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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聚会场所之一,那面墙上,也提了不少诗,有连相公的好诗题在墙上,交映生辉,咱们店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孙挺听他这番话说的漂亮,向他点点头,把那小二乐的差点儿没飘起来。
众人顺着小二的指点看过去,只见二楼的整整一面墙上,确实是题着一片片的诗词,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有些,外面还有框子给裱了起来,旁边加上了注释,这位是某年某月二甲第一传胪老爷做的诗,如今此人官居何位等等。
连子宁打眼儿一扫,竟然还在里面发现了戴章浦写的诗,心道当真是好巧,原来那位庄严的老大人昔日也有这般年少轻狂的时候。
“小姐,那,那家伙能写的出来么?”小青有些担心道。
戴清岚瞟了孙挺一眼,眼中已经带上了十分的厌恶,她低声道:“你可没看出来,这位解元郎,用心当真是险恶呢!”
小青诧异道:“怎么了?”
“这面墙上,尽是高中者的题诗留名,最不济的也是个二甲进士,连三甲的同进士都没有。这些人写的诗,就算是不那么好,至少也是中人之上,连相公,他,他若是写出来的诗不好,而且还题在了这面墙上,那么就不仅仅是贻笑大方那么简单了,只怕要遗臭万年啊!”
“啊?”小青也是很聪明的,立刻就明白过来。
连子宁若是写出来一首烂诗,只能说他是实力不济,但是若是他把这首烂诗题在了一面布满了进士题诗的墙上,那就要成为自不量力、妄自尊大、狂妄无知等等的代名词了。而且这四海楼顾客如织,人流量极大,连子宁的这首诗只怕立刻就要流传开来,沦为笑柄,用不了几天,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儿们就都知道这事儿了。
出了这等事,连子宁声名狼藉扫地,在也无出头之日了。
这孙挺用心险恶,一至于此。
第二卷辰字百户所总旗七十七人生若只如初见
(今天第一章送到。
不知道有没有兄弟猜到,就是这一首了。呵呵,另外多谢兄弟们的安慰和支持,看到书评区里的帖子,真的是很舒服,很贴心。谢谢兄弟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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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跳脚道:“那,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出去跟他说,让他别写了?”
戴清岚凝重的点点头:“除了这个法子,也没别的办法了,一时丢人,总好过一世丢人的好。”
她心中暗道,哪怕是拼着让你埋怨我,我也不能让你被别人唾骂啊!
孙挺的这番心思戴清岚能猜得出来,连子宁又如何猜不出来?
他冷冷一笑,心中暗道:“既然你用心如此险恶,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你不是处心积虑的讨好寇大家吗?我就让你小子一辈子也甭想得手!”
这时候孙挺使了眼色,那小二已经是捧着笔墨过来,皮笑肉不笑道:“连相公,请!”
连子宁看着这小二惹人憎恶的脸,心中忽然一道暴烈的怒气勃然而发,他回头扫了一眼孙挺那边的那些人,眸子里面一股暴戾闪过。
终有一日,我要提十万兵,杀尽你们满门!
孙挺见他一愣神,冷笑道:“怎么,连师弟你果真是浪得虚名?”
众秀才也七嘴八舌的挤兑他。
宁斐眉头一皱,轻轻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城璧,不可强求。”
连子宁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这时,一个翠绿的身影忽然从雅间闪出来,道:“连相公,这诗不要做了,我家老爷请你有急事过去呢!”
连子宁回头,讶然道:“小青?你怎么在这里?”
孙挺也认出她来了,毕竟当日燕山诗会上,无论是戴大人家中诗琴绝佳的大小姐还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都给人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他也奇怪道:“小青,你怎么在这里?”
小青横了他一眼:“我在这儿吃饭呢,你管得着吗你?”
她一拉连子宁的袖子:“连相公,我家老爷有急事请你过府,咱们这就走吧?”
每个有权势的老爹在必要时候都会成为女儿的顶缸器,若是戴章浦知道了,只怕要哭笑不得。
连子宁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过来,心中一暖,低声道:“替我多谢你家小姐了。”
那边孙挺也明白过来,人家这是有佳人来解围了,他心中不由得又嫉又怒,当初燕山诗会,他对戴清岚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虽说对方长相并不是绝美,但是那等气度却是让他着迷不已。此时一想到佳人心有所属,而且还是面前这个一个话本儿抢了自己不少风头,今日又大大的羞辱了自己的穷酸,他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窜了上来。
孙挺冷笑道:“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连师弟你竟是个躲在女子后面的怂货。”
听他说得粗俗,寇白门不由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来,小青更是急得跳脚:“你胡说!”
