薛晋郢,但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也是处在观望状态。不要忘了,当初皇上从势力庞大的太子手中夺得皇位,其中也有扶烺一半的功劳。所以扶烺回来,直接就是给皇上加了一个重重的筹码。而且扶烺的爵位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在他不知死活的情况下留存至今,只是皇上执意留存,不少朝臣还作说客,才使得薛晋郢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在时,薛晋郢尚不能动摇他的地位,等他回来,恐怕薛晋郢更是头疼了。”
“这些还是其次。扶烺在朝廷毕竟时间比较短,根基不稳。但是,他在江湖上根深蒂固的地位确是实实在在的。扶烺出生就因为他母亲的罪人身份被送往西域作质子,有幸得到当时西域圣僧的赏识,成为西域圣僧唯一可知的徒弟。虽然西域诸国共奉的囯寺金霖寺在战乱中被毁,但是金霖寺僧侣诸多,如今金霖寺早已在不少云游弟子和俗家弟子的努力下重新建起了一片天地。扶烺作为圣僧的弟子算来是金霖寺辈分最高的人之一,就我所知金霖寺也在悄悄地寻找他。”
“虽然他极少处理事务,但是他仍是我名义上的副轩主。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