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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情节发展了,请兄弟们放心。)
有明一代二百七十六年,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过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单单就安全程度和富庶程度来说,北京远远比不上缩在大后方的长安或是洛阳或是开封。
虽然北京周围是广袤的华北大平原,沃野千里,但是毕竟比不得南方鱼米之乡,粮食产量远逊于苏松常等地区。而北京城的大量的达官贵人,享受群体的吃喝玩儿乐却又注定了大量的需求,以至于每年都有超过六百万石的粮食和不计其数的物资要通过京杭大运河北运,因此而生成了一个专有的名词——漕运。
北地时常有水患灾害,每到灾年,农民食不果腹,只好逃生,其中很有一部分想来京城看看能不能讨一口饭吃。另外,北京城中勋戚高官富商无数,这些人有了钱,自然就会像是所有的古代中国人一样干一件事儿——买地!其中甚至包括皇上,北京城周围,有八十万亩土地是属于皇上的皇庄,白热化的土地兼并导致大量的农民流离失所,于是他们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已经被北漂了。
这就是大明朝的北漂一族。
就像是后世的北漂中虽然也很是出了几个靠着**上去的明星,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仅能果腹一样,大明朝的北漂处境也不怎么样。虽然有一部分在城里靠着帮工,自卖为奴,一些小手艺活,小买卖能安定下来,但是绝大多数人是活不下去的,他们甚至连城中都呆不下去——某些白痴电视剧中大街上常有乞丐出现的情况在大明朝是不多见的,至少在北京城中绝对看不到,作为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京城对于大街上的形象问题的治理强度比后世的城管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明朝设有专门的养济院,这是专门负责收容流浪汉和乞丐的场所,每月发给一定的粮食,乞丐们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会被送到里面去,当然京师粮食吃紧也没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在里面管一顿饭之后就给驱逐出京。
这些人只能在京城外操持一些贱业谋生,做小刀手,掏大粪的,甚至做些半掩门的暗娼,久而久之,就在京师之外形成了一些聚居地。
官道刘镇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连子宁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小镇,不由得皱了皱眉毛。虽然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定然是不轻松,但是却没想到,戴章浦竟然把自己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做总旗。
与其说是一个镇子,倒不如说是贫民窟更恰当一些。
面前是一条四五米宽的黄土路,污水横流,路边上到处仍的都是垃圾,一股股的臭味儿散发出来。黄土路的两边,大大小小的都是房子——如果用土坯、木板,外加一些石头搭建起来的不过两米来高的小屋也能称之为房子的话。这些矮房子之中偶尔有几个比较拔高的,那是这里的粮油铺子,布庄,客栈等店铺,就算是再穷的地方,只要是还有人想活下去,就得有这些东西。
这里人倒是不少,路上有不少孩子在追逐玩耍,扛着锄头的农夫,当然最多的,还是赶着马车的商旅——刚才连子宁在路上就已经打探过了,得益于这一身招摇的麒麟服的增益的威慑,他得到了许多信息。
这儿是一条交通要道,往东去天津卫,沧州,静海,都要走这条线儿,每日人来人往的极多。让连子宁奇怪的是,深处交通要道,竟然还是富不起来,这官道刘镇,还真是有些怪。
路上的行人自然也都见到了他,看到他那身上麒麟服,斜跨的腰刀,胯下的骏马,脸上纷纷露出畏惧而麻木的神色,自然的让开了一条路。
连子宁在马上向着一个中年人伸手一指:“你,对,就是你,过来!”
他神色有些无奈,自从第一次他下马很和气的向路边一个老者问路结果把对方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之后,他就学会了这种看上去不怎么礼貌的问路方法。
“军爷,您,您是叫小的?”那中年人指了指自己,这时候他旁边的人齐刷刷的后退,顿时这中年人旁边就是一片空地了。
“就是你。”连子宁摘下自己的尖顶平檐儿大盔(也就是俗称的避雷针头盔)。这头盔是用生铁加碳铸造而成的,外面还镀了一层厚厚的铜,尖顶上插着红缨,很漂亮,也很坚固,但是着实也是重的很,这一路下来把他热得满头大汗。身上那一身烂银甲是上好的货色,是用厚重的钢板冲压而成的,极为的坚固,但是也很够分量,全身上下足有四十多斤重,外面又套了一套麒麟服,一身大披风,看着固然光鲜,但是内里就是一个闷罐头。他拿着头盔扇了扇风:“本官是新上任的官道刘镇百户所分守总旗,这儿的百户所在哪儿?”