“怎么,不是吗?”孙挺只是冷笑,拿眼角斜睨着连子宁,只盼他被激的上当。
他心中一喜,似乎看到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连子宁把小青拉到身后,柔声道:“放心吧,我没事儿。”
小青一愣,被他挡在身后,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就感觉自己本来急躁的内心似乎渐渐地舒缓过来,莫名其妙的就安定,似乎他说没事儿,确实就是没事儿的。
孙挺见他被激的入瓮,心中暗喜,催促道:“连师弟赶紧题诗吧!”
连子宁看也不看他,却是向寇白门抱拳问道:“敢问寇大家,祖籍可是湖广襄阳府,均州沧浪水之泮?”
寇白门讶然:“你怎么知道?”
世人都知道她家住金陵钞库街,但是却是绝少有人知道她的祖籍所在,更不知道他的父亲,在她十三岁之前一直在沧浪水为人摆渡为生,后来才来的金陵。这些辛秘,哪怕是贴身的丫鬟都不晓得,此时被连子宁突然说出来,自然是诧异莫名。
连子宁微微一笑:“十年前,家父从府军前卫远调施州卫,带着当时尚幼的在下随性,去过沧浪水之泮。”
“十年前?”寇白门被他引起了兴致,问道:“十年前公子应该还是个垂髫少年吧?”
“不错。”连子宁长长吐出口气,用一种怀念悠然的语调道:“但是有些事,纵然是隔了十年,我也是不会忘记的。十年前,家父渡过沧浪水,我还记得,摆渡的那船家,有个女儿,比我大上一些,那个小姐姐很可怜啊,她得了重病,我把父亲给的散碎零花银子给了她,让她去治病抓药。”
“你?”寇白门豁然变色,伸手指着连子宁,面纱颤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已经是激动到了极点。
众人更是哗然,连子宁这一番话,以及寇白门的举动,无不是说明了一点——两人,竟然在十年前就是旧相识?孙挺已经嫉妒的快要发疯了,仰慕已久的戴小姐跟他说不清道不明,而自己费尽心力才请来的寇大家,竟然和他是旧相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旧相识。
这个穷酸有什么好的?
众秀才看的瞠目结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的故事简直就像是话本儿里面写的一般,有人心里顿时就冒出来一个词儿——前缘早定?心里顿时右手一阵羡慕嫉妒恨的火辣辣,只觉得这连子宁怎么像是占尽了天下的好事儿一般?
寇白门许久才平复了呼吸,颤声道:“公子,你,你当真就是那个?”
连子宁颔首微笑:“说起来,在下和寇大家,多年之前就已经是相识了呢!”
他转头看了一圈儿,朗声道:“此时万里之外再次相逢,也是有缘,寇大家名为画扇仙子,那小可,就用画扇来作诗如何?”
孙挺咬的牙齿咯咯响,心里恶毒的想到,你认识寇大家又有个屁用?只要是一首烂诗写出来,少爷我一夜之间就能让四九城都知道,让你彻底声名狼藉!
众目睽睽,连子宁从容自在的一笑,提笔蘸墨,走到墙前,刷刷刷,极为漂亮潇洒的柳体便是绽放。
看到他的神情,孙挺隐隐有一个感觉,自己似乎,又是自取其辱了。
连子宁一首写就,寇白门迫不及待的上前,宁斐高声诵道:“
木兰辞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下面还有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顺天府连子宁题!
(对历史稍作修改,无伤大雅,请众位兄弟不必太过较真儿。)
第二卷辰字百户所总旗七十八当今天子重文章足下何须讲汉唐
(第二章送到,求支持。)
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孙挺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连子宁,震惊、怨恨、嫉妒、后悔,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所有的秀才们也是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座的都是大明朝的优秀知识分子,词好不好,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词当然好,纳兰容若乃是号称两宋之后第一词人,而他的这首木兰辞,更是其巅峰代表之作。风靡几百年而未衰,从后世的天朝随便揪出一个人来,不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人还真是少见,就更别说是在清朝,这首词,几乎是举国推崇。
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知道让多少人潸然泪下。
邱少琴应该是这些人里面文字功底仅次于孙挺的一个,他摇头晃脑的把这诗吟了一遍,感叹一句:“好,真是好!”
“文字浅白,通俗易懂,但却是意境悠长深远,啧啧啧,城璧这一首木兰辞,只怕和柳三变、东坡居士比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了!”他哈哈一笑:“自两宋之后,文章虽然鼎盛,但是诗不比唐,词不如宋,我看城璧这一首木兰辞,堪称国朝第一词啊!城璧单凭这一首词,就足以流传后世!哈哈哈,今日我等有幸见证了这首木兰辞的问世,当真是幸甚,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若是换一个场合,有人说出这一番话来,定然是被众人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否认,这词,真好!比肩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