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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过,这些人为何能逃回来报信儿?是连宁有意放他们回来的!若不然的话,你以为他们能回来?连宁肯定已经在咱们的去路上等着了,而且我敢断言,只要是咱们一会去。城中的武毅军立刻就会发动,两面夹击,腹背受敌,你们想死么?”
刚提议回师的那些万户顿时脸色一滞,虽然感觉阿敏说的有道理,但是却是被削了面。很是不悦。
阿敏又道:“至于继续打镇远府!”
他冷笑一声,忽然拔高了声调,怒吼道:“**!你们都是傻么?也亏你们想得出来?”
那些刚提这个建议的万户被他这般毫不留情的辱骂,顿时面如猪肝,便要反唇相讥,但是看到阿敏那张狂怒暴躁的脸,话在嘴边,竟然是不敢说出来。阿敏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也是给这些家伙们气疯了,所以适那般失态。
这些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心中的怒火,也随之发泄出来。
他冷静道:“你们怎么就知道镇远府兵力空虚?攻打镇远府,就是把自己陷入这泥潭中,死多少人能打下来?好,且不说能不能打下来,现在连宁的探定然已经就在左近了,怎么今儿个打,明天他们就从屁股后面杀过来了!”
众将齐齐一滞。
“所以!”阿敏站起身来,道:“我已经做了决定,咱们既不回师也不逗留,而是……”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去攻打辽北将军辖地!”
“什么?去打辽北将军?你疯了?”哲英眼珠都瞪出来了,失声道。
其它将领也是七嘴八舌的反对,没一个同意的。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阿敏冷冷一笑,也不理他们,大声道:“俺巴孩,把这些大人的兵符都给下了!”
“是!”俺巴孩一声令下,这些万户副万户的兵符便全都被扒拉出来,女真军制相当的原始,调兵遣将许多时候都是依靠兵符为信物。这些将领,若是没了兵符,便是自己的手下也指挥不动。
自然又是一番挣扎。
阿敏淡淡道:“俺巴孩,把你的手下分派出去,每个万户派驻一个小旗,手持兵符,只听我号令,但有不从者,定斩不赦!”
他补充了一句:“就说是刚毅大将军的意思。”
俺巴孩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那些被绑住的将领心里一片冰凉,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拐马只听刚毅的,除了刚毅,谁也指挥不了他们,他们一出动,下面的人定然真以为是刚毅的命令,不敢违背。
阿敏拍了拍手,道:“好了,诸位,这事儿,就算是完了!至于你们。”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经历了这次大变之后,他知道,在自己要走的那条路上,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阻拦,否则的话,海西女真后的一点儿希望,也要覆灭。
而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阻拦自己的大变数!
他微微一笑:“且委屈你们一些时日,等到了地头,自然会放了你们。”
听他这般说,这些将领纷纷松了口气,脸色又变得倨傲起来。
阿敏已经厌烦看到他们的嘴脸了,大步走出了帐篷,待走得远了一些,他回身,看了一眼天空,轻声道:“一个不留!”
亲卫队长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放心吧大人!”
第四卷烽火山东四七三落幕
正德五十二年九月初五,镇远府城外的女真大营,忽然起了一阵骚乱。
正是时,万籁俱静,城上城下,都已经陷入熟睡之中。只有巡逻的哨兵,还在兢兢业业的站岗,眼睛锐利的扫向四周。
这时候,由阿敏的控制的那些军队,忽然出动,骑兵骑着战马护佑在两翼,步卒们在中间,所有的辎重全部舍弃,构建的营房也丢下不管了。
大部队向着西方行去。
这般大的动静儿,当然是瞒不过旁人,只是黑夜之中,谁都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也不敢出来探问,只是死守着自己的营地。尤其是哈不出,以为又有武毅军出来袭击,便是下令全军缩紧,不得有一人外出。
熊廷弼就睡在城楼上,正睡得懵懵懂懂的,被亲兵叫醒,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步走到城墙上向远处观看。
只是黑夜沉沉,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喧闹声。
熊廷弼刚睡醒,大脑里头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他毕竟是近关心的便是那一桩事,猛地便是惊醒过来,头脑瞬间恢复了清明。
熊廷弼心中升起一丝悸动,暗道:“莫不是?”
他一摆手,大喝道:“传令,西门放火箭。”
下面亲兵应命,立刻传令下去,这一段时间武毅军士卒们得了吩咐。枕戈待旦,这会儿早就已经纷纷披甲而起了,反应极为迅速,很,西城墙上便是发出咻咻的慑人声音,在空中的时候,这些巨大的弩箭便是化为了一个个硕大的火球。璀璨的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漆黑的苍穹。
尽管距离有些远,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是还是能够看到,在女真营地的附近,有大团大团的黑影从营地中涌出。然后集结成队伍,离开这里。
“女真人出动了!”熊廷弼落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略一思忖,便是大声道:“许家烈呢?带他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便是大步走过来,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许家烈,未知大人有何差遣?”