一听他是这儿的百户所的总旗,那汉子脸上的畏惧顿时又是加重了几分,心里暗骂一声又来了一个雁过拔毛的家伙,他哈着腰陪着笑道:“回大人的话,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是个大院子,青砖墙,您老人家眼清目明,一眼就能认出来。”
连子宁点点头,双腿一夹,一打马就窜了出来。这具身体早年也是练过骑马的,马术还算是精强,这一路上差不多寻找到了往日的肌肉记忆,不过两腿内侧也磨得有点儿疼。
连子宁一走,人群中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议论声。
“嘿,上一个刚死,这就又来了一个送死的,看看这位能挺多长时间吧?”
“我看不一定,这位看上去像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定能跟那王大户斗一斗呢,还指不定谁胜谁败?”
“有个屁的本事,我瞅着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王大户手底下那一群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能跟他们比?”
“就是,我瞅着也像,这位军爷这么年轻,说不定是个有来头儿的公子哥儿,能有多大本事?”
“谁来了还不都是得捞钱?哎,这帮当官儿的,真他妈跟蝗虫一样,疯了命的捞钱,得罪不起王大户还收拾不了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吗?刚喂饱了一个,又来一个!这晦气!”
第二卷辰字百户所总旗六十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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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宁自然不知道后面的议论声,按照那汉子的提醒很快就找到了百户所的驻地。
这儿附近可能就算是镇子的中心区域了,房子也都高大起来,一个个的小院落,更有几个还算不错的店面。
一条小巷子的尽头就是一闪木头的乌黑大门,门头上面结满了蛛网,院墙的墙砖也都已经破败了,上面还生扎杂草,大门上一个小小的牌匾,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旗手卫驻官道刘镇百户所”,上面蒙了一层土,大门的旁边一片污秽,墙根儿上还有斑斑痕迹,一股腥臊味儿迎风传来。
尽管已经是如此不堪,但是跟周围那些贫民窟比起来,连子宁也算是知足了。
只是,这儿没一个活人吗?
连子宁下马上前轻轻敲了几下,没人理,他加大了力度,砰砰砰拍了几下,还是没人理。
连子宁仔细一听,里面却是传来一阵****,还有女人呻吟的声音,皮肉撞击的声音,以及男人的淫笑和粗重的喘息。连子宁眼皮子一跳,暗骂一声,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退后几步,猛地一个急速,高高跃起,一脚便是狠狠的踹在了门上。
连子宁练了多少年的功夫,在学大枪之前,足足练了三年的基本功——蹲马步,每天早晨四点起来到八点,见天儿雷打不动的四个小时!
腿上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这一脚蓄势而出,上面的力道怕不有三五百斤,这院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大门也腐朽,只听得一声巨响,两扇门板直直的飞了出去。
里面顿时响起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接着就听到一声粗豪的叫声:“他奶奶得,那个***来这儿撒野,敢惹咱们旗手卫的人,遮莫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兄弟们,给老子抄家伙上啊!”
各种乱糟糟的声音传了出来,顿时是一片喧闹,狼奔豕突,四处乱窜。
“哎呦,你妈比,趁乱摸小桃红的屁股,这可是老子的女人。”
“哎呦,我的裤子呢,谁***给顺走了!”
“王麻子,把钱给我放下,咱们说要比谁坚持时间长,这不还没出胜负么?”
连子宁冷笑一声,也不理会,抱着胳膊冷冷的站着。
终于一伙儿人从里面乱糟糟的冲出来了,有的光着脚,有的只穿着短衫,露着两条大毛腿,有的头盔都歪戴在一边,有的手里还捧着酒碗,顺着人缝儿往里头看去,连子宁还能看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里面。
他牙齿磨得嘎嘎作响,好么,这就是老子的属下?
这群人举着花式各样就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见到一个身穿麒麟服,烂银甲,一身旗手卫上官打扮的英武年轻人正站在这儿,顿时都是一愣,不晓得这位是什么来头。
连子宁冷冷喝道:“你们可是旗手卫辰字百户所的?”
站在前面那几个一愣,为他的气势所摄,不由的便点了点头。连子宁断喝道:“本官新任辰字百户所总旗,你们这帮狗头,还不来参见上官?”
辰字百户所名为百户所,但是因为地处偏僻,没什么油水儿,所以编制也少,不足百人,百户之位只是个虚职,是不设的,只是总旗统管。
话音未落,便听到之前那个粗豪的声音怒吼道:“他***,管他什么狗东西,扰了爷爷们兴致,弟兄们,打了再说!”
人群中一个大汉越众而出,这大汉极是雄壮,足有接近两米高,往那儿一站跟一座黑塔也似,一身麒麟服紧紧的绷在身上,上面满是油腻污渍,一张脸膛红红的,满脸钢针一般的大胡子赛似张飞,一张嘴全都是酒气,显然醉的不轻。
这汉子手里拿着一根足有碗口粗细的枣木棍,浑浊的眼睛瞪了连子宁一眼,一声怪叫,便是搂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那些跟在后面有了榜样,顿时也是怪叫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刀鞘、铁链、棍子就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