他是第四卫的千户,手下一个千户所一千五百骑兵,连宁把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他手底下这些,已经是镇远府后的机动力量。
当然,董老虎那些还在操练的军是不在此列的。
熊廷弼指着远处的女真大营道:“你带着麾下所有兵马出营,看到没有,那边儿女真鞑有异动。可能会逃窜,你带着你的人盯上他们,半盏茶时间(十五分钟)着人汇报一次,看清楚他们是往哪儿跑!死死的缀上他们,就算是死光,我也要知道他们的动向。明白了么?”
许家烈眼中闪过一道决绝,重重抱拳,大声道:“末将遵命!便是一死,要定不负大人所命!”
说罢,便是转身而去。
这些骑兵也是早就得到了通知的,都已经在城墙下面等候,少顷,西门城门打开,一千五百骑兵鱼贯而出。
这是近月以来,镇远府的西门第一次打开。熊廷弼这般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若是这会儿敌人趁机攻城,免不了又是一番凶险,但是他却是敢断定,女真大营的动静说明了一切,若是这等情况下敌人还能有如此算计,那这场仗,鞑联军也不会落得如此被动了。
许家烈抱拳向着城墙上拱了拱手,大笑三声,大喊道:“弟兄们,为大人效死,正在此时!某家去也!”
众骑兵也是齐声大喊,一千五百骑兵狂飙而去。
熊廷弼目送着他们越行越远,他想抬起胳膊来抱拳一礼,但是这胳膊,却是重于千钧。
他知道,所有人也都知道,女真所部骑兵不少,跟上去缀着他们的这一千五百骑兵,注定是损失惨重,后能回来几个,也是未定之天。但是生为武毅军人,在此关键时刻,就要有为报效大人而必死之决心!
哪怕是死,也会决死出击,也要死在战场上!
汤古代大营,所有士卒也是已经披衣而起,各自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汤古代早就下令全军做好准备,在隔壁的阿敏大营有动静儿之后,他们就立刻起来了,但是等了半响,除了不断的有人在大营外面过去,也没别的。在主帐前面,汤古代军团仅有的三千骑兵已经是集结完毕,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他们立刻就能狂奔而去,支援任何吃紧的战场,当然,主要的作用是护拥着汤古代逃命。
汤古代坐在主位上,锁着眉头,眼中满是不解。
阿拜在下面道:“咱们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没敢走太远,只是看着隔壁阿敏那边儿的营地都空了,除了咱们之外,所有的女真人,都已经走了,看那方向,是向西。我去寻了个相熟的千户想打探打探,他们也说不知道,只是说刚毅大将军传了命令,即刻启程!”
汤古代一瞪眼睛:“他们就这么把咱们舍下了?自己走了?”
阿拜点点头,苦着脸道:“看样就是如此。”
他们本来都以为阿敏会有阴谋,所以会不去,却没想到,你不去,人家也不管你,直接就不带你玩儿了。
这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慌乱。
“惶惶如丧家之犬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要走得这么急?”汤古代自言自语道,心里一千一万个想不通。
就连那些得了消息的女真军官都要好久能接受这个现实,单凭想的,他自然是不可能想到的。
阿拜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汤古代揉着眉头,冥思苦想,想了好半响,是叹了口气,道;“咱们不知道阿敏想干什么,若是跟上去,只怕有不测。传令下去,按兵不动,等天明了再做其他。”
阿拜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放亮,哈不出和汤古代都派出了人来探查,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阿敏所部以及女真大军中除了汤古代之外的所有的士卒,都已经消失了。
汤古代在此又滞留了一天,傍晚时分方离去。
去向不明。
哈不出此人疑心极重,见到女真大军都退了,自然也是不愿意在此多呆。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又在此逗留了几天,原因很简单——玉米。
他放心不下这数以百万亩的玉米,而且他心中所想也很是简单,这些玉米,就算是全烧了,自己一点儿都捞不着,也不能留给武毅军!这个当年曾经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势力,显然已经让哈不出感受到了深切的威胁。
哈不出想要在这里等待粮食成熟,但是他四处排出去的士卒却是把消息不断的传来,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三天之后,九月初八,哈不出大军全体出动,欲要烧光玉米地。
而这时候,一直沉静的武毅军却是大军出动,在熊廷弼的带领下,第一卫、第二卫、第三卫、第五卫、第八卫、第九卫、第十卫另有已经整顿完毕的第十一十二十三卫十万大军出于西门,